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起源問題
倫敦街道。
某矮層建築內。
住在這裏的兩位黑暗住民遭到一種穩定性的瘟疫感染。
在他們的身上長出多隻綠色複眼，化作尤金斯的眼球奴仆，在建築外圍負責監視，確保發生在這裏的談話不會泄露出去。
這棟建築附帶的地下室隔間內。
牆麵上鋪滿著眼球與綠色的粘液，與外界完全隔離。
尤金斯除「眼球」特征外，其大腦也相當於一座巨大的遠古圖書館，古老者們流傳下來的大量知識體係都儲蓄在尤金斯的大腦間。
若要在現任原質體內選出一個【智囊】，尤金斯可占一位……不過，在原質體裏還有一位在大腦層麵勝過尤金斯的存在。
“通過對你的觀察，發現你似乎隻會使用腦袋，似乎還不知道這顆腦袋本質……我說的沒錯吧。”
“嗯。”韓東願意跟著下來，就是想從尤金斯這裏知道更多的信息。
“根據我對你觸須結構的觀察，以及你展現出來的實力，大概能推斷出你腦袋的起源問題。
但也僅僅是起源，具體如何製造而成，恐怕隻有負責該項目的舊王才知道。”
“足夠了！尤金斯先生，能詳細說一說嗎？”
尤金斯伸手觸摸著自己的眼球，表現出一種別樣的思考的姿態：
“這涉及到相當古老的信息，就算是我的大腦圖書館，隻是在最深處收藏著一些殘頁而已。
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我也有一個要求。”
“你說。”
“希望你能抽一些時間，跟我去一趟【南極】。”
“南極？去做什麽？”
“最後的古老者遺跡，就掩埋在南極的深處，那裏同樣也是我的故土。
大概需要耽誤你一個月左右的時間，畢竟沒有任何傳送門可直接抵達南極。
那裏已遭到古老者們的徹底封鎖，我們需要以基礎物理的方式趕路過去。
放心。
隻是讓你以‘訪問者’的身份過去看看而已，你的腦袋涉及到【灰質】……哪怕是古老者們也不敢對你有什麽想法。
而且，相信你能從它們那裏得到更多關於你腦袋的信息。”
“行！”
這並不是單方麵的交易。
對於「古老者」這一名詞，韓東從莎莉小姐口中聽說過。
尤金斯所屬的【修格斯類-高等異魔】就是由古老者一族創造的。
一些異魔科技也發源於這群極其古老的存在……他們似乎屬於異魔間一類地位極高的科學家。
既然都是搞科研的，韓東本身也很想與之接觸，說不定還能有額外的收獲，一口氣答應了下來。
見韓東答應，尤金斯也開始講述他自己的了解。
“你的身上有著一股蟾蜍的氣味，你應該去過【恩凱伊】，甚至見過蟾祖吧？”
“是的。”
“既然如此，你也必然深入過「幻夢境」，也應該知道其存在的意義。”
“嗯……考慮導致世界破滅的災變發生，由多位舊王共同創建的夢境世界，既與我們的世界存在著夢境通道，又保持著絕對的獨立。
一旦災變發生，世界的毀滅無法阻止，舊王以及重要的生命體都會前往幻夢境，作為新世界。
相當於是一處【世界避難所】。”
“沒錯，世界避難所這個詞語用的很好。
你腦袋裏融入的技術，也是一項‘避難所’技術……而且存在於「幻夢境計劃」之前，名為【監禁世界】。”
“監禁世界！”韓東因震驚而跟著複讀了一句。
“具體是什麽樣的一個獨立世界，我腦袋裏也沒有太多信息……隻知道這項計劃因某種原因遭到否決。
緊跟著就被更加完善的「幻夢境計劃」取代，徹底廢棄。
能觸及這種世界性計劃的，都是身居高位的存在。
所以，我在觀測到你大腦特質時，也相當震驚……沒想到一項廢棄的世界性計劃，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一顆頭顱裏。
而如此重要的頭顱卻‘安裝’在一位人類的身體上。
關於監禁世界的信息，我就隻有這麽多，或許古老者們還知道一些細節。”
“感謝，我一直以來都在想辦法了解頭顱的起源問題，我們大概什麽時候出發？”
“隨時都可以……你似乎還在倫敦有一些事情要做吧？”
“沒關係，如果隻去一個月的話，這些事情可以稍微推一推……隻需要給我一天的整頓事件就行。”
尤金斯這裏拋出了關於「無麵者頭顱」的起源信息，韓東的興趣已經被完全勾起，迫不及待想要深究下去。
“行吧，明天這個時間，我們在北部城門匯合。”
“好。”
尤金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就打算在這地下室住一晚。
考慮到不斷從尤金斯身上散發而出的惡臭氣味、以及無時無刻從他身上傳出的凝視感，韓東都不想與尤金斯待在一起過夜。
而且，韓東自己還有事情要做。
且不說吞噬地契、以及找神父謀得職位的事情，在韓東的移動地契裏可還住著一位‘臨時的客人’。
而且，韓東這一次之所以會深入倫敦事件，也是這位客人的強製要求。
於城外展開地契。
韓東第一時間來到主宅下端的私人劇場。
劇場正處於一種怪異的狀態。
韓東作為地契持有者，並沒有感受到黃袍者本體的存在。
大量的迷霧與白色觸須彌散在劇院內。
生長在舞台上的觸須，正在彈奏著一首能夠牽動靈魂的旋律。
小心翼翼越過這些能勾出靈魂的觸須，韓東在舞台中心的鋼琴上發現了一道白色禮盒與一封信件。
隨著韓東伸手觸及禮盒。
彌散於劇院裏的迷霧與白色觸須如同流體般，迅速收回到禮盒內。
“先看看信件內容吧，說不定裏麵有說明禮盒裏裝著什麽……”
信件上的無序文字，需要用到小魔眼來排序閱讀。
『你在倫敦遊戲裏的表演，我能給出95分……你當了我這麽久的使者，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東西給你，這份禮盒就當作我的私人贈禮吧。
我有急事需要去聖城一趟，就先離開了。』
“聖城？”
韓東的首要關注點放在了黃袍者即將前往的目的地。
不知為什麽，直覺告訴韓東，黃袍者這一趟前往聖城或許並不是去黑白先生那裏討要作者，而是有什麽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