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就接到駱家小姐的sos呼救信號——
“小涵!馬上出來!”
一聲命令,今涵無奈地搖頭,這丫頭又是演的哪一出啊?
到達了約定的地方,遠遠地就瞅到橋櫟一個人低著頭,在路邊擺小石頭,一襲純白的裙子隱約都看不到白色兒的樣子了。
“大壞蛋!流氓!混球!…”駱家小姐一邊罵罵咧咧,一邊還把小石頭擺成一副簡單的人頭型,有鼻子有眼的。
“誰惹著我們妞兒了?”今涵笑,橋櫟一抬頭,看見親媽似的,狼嚎一聲:“混蛋!”
今涵嗔了,滿臉嚴肅,嚇得半死,瞄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哭的昏天黑地的姑娘罵混蛋,這名聲傳出去可不太好聽。
還沒等今涵從震驚中緩過勁兒來呢,橋櫟就撲上去,死死抱住今涵,繼續鬼嚎,帶著哭腔:“嗚嗚嗚——唐花少,不得好死,下地獄也沒有肉吃,下輩子就是和尚化緣,餓死街頭的命!”鼻涕蹭了人家孩子一身,嘴裏嘟嘟囔囔。
今涵身上掛著一個花臉貓,並且還在絮絮叨叨的貓,詫異,這家羿又怎麽惹著這位大小姐了?
“那個…櫟櫟…我胳膊酸了,撐不…”還沒說完,就見今涵地手一鬆,身上的花臉貓作勢往後仰,連拖帶拽地揪著今涵不放。
果然——
兩個姑娘就在京城根兒腳下,某個不知名的四合院門前,齊齊栽地,抱成一團,毫無…養眼可言。
今涵撐著胳膊,爬起來,好不艱難,拉了橋櫟一把:“到底怎麽回事!要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姐姐跟你沒完!”拍著橋櫟身上的灰,然後才轉身清理自己。
橋櫟顯然從剛才的失魂落魄中總算緩過勁兒來了,可…還是鬼嚎,“恨死他了!”
今涵咬牙切齒,唐家羿,最好你倆的事兒真值得我這麽費勁,要是破事兒,看我不拔了你的皮!憤憤不平中。
後來,今涵找了一個地方,聽著對麵兒的姑娘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講述心酸過往——
原來,真是,屁點兒大的事兒!
今涵那個悔啊!就不該出來跟著麵前的人一起發瘋。不過也真是,家羿幹嘛老是和櫟櫟過不去?
╮(╯▽╰)╭前世今生,命中注定,冤家路窄,何處…不相逢。老套戲碼,老套劇情。卻…始終充滿喜感。
橋櫟其實一直有一個竹馬哥哥,溫文爾雅,翩翩公子的那種,碰巧今天她打扮地漂漂亮亮地準備去會竹馬哥哥。可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唐家羿小盆友遠遠兒地瞅著這姑涼咋這麽熟悉捏?就湊上前去準備套套近乎。這一套套出事兒來了。車是唐家老爺子給的獎賞,說什麽家羿進入淩遠不易,大院兒離著遠,周末方便回家一趟,活絡活絡感情。順便給家羿的鼓勵教育,有利於奮進勃發,為祖國大好河山貢獻力量雲雲。
於是,唐少特別得瑟,想著出去溜一圈兒,顯擺顯擺。這哪一高富帥的樣子?純粹的窮屌絲裏的2b青年,幼稚又無聊。
今涵聽到這裏,翻著白眼皮,什麽嘛?一點兒都沒入正文。無限鬱悶,無限哀怨…
“咳!”橋櫟的哭腔還帶著,“你聽著呢嗎?”
“嗬嗬,當然!”今涵幹笑了兩聲,“繼續——”
然後,家羿的純黑雷克薩斯就倍兒跩的停到橋櫟麵前。這姑娘滿腦子都是竹馬小哥的樣子,YY著兩人見麵,絲毫沒注意家羿的車,以及…麵前頭發倍兒短但精神的很,皮鞋倍兒鋥亮,全身阿瑪尼倍兒酷的——唐家小羿。
家羿樂顛顛地走到橋櫟麵前,“小櫟櫟!”
然後擺出一特two的poss,橋櫟眼皮都沒抬,聽見這花心少爺的聲音就倒胃口,繼續往前走。
家羿小跑兩步,追上,拉扯人孩子的胳膊,“耶?這孩子,咋不理人呢?”滿嘴不滿,滿嘴委屈。
“放手~”橋櫟怒視,麵前笑的花兒一樣的家羿。
“別介嘛!小櫟櫟,你去哪兒,哥們兒送你!”家羿拍胸脯保證。
“不勞您費心,麻煩讓路!”橋櫟眯了眼睛,嘴角敷衍地上翹。
“來嘛來嘛!讓你見識見識小爺的坐騎”邊說邊拉著橋櫟的一直胳膊就往車邊兒上拽,“噥!小爺起了個倍兒響亮的名字——一騎絕塵!怎麽樣?”
“嗯——”橋櫟麵露不耐煩,滿心焦慮,生怕竹馬小哥等的時間長了,有準備抬腿跑路。
“著個啥急?都說了載你麽!”家羿扯高嗓子。
狂汗~橋櫟暗啐,咋就認識了這麽個人捏?純粹丟人現眼了。想了想,算了,與其一直在這裏和花少拉扯還不如讓他載自己去呢。
於是轉身,上車,“喂!你不上?”
“啊?嗬嗬~”家羿嗬嗬地笑,開門隨便扣了安全帶,“早這樣還用得著剛才浪費時間嗎?說吧,去哪兒?”
家羿一直想著讓認識的人見識一下自己的坐騎,順便羨慕嫉妒恨,完全一地主階級的齷齪心理。
到了餐廳門口,家羿也跟著人家姑娘下車,橋櫟急了:“你幹嘛去?”
“吃飯啊!”特正常一借口,“難道中午了你想讓小爺我餓肚子?真當我人力車夫了?”家羿暗自腹誹,一路都沒撬開這丫頭的嘴,也不知道她大中午的來這裏幹嘛?
橋櫟怒:“是誰當初死皮賴臉地要拉我過來?我有要求嗎?”想了想,似乎也太不近人情了,真的還當人家車夫了?好歹一從小沒受過罪的闊少一枚。轉念,“吃飯也可以,我要進去找一熟人,你就在另外一桌吃,完了我付錢,成不?”
“成!”家羿童鞋爽快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