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苦衷怎堪言
二十全帶著特警隊楊鋒、孟向銳倆位和簡幾熟識的同發什”戲到簡凡已經從會議室出來三天后的事了,那件事讓簡氏企業的代言人確實有點下不來臺,而且這話呀也問到點子上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你要是光憑嘴吆喝人,那人家肯定也憑嘴給你個交待而已,這事據說私下解決了,直接的體現就是市局還真抽調了個工作組下烏龍了。不過這事沒解決的地方就在于讓特警支隊吳支隊長也有點下不來臺了,簡凡會場上那么一鬧,好像整得就像支隊故意找了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攪場子似的,讓吳支隊長好不難堪。
一路上楊鋒和老孟倆人噓聲嘆氣,這兩年關系處得非常溶洽,陳十全和簡凡一師一徒進了支隊還真帶來了不少新氣像,尤其出色的是陳十全,二十多年的從警經歷、上百次的大小任務,這些彌足珍貴的經驗言傳身教到新隊員集體里,無論是戰術配合還是外勤現場組織都明顯有了進步,幾次執行危險任務陳十全每每提到的建議都得到了支隊的重視,不得不承認這個,人骨子里就是當警察材料。連吳支隊長也竊喜著撿到寶了,這年頭找這么一位實戰經驗豐富的老外勤還真不是那么容易。
不過另一位大家期望很高的就讓人大跌眼鏡了,時間長了才發現簡凡的長處還真不在破案而在做飯上,或許是廚師的毛病使然,每每看一件事情簡凡總會把瑣碎的方面林林總總想得透透徹徹,就像做菜的每道工序一樣不厭其煩的來回幾遍,但這恰恰又和特警接的一些急案、要案和突發案情格格不入了,幾次都還沒想明白,嫌疑人早落網了,于是時間一長,簡凡這腦袋就有點泯然眾人矣了,在這個注重效率的速度的隊伍,像他這號磨洋工的磨嘰性子,能派上用場的還真是乏善可陳。一個兢兢業業,一個吊兒郎當,誰可能想到這是一對師徒,誰又能想到,兢兢業業的陳師傅在特警支隊里外聘教練雖然受尊敬但不受歡迎。反倒是吊兒郎當的簡凡在隊員里人氣頗旺,王堅當年偶然的一句玩笑稱呼偶像哥,這時已經成了隊員們統一口徑的稱呼,不管是找工作了、手頭緊了、想辦點什么小事了,一問到偶像哥這里那是來者不拒,隱隱地讓簡凡在這個年輕人組成的群體里有大哥之風了。
別人有沒有體會暫且不說,孟向銳是深有體會,年前小舅子結婚辦酒席偶而和簡凡提了一句,誰可知道簡凡還真上心,不但給安排到了海上明月大酒店,而且還張羅了十幾個廚師來幫忙,到最后價錢結算的也不高,辦得小舅子對姐夫自然是感激得緊,就因為這事。連家里老婆對自個丈夫的職業也有了不少改觀,估計是真認識到了警察這份職業的特權性。
邊說邊聊著這些瑣碎小事,陳十全領著倆位到了寇莊食尚店,這地方都不陌生了,兩年多來沒有多大變化,每天就是按部就班地出菜、封裝、拉盒飯,三個人去的時候正逢上午忙碌著,兩輛送貨車已經停在院子里,徑自上了樓,二樓的門口站著位女人,不經意地看到了這仁位來人。笑著打招呼,是張蕓。更成熟了幾分,也更像一位舉止落落大方的成功人士了。一問簡凡在哪兒。張蕓悄悄地指著里層,陳十全伸著腦袋一看,簡凡正湊在江義和跟前得吧得吧說著什么,要進門時不料被張蕓拉了一把,附耳說了句什么,霎時讓陳十全老臉拉下來了,像是聽到了什么壞消息似的,孟向銳多少知道點這幾位的特殊關系,趕緊地問著什么事,陳十全拉著倆人:“走走,,這小王八蛋,要給老江找老
“什么?”倆個小人一愣,跟著啞然失笑了。都看著角落里不知道是怒是羞是糗的江老頭,還有那位媒婆也似手舞足蹈說著的簡凡。
幾個人躡手躡腳著,二層通透的大間什么時候都是氤氳著蒸汽騰騰,蒸箱轟轟作響的聲音壓過了一切,來回忙忙碌碌的員工們都已經司空見慣有警察來找老板,見怪不怪地報之以一笑,三個人走近了。聽真切了,就聽得背朝著仁人的簡凡在說著:給你找了好幾位候選對象啊,您總得見見吧?就去我家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滿意沒事,每天汾河邊上晨練里頭那單身老太太可多了,不乏美女老太啊,你說你一個人老這么活著讓徒弟我多擔心不是,再說你現在又有退休金、又有這兒的一份工資,那是高收入老頭囁,像您這身份在老太太里頭最受歡迎,真的,”
江義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已然看到了來人,幾次不迭地想打斷徒弟的話,不料簡凡這嘴得吧得飛快,好話是如決堤之水滴滔不絕,直把剛直一世的老警察說得羞愧不已,似乎這不娶個老伴活得就不像個人一般,憋著憋急了一瞪眼一轉身,扭頭就跑。
“哎師傅,,師傅,,您別走呀?我老丈母娘等著你回話吧,嗨,要不我領著來見您”喲,你們怎么啦?”簡凡準備追著師傅勸婚,回頭發現了來人,笑著停下步子了,一問這話陳十全有點火了,吧唧一個脖拐子直擰上了簡凡,氣咻咻地罵了句:“一天你不生點閑事能憋死你呀?還逼著師傅去丟人現眼去?老江是那號人嗎?”
“找老伴又不是找小姐,有什么丟人的?再說現在找小姐也不丟人,你管得著嗎?”簡凡翻著白眼,對于陳十全一成不變的教口吻明顯不悅,當年悔不改把這陳禿子再拉進特警隊,又把這貨的自信心恢復了,根本不管徒弟什么身份了,還是說罵就罵,說動手還就這客氣。這不,簡凡一犟嘴,老陳瞪著牛眼,抬腿就來:“你試試我管得著么?”
“哎哎囁,”別別,你倆別置氣,走走,”陳師傅別生氣,咱們還有正事呢老孟當著和事佬勸著這一對,陳十全明顯對這個徒弟還是恨鐵不成鋼,原本估計還能看過眼,不過那次尋親會上張口就妥:,這事傳為笑談了,連老陳也覺得當這人的師傅有點出代似的。數落了半天,四個人出了二層上辦公室,張蕓進了辦公室給幾位來人送飲料,剛剛坐下,一問來意是那次尋親會的事,師傅陳十全稍稍安生了,誰可知這事又把徒弟簡凡說毛了,拍著桌子大聲叫喊著:
只”,別提那事啊,一提我就來氣,什么東西?還指揮上警隊了,警隊是國家的不是他家的,憑什么聽他擺布?這是赤裸裸的搞特權公權私用,我就納悶了,在座那多警察,怎么就沒人提意見,這不是公事也不是案子,更不涉及治安。憑什么動用警力?我告訴你們啊,我最看不慣這種社會丑惡現像,”
估計是才才被陳十全刺激了一下,這時候心情正激憤著呢,話說得正義凜然,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怎么著看也像個為民請命的人,不過剛剛放下飲料的張蕓知道這也是赤裸裸地惺惺作態,老板的思想境界有多高她比誰都了解,淺笑著并不揭破。
有不怕當面指出來的,在座的就是,孟向銳只待簡凡話音,立馬就接上了:“哎,這是關起門來咱們自己人說話啊,你就別裝這么高尚了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中紀委的下來了。”
“得了,你們那點爛事秦隊告訴我們了,你借題發揮故意給人家簡懷鈺難堪,純屬私怨,以為我們不知道呀?”楊鋒也戳著簡凡的心事。
倆人一說,簡凡這正義凜然裝不下去了,一眨眼眉眼瞇著笑意盎然了,話鋒一轉,愜意地欠著身子往老板椅上一靠實話實說了:,呵呵,我就看不慣他們就想給他點難堪,怎么了?又不違法。這王八蛋狠狠坑了一我家伙,第一天贈了一座別墅,媽的第二天就發現是個騙局,這次別讓我逮著,逮著我坑死他,”
惡狠狠地說著,說得陳十全幾人是面面相覷,相覷著還沒下文,簡凡還是兀自不休地發表著言論:“要我說這事就別操理他,就知道也不告訴他,急死他個龜孫。”
“得得得”那次行動是省廳的計劃,當時刻,應了簡懷鈺個名,誰讓你們都姓簡呢,反正你又沒什么損失,至于那么大仇恨嗎?”楊鋒勸著,不料不勸還好,一勸簡凡來勁了:“你這話說的,在你不知道的情況就是欺騙,你想想,第一天天上掉餡餅吧唧成了千萬富翁了,第二天一睜眼,吧唧,又成窮光蛋了,你說這心情落差該有多大?損失大得去了。”
“瞧你那點出息?乖你也不能到會上亂摻合呀,要什么一千萬,整得跟窮瘋了似的。”陳十全插著話了一句,不料簡凡針鋒相對噎著:“這出息怎么了?我覺得不錯,誰敢要一千萬小還就我敢。你們別說不敢要,就把一千萬放你們面前,你們敢不敢拿都是問題,切“好好,,倆位倆位,省省啊,陳師傅,這事已經過了,咱們都不提了啊,簡凡你也省省,你跟師傅置什么氣嘛。”老孟勸合著倆人,簡凡拍著大腿,不知道是因為師傅一直貶損生氣還是攪著自己的媒人大計而生氣,指著陳師傅直說著:“不是我跟我師傅置氣,是他一直就看不慣我,有什么看不慣的,好像我偷誰搶誰錢了似的,,哎,孟師傅、楊鋒,你們干嘛來了,不會沒出息到給人家賠禮道歉吧?要不,想請我出山?我話撂這兒了啊,沒一千萬,我是不干。”
一聽此言,陳十全嗤著鼻子。十二分不屑,楊鋒笑了笑,老孟解釋著:“那事你別操心了,市局已經組織了個工作隊下烏龍了,我們本來怕你心情不好想來安慰安慰,不過看你現在這樣,挺好嘛,還給師傅做媒,所以這趟就省了。”
“誰說我心情不好,我心情好得很。”簡凡嘿嘿笑著,一副損人不利己的白開心笑容,此時楊鋒和孟向銳互換著眼色,楊鋒接著話頭說著:“你心情好了,你拍拍屁股溜了,我們可到霉了啊,,你這么一整,可讓我們支隊長很下不來臺啊。”
“喲,那倒是啊沒事沒事,改天我請吳支吃一頓,把你都請上,這總行了吧?”簡凡一想這事要牽連到支隊長,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了。不料老孟又順著話頭委婉地說著:“吃就算了,我們來就是跟你通個氣,你的聘書年前就到般了,這次又出了這事讓吳支隊長下不來臺,所以吳支隊長的口吻只能說你這個編外人士現在連編外也不在了。就是怕你背思想包袱所以我們專程來了。”
“哦,”這是把我這個編外人士,變成局外人啦?”
簡凡聽著,終于聽懂了,心思一轉悠這其中的關鍵一想而清。吳支隊又要給蓋局長一個交待,而且同時又知道伍書記一直關心著自己于是欺上不瞞下,兩頭都不惹來了個中庸之道,這么一想簡凡更明白了,不過根本不像背思想包袱了。反而樂呵呵地說著:“就這事還至于讓我背思想包袱,得了,知道了,我巴不得你們張貼個布告把我開除了呢,”正好的回家陪媳婦去,不過說好啊,餐費不拖不欠啊,人情可以不講,生意不能不做;臉面可以不要,錢不能不要。”
張蕓哧聲笑了,陳十全有點氣憤了剜了眼,老孟和楊鋒倆人原本覺得這話不好意思出口,不過現在看來,以簡凡的臉皮厚度,就再難聽點的話也讓他背不上思想包袱。
瞎扯閑聊了稍會,簡凡執意要請幾位的中午飯,特警這倆位看來對于這等朋友間的吃請也坦然受之了,一行人商量好了地方席間又是連吃帶喝解籌交錯了一番,這事看樣簡凡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即便是公權私用把全市警力都拉走自己都管不著,既然管不著那還操那份心有什么意思?不過聽楊鋒說是刑偵支隊的副支隊長陸堅定這次挑了大梁奔赴烏龍了,又聽說工作隊是從市局直屬的信息處、戶籍中心以及刑偵支隊里調拔了幾位業務骨干,楊鋒還是唷嘆著這回工作隊要有了成效,那是名利雙收,而特警支隊就背了,光這回事里估計是被領導晾過
“錯了錯了”,你們把問題都看顛到了。”簡凡酒意盎然地和幾位關起門來擺活,鬼鬼祟祟評價著:“這幾個支隊長、隊長里最老奸就是你們吳支隊長、最巨滑要數秦高峰,我覺得你們吳支隊長不沾這事是對的,有了責任推不掉,有了好處在明處,直接都歸了市局,傻才去干這事”陸胖子是唯領導馬首是瞻,不過這次拍馬屁肯定要挨一馬蹄,你們信不信?”
不信,當然不信了,楊鋒年輕,經得事估計很難理解此中的決竅,而陳十全又耿直,性子使然理解不到這個層次,老孟很訥言,不過三人都有幾分不信的意思,楊鋒又是正色說:“信息處和戶籍管理和刑偵上這一幫業務骨干,那可都不是吃干飯的,再加了地方政府和縣公安局的配合,不至于一無所獲吧?”
“如果用長年外勤的人可能有所收獲,不過都用市局培養的業務骨干,就沒收獲了;本來輕裝便服細找可能有收獲,不過耀武揚威穿上這身皮進村,就沒收獲了,”鄉下人一時看不懂城里人,可城里人一世都看不懂鄉下人,你們以為警察的名譽真那么好啊,進村想辦什么事都能辦了,就這身衣服進村,那直接是階級敵人來了”你們等著看陸胖子出洋相吧啊。”
簡凡拽著楊鋒的警服皮子擺活了一通,這詳話又遭陳十全斥了一番,不過都當是醉話,一笑置之,直等著席散人去,都回到了各自的生活冉子里,把這事漸漸地忘了
有人已經忘了,有人卻開始刻骨銘心了。
六月的天氣小孩的臉,說變就,變,大中午的光景剛剛還是艷陽高照,眨眼間又雷雨傾盆,通往棗樹溝的路上窩著一行五輛車隊,倆輛越野一輛商務車,鄉派出所的那破警車在前面開路,簡氏企業隨行的一輛寶馬跟在最后,坑坑洼洼已經年久失修的路邊走得是磕磕絆絆,剛剛落雨步話里后面的車喊著出事了,車隊一停,才瞧著可憐的寶馬實在適應不了這山路,呼咚聲陷進泥坑里了,不論怎么低檔加速,車輪呼呼打著滑就是出不了坑,陸堅定冒著雨下了車,憑著多年給領導當司機的經驗爬到路沿下瞧了瞧,才發現底盤太低,蹭到了石頭上被頂起來了,車成了半懸空在坑里的狀態。
顧不上雨大路滑了,喊著商務車里的隨行下來幫忙,這一路坑坑洼注早走得城里長大的這些骨干們是五胃翻騰,不少早吐得不亦樂亦,又遇上了山地雨天,喊了幾聲沒人下車陸堅定湊到車窗一瞧,才瞧著幾位已經是奄奄躺在座位上蜷縮著,好在有地方派出所這幾位不怕苦不怕臟的,把警車倒回來,拉著纖繩小使了幾次勁沒把車拉出來,下車一位小警和寶馬車上的倆人說著讓下一個人后面墊石頭蛋,不料立時引起了一番爭吵,那位尚穿著西裝皮鞋一塵不染的怎肯下車趟泥去,而這鄉派出所的小警那見過這么嬌慣的,自然也是手指點點土話咄咄,辨了幾句還是陸堅定息事寧人,勸著鄉派出所的小警前面拉,自己在車上找著石頭,挽了一大把荒草墊車輪,幾次車輪嗚嗚、泥跡濺濺之后,終于嗚聲沖出了水坑。
這是第一天到鄉下,等到棗樹溝舊址,路已經被山雨沖斷了,橫亙著兩尺深的水流難不住人,可把車隊難住了,一行人只得原路返回。
第一天的行程半途而返,到了鄉招待所安營住下,正自發燒全身打戰的陸堅定半夜又被幾個組員敲響門了,一問之下是從來沒在鄉下呆過的組員一個嫌被褥發潮、一個嫌蚊子咬,還有一個鬧肚子,陸堅定好容易做了一番安撫工作,直說就這條件將就點,把這個來自市局大部室的同志勸了回去,聽著幾個人下面小話議論紛紛都說簡氏企業隨行的這倆怎么怎么著了,陸堅定不顧病體有恙,回頭一打聽才知道,這倆位隨行早回烏龍住賓館去了,怨不得大伙牢騷一肚,這也太不拿警察當人看了不是?
又勉強湊和了一天,直待雨過天睛路況改觀,雇了輛拖拉機勉強到了棗樹溝舊址,早已無人居住的村子滿目的殘垣斷壁,鄉派出的介紹說著,最后一家八十年代早期就遷走了,而這個無人居住的地方在鄉派出所連建檔都沒有,再問這村人去向,除了已經遷走的人,派出所那一指對面的山坡,那兒,都埋著呢。介紹七三年發生過一場山火,蔓延了半個村子,自那以后這個村子就荒廢了,最后遷走的一戶還是鄉里出錢安置的孤寡老人。說到了尋親一事,派出所的那位兩手豎了六根指頭介紹著,已經六任所長了,都經辦過這事,辦法到是用得不少,結果都一樣:沒戲。
這一天的工作當然也是沒戲小而且目睹著歷史的變遷,耳聽過了地方警察形容的慘相,讓工作隊的情緒低落得很。
再過了一天,工作組尋親到了周邊最近的村子,剛剛和村主任坐下來了解情況,外面喊著叫著出事了,村主任和陸堅定一出門,主任倒還尚可,陸堅定嚇了一大跳,一群扛著鈍鋤鍬的村民往村口奔,心里記掛著車隊陸堅定驚得直奔現場,現場到好,車隊被上百村民圍著,差點要被唾沫星子淹沒了,村主任細細一問,方知是寶馬車那位同來的司機調戲村里誰家的大姑娘了,被姑娘家哥兄舅侄圍著要大打出手,這下子難受了,不管你賠禮道歉還是賠錢村里人就是不依,愣是揪著那司機里里外外猛扇了一通耳光,還把人關進村委會,好在鄉派出所的及時趕來才把人解救出來。又過了兩天,工作隊里一位被狗咬了,那村里家家有狗,有的還不止一條,這到找不著人賠償你了。
足足撐了一周,直到陸堅定覺得再也撐不下去的時候,仍然是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