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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小人又得誌,苦命梁慧秋

  守門的保安隊員接到命令,搖動繩索吱呀呀的放下吊橋,當寬大厚實的吊橋,咣當一聲,搭在了護城河的對岸,剛才那個喊話的來到領頭的軍官麵前,匯報了一聲,那個軍官一揮手,這百十來號人便踏上吊橋,浩浩蕩蕩的開進了霧鎮。


  秦良玉和秦壽昌連忙下城去迎接,帶頭的那個軍官卻沒有理會他們,領著人馬徑直的開進了保安隊的院子。


  三荒子見了十分的生氣,就要上前去理論,被秦良玉一把攔住!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


  這百十來號的當兵的,一下子便將整個保安隊的大院站滿,秦良玉和秦壽昌,帶著保安隊員來到門前的時候門口,被閆大帥的兩個當兵的攔住,不讓隨便進去,這是霧鎮的地方,突然間鵲巢鳩占,這讓秦良玉的心裏,憋了一股子火,正打算跟守門的當兵的交涉的時候,從院子裏走出一個人,這人身形瘦小,穿著一件青藍色的道袍,嬉皮笑臉的走出院子,見了秦良玉和秦壽昌,便連忙打招呼:

  “哎呀呀,我當是誰呢?這不是鎮長和秦隊長嗎,你看看你看看,見外了不是見外了不是”


  他轉過臉對兩個當兵的說:

  “這不是外人,是這霧鎮的鎮長和保安隊長,可別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呢,趕緊讓他倆進去”


  看來這些當兵的倒是給的道士幾分麵子,便閃退了一旁讓出道路,秦良玉和秦壽昌也早已看得出來,這道士正是前陣子被美良店的陳掌櫃請來霧鎮作法除妖的那個法師。和上次她逃離霧鎮時的狼狽不堪不同,這次他神采奕奕,不用說也能看得出來,這是得了閆大帥的撐腰。


  即便秦良玉看不慣他的嘴臉,但也沒有必要跟他一般計較。三荒子被攔在外麵,於是秦良玉隻好跟在秦壽昌的後麵,進了保安隊的院子。


  那個領頭的軍官,找人搬了一把椅子,正坐在保安隊那幾間房子的著屋簷下,見秦壽昌,和秦良玉進來,也並未站起身,而是仰著頭撇著嘴看著他們倆。


  秦壽昌來到他的跟前,拱了拱手說道:


  “敝人是霧鎮的鎮長秦壽昌,不知道閆大帥的大軍到來,也沒做什麽準備!請這位將軍多多擔待,請問這位將軍怎麽稱呼?”


  那人撇了撇嘴,並沒說話,那個法師,來到前麵,滿臉帶笑的對秦壽昌說:

  “這是閆大帥帳下的陳副官,都不是外人,不是外人哈”


  那陳副官這才撇了撇嘴,上下打量著秦壽昌說:


  “閆大帥聽說最近白馬山的匪患猖獗,甚至都鬧到咱們霧鎮來了,我們不能看著不管呢,所以拍完啦,領著百十號兄弟來剿匪……”


  秦壽昌點了點頭,又笑了笑,說道:

  “那我要多謝閆大帥了,都這麽多年了,閆大帥還惦記咱們霧鎮。既然是來剿匪的,我們霧鎮自當好好招待……”


  聽秦壽昌這麽一說,那個陳副官便站起身來,冷笑了一聲說:


  “嗯,這才上道嘛,來之前就聽說你霧鎮的鎮長秦壽昌城府極深做事圓滑,看來果然如此啊……不過秦鎮長,我倒是聽說咱們烏鎮有一些個刁民,沒事的時候裝神弄鬼,欺財騙色,倒是十分的遭恨,上次我的表哥來到咱們霧鎮幫你們霧鎮驅魔除妖,就遭了這些人的欺負,你說這事兒該怎麽辦呢?”


  說著伸手指了指剛才那個道士,秦壽昌與秦良玉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這次這個法師趾高氣揚滿臉春色,原來這副官是他的表弟,有了這樣的後台撐腰,自然是硬氣,不過聽他話裏話外的意思,這次來到並非是真的來剿匪。前陣子這倒是,在霧鎮吃了虧,這次勾引這些當兵的來多半是來給這個道士報仇。秦良玉不禁皺了皺眉頭,偷眼看了看身旁的父親陳壽昌,可陳壽昌卻麵不改色,臉上帶著微笑,對那個陳副官說道:


  “陳副官這是說的哪裏話?咱們霧鎮一向民風淳樸,大方好客,怎麽可能欺負您的表哥?我相信這其中一定有誤會。並且我覺得,最近白馬山上土匪鬧的厲害,不管有什麽私人恩怨,剿匪應該是首當其衝的大事”


  秦壽昌轉臉看了看那個道士,接著說道

  “道長,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呀?”


  盡管這道士帶來了靠山,但看著秦壽昌這不卑不亢的樣子,多少有些心虛,便連忙笑著打圓場說:


  “大家都是自己人,大家都是自己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不說兩家話,就是就是,剿匪是大事,剿匪是大事……”


  ……


  其實這群人來霧鎮,即便占用了霧鎮保安隊的院子也沒什麽大礙,但最令秦良玉心裏不痛快的,是這些人打著幫著霧鎮布防剿匪的旗號,每天的吃喝拉撒,都要霧鎮來負擔。那些當兵的卻不出門去白馬山打土匪,整天扛著槍在霧鎮的大街上仨一群倆一夥的閑逛,嚇的那些做買做賣的都不敢大聲的言語,有的膽子小的,索性貓在家裏不出門,於是沒兩天,整個霧鎮便十分的蕭條,死氣沉沉。


  ……


  第一天見到那個道士的時候,聽他說的那些話再加上他是那個陳副官的表哥,秦良玉心裏就知道,他這次來很有可能是來找趙滿山的麻煩的,於是當天晚上他便來到了十號號裁縫鋪,是想著給趙滿山提個醒讓他多加注意,別讓那個道士抓到什麽把柄來借題發揮。聽到秦良玉講述了上午這些當兵的來到霧鎮的事兒,趙滿山微微一笑,看樣子並不把這事放在心裏。雖然秦良玉特別的擔心,但他心裏知道趙滿山是個做事穩妥的人,想必也的確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裏。


  跟趙滿山聊了一會兒,張啞巴泡上兩杯香茶,秦良玉伸著脖子,透過後門的窗子往後麵看了看,上次來的時候,趙滿山曾說過,宋姨家裏有事回娘家去了,想必是還沒有回來。


  其實這次來,除了給趙滿山提個醒兒,也是來跟他說一說關於梁慧秋的事兒。梁慧秋的態度突然的轉變,讓秦良玉十分的不解,一開始還以為是因為突然喪父的悲痛,後來才發現,並不是這個原因。


  聽了秦良玉的講述,趙滿山皺著眉頭思索了一陣,端起張啞巴送上來的茶,喝了一口,抬起頭,秦良玉正眼巴巴的看著他,等著聽他的分析,看著秦良玉這樣的樣子,趙滿山忍不住笑了,說道:

  “你這樣看著我幹啥?難道把我當成那個省城來的大仙兒能掐會算不成?”


  說起那個道士,秦良玉一臉的不屑,不過他還是催促趙滿山不要岔開話題,趕緊給自己出出主意。


  “我覺得,慧秋一定是有什麽心結,這個心結應該與梁富仁有關,你仔細的想想,他剛上吊的那兩天,一聽到有人提起他爹梁富仁,情緒便特別的激動,是不是他們父女之間,發生了什麽別人不知道的事情,而他爹梁富仁意外的死了,所以慧秋,無法解開這個心結,才故意遠離你的……”


  聽了趙滿山的話,秦良玉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可梁富仁已死,而且死相那麽慘烈,若真的是他與梁慧秋之間發生了什麽,那麽梁慧秋不說,便沒人知道,現在梁慧秋在梁記飯館裏閉門不出,秦良玉曾去找過她,可她就是不給開門,這讓秦良玉十分的苦惱。


  “你不覺得梁慧秋,長得與梁富仁不像嗎?我跟著我的父親馬洛普,在西洋呆了幾年,總覺得慧秋,有那麽一點點長的像西洋的女人”


  趙滿山說道。


  “不光你看出來了,我從小跟慧秋一起長大,小的時候,鎮子裏麵風言風語的說,慧球不是梁富仁的親生女兒,都說他是……”


  說到這兒,秦良玉沉吟了一下,抬頭看著趙滿山,其實他不說趙滿山也知道,

  “是不是都說他我的養父馬洛普的女兒?”


  趙滿山倒不避諱,索性自己說出來,秦良玉點了點頭說,

  “所以那些年,梁富仁對待她們母女特別的不好,非打即罵,可也沒檔住慧秋的母親經常馬洛普大夫的西醫館,明著是說去看病,實際上都傳言,說他們倆是在幽會,不過後來不久,慧秋的母親便病死了,而且是馬洛浦大夫失手醫死的。”


  “你真的相信,慧秋的母親是被我的養父馬洛普大夫醫死的嗎?”


  趙滿山問道。聽他這麽一說,秦良玉明白他的意思,其實當年,霧鎮裏有很多傳言,說梁慧秋的母親梁劉氏,是死在梁富仁之手。不過時隔這麽多年,況且梁富仁也已經慘死,此事的真相,便無人知曉。


  秦良玉見趙滿山一直在琢磨梁慧秋的身世,但卻不明白慧秋的身世與現在他對自己的不理睬之間有什麽關係,他問趙滿山,趙滿山卻皺起了眉頭,思索了好一陣子,才抬起頭來對他說:

  “如果慧秋真的不是梁富仁的親生女兒,那他到底對慧秋做了什麽,才讓慧秋一聽到他的名字,便嚇得六神無主情緒異常的激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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