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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簪花歸屬

  慕容淺幽遠遠的看著,看著端木茜如此發狂,久久無法回神。


  墨驚瀾伸手握住慕容淺幽的掌心,低聲勸道:“媳婦,有些人執念成魔,無法喚醒的。”


  “其實,她說的沒錯。”慕容淺幽卻是冷淡的說道。


  說的沒錯,可惜,用錯了方式。


  端木茜用如此決然的方式證明自己的觀念,卻不知,她自己的觀念已經扭曲了。


  旁人自有旁人的生活方式,她橫加幹涉,走不出自己的圈,也碎了別人的夢。


  不僅是夢,還有命。


  如此說來,可悲,也可歎。


  “說的是沒錯,但,她用錯了方式。”墨驚瀾低聲勸道,“做壞事的人,總得付出代價吧!可能媳婦你也覺得那些男人該死,可是,那些女人其實也沒錯。”


  “你覺得那些女人沒錯?”慕容淺幽反問。


  “是啊,這個時代的女人,都把名節看得那麽重,沒有規定說男人不能出去尋花問柳,那些女人又是從小接受三從四德的教育,又怎麽會認為她們的男人做錯?”墨驚瀾說道,“這端木茜,錯就錯在太偏執了,用她的思想強加在所有人身上,以為所有女人都該跟她一樣……”


  慕容淺幽不由得抿唇,墨驚瀾說的,她自然懂。


  她沒有接受過三從四德的觀念,對這些,並不理解。


  感情之事,她從來都不強求。


  遇見墨驚瀾,是意外中的意外。


  她從不奢望與墨驚瀾會有什麽未來,隻是覺得,就這樣吧,過去一天是一天。


  “不管如何,端木茜死了,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了代價。”慕容淺幽低聲歎息。


  她終於知道她為什麽不喜歡端木茜了,並非是不喜歡這個人,而是不喜歡這個人身上的執念和那股子殺氣。


  她自己身上也有執念,可是這完全不同。


  她的執念會慢慢淡下來,雖然迫切的想報仇,但她不會亂來。


  不能做的事,她依然不會去做。


  就像她從小接受的觀念一般,即便她多少次都想要用鬼麵公主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可到了關鍵時候,她還是會選擇平和的方式。


  因為,她到底還是受隱族的影響太深。


  “媳婦,你放心,爺尋花問柳都隻會尋你一人問你一人……”墨驚瀾看慕容淺幽一臉深思的模樣,禁不住湊過來,笑嘻嘻的說道。


  慕容淺幽禁不住蹙眉,這麽說著說著,墨驚瀾又不正經了!


  慕容淺幽抬手,將墨驚瀾的臉推到了一邊,卻一不小心牽動了手指上的傷口,禁不住低呼了一聲。


  墨驚瀾忙正起身,抓起慕容淺幽的手,溫柔的摸了摸,道:“媳婦,別亂動……痛了吧?來來來,爺給你吹吹……”


  慕容淺幽:“……”


  敢正常點嗎?

  ……


  扶桑國主一下子把安家全都拔了,心中卻沒有半點愉悅,反倒有那麽幾分惆悵。


  他有些頹然的靠在椅背上,瞧了瞧前方,準備說散了。


  卻不料,先前那安統領再一次歸來。


  “皇上!屬下回來了!”


  扶桑國主先是想了想剛讓安統領做什麽去了,然後才點點頭,隻道:“可有發現挽玥姑娘的蹤跡?”


  安統領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呈給扶桑國主,道:“回皇上,屬下發現了這塊帶血的玉佩,想請鬼麵公主仔細辨認一番。”


  扶桑國主點了點頭,道:“拿去吧!”


  那安統領便是將那塊玉佩捧到了慕容淺幽的麵前,道:“公主,請您仔細辨認一下,這玉佩可是挽玥姑娘之物?”


  慕容淺幽湊過去,打量了一番,也沒接過來,隻問道:“這玉佩的背麵是否有個‘挽’字?”


  安統領一愣,隨後將玉佩翻了過來,麵色一凝,對著慕容淺幽說道:“回公主,的確有個‘挽’字。”


  “那就是了,挽玥一共有兩塊玉佩,先前那塊上麵刻的是個‘玥’字,這一塊則是‘挽’字。”慕容淺幽忙道,“這玉佩在哪發現的?怎麽會沾了血?”


  安統領將玉佩收入袖中,又將另外一件裝飾品拿了出來,對慕容淺幽道:“回公主,那玉佩與這塊簪花是在禦花園一帶尋見的,屬下見那玉佩上有手指血印,隻怕是與挽玥姑娘有關,這才拿給公主確認,至於這珠花,請問公主這是挽玥姑娘的嗎?”


  慕容淺幽看著那簪花,禁不住搖了搖頭,但,她又覺得這簪花真的很眼熟……


  慕容淺幽盯著那簪花,不由得蹙眉。


  細細想著,究竟在什麽地方看過呢?


  “公主?”安統領見慕容淺幽似乎想什麽出了神,不由得出聲提醒道。


  慕容淺幽回過神來,緩緩開口,說道:“這簪花安統領怎麽看?”


  叫這人安統領,讓她一瞬間想起了安越,同樣都稱呼安統領,但顯然,她對安越討厭多了。


  麵前這安統領聽見慕容淺幽這麽問,便是將心中疑惑說了出來,道:“依屬下看來,這簪花既然不是挽玥姑娘的,那想必與挽玥姑娘失蹤有關,屬下必將此事查清楚。”


  慕容淺幽點了點頭,想想也是,想必是與挽玥有關的。


  如此想著,慕容淺幽又是不由得側頭看向墨驚瀾,墨驚瀾剛不是說挽玥沒事嗎?


  那這……帶血的玉佩是怎麽回事?


  好好的一個壽宴,變成了扶桑國主處理家事的戰場,可實在是讓人無語。


  墨驚瀾湊近慕容淺幽耳畔,小聲說道:“媳婦,爺剛不是說了一個都不放過嗎?你想想,會是誰造謠生事,這簪花自然就是誰的。”


  慕容淺幽聽了墨驚瀾的話,不由得挑了挑眉,側頭看向宗政元煦的方向。


  接著,她便是看見了蘭漪郡主的側臉。


  看起來,墨驚瀾早就安排好了,挽玥失蹤,墨驚瀾就打算嫁禍在蘭漪郡主的身上!


  慕容淺幽便是微微勾唇,對著安統領說道:“安統領,你瞧,這簪花是不是大荒的蘭漪郡主發上別的那支?”


  莫名被點名的蘭漪郡主不由得一驚,將目光轉了過來。


  “鬼麵,你什麽意思?”蘭漪郡主聽見慕容淺幽的聲音,就無法淡定的站起身,指向慕容淺幽道。


  慕容淺幽隻道:“蘭漪郡主,還請你將發生那根簪子取下來比對一番!”


  蘭漪郡主下意識伸手摸了摸發上的簪花,卻發現少了一塊,頓時臉色一變,又是指向慕容淺幽,氣急敗壞道:“鬼麵,你居然敢誣賴我!你什麽時候偷了我的簪花?”


  慕容淺幽忍不住輕笑,也不氣惱,隻看向宗政元煦道:“宗政太子,你倒是評評理,本公主何時有機會去偷蘭漪郡主的簪花了?”


  宗政元煦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凝。


  自始至終,慕容淺幽、墨驚瀾都與他一起進的皇宮,如何有時間去偷蘭漪郡主的簪花?

  “蘭漪,別胡說!”宗政元煦冷喝道。


  蘭漪郡主不可置信的看向宗政元煦,道:“太子堂兄,你什麽意思?你是被這個女人迷了心竅嗎?你居然相信我,你居然說我胡說!你簡直……”


  宗政元煦臉色越發難看,抬頭看向蘭漪郡主,道:“蘭漪,你胡亂散播謠言,有沒有替本王考慮過?鬼麵公主、墨世子是與本王一同入宮的,哪有時間去偷你的簪花?”


  “我散播謠言?”蘭漪郡主指了指自己,不可理喻的說道,“分明是你們做了苟且之事,你還怪我散播謠言?”


  “閉嘴!”宗政元煦伸手拍桌,沉下了臉。


  蘭漪郡主被宗政元煦一嚇,禁不住一抖。


  “太子堂兄……”蘭漪郡主小聲喚道。


  宗政元煦臉色陰沉無比,轉頭看向那安統領,道:“安統領,蘭漪既然與挽玥姑娘失蹤一事有關,就請安統領帶她去協助調查吧!”


  “太子堂兄!”蘭漪郡主不可置信的高呼一聲。


  一旁的宗政文德也忍不住瞪大眼睛,可惜,他滿嘴都是水泡,根本說不了話。


  宗政元煦冷淡的看了蘭漪郡主一眼,道:“誰都該為自己做出的事負責,你也一樣。帶下去!”


  “多謝宗政太子體諒。”安統領說罷,便是上前,命人上前去押蘭漪郡主。


  蘭漪郡主見是宗政元煦下令,自然也不敢反抗,隻能被人帶走,隻是,離開之前,她更是死命的盯著慕容淺幽,眼中的恨意越來越明顯。


  慕容淺幽壓根都沒看她,隻對安統領道:“多謝安統領。”


  “公主客氣了。”安統領說罷,又是對著扶桑國主告了禮,先行退了下去。


  扶桑國主見這一場鬧劇差不多也收場了,便是對著眾人說道:“今日多謝大家來為朕賀壽,發生了這麽多不愉快的事,讓大家見笑了,來人啊,送各位!”


  其實,扶桑國主心中還是喜悅大於憂傷的。


  因為,他終於除掉了心腹大患,如何不痛快?

  接下來,他所需要做的事,便是廢太子,再重立太子……


  場上的人慢慢的散了。


  慕容煬起身,在葉守正等人的守護下,離開這裏。


  但慕容煬的心中是震撼的,今日,他見識到了太多,尤其,他越發覺得慕容淺幽的實力不容小覷。


  他絕不相信安家倒台與慕容淺幽無關……


  懷著這種心態,慕容煬又是覺得心情莫名的沉重起來,以後,他絕不與慕容淺幽為敵。


  墨驚瀾牽著慕容淺幽離開的時候,宗政元煦站在前方等他們。


  見他們走來,宗政元煦上前來,對著他們說道:“一起回驛館麽?”


  墨驚瀾搖了搖頭,道:“宗政太子先回去吧!爺與媳婦還得去見下扶桑國主!”


  “哦?”宗政元煦有些納悶。


  墨驚瀾又接著說道:“這扶桑國主大壽已過,我們肯定也要早些回大業,這扶桑國主還欠我們大業一個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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