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我有點渴
男人捂著耳朵疼得整張臉都扭曲了。
池嬌呸地一聲將嘴裏血肉模糊的耳朵吐出來,本想趁他痛得自顧不想的時候趕緊離開,沒想到他都疼成那樣,竟然還關注著她的動向。
見她要跑,他一把將她拽回來,狠狠一巴掌抽到她臉上。
那一巴掌答得池嬌腦子裏嗡嗡亂響,身體也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接著就見那個男人也坐了下來,壓在她身上,粗暴地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賤人!這是你自找的!”
“老子就想親一下,親一下都不給,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反正你也不是什麽貞潔處女了!”
池嬌臉色慘白,拚命反抗:“你瘋了嗎?強奸是要坐牢的!”
男人咯咯地笑起來,粗獷陰冷的笑聲,在寂靜無人的黑夜中,顯得滲人至極。
“是啊,強奸是要坐牢的,那姓傅的為什麽沒去坐牢,嗯?”
“微博上說得那麽冠冕堂皇,什麽真愛,什麽責任,其實都他媽放屁,你以為我不知道麽,那都是因為他有錢!”
“老子沒錢,可老子今天照樣要上你,有本事你反抗啊,你叫人啊!”
男人越說越興奮,低頭見池嬌還不老實,又是一巴掌狠狠抽到她臉上。
池嬌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
鼻腔裏全是血腥味。
耳朵裏除了遠處的車聲,就隻有男人近乎瘋癲的謾罵和狂笑。
在男人獰笑著將她的外衣脫下來的時候,她腦子裏甚至閃過輕聲的念頭。她艱難地轉頭,模糊視線中仿佛看到有塊石頭。
就在她忍著劇痛咬牙想要去夠那塊石頭的時候,卻聽見噗嗤一聲輕響,下一秒,隻見本來坐在她身上的男人滿臉不可置信地回頭,但還沒來得及看清到底是誰從背後插了一刀的時候,又被狠狠踹了一腳。
接著,就直接暈倒了過去。
那個男人倒下後,池嬌透過血紅模糊的視線,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試探著朝他伸出手:“傅正驍……是你麽?”
下一秒,整個人突然落入溫暖熟悉的懷抱。
傅正驍半跪在地上,緊緊摟著她,用力到仿佛恨不得將她嵌入身體裏:“是我……對不起,我來晚了。”
不知道是不是池嬌的錯覺,她覺得傅正驍的身體竟然好像也在抖。
但隨即想想,應該是錯覺吧。
他這樣的人,泰山崩於前都不會變色,而且現在危機都已經解除了,他怎麽可能還會發抖?
嗯,肯定是因為自己抖得太厲害,才會產生這樣的錯覺。
池嬌有些費力地勾了勾唇,很想回他一句:“來了就好。”可到底體力耗盡,還沒等說出這句話,就已經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池嬌再次醒來的時候,一睜開眼就看三個幾乎一模一樣的小家夥目不轉睛盯著自己,見到她睜開眼,三個小家夥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二寶:“媽咪你終於醒了!”
小寶:“媽咪你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
大寶:“爹地在外麵打電話,我這就去叫他進來!”
池嬌看著三個漂亮又暖心的小家夥,心裏又暖又甜,昨晚那個男人給她留下的陰影,好像也一下子減輕了許多。
大寶出去後沒幾分鍾,就帶著傅正驍一起回來了。
傅正驍目光往床邊上兩個小家夥臉上一瞥:“不是說要給你媽咪倒水,還不去?”
小寶立刻乖巧應好,然後轉身準備去拿桌上的水壺,卻聽傅正驍又淡淡道:“這壺裏的已經涼了,去燒壺新的,再加點鹽糖,調成溫熱送上來。”
說完,又轉頭對二寶道:“去看看廚房給你媽咪煮的粥好了沒?要是好了,也晾一晾再拿上來。”
這一看就是要想把他們支開說悄悄話了。
兩個小家夥雖然有些不樂意,但也沒說什麽,乖乖地下樓。大寶最自覺,根本不需要傅正驍安排,直接就跟在兩個弟弟身後,一塊兒走了出去。
三個孩子離開後,傅正驍才坐到床邊,先摸了摸池嬌的額頭。
確定她沒發熱後,才開口問她:“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池嬌點點頭。
“哪裏?”
池嬌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傅正驍眉頭一皺:“嗓子疼?”
池嬌點點頭。
池嬌抗壓忍痛能力很強,一般很少會喊疼。要是喊疼,那隻怕是真的疼得不能忍了。
再加上她從醒來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傅正驍隻當她疼得都說不出話了,眉頭瞬間皺得更緊,臉色也不太好看:“我去讓醫生過來看看。”
說完剛剛起身,卻被池嬌一把拉住。
傅正驍一愣:“怎麽了?”
片刻後,隻聽池嬌聲音輕輕了嘀咕了一句什麽,因為她本來嗓子就有些不適,加上故意壓低了聲音,傅正驍隻隱約聽到她說了一句你什麽我的。
“要是嗓子疼得厲害,就別說了。”
池嬌:“……”
難得想要撒個嬌,結果對方信號太弱還沒接收成功。
她氣得咬牙。
想要作罷,又覺得不甘心。
想要再來一次吧,又好像沒那麽厚臉皮了。
過了好一會兒,到底是不甘心就占了上風,她硬著頭皮,鼓足勇氣,拽著他的領帶往下拉。
傅正驍這次倒是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彎腰,低頭,將耳朵送到她唇邊,全神貫注等待著她的話。
誰知道下一秒,耳垂突然被什麽東西輕輕碰了一下。
溫溫軟軟,香香甜甜。
宛如蜻蜓點水般,在他耳垂邊輕輕一挨,然後迅速撤回。
傅正驍隻覺得渾身在一瞬間變得僵硬,連呼吸都不自覺變得急促,就在他以為她已經結束了,準備直起身的時候,卻聽她忽然又開口叫了他一聲。
“傅正驍。”
傅正驍身子立刻定住,輕輕地嗯了一聲。
下一秒,便聽見更輕,更軟,也更甜的聲音,如一陣細碎的電流般鑽進他耳心裏:“我……有點渴。”
傅正驍驀地抬起頭。
池嬌本來是盯著他的側臉的,不料想他突然抬頭,視線立刻撞到一起,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偏頭錯開了他的視線。
即便如此,她卻還是能感覺到他在看她——用一種滾燙到幾乎能叫她融化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