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章 齊修被殺,摩羅帝國!
“楚天寒,善和惡,又有什麽區別?你為保九州,殺了四海八荒多少敵人?我若為了整個藍星,隻是解決掉一部分,難道就證明你善,我惡麽?”梁雨說道。
楚天寒沒說話,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獨自品嚐著。
“了解的東西不一樣,看的天地也不一樣,不論我用什麽手段,我體內的血脈不會變,就算殺一些所謂的好人,去挽救更多人的生命,在我看來也是一件善事,不能因此否定一個人,而我現在做的就是這種事,我若一點行動都沒有,日後藍星麵臨毀滅,那我才是千古罪人。”梁雨自顧說道,聲音渾厚,鏗鏘作響。
“如今,已有外來修士,降臨藍星,圖謀不軌,整個藍星,除卻我之外,隻有你楚天寒,堪稱萬古無雙,天資縱橫,若你不與我聯手,難道這就是你說的善嗎?”
梁雨質問楚天寒,一番話說下來,相當有感染力。
若換做一般人,指不定就被帶動起來,烈酒一幹,當場結義了。
楚天寒神色很平靜,在梁雨說完之後,他才緩慢說道:“善和惡,不在於混淆概念,以空談來掩蓋自己所作所為,更重要的是,你心中所懷,究竟是善還是惡。”
一句話,粉碎梁雨說的長篇大論,梁雨神色直接僵住,最後微微歎了口氣,獨自喝了一杯酒。
雖然不知道他心裏究竟怎麽想,但在他眼中的確看出一道失落之色。
“楚先生,很遺憾,我們不能並肩作戰,你今天說的話,我不反駁,但希望未來的某一天,事實能夠證明,今天的你我,到底誰說的才是正確的。”
“我願意等那一天。”楚天寒淡淡說道。
“既然如此,今天不再談論此事,聊聊修行如何?”梁雨說道。
“你不怕我竊取你的成果?”楚天寒笑道。
“隻要你怕我竊取你的修行果實,我又怎麽怕你竊取我的。”梁雨大笑三聲。
楚天寒微微搖頭,沒有說話,而是連飲三杯酒。
直至,放下酒杯後,驀然起身:“已經很晚了,我老婆還在等我回去,若你真想與我料酒修行之法,就等到證明對錯的那一天吧。”
留下這句話後,楚天寒便是離開了此地。
隨著楚天寒的離開,籠罩此地的一股強大氣勢便也轟然消散。
梁雨麵朝桌子,精心備的佳肴,楚天寒嚐也沒嚐一口。
他獨自飲酒,仰天作詩,聲音洪亮而肆意,穿透夜空,透露著幾分寂寥。
楚天寒剛離開民宿,便在不遠處的橋梁上,看到一道身影,正是蘇若依。
她一直等在這裏,隻要那風月小棧中有什麽動靜傳出,可以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看到楚天寒安然無事歸來後,蘇若依緊懸的心也放下來了。
“傻丫頭,你還說天很冷,讓我帶件衣服,你自己怎麽在這被冷風吹。”楚天寒心疼的拉住蘇若依的手,放在嘴前哈了口氣,還好,不是很涼,熱乎乎的。
“梁雨此人精通算計,不得不防備一點。”蘇若依說道。
“放心吧,他目前不會亂來,他的修為隻能在固定地方才能施展,在藍星規則之下,不論再高修為的人,都不可能壓製我。”楚天寒自信說道。
“小心一點總歸是好事。”蘇若依謹慎的說道。
“走吧,回去睡覺。”楚天寒把蘇若依給他的衣服,套在了蘇若依身上,兩人便是牽手,朝著民宿走去。
一夜無話,直至第二天上午,外出調查齊天帝國皇室資料的秦川回來了,腳步匆匆,臉色凝重。
“楚帝,齊修已經死了!”
死了?聽到這個回報,楚天寒眼神頓時冰冷無比,昨天已經警告過齊周,讓他不要動齊修,他不至於膽子這麽大,莫非是那銀袍老者的同伴幹的?
但若要殺齊修的話,在那銀袍老人被解決的時候,齊修應該一起去死才對,不會拖到晚上才出手。
“什麽人幹的?”楚天寒問道。
“不知何人。”秦川回答道。
果然不是齊周,他沒有那個膽子,難道真是銀袍老人的同伴?
“齊修的命,我先拿了,關於那些天外修士,我勸你最好查下去,以免等不到對錯的那一天,就凶多吉少了。”
便在此刻,門外傳來一道聲音。
“梁雨!”楚天寒瞳孔中爆射出精芒,身子一動,瞬間追蹤出去。
四周天地,不見其蹤跡,他散開龐大的意念之力,掃蕩天地八荒,最終一無所獲。
梁雨留下這句話後,便消失了,隻是單純的告訴他殺了齊修,另外再提醒他,不要調查銀袍老人的來頭。
蘇若依一群人都跟了出來,他們也聽到了梁雨說的話,一個個臉上都露出寒意。
“我就知道此人手段眾多,昨天找你喝酒,肯定不安好心!”蘇若依語氣冰冷的說道。
楚天寒目露鋒芒,梁雨,再一次的算計了他,對方絕對知道他在天馬城的一切行動,明知留齊修有用,卻在背後出手殺了齊修。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昨天找他喝酒,和這件事沒太大關係,隻能說齊修身上的秘密,梁雨一定知道。
能讓梁雨出手,楚天寒隻有一個猜測,和血脈之力有關!
大概率齊修的身上,有著血脈之力,畢竟他乃齊家之人,而齊家,乃是八族之一。
這樣一來,就解釋的通了。
為何梁雨要背對皇族找尋玉璧,因為玉璧最後打開的秘密,同樣和血脈之力有關。
那銀袍老人多半也是為此而找上梁雨,是以梁雨為棋子。
想通這一切之後,楚天寒臉上沒有半點開心,反而更為冷冽。
梁雨早知道所有,先一步出手,這是很讓人憋屈到事情。
“若有機會,梁雨必須殺了,此人是個巨大隱患。”蘇若依在一旁說道。
放在曾經,她是絕不可能說這話的,哪怕和楚天寒後,目前懂的修行,也極少數說殺誰,但這一次,為了自己老公安全,她不得不放出狠話。
“我明白。”楚天寒點頭,他也意識到梁雨的威脅,即便對方明確表示,不和他為敵,但在這混亂局勢中,梁雨的很多舉動,在破壞他的計劃,楚天寒可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
“秦川,除了齊修被殺,查找到什麽線索沒有?”楚天寒問道。
“回稟楚帝,根據我調查,齊天帝國皇室,和摩羅帝王有所來往,尤其是齊修,生前經常往返摩羅帝國,光是在派人去草原找尋玉璧前的一個月,就出境摩羅十來次。”
摩羅帝國!楚天寒對於這一帝國,有一定了解,這是一個相當野性的國家。
為什麽用野性來形容呢,因為世界上很多殺手,都是來自於摩羅帝國,那裏號稱是殺手的天堂。
同時也是一個技戰術十分出色的地方,傳承兩千年技戰術,擁有非常可怕的殺傷力。
當初在戰場上的時候,楚天寒就曾和一個懂得技戰術的武者交手過,對方凶狠狂猛的拳法,給他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不久之前,六大帝國圍攻九州的時候,摩羅帝國也是其中之一,不過他們的百萬大軍,在北川龍野的時候,一樣被楚天寒給橫掃了。
“還得去逼問一下齊周才行!”
楚天寒念及此處,隨後去了一趟齊天帝國皇族。
他憑空現身,把齊周嚇了一跳,因為此刻的他,正準備召開發布會,宣布歸屬於九州呢。
楚天寒把來意迅速說了一下。
齊周心慌無比的說道:“楚先生,我是什麽都沒有隱瞞,至於和摩羅帝國來往,僅僅隻是對方邀請我們進行一項科學交流,沒有什麽其它的意思,但我是不知道齊修私下裏去了那麽多次摩羅帝國。”
麵對齊周的解釋,楚天寒也沒多問什麽,以齊周的膽量,和從他自身利益角度出發,一定不敢撒謊。
他隨後隻是問了一下,是關於什麽的科學交流。
聽完齊周說完後,楚天寒隨之離開了皇族,帶著蘇若依等人,直奔摩羅帝國而去。
根據齊周所說,他們兩國進行的科學交流,是關於一處考古發現的。
據摩羅帝國說,他們在一處荒無人煙的地方,挖掘出來一塊奇怪的黑罐子。
現場考古學家打開了黑罐子後,當場死了過去,好似被什麽化學用品腐蝕,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摩羅帝國覺得黑罐子不簡單,第一時間封存起來,並進行了大量研究。
最後不得已之下,找到齊天帝國,打算一起研究這個黑罐子。
摩羅帝國和齊天帝國屬於同盟陣營,有什麽事情的,求助於彼此,不算什麽奇怪事情。
原本兩個帝國已經進行了幾次交談,準備在一個月後,進行一次大規模的科學交流活動,看能否打開黑罐子。
楚天寒隱隱意識到,這個黑罐子事關重大,如果不及時出手的話,搞不好會被梁雨提前一步,所以當時就帶人前往摩羅帝國。
就在他們剛第但摩羅帝國,寧河圖主動來電。
他一開口就說出了一件讓楚天寒十分意外的事情來。
根據寧河圖交代,摩羅帝國就在三天之後,召開一場全球性的科學大會,邀請了世界上許多著名學者專家參加。
不光如此,還對不少科技公司發起了邀請,鴻蒙公司就是其中之一。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商界巨頭,都會參加。
這場科學大會,甚至被冠以了未來之門這個稱呼。
很多人覺得這麽多的大鱷聚集在一起,一定是有什麽重大的研究成果將要公布,是顛覆性的,也許藍星就此掀開一個新篇章,跨入史無前例的未來世界。
摩羅帝國,被冠以未來之門的科學大會……
當楚天寒得知這些之後,臉上露出驚訝之色,想不到摩羅帝國居然突然弄出個這麽個會議,顯然是得到什麽風聲,提前有所準備了。
不然他們和齊天帝國,在一個月後,還有一場兩國交流會呢。
楚天寒詢問了一下寧河圖,摩羅帝國方麵是什麽發起的通知,得到的答案則是今天。
世界上不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齊修昨夜才死,齊周今天上午宣布成為九州的附屬國,摩羅帝國則在今天,宣布召開一場科學大會,就在三天後。
邀請了世界上那麽多的牛人參加,但隻給了大家三天時間準備,明顯是倉促舉辦,意義不言而喻。
這摩羅帝國可真有意思,不會是覺得他代表九州方麵再複仇,在看到齊天帝國歸屬之後,馬上想到自己的下場,又不想輕易交出那個神秘黑罐子,所以采用這種辦法來緩一口氣吧。
這麽一來的話,楚天寒倒是不著急去摩羅帝國皇室走一遭了,打算等三天後,未來之門會議開始的時候,方才現身。
現在,他隻需要等寧河圖就行了。
於是楚天寒一行人,在摩羅帝國的國都先住了下來。
此城名叫摩羅之城,和天馬城比起來,是一個非常複古的城市,城內很多建築,乃至馬路,都保持著百年前的樣貌。
楚天寒他們來到這裏的時候,正趕上下雪,舉目望去,全城被白雪覆蓋,十分夢幻。
一天之後,摩羅帝國機場,人來人往的大廳中,坐著一道身影,身姿筆挺,麵容英俊。
隻是往那一坐,就有不少人投目而來。
多是年輕的女性,都被楚天寒的氣質和容貌所吸引,走路都差點撞到了柱子上。
人潮身邊過,楚天寒巋然不動,閉目養神。
就在某一刻,他睜開了眼睛。
五分鍾後,一架專機,出現在了機場。
在那專機中,隨之走出來一群人,氣質非凡,其中不少人的氣質看起來,像是什麽方麵的專家。
在這群人的中間,則是一名麵容清秀的青年,正是鴻蒙公司創始人寧河圖。
摩羅帝國應該知道寧河圖的重要,所以官方派了人來迎接。
寧河圖先是讓身邊之人,都跟官方的人離開,而他則是婉拒接送,一個人去了大廳。
他知道有人來接他,所以才會這麽抉擇,而那個人,是他人生最重要的一個兄弟,無人可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