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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0章 陰年陰月陰時陰日

  就在商卓走後沒多久——


  路江從外頭進來。


  稟報,“王爺,我已派人在京城查探了一遍,但都沒有鐵匠或者兵器行有打造過隻有四寸的匕首,他們都說,目前四寸的匕首在京城裏從未見過,所以我已經派人去京城外查看了,希望會有線索。”


  “那送去刑部的畫像可有結果了?”


  “已經……”


  這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外頭餘少卿提著袍子,急匆匆前來,一雙鞋子都濕透了一半。


  他趕忙進屋鞠躬,“王爺。”


  “餘少卿有事?”


  “刑部已經有消息了。”


  “說。”


  他將一份冊子從袖中取出,交到景容手中,一邊說,“刑部根據畫像,在京城內搜查,得知了七具骸骨的名字,隨後轉交到了戶部,將死亡名單一一整理好了,又送到了大理寺,下官趕忙抄錄一份,送了過來。”


  刑部辦事,速度還挺快的。


  景容將冊子打開!

  上麵都死者的名字、年齡、出生、籍貫……


  十分詳細。


  “都是京城人士?”


  “是。”


  景容將其交給了紀雲舒。


  她細細察閱,默默不語。


  景容則問餘少卿,“刑部那邊還有別的發現沒有?”


  “暫時隻知道這些,不過厲尚書說,驗屍房裏的骸骨倒是可以放久一些,但是高猛的屍體、可能這兩日就要交給那些與他同行的人,帶回去安葬了。”


  “嗯,你讓他去辦吧。”


  “是。”


  “刑部可查問過那七個死者的親朋好友?問過詳情沒有?”


  “還在調查,可能稍後才會有結果,下官在戶部名單出來後,第一時間送了過來,還未去過刑部。”


  一一回答。


  突然——


  紀雲舒捧著那份冊子道了一句,“真奇怪。”


  嗯?

  景容問,“怎麽了?”


  “這些人都是……”


  都是什麽?

  景容、餘少卿和路江紛紛看向她。


  紀雲舒抬了抬手中的冊子,說,“那七個死者都有一個共同點。”


  “共同點?”


  “皆是陰年陰月陰時陰日所生。”


  陰年陰月陰時陰日?


  景容又將此冊子拿了過來,重新翻看一遍。


  “果然是!”


  餘少卿納悶,“即便如此,和這樁案子有何關係?”


  “我不知道。”她搖搖頭,“但預感告訴我,絕對不會有如此大的巧合,原本七個死者的死亡方式已經讓人很奇怪了,現在又碰到這樣的巧合,我想,可能跟他們的死亡方式有關係。”


  說白了,這是她的直覺。


  畢竟,這世上哪有這麽巧的事,陰年陰月陰時陰日所生的人並不多,怎麽凶手一殺,就都是?

  不去賣彩票,都可惜了!


  眾人陷入沉默。


  直到景容開口,“高猛呢?他是何時生?”


  “哎呀,下官差點就忘了。”餘少卿一拍腦門,將另外一份冊子取了出來,遞上去,說,“這是高猛的,上麵很詳細,也有一些是與他隨行進京的那些人提供的。”


  打開一看!

  “也是陰年陰月陰時陰日所生。”


  呃!

  八個人,都是。


  所以,絕對不是巧合。


  幾人麵色凝重。


  景容分析道,“莫非,凶手所選之人,都是陰年陰月陰時陰日所生的?又用十分奇怪的方式將他們殺死,這就好像……是一個祭祀方式。”


  “祭祀?”紀雲舒驚,“何為這樣說?”


  “隻是猜的,本王離京這半年,去過不少地方,倒也聽聞過一樁十分駭人的祭祀方式,就是將同一天出生的人全部捆綁在燒紅的鐵柱上,讓其活活被燙死,以祭神明,但隻是聽聞,並未見過,可是這樁案件,表麵上看卻有五六成相似之處。”


  “若真是這樣,那簡直太可怕了。”餘少卿不禁寒顫幾下。


  景容:“但案子畢竟還沒有查明,不能就此下定論。”


  紀雲舒:“沒錯,案子玄機還未有線索,不可過早下結論,以免亂了陣腳。”


  “王爺和紀先生說的是。”


  即便隻是一番猜測,但卻像一團迷霧似的,在眾人心中攪得越來越亂。


  不再繼續!


  “餘少卿,你暫且先回大理寺,通知刑部一聲,根本七具骸骨對應的人名,務必盡快追問死者生前去過什麽地方?失蹤之前與何人打過交道?或者……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事發生,一一問清楚,不可錯漏一丁半點。”


  “是,下官這就回。”


  正打算離開——


  餘少卿又突然問,“對了,方才下官進來的時候,在門口碰到了商大人,不知道他來這裏所謂何事?”


  景容,“那商大人是個好官,隻是特意過來問問枯井案的。”


  “原來如此。”


  不再繼續問,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今日這容王府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前腳有人走,後腳就有人進。


  餘少卿剛走,莫若就來了。


  那小子和平時一樣,身子搖搖晃晃,腳步不穩,手裏照常吊著一瓶酒。


  邊晃邊進。


  一屁股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絲毫不將自己當客人。


  景容睨了他一眼,”你這酒鬼,來我這做什麽?”


  “怎麽?沒事就不能來?”


  “隻是你這一身的酒氣,本王受不了。”


  莫若指了指淡定的紀雲舒,“人家紀先生滴酒不沾的人,都受得了,你一個大男人,未免太小氣了。”


  景容無語,“若本王是小氣之人,你現在已經被丟出去了。”


  哈哈。


  他笑了笑,往嘴裏灌了一口酒。


  然後眯著醉醺醺的眼眸,說,“聽說你們昨晚在城郊的張家村住了一晚,還發生了一樁命案?”


  嗯?

  這小子的消息倒是挺靈的。


  “你怎麽知道?”紀雲舒出聲。


  他指著自己的耳朵,“我雖不是官,可耳朵很靈,京城裏的半點風吹草動,還沒有我不知道的。”


  “那你倒是說說看,這枯井案是怎麽回事?”


  紀雲舒甩了個題給他。


  “你不說這案子還好,一說我就奇怪。”他起身朝她走去,掏出之前送到裕華閣的那塊帕子,抓在手裏,問,“紀先生,你莫非是逗我呢?說是找了東西讓我瞧一瞧,怎麽裏麵是空的?”


  “空的?”紀雲舒將帕子抓了過來,眉頭緊鎖,震驚,“裏麵的東西呢?”


  “這也正是我特意過來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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