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打賭
包一份厚禮?
哈哈!
立馬有人附和道,“包什麽禮啊,唐姑娘就是給他的最好的禮了,咱們送去的,可比不上。”
“是是是,你說的對。”
……
越說越興奮。
琅泊作為侍衛的頭目,自然也應該表示一下,拱手,“提前恭喜莫公子,祝你子孫滿堂,闔家歡樂。”
糙漢子就是糙漢子,道出來的恭賀語都這麽俗氣。
莫若臉都青了,看向景容,“你還管不管了?”
景容笑了笑,抓起一根木棒,往火堆裏戳了戳,濺起了火星子。
“本王覺得他們說的沒錯。”他挑眉道,“提前恭賀你一聲,等回了京,本王送你幾壺好酒,願你在洞房花燭夜好好沉迷一下。”
啊呸!
莫若橫掃了他一眼。
還是不是兄弟了?還是不是一塊穿著開襠褲長大的了?
景容對他投射過來的眼神絲毫不理會,繼續倒騰火星子。
莫若又將目光轉移到紀雲舒身上,問,“這男人你管不管了。”
果然躺著也中槍啊!
紀雲舒嘴角微抽了一下,雙手一攤,“恕在下無能為力。”
“哎!”
莫若簡直要氣炸了,索性屁股又往旁邊挪了半個拳頭的位置。
可唐思卻跟著他一塊挪了,她被大家左一句右一句說得滿臉通紅,嬌滴滴的抿著唇,一雙手搓在一塊,又斜著眼睛偷偷看了莫若一眼,可回應她的卻是白眼,嬌滴滴的模樣瞬間收了起來,從景容手裏將那根火棍搶了過來,往他腳邊扔了去。
“哼!”
憤然起身,往林子深處走了去。
那火棍落在腳邊,火星子正好碰到莫若的袍尾處,當即就著火了。
呼!
呃!
他蹭的起身,揮著衣袖趕緊將火給滅了,衣服上破了一個大洞,周圍都被熏黑了,他也嚇得臉色蒼白,別沒被人殺死,就這樣被燒死了,那也實在太冤了點。
景容卻惋惜心疼的看了他一眼,還以為他要說什麽關切人的話。
哪裏知道——
“你說唐姑娘也真是的,這麽多火棍不拿,偏偏要搶本王手中的,你看看那根木棍,本來還筆筆直直的,現在好了,都燒成灰燼了,真是可惜啊。”
噗——
莫若差點沒吐血出來。
怒視一圈,“你們是不是存心的?”
大夥毫不掩飾的大笑!
倒是紀雲舒突然提醒了一句,“你還是趕緊去看看唐姑娘吧,她一個人跑去林子裏,萬一出了事可怎麽辦?”
“我才不去。”莫若一屁股坐了下來,“她不是說自己一直在山裏長大的嗎?連狼都不怕,難道還怕鬼啊!”
他才不去,最好那女人在林子裏迷了路,然後餓上幾天最好。
景容也不再調侃他了,伸腳踢了踢他,“趕緊去看看,已經離京城不遠了,可不要再鬧出什麽事端來。”
莫若礙於麵子,矜持了好一會才勉為其難的動身去追人。
走之前還不忘抱怨一句,“我這是倒了什麽血黴啊!”
大夥再次發出一陣陣笑聲。
“那唐姑娘還真有趣,別看性子野了點,脾氣也大了點,可是剛好能治得了莫公子,你們說是不是?”
“這算是找對人了,不過莫公子後半輩子可有得受了。”
“話也不能這麽說,這女人成親之後是會變的,到時候肯定暖死莫公子。”
“不過女人一定要管教,不能放任她不管,但有的時候也得給她點甜頭,這樣的話,女人就會死心塌地。”
“你說的那些女人可不是唐姑娘,你看看,誰敢得罪她啊,就算成了親也不一定就能相夫教子。”
一幫都還沒有成家立業的大老爺們在這裏說起成親後的婚姻生活,說得真像那麽一回事,跟自己好像真的經曆過。
“反正我跟你們打賭,以後的日子,肯定是莫公子吹虧。”
“我賭唐姑娘吃虧。”
“賭什麽?”
“賭銀子。”
“來來來,下注!”
於是,有人做了莊家,大夥紛紛掏出銀子下了注。
哎哎哎,你們是當景容死了嗎?
可景容也不惱,反而還饒有興趣的看著大家一一下注,問了一句,“買誰的多一些?”
做莊的數了數,回,“買唐姑娘比莫公子厲害的多一些。”
景容點了下頭,默默地從衣服裏掏出幾錠碎銀子遞了過去。
“本王買莫若比唐姑娘厲害。”
大夥都傻眼了。
做莊的收了銀子,又詢問了一遍,“王爺,你確定?”
“莫若好歹也跟本王一塊長大的,怎麽說也得幫他拉拉顏麵,免得他輸得難看。”
噗——
大夥感覺被人狠狠地捶了一拳,鮮血噴出,快快快,拿盆過來裝血。
這王爺,嘴巴真毒!
景容不以為然,他是王爺也是人,手癢了,賭一把怎麽了?誰規定說王爺就不能賭了?
真是的!
後一刻,紀雲舒也在自己衣服裏摸出一兩銀子遞給了那個做莊的。
做莊的問,“紀先生,你買誰贏?”
她想了想。
“嗯……我買豹子吧。”
豹子?
那些侍衛雙眼發直,咋還有豹子出來了?
“紀先生,這沒豹子啊!”
“怎麽會沒豹子呢?我說有,就一定有。”
摸不著頭腦,連景容都一臉困惑的看著她。
她說,“我就賭他二人若真的成親了,日後和和睦睦,難道不是豹子嗎?”
哎喲還真是!
大家反應過來,於是,好幾個人改了注,跟著她下了豹子。
忙活得不亦樂乎。
景容卻凝視著她。
紀雲舒問,“怎麽這麽看著我?”
“這些天來,都沒有見你這樣開心過了。”
她笑了笑,“我隻是擔心衛奕而已,你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景容點頭。
與此同時,莫若忙著去追唐思。
她丫頭也不知道是什麽變的,一溜煙就沒了蹤影,四下也沒尋到人。
大半夜的,林子裏除了風聲和偶爾一聲狼叫聲傳來之外,基本上沒有任何聲音了。
莫若是習武之人,走起路來腳尖著地,所以並有沒什麽聲音。
他手裏拿著一個火折子,四下照了照,都是大樹和矮小的雜草。
“人去哪了?不會真的被狼吃了吧?我隻是隨便說說,可別真的出了什麽事。”
他越來越擔心,便加快腳步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