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愛番外105章 鬆開吧
爹地和媽咪肯定是吵過了,說不定還砸了東西。到底是為什麽吵架呢?
時愛覺得應該是爹地的原因,畢竟他走的時候臉色那麽難看,他脾氣一向不好的。
暑假到了尾聲,皇甫玨來到巴黎。
看到時愛的時候,他很不悅,“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
“你學業那麽忙,還是不要告訴你啦。更何況,有很多專家字啊這裏。我媽咪恢複得很好。”
皇甫玨帶了鮮花去看程女士,溫言細語地說了一些自己的近況。程女士是看著阿玨長大的,對這個性子溫和沉穩的孩子很是欣賞。
程女士也不要兩個女兒留在這裏陪著了,讓她們陪著難得來到巴黎的皇甫玨去轉一轉。
從阿勒瑪橋北岸的碼頭上船,欣賞塞納河邊畔的巴黎風光。
柔柔的碧波,在陽光下反射著輝光。
每隔三四百米,就有一座橋。
橋上的行人在看遊船,遊船上的遊客也在看行人,也不知道誰裝點了誰的風景。
時魚是最熟悉巴黎的,翹著兩隻腳,在杏黃的裙子下,熱情地為皇甫玨解說。
要不是對方是阿玨哥哥,時魚也不會用這麽老土的方式遊巴黎。
可是總不能帶他去酒吧,去見識風情萬種優雅的巴黎女人吧。光時魚身邊,就有很多小女生想嚐試一個東方男人做男朋友。
想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是內斂含蓄,那樣的話,調戲起來一定十分有意思。這些開放的小姑娘偶爾也想換換口味。愛情最美妙的就是這個過程,曖昧讓人回味無窮,欲罷不能。
但時魚不想讓皇甫玨成為那些磨人小妖精偶爾想換換的口味。
他是阿玨哥哥,是她想要當姐夫的人呢。
時魚講了半天,口幹舌燥的,總不能讓她一直唱這場獨角戲吧。
清清嗓子,時魚喊一直沒做聲的時愛,“阿姐……”
“噓。”皇甫玨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她消聲。
時愛已經靠在椅背上睡著,身子倚靠在遊船的欄杆上,隨著船隻的行進,她的身體輕晃。塞納河上,遊船來往無數,碧波相接,再加上清風一陣,船身時不時晃一下,時愛的身子也跟著晃。
皇甫玨伸手穿過她的後背,隻是稍微用力,睡夢裏麵的時愛靠近皇甫玨的懷裏。他稍微調整坐姿,輕輕一撥,時愛的腦袋也靠過來。
時魚做了一個去買水的手勢,然後起身離開了座位。
她走到遊船的商品部,叫了三杯飲料。
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時愛和皇甫玨就像是感情甜蜜的情侶。
阿玨哥哥都知道來巴黎看看,那個方南……倒是從來沒有出現過。
哎,也別怪她看不上他了,時魚不高興地想。不如趁著這個時候,讓阿玨哥哥和姐姐好好培養感情。時魚一直都覺得皇甫玨比方南靠譜。
皇甫家的醫術自然是不用說的,更何況阿玨哥哥是一起長大的。
知根知底,多好。
時愛睡得真好啊,陽光底下,暖暖的,又有風吹過,一點都不熱。
夢裏麵,她看到了方南。
方南抱著她,像今天看到的小魚朋友那樣,俯身過來親她。
時愛手裏也有一隻冰淇淋,當即感覺心裏有什麽猛然間掙紮著跳出來,她拉著他的手,羞羞的,卻很高興,“方南哥哥,讓我也嚐嚐你的冰淇淋的味道。”
方南盛世美顏,一笑,世界萬物隻有他有顏色,絢麗奪目,還能奪走時愛的呼吸。
方南靠過來,唇瓣上有奶油,也不知道是那兩片薄唇誘人,還是奶肉香氣誘人,時愛的血液加速,飛快得聚集到一個地方,心髒幾乎無法負荷,她的臉也開始發燒。
好熱。
她不滿地扇了扇。
方南笑著觸碰她的臉,涼涼的,十分舒服。
時愛就這麽笑醒了。
醒過來,對上小魚的笑臉。
“阿姐,夢見什麽了啊?一直笑。”
原來在夢裏麵感覺到的冰涼是時魚買回來的冰鎮飲料。時愛坐直了身體,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剛才靠在了皇甫玨的身上。
她接過小魚手裏的飲料,暗中回味著剛才的那個夢。
為什麽夢裏麵她會心跳加速呢。
她飛速喝光了那一杯子。
下船之後,時魚又帶著他們去了羅浮宮。
遊客很多。
皇甫玨怕時愛走丟了,牽著她手腕往裏麵走。
而時魚就像是她的名字那樣,一尾小魚早已經遊曳到人群之外,“我在外麵等你們。”
她早已經來過這裏,當然沒有興趣再參觀。
“阿玨。”時愛覺得被皇甫玨握著的地方有點疼,不知道為什麽,阿玨突然間握得那麽緊。
皇甫玨將眸光從某個角落裏麵收回來,漫不經心地回應了一聲,“人太多了。小愛。”
於是他那隻手往下移,扣住時愛的手,十指緊握。
時愛掙了一下,她本能地覺得這個姿勢太過親密,不適合。
皇甫玨的力氣,她哪兒是對手。
被他拖著,在各家名畫之前停留。
今天參展的主要是都是抽象畫派。雖然時愛也是藝術起家,可是對這些現代派的畫風實在是欣賞不來。
那些神來之筆,她都欣賞不來。即使皇甫玨說這個人畫家如何厲害,用畫筆控製色彩。可是在時愛看來,再厲害,不就是一個又一個的格子嗎?
電腦也可以做出來!
時愛還是更喜歡山水畫,沒有那麽多的顏色,看著舒服。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皇甫玨哪兒知道時愛心裏麵的想法,他隻想在這裏和時愛呆的時間久一點,至少可以牽著時愛的手!
“阿玨!”時愛的小臉苦巴巴的,“好熱啊!”
皇甫玨一愣,“哪兒熱?”
這裏麵都開著空調的。
他為時愛扇風,用他空閑的那隻手。
“這裏。好熱。”時愛指的是他們牽著的那隻手,掌心裏麵都是汗水,一點都不舒服。
“阿玨,鬆開吧。我不會走丟的。這裏也沒有那麽多危險。”
皇甫玨隻能鬆開了。
時愛暗中將手在裙子上擦了擦。
如果是方南,她肯定不會這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