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登位路上的絆腳石
京城!
衛奕被人一路帶進了京城,直接送到了亦王府,好在他沒有受傷,隻是手腕上落著被捆綁痕跡。
一道道紫紅的印跡。
幾個粗人直接將他甩在了地上。
嗬斥,“老實點。”
衛奕雙手被人捆綁在身後,嘴巴裏塞了一團布,眼睛上也被蒙上了一塊布。
說不了話,也看不到!
他隻能根據耳朵和鼻子去辨別自己此時在什麽地方。
屁股下的地板硬邦邦的,卻也很光滑,周圍還散發著淡淡的檀香味,所以,他不是在牢裏。
周圍還有輕微的人聲、腳步聲,所以也應該不是在一間偏僻的屋子裏。
根據剛才那人說話的回音,他想,自己應該是在一個大廳內,或者大殿裏,回音的來回反射長度,可見這個大廳貨和大殿狠寬敞,不是普通人家的地方。
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少之又少,誰會綁自己?而且還帶了他一路都沒有傷害他。
要吃的時候給吃的。
要喝的時候給喝的。
要睡、要拉,這些人都好好的伺候著。
他哪裏知道,這些人必須得伺候他啊,畢竟,他可是景亦手裏的一顆棋子,將來說不定還有大作用,若是出了事,景亦非要了那些人的腦袋不可。
他是在快進京的時候被人戴上了眼布,也堵住了嘴,
他坐在地上一動不動,那些人很快就走了,隻剩下他一個人。
突然——
腳步聲傳來。
景亦與鬥泉進來,看了一眼地上被捆綁的人,冷笑一聲,坐下。
“王爺,這個傻子怎麽處置?”鬥泉問。
景亦露出那雙陰險的眸子,說,“現在還不能處置他,隻要他在本王手裏,就算景容真的能回到京城,到時候,為了救這個傻子,他也隻能聽本王的。”
“可是萬一容王等人來救他呢?”
“救?上哪兒救?本王隻要將他藏好了,如何救?”
嗬嗬!
“王爺要將他藏在哪兒?”
景亦笑說,“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若是將他藏在京城之內,景容必定會找到他,可若是……將他送進皇宮裏,就算他景容再如何聰明,也絕對想不到,這人,竟然會在宮裏。”
說完,他勾著薄冷的唇,眼神中,勝券在握。
鬥泉複命,“是,屬下知道該怎麽做了。”
景亦下巴一點,吩咐,“將他眼睛上的布條摘掉。”
“是。”
鬥泉將衛奕蒙在眼睛上的布一把扯掉。
衛奕有些反應不過來,眼睛在強光的刺激下難以睜開,好一會才緩緩適應。
他一睜開眼,才發現自己身處在亦王府的大廳內。
麵前,坐著一臉狡黠的景亦。
他知道這個人,也聽紀雲舒說起過。
陰險狠毒!
不擇手段!
而這些詞用在他身上都不足形容他,簡直可以說是畜生不如。
景亦驚奇的看著他,“真是沒想到,上次射的那一箭,竟然沒把你給射死,你這個傻子倒是命挺大的。”
“是你?”衛奕震驚的看他,眼神中沒有了呆呆板板,反而有些明亮精明。
“怎麽?是本王很意外嗎?”
衛奕暗暗的握緊了拳頭。
景亦:“本王將你這個傻子從錦江抓到京城,可是費了不好功夫的。”
“你想做什麽?”
“做什麽?你一個傻子能讓本王做什麽?”景亦毫不掩飾的嘲諷著,“本王倒是要看看,你這個傻子究竟在景容和那位紀先生心裏有多重要。”
嗯?
衛奕微微蹙著眉心,眼眸深了深,目光垂下,道,“所以,舒兒很快就會來京城了是嗎?”
“舒兒?”景亦起身,走到他麵前,“本王可是聽說,你和那位紀先……不,應該叫紀姑娘,你們是有婚約的?”
他不語。
“怪不得她這麽護你,可是依本王來看,她喜歡的,似乎是景容啊,不然,她也不會將他一個人留在錦江,卻和景容雙雙對對的去禦府。”
明顯是在挑撥離間。
衛奕抬起頭來狠瞪著他,“舒兒是為了我好,才會將我留在家中的。”
“為你好就應該帶著你,她是嫌棄你這個傻子礙手礙腳。”景亦狠聲,“你為了她挨了一箭,可是她卻根本不領情,還將你拋棄在錦江,現在你被本王帶到京城,她人呢?”
“她會來的。”
“會來?你想的太多了,說不定,她連京城的大門都進不了,人就……死了。”
呃!
衛奕雙瞳瞪大,驚恐的看著他。
“小傻子,你應該祈禱他們回不了京,這樣,你就能安安全全的回你的錦江去,但若是他們回了京城,你的命,本王可就不保證了。”
嗬嗬。
景亦的野心已經越來越膨脹了。
此次,他勢必要一舉扳倒景容。
讓他永遠都沒有機會再成為他登位路上的絆腳石。
如果,他們最後還是回來了,那麽,衛奕就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用作要挾。
要挾成功,活!
要挾不成功,死!
想到那一天即將到來,他就十分興奮。
便景亦命令鬥泉,“將這傻子偷偷帶進宮去。”
“是。”鬥泉應道。
當天夜裏,衛奕就被打包送進了蕭妃的璋郅殿。
蕭妃空置了一間屋子,將他養在了裏麵,還命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這樣,也就過去了兩三天。
他被關在屋子裏,屋子裏也隻掌了一盞燈,他坐在地上,背靠著一根大柱子,雙手抱著膝蓋,將頭埋得很深。
這時,門開了,送飯的小宮女端著飯菜進來。
那小宮女,就是之前被蕭妃用剪刀劃傷臉的丫頭,她叫穗兒。
這幾天,都是她在“伺候”著衛奕。
穗兒將飯菜放下,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說,“飯菜放在這了,你自己吃,我待會再進來收東西。”
她剛準備出去,蹲在地上的衛奕抬起頭問了她一句,“你叫什麽名字?”
聲音溫細,帶著磁性,穗兒轉頭看著他,小小的眼神裏迸出一絲嬌羞。
回答說,“我叫穗兒。”
“你臉怎麽了?”
穗兒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用紗布包著的臉,將頭一低,說,“受了點傷。”
“誰傷的你?”
“我……我自己傷的。”聲音很輕。
“哦。”衛奕沒有再問。
但卻勾起了穗兒的好奇心,她朝院子裏看了一眼,發現沒什麽人,便走到衛奕麵前,問他,“以前公主是不是帶你來過皇宮?”
“嗯。”
“他們都說你是傻子,可我覺得……你好像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