第450章 詭異的牆麵

  紀雲舒從牢裏出來後。


  景容像個侍衛似的,畢恭畢敬的站在那等她。


  要也不詢問她多得到的結果。


  這反倒讓紀雲舒納悶了。


  所以,便問了他一句,“你都不想知道?”


  他搖頭,“明日公堂上,本王端端的坐著聽,總比站著聽舒服。”


  她笑了笑,不語。


  後一刻,景容朝她瘦小的肩膀上蹭了蹭,“小妖精,本王方才一直在想一件事。”


  “什麽事?”


  “你摸張老爺身體的時候,與摸本王的有何區別?”


  汗顏,你老思想能純潔一點嗎?


  紀雲舒再次毫不留情的白了他幾眼。


  實在無言以對!


  景容醋壇子打翻在地,想要探個究竟出來,便抱怨道,“你若能像摸張老爺那樣摸摸本王,今後你想查案也好,想多管閑事也是,本王也就不會攔著你了。”


  紀雲舒嘴角抽搐。


  又認真的思考起來,眸子一轉,懟了回去,“你若是屍體,別說摸了,跟你睡都行。”


  畢竟,她在現代時,跟那些白骨睡在一塊是常有的事。


  甩了這句話之後,她揚長而去。


  留在原地的景容先是懵了一下,才赫然明白過來。


  臉色都青了。


  快步追了上去。


  兩邊守著牢房的獄卒一臉懵逼!

  心想,這王爺和這那紀先生的關係,真TM混亂!


  紀雲舒和景容沒有回客棧,而是去了衙門等柳誌良回來。


  說是柳大人還在查張府觀音璽被丟一事,大夫人鬧得很大,家裏的小廝丫頭們各個都被打了。


  結果還是沒問出一個究竟來。


  整個張府也被掀了一個頂朝天,愣是沒有找出觀音璽。


  在等的期間,紀雲舒將時子衿叫了過來,在她耳邊交代了幾句之後,便讓她悄悄去了一趟張府。


  神神秘秘!


  也因為等得有些無聊的緣故,紀雲舒撇下景容,去了一趟衙門的書房。


  想翻幾本書出來看看,打發時間。


  書房裏,兩麵對立的書架上,堆滿了書,那張寬大的桌案上,筆墨紙硯樣樣俱全,擺的整整齊齊。


  可唯一奇怪的是,不僅那張桌上,甚至是書架上,都落滿了灰塵。


  不像是經常進出和使用的地方。


  完全就是個擺設!

  不過也難怪,柳誌良的官是捐來的,這捐來的官就是捐來的官,明麵上戴著官帽,其實,壓根就是想拿朝廷的俸祿。


  不進入書房,也不足為奇,畢竟也不是什麽真材實料的文人。


  她挑了幾本書,正打算出去,卻瞥見一本被丟擲在書架角落的一本案卷。


  便好奇的撿起來翻了翻。


  原來,是一本衙門報案的記錄冊!


  上麵七七八八的寫了許多來衙門擊鼓報案的案件,倒也沒什麽稀奇的,隻是……


  她越翻越覺得不對勁!

  上麵記錄了很多報案案件,有些案件破了,有些至今還沒破,而那些沒破的案件,皆是偷盜案。


  出奇的是,這些偷盜案,皆是來自於一家名為臨安客棧的,報案人皆稱,在臨安客棧丟失了物件或者貨物。


  從四年前到前一個月的,總共加起來,三四十起,一起都沒破。


  更奇怪的是。


  這間名為臨安客棧的,正是杜三娘開的那間。


  她正納悶著想要尋思個究竟來。


  突然——


  汪汪汪……


  門外傳來狗的叫聲。


  合上記錄冊,她將其收進了自己衣袖中。


  出門一看,就看到一隻狗衝著一麵牆叫著。


  還是白天的那隻狗!


  也還是白天那麵牆,隻是換了個背麵!

  她走了過去,那狗似乎有些怕她,往旁邊慌張跑去,卻依舊使勁的衝著那麵牆叫。


  這槍?


  她好奇的盯著那麵牆,也就兩米高,和普通的牆並沒有什麽區別,甚至,還有些破舊。


  “死狗,又在那裏叫。”


  白天那位老翁追了出來,再次擒住那隻狗。


  老翁朝紀雲舒躬了下身,道歉,“先生別介意,這狗就是隻蠢狗,老喜歡叫。”


  她溫溫一笑,回了一禮,“無礙,隻是老伯,這狗為何要衝著這牆叫?”


  “我也不清楚,從上個月開始,就一直衝著這麵牆叫,有時候,拉都拉不住,也不知道這牆麵裏是不是裝著骨頭。”


  “那平日裏,這狗對什麽味道最敏感?”


  “這……”老翁想了一下,頓時眼珠子一亮,“金子啊,每次它聞到金子的味道就喜歡往上麵撲,有時候帶著它出門,路過金鋪,就得拽著才走。”


  金子?


  紀雲舒思忖起來。


  又盯著這麵牆看了好一會。


  等老翁離開後,她朝從地上撿起一塊尖尖的石頭,在牆壁上刮了幾下,上麵那層白色的粉刷刷的往下掉,她便拿帕子接了一些。


  揉在指尖上琢磨了一會。


  最後,笑了!


  恩,真有趣。


  這時——


  “紀先生。”一名衙役匆忙跑了過來,說,“紀先生,大人回來了,王爺讓你過去。”


  她點點頭,將那些刮下來粉末用帕子好好包著,藏進了衣服裏。


  隨著小廝到了公堂後,就看到柳誌良累得雙眼發直,卻不得不恭敬的站在景容身邊。


  景容正在喝茶,悠閑自在!

  “柳大人,張府的偷盜案,可查出來了?”紀雲舒問。


  柳誌良哀歎了一聲,開始抱怨起來,“你說那大夫人奇怪不奇怪?一開始嚷嚷著要查,哪裏知道她一轉身,又說不查了。”


  “哦?這是為何?”


  “不知道,不查了也好,鬧了一個頂朝天,張府差點沒她連根拔起,真是個厲害的女人。”


  對此,紀雲舒還笑了一聲,安慰起柳誌良來,“既然如此,那不是最好嗎?柳大人也可以多多休息一會了。”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他朝紀雲舒走了過去,問,“紀先生,本官現在最關心是張老爺的死,你驗了屍,也查看了現場,不知道,有沒有個結果?”


  “恩……”她拖了一個長音,“等等吧,天亮就知道了。”


  “為何要等天亮?”


  “因為有些事,晚上才好辦。”


  這……


  弄得柳誌良不明不白。


  景容坐在梨花椅上,倒了兩杯茶,一杯推到旁邊的空位上。


  然後與紀雲舒說,“紀先生,坐一坐吧,距離天亮,還有好些時辰呢。”


  “好啊!”


  乖巧的很,在景容旁邊坐下。


  端起茶,細細的品了一口,皺了皺眉。


  抬著手裏的茶杯,對柳誌良說,“柳大人,你衙門裏的茶可不怎麽新鮮了,若是有時間,該讓人重新去買點茶葉了。”又趕緊說,“哦,對了,再請個人,去書房裏打掃打掃,裏麵這麽多書籍和案卷,若是落滿了灰,就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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