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獻媚
夜宮裏麵光線昏暗。今天餘念去童眠家吃飯打扮得十分普通,甚至連妝都沒化,看上去就是一個好奇心作祟的路人。
“悄悄告訴你,是的!”
“幸好太子爺及時趕到了。不然啊,那女人要被玩壞吧。”
這劇情有點熟悉。
這不是以前很多年前餘戀中藥的橋段嗎?
餘念憑著記憶找到上一次慕清讓洗澡的房間。還好,這一回在夜宮沒迷路。餘念正要敲門,卻聽見童眠不悅的聲音,“你給我滾開!”
“滾?繞著你滾?”宮堯邪氣的聲音響起。
“你放開我!”童眠顯然是怒了,聲音斷斷續續,似乎正在跟宮堯推搡。
“不放!”
“放手!再不放手我就開槍了!”
餘念立刻衝過去,過道的轉角處宮堯正把童眠壓在牆壁上,強勢的壁咚姿勢。
“你開!”宮堯鬆開手,抓住她抽槍的手直接對準自己的心口,聲音裏帶著笑意威脅,“朝著這兒打!隻要你開了這一槍,就一了百了!”
童眠微微閉眼,壓抑的表情顯然是在忍耐著什麽。
宮堯看她沒有動靜,如畫的眉眼上暗中流露出興奮和喜悅,親吻她的脖子,“你果然舍不得。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童眠冷漠臉,將槍放回腰間,“你想太多。我對你開槍我會丟工作。對你開槍隻會浪費一顆子彈。”
笑意僵硬在嘴角,宮堯麵上覆蓋上一層寒冰,陰森森得反問,“是嗎?”
童眠挑眉,跟宮堯麵對麵,呼吸對著呼吸,然後她壓低了聲音,幾乎隻能他們兩個人聽見的音量,“殺你隻會太便宜你了。”
她的聲音溫柔得像是幻覺。
宮堯露出滿足的笑意,“那我等你折磨我。”
童眠抬起雙手按在他的胸口上,微微屈膝,狠狠朝著宮堯襠下踢過去。
橫行霸道囂張跋扈的宮爺緩緩彎下腰去,蜷縮著身軀,如同一隻煮熟的蝦米,半天都說不出話來。童眠立刻拔槍出來,眉宇間多了幾分英氣,“念念,你找個安全的包廂躲起來。夜宮裏麵有一個重要的逃犯。等會我來找你。”
“好。那你小心點。”餘念折身返回先前打算進去的包廂,童眠叮囑她鎖好門,然後才舉著槍離開。
餘念靠在門板上緩緩平複呼吸。
重要的逃犯?
童眠的工作聽上去很危險!
餘念摸出手機給慕清讓打電話,關機。
心裏暗暗升上幾分焦灼的情緒。
餘念坐到沙發上。
心思一旦定下來就能聽見細碎的水聲。
浴室裏麵有人?
餘念有點緊張,試探得輕聲喊著慕清讓的名字,沒有回應。
估計不是慕清讓。
因為空氣裏麵有淡淡的香水味,屬於女人的清香,不是慕清讓的味道。
餘念站在浴室門口,猶豫著要不要推門進去看看,這個時候套房的外間傳來開門的聲音。
門分明已經被她反鎖,怎麽會被打開了?
“夜宮裏麵有一個重要的逃犯。”剛才眠眠說的這句話瞬時在餘念的耳邊回響。
眼角掃到櫃子和牆角的夾縫,裏麵還有窗簾可以遮擋,餘念立刻躲了進去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自救。
同一時間,浴室裏的水聲停止。
餘念看不清外麵的情形,她屏住呼吸一動不動,希望外麵的人快點意識離開。
“清醒了?”
突然間響起的低沉聲音讓餘念震驚。
這是慕清讓的聲音。
餘念瞬間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那個逃犯就好。
“難受……”女人委屈的聲音響起來,“還是很難受。”
“?”餘念怎麽覺得這嬌媚的聲音有點耳熟。
她悄然拉開窗簾一條縫,大眼睛疑惑得望向外麵。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隱隱能看見說話的女人光潔的裸背,大片雪白的皮膚上透出淡淡的粉色。
她的身上披著浴袍,鬆鬆垮垮得耷拉在肩膀上,一邊說,一邊似乎體力不支一般坐到了床上。
濕漉漉的黑色頭發貼在脖子以及臉上,膚白如玉,尤其是她嬌軀半露的樣子,十分魅惑。那是一種少女與女人之間的誘惑,青澀、熱情又害羞,風情卻不色.情。
她的手像是遊蛇一樣在自己的脖子處遊走,似懂非懂一般向麵前的男人說自己感知到的身體變化,“熱,還是好熱。還是好難受。”
她倒在了床上,仰麵看著天花板,纖白的手指一路向下探,雪白的長腿交疊,身體裏麵似乎奔湧著熊熊火焰。
一連兩次在同一個房間看到不到的女人向自己的男人獻媚是什麽感覺?
她要怎麽反應?
她該怎麽反應?
餘念很想看看慕清讓是什麽反應,可是她又害怕看到他的反應。
這種糾結的心情像是在拔河競爭。
慕清讓為什麽會在這裏?他為什麽會和程魚牽扯到一起?為什麽程魚看上去這麽不正常?她應該是中了迷.藥了吧!也許不止是迷.藥,看上去還像是中了春.藥。
“求你……幫幫我……”
程魚從床上爬起來,無助得爬向立在麵前的男人,“求你!”
天使的麵容發出魔鬼的誘惑。
慕清讓能拒絕嗎?
尤其是程魚還這麽像他曾經深愛過的餘戀。
餘念像是被凍住了一樣,不自覺地攥緊了手裏的窗簾。
慕清讓出入夜宮這件事餘念從來沒有說過他,生意場上難免有應酬,可是他在這裏一再遇到想獻身的女人……這一點就讓餘念很不爽了。
以前她不喜歡他的時候,他是個泰迪精,沒事就把她按在床上教訓。現在她答應他愛他,會呆在他的身邊直到他膩了為止,這個男人就開始不碰她了。
有時候懷疑這種情緒就像是滾雪球,隻會越滾越大。
慕清讓肯定對她隱瞞了什麽,現在餘念能看到的就是慕清讓對她隱瞞行蹤。那看不見的呢?
餘念經曆過很多次看不見的背叛,被她最相信的人。
她以為慕清讓也可以讓她完完全全相信。
餘念心裏有些動搖了。
她沒有那麽自信去麵對這個問題。她受夠了餘戀對她生活的影響力,現在更加不可能讓一個跟餘戀相似的程魚介入她的生活,絕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