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0章 畫像已出
這一刻,他真是恨不得趕緊將恭士林拉出來。
打一頓。
就在他快控製不住自己心中那份衝動的時候,一個小廝急匆匆的冒著大雪跑了過來。
跑到李成麵前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少……少爺。”
十分匆忙。
李成站直身子,緊張不明的看著他,“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是……是……”
“是不是恭左相出了事?”
“不是,是城司部來人了,說是……畫像出來了,讓少爺你趕緊過去。”
畫像出來了。
李成眼珠子頓時一亮。
手往紅柱子上用力一拍。
等了好幾天。
也忐忑了好幾天。
“總算出來了!”
聲音十分響亮。
小廝問,“少爺,是不是現在趕緊過去?”
“走。”
他忽然大聲吆喝一聲。
往前走。
但——
突然又停了步子。
皺眉。
靈機一動。
眸子轉了轉。
“等等。”
小廝不明,問,“少爺,怎麽了?到底去不去啊?”
李成回頭朝屋子裏看了一眼。
腦子裏冒出一個邪惡的想法。
摸著下巴說,“去,當然去,但是……得帶點東西去。”
他口中所說的東西,就是……
不顧之前李文殊吩咐的話,他直接衝了進去。
當看到恭士林坐在床邊的時候,更加來氣了。
他一把將恭士林拉了起來。
跟李文殊說,“阿姐,這個人,我先借用了。”
嗯?
“阿成?”李文殊都來不及叫他。
恭士林更是沒有反應過來。
自己就已經被那道力量給拉了出去。
一路往大門口去。
“李成,你帶我去哪兒?”
“別廢話,去了你就知道了。”
“你先放開我。”
恭士林一把將他甩開。
手腕都被擰紅了。
李成“嘖”了一聲,不悅道,“趕緊跟我走啊!”
恭士林困惑,“到底要去哪兒?”
“城司部。”
“去那裏做什麽?”
“查案。”
什麽?
恭士林一頭霧水,“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轉身要走。
李成一把將他攔下。
一副趾高氣揚的說,“我要你跟我去查案,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我不懂查案,城司部的事也跟我沒有關係。”
“誰說跟你沒有關係了?”
嗯?
李成轉而就交代之前那名小廝,“去,現在就去大廳告訴恭左相,就說我李大人問他要了恭士林,讓他跟我一起查此次城門樓的石頭案。”
“是!”
小廝拔腿就去了。
恭士林無語。
李成衝他一笑,“現在跟你有關了吧?”
“你……”
“別廢話,趕緊跟我走。”李成抓著他往門口走。
於是……
恭士林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他拉往城司部。
此時的城司部。
紀雲舒已經將畫親自送了過來。
畫像已經展示在了眾人麵前。
畫中女子清秀脫俗,幹幹淨淨,特別是那雙眼睛,有著十五歲姑娘特有的清純幹淨。
見到畫像的那些老官和小官都怔住了。
老仵作也愣住了。
尚且不說畫像中的女子是否漂亮,就說她的畫工。
每一筆,甚至顏色。
都十分精細。
不是有幾十年功底的人根本畫不出來。
“這畫畫得實在太好了,你看看這用筆,再看看這顏色,真是太好了。”
“是啊!”
“我還從來沒見畫工這麽好的人。”
“顯然是出自大師之手。”
……
大夥開始圍著那副畫開始說東說西。
都在質疑這幅畫是否出自那個看上去如此年輕的小公子?
但——
大夥也完全脫離了重點。
紀雲舒默默的站在那兒,景容也坐在一邊。
他向來不喜歡打擾紀雲舒辦案。
所以從進來的時候,就以一種默然冷酷的狀態坐在那兒,手邊備了一杯茶。
還有一盤瓜果。
他一邊喝茶,一邊等。
有個老官忽然轉而問紀雲舒,“紀先生,這畫……真的是你畫的?”
表示懷疑。
“確實出自在下之手。”
“我們雖然不懂畫,但也可以看出來,這畫沒有幾十年的功底,是畫不出來了。”
“大人不用質疑這畫是否是我所畫,隻需知道,這畫中的女子,就是那位死者。”
呃!
把正題拉了回來。
眾人麵麵相覷。
有人震驚,有人懷疑。
甚至有人覺得可笑。
他們本以為畫像不過是個輪廓罷了,哪裏知道這所謂的死者畫像竟畫的栩栩如生,就連睫毛都清晰可見。
一個骷髏頭,能畫這樣?
縱使有天大的本事的人,怕也做不到吧。
紀雲舒看到他們臉上閃過的懷疑。
便走到那副被放在中間桌上的畫像旁,說,“我知道各位大人不相信我,甚至覺得我可能是拿了一副別人畫的畫像來故弄玄虛,畢竟,能將死者的像得如此清晰,很多人都不會信,可是在下從不誆人,也不會故弄玄虛,這幅畫像中的女子,確實就是死者,隻要按照這幅畫像中的人貌去尋,就能知道死者的身份。”
嘩然!
“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是假,拿去尋人就知道了。”
“若是尋不到呢?”
“那隻能說,這人生前並沒有跟太多的人打過交道,甚至可以說……認識她的人都死了。”
“荒謬!”老仵作忽然出聲說。
紀雲舒不惱,隻是說,“老先生,在下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負責,隻要是我畫的死者畫像,就沒有一個有誤的。”
篤定十足。
老仵作哽塞了一下,“好,如果你真的能找到死者身份,我就佩服你。”
不知是誰看熱鬧不嫌事大,接了一句,“老仵作,你可是答應了李大人,若是紀先生真的能通過摸骨畫像將死者找出來,你就當著我們的麵給她磕三個響頭。”
噗——
紀雲舒不知道原來他們有過這樣的賭注。
景容坐在一邊,聽到這話的時候,目光朝老仵作的膝蓋上看了一眼。
心想,這麽大年紀了,跪下來磕頭,膝蓋不會有事吧?
他有些擔心起來。
沉了聲氣。
而紀雲舒則朝老仵作拱了拱手,說,“老先生不用如此,你的跪拜之禮,在下也受不起。”
這話的意思,顯然是告訴所有人,她贏定了。
老仵作臉色一青一白。
十分難看。
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