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你什麽樣子我都喜歡
餘念隻是想吻他,不管這是哪兒,不管身邊還有誰。
所有人都看著漂亮嬌弱的女人依偎在英俊冷硬的懷裏,被他緊緊擁抱著,熱烈又深情,如同一幅美麗的畫卷。
宮堯冷漠得看著眼前刺眼的一幕,“街邊上有酒店,開間房可以解決一切。”
當街給所有人秀恩愛想瞎誰的眼呢?
“走吧。”餘念拉著慕清讓的手,臉頰紅紅的,水潤的眼亮晶晶的,“不搭理他。他要是敢對我下手,我敢保證他這一輩子都得不到眠眠。”
餘念可以為了童眠和慕清讓作對,相應的,童眠也會為了餘念的安全跟宮堯死磕到底。宮堯要是對餘念下手實在不是什麽高招。
他想對餘念下手,也還要顧忌著慕清讓的勢力。
宮堯看得出來慕清讓剛才說的那些不是放狠話,以他對他多年的了解,慕清讓說得出做得到。
尤其是慕清讓和餘念的感情看上去這麽好,宮堯明顯感覺得到餘念對慕清讓的態度比以前更加明朗。從她看慕清讓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餘念深愛著他。
這兩個人分開了兩年都可以和好,為什麽他和童眠不可以?
“對了。”餘念突然間頓住腳步,沒回頭,“宮堯,我坐牢的時候你為什麽非要來見我?”
夜色裏麵,宮堯麵上多了幾分跟少年臉龐不符的滄桑。
“既然當時不肯見我,現在來問我還有什麽意義?”宮堯忍不住嘲諷餘念,然而嘴賤說完這話還是補上一句,“她是不是懷了我的孩子?”
“是。”
聽到餘念肯定的回答,宮堯嘴角勾起笑意。
她懷了他的種。
他有孩子了。
現在孩子應該有一歲多了吧。
是不是因為要給孩子賺奶粉錢,所以她才會出來上班了?
宮堯快步上前攔住即將離開的餘念和慕清讓。
宮堯喉頭輕滾,聲線裏麵多了幾分苦澀和緊張,“餘念。”
餘念眨了眨眼,跟慕清讓對視了一眼。摟著她的男人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宮堯單手插在袋中,琥珀色的眸子裏格外得明亮,像是被什麽猝然點燃,視線灼人,“你和她關係那麽好,你肯定有孩子的照片。讓我看一眼。”
急切的聲音裏麵隱隱帶著低聲下氣的請求。
餘念認識宮堯以來就沒有見過他這樣。尤其是他眼眸裏迫切的渴望,撲麵而來,幾乎能將人燙傷。
宮堯對童眠這樣執著,是因為這個孩子嗎?
餘念心底裏隱隱歎了口氣,覺得他可憐的同時又覺得無比解氣。
宮堯不值得同情,餘念想。
站在閨蜜的角度來看,餘念永遠都無法原諒宮堯讓童眠念小黃書這件事。這或許隻是她看見的一部分。童眠好好一個小家碧玉,被逼到去醉生夢死的夢角裏的風月場所表演,餘念每每想起都覺得心疼。
慕清讓雖然以前對餘念不怎麽樣,但還沒有這樣羞辱過她!
餘念聲音溫涼得開口,“你知道嗎?當初是童眠主動要求回到夢角。可是她後來又離開了你,必然是慎重做得決定。”
宮堯臉色變得嚴峻疏冷,想說什麽,唇瓣卻隻是無力得動了動。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他也是在她走了之後才知道這個女人懷孕了!
餘念看他眼裏的光芒一點點暗下去,再狠狠澆下一盆冰水,“孩子的照片我沒有。她也沒有。因為,孩子已經被她打掉了。”
“……”
宮堯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你再說一遍?”
宮堯似乎看不見自己的臉色寸寸褪色,琥珀色的眸子直勾勾得望著餘念,這樣子的宮堯讓人有點害怕。但餘念身邊有慕清讓,太子爺是她在南城最硬的後台。有他在身邊,餘念什麽都不怕。
餘念一字一句得清晰複述一遍,滿足他的要求,給他再一次會心一擊的傷害。
“宮堯,你讓一個想當母親的人打掉自己的孩子,你可真行。你自己造的孽,你還有臉去找她。”
餘念毫不留情的嘲諷。
宮堯顯然不能接受,也不敢相信童眠會這樣做。
但實際上這個結果也不是很意外。
童眠那個女人確實心狠。
隻是這麽多年能讓宮堯這樣放在心裏麵欲罷不能的女人隻有她。千萬人從他身邊路過,隻有她狠狠地踩在他的心上。
宮堯不甘心得非要一個答案,“為什麽?”
他的眼眸裏麵隱隱滲出可怖的猩紅,憤怒得低吼,“孩子有什麽錯?”
有什麽仇她來找他報!
為什麽要拿他的孩子出氣?
那是他的孩子!不是她童眠一個人的!
“大概是不想孩子生出來有你這樣的父親。”
餘念紅唇微舒,沒留任何餘地得打擊宮堯。
童眠現在在南城當民警肯定是要安居的意思,餘念真的希望宮堯不要再去打擾童眠的安穩生活。
放手吧,放過她,也是放自己一條生路。
宮堯怎麽說也是南城的風雲人物,跟遊手好閑的小混混似得在街上碰瓷警車,吃飽了撐得沒事幹?
但這些話餘念沒有跟宮堯說。
她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她沒有必要勸他,免得激起宮堯的逆反心理非要和她作對,非要去招惹童眠。
夜風徐徐吹過。
宮堯離去,交通在交警的指揮下慢慢恢複通暢。
餘念挽著慕清讓沉默得走在路上。
“我剛才說話過分嗎?”餘念仰起臉,神色裏麵有些忐忑,“我說話的時候是不是看上去特別尖酸刻薄?”
她知道慕清讓不太喜歡她牙尖嘴利的樣子,看上去囂張跋扈,不像個小女人。她也在努力做他喜歡的樣子。
但是本性難移,在某些關鍵時刻,她就露出原本的樣子。
以前的餘念怎麽會在意慕清讓喜歡不喜歡?
慕清讓垂眸沉沉看著她,嘴角緩緩勾起上翹的弧度,低下頭,筆直高挺的鼻尖親昵得擦過她的鼻尖,呼吸溫柔,“你什麽樣子我都喜歡。”
更何況是對著宮堯,她怎麽囂張怎麽刻薄,他都不覺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