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內心活動
它的想法很簡單,小主人的懷抱,隻能夠它停留,孰不知,正在被它想著的謝天珩,此刻也在發愁,該選個什麽理由繼續去找安然而不會厭煩呢?
好像可以用的理由,已經通通試過一遍了。
至今沒有找出一勞永逸的方法。
好像,沒有理由了呢。
謝天珩動了動手臂,趴在桌上睡了一夜,整個都麻木掉了,不過他卻無暇顧及,大腦還在飛速運轉,身後大片陽光映照進來,有些灼熱。
沒有理由可以製造理由嘛!
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自從上次攝像機事件過去之後,謝天珩發覺適當的拉近距離,並不能夠促進和安然的關係之後,索性就放棄了。
比起這個,還是出現在安然眼前,讓她有安全感更為可靠。
表麵上再怎麽倔強,心底也還是個小姑娘,一時之間迅速成長到底是沒有根基的,她的內心還是脆弱又敏感,應當是受不了冷落的。
謝天珩想到此處,不覺有些好笑,自己什麽時候也會去琢磨女孩子的心思了。
笑歸笑,但是該做的事情,他卻從來不曾落下。
尋找一個合理的理由出現在安然眼前,是他現在要做的事情,而安然這一邊,也正被摧殘著。
謝瑜覺著今天放假,空出了時間,剛好可以把謝天珩叫到家裏來,上回來的匆忙,有許多事情沒有說清楚,但……安然的反應是讓她始料未及的……
“媽,他應該是沒有時間的。”安然的聲音有些小,聽起來底氣不足。
昨天晚上他們兩個才剛通過電話,謝天珩明確表示最近很閑。
“打個電話問一問,又沒什麽。”謝瑜仍舊不死心,想要再試一下。
那孩子瞧著也開朗,是個能活躍氣氛的,剛好可以緩解一下女兒的心態。
“我昨天晚上給他打過電話了,最近有點忙……”安然昧著良心,最終還是將這個答案說了出來,因為說謊,她的臉顯得有些紅,低頭咬著唇,落在謝瑜眼裏,倒像是害羞了,笑道:“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末尾語調微微上揚,聽起來似乎很愉悅?安然沒敢抬頭去看,欺騙父母這種事情,越想她越覺得心虛。
上次撒謊,好像也是因為謝天珩……故而,愧疚心越來越重。
謝瑜也是一片好心,倘若自己心中沒鬼……安然暗想,臉上的溫度越發高了。
“好了好了,要是沒時間就算了。”謝瑜也懂得見好就收,隻是語氣裏難掩遺憾:“原想趁著今天放假的。”
她真的很喜歡謝天珩?安然聞言抬眸,隻是那一瞬,對上她似笑非笑的眼,便又顯得底氣不足。
謝天珩這個家夥,定是派來克她的!
出事之後,謝瑜對她是愈發憐愛,態度也是相當小心的,總是拘著性子,而今這段時間才敢慢慢和她開始打趣,難道又要回到從前了嗎……
安然在心底默念了一聲,深深呼出一口氣,揚眉笑道:“我還是打個電話來問問他有沒有時間吧。”
笑容明亮,璀璨耀眼,謝瑜一時被這笑容晃了神,沒有反應過來,而安然已經拿出手機,準備撥給他。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係統聲音響起,安然有些懵。
沒有接她的電話,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稍加思索,安然又回撥過去,還是那句回答。候在一旁等待的謝瑜見她神色焦灼,不由問了句:“怎麽了,然然?”
這可就奇怪了,安然的一顆心直直的往下墜,聞言朝她笑了笑,像是在打趣:“沒事,電話沒通,看來是他沒有這個福氣了。”
謝天珩不會無緣無故不接她的電話。
謝瑜了然的哦了聲,“那就沒法子了,我去外麵看看粥好了沒有。”
隨即是房門合上的聲音,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
軟軟窩在她的懷裏,一動不動。
它看不懂主人和小主人剛才都做了什麽,隻是覺得那件事情過去之後,小主人的心情似乎又不好了。
還真是奇怪呢……這幾天小主人的心情總是不好,可每當麵對主人時,又總會換個表情。
她隻當它不懂,所以在它麵前從來不遮遮掩掩,軟軟心疼,可開口也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小主人聽不懂,他們之間無法交流。
良久之後,它聽到上方傳來一聲重重地歎息,隨後是一道溫熱的手掌,撫了撫自己的毛發,停在頭頂的位置,不再繼續。
也許是愣住了?可軟軟還是不敢動,小主人在思考事情的時候,自己最好不要去打擾。
記得它還沒有被送去別人家時,打擾了小主人思考,可是會有很慘重的後果!不知道現在還是不是這樣……不過縱使想知道,它也不敢真的去試探,萬一沒改的話,那自己可都連渣都不剩了……
畢竟從前的慘痛教訓還曆曆在目,阻止它以身犯險。
根據這幾天生活在這裏的經驗,也不得不提一下,小主人對比從前,真的是有好多地方都改變了呢。
從前她不會抱著自己,呆呆的坐上一整天,哪裏也不去,隻有那個很討厭的男孩過來時,小主人才會稍稍有些許笑容。
隻不過也很是短暫,稍縱即逝。
軟軟的心裏也很是惆悵,怎麽去了一趟別人家回來,許多地方都跟以前不一樣了呢。
就比如從前那個愛笑愛鬧,喜歡偷偷給自己開小灶的的主人,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再也沒有回來過了,主人也不如從前那般愛笑了,眼底總是含著哀傷,看著小主人的眼神包含了太多,她解讀不了太過於複雜的感情,不過它想,那應該是愛吧?
還有小主人,也是常常在這裏坐著,許久都不見她出去了呢。
作為一隻活潑開朗,生性愛動的汪,整天悶在這座房子裏麵,與它來說無疑是一種挑戰。
而且,放在以前,它是絕對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挑戰成功了。
每天都是換著花樣的安慰自己,比如外頭太毒,不適合出去走動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