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地府
韓勇跌坐在地上,手撐在腦袋上,悶聲的哭著,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做。
走到韓勇身邊,安慰了他幾句,將他帶到了一邊,詹子林又掏出一張符紙,念了幾聲的咒語,待符紙燃燒,在空中比劃了幾下,丟到了韓勇老婆的身上。
韓勇老婆,滾落在一旁的頭顱,麵目猙獰,一副很痛苦的樣子,嘴裏不斷的,發出慘叫聲,她的身體在地上,挪動了幾下,隨著符紙燃燒的火焰,韓勇老婆逐漸化為了灰燼。
我們三人,坐在一邊大眼瞪小眼的,幹巴巴的一坐,一坐就是到了晚上七點,可井爍還是沒有回來。
我不耐煩的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的詹子林,問他井爍到底什麽時候回來。
詹子林睡的,迷迷糊糊的,被我給弄醒了,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看了一眼手表,很懶慵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沒什麽情況,我們也撤吧!”說著打了個哈欠。
韓勇垂頭喪氣的,一直盯著客廳的方向看,我們臨走前,韓勇問詹子林,:“我的孩子,還活著嗎?”
詹子林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不過就算活著,也是個早產兒。
跟韓勇道別之後,就直奔著回家,要說韓勇可憐不幸,要怪也得怪他自己,要不是他養小鬼,也不會弄成這樣的後果。
下車時,詹子林把大門鑰匙丟給了我,讓我自己開門先進去,他把車開到車庫,我點了點頭,借助著路燈的光芒,走到門前開門。
可是我不知道,那一把鑰匙是對的,隻能一個一個的試著,弄的我有些急,回過頭想要看看,詹子林回來了沒,餘光卻瞄到了,路燈下修長的身影,一直朝著我這邊看。
那個人影,始終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我好奇的往那邊走了幾步,看著那個身影,似乎有些熟悉。
我又靠近了幾步,他的樣貌,在昏暗的燈光下,看的不是很清楚,誰知他轉身就要走,而且加快了腳步,我急忙跑過去,不確定的叫了聲:“陸笙,你給我站住!”
陸笙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我跑了過去,抓住了他的胳膊,我現在可以很確定,我沒有叫錯了人。
“為什麽要跑?”我質問他。
月光籠罩在陸笙的身上,一身黑色的衣服,顯得他很是瘦弱,他抬起了手,順了順我額前的亂發,手停留在了我的臉頰,輕輕刮過我的鼻尖,我茫然的看著他的動作。
這個動作,在我的印象裏,似乎出現過,是夢還是真實,我也不清楚,隻是覺得這個感覺,似曾相識。
許久,陸笙不緊不慢的,開口說了句:“能不能離開井爍?”
我很疑惑,他為什麽要這樣說,:“不能!”我跟堅定的回道。
陸笙的表情暗淡了下來,我這樣的回答,似乎在他的預料之中,:“為什麽?就因為他能救你?”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單單是因為他能救我,我好像愛上他了。”
陸笙看著我,錘下了眸子,沉默了一會,開口問我:“如果在最初的時候,你遇見的是我,而不是井爍,你會愛我嗎?”陸笙將目光,重新投到了我身上,深邃的眸中,流露出我看不懂的神色。
我不知道該怎麽去,回答陸笙的問題,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我尷尬的一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繞開話題,:“上次的事情,真的實在是很感謝你,有機會我請你吃飯,我們是朋友了,不是嗎?”
陸笙看著我的目光暗淡了下來,他對著我柔情一笑,伸手扣住了我的頭,在我的額頭上輕輕一吻,轉身離去。
很久以後,我才告訴陸笙,我的答案。
我看著消失在黑夜中的陸笙,心中不免有些愧疚,我也不知道,我在愧疚什麽,顯得很是莫名其妙。
詹子林的鑰匙給了我,我走了多久,他就在外麵站了多久,看到我回來,不耐煩的說道:“你去哪裏了,我還以為子失蹤了,開個門還磨磨唧唧。”
我白了詹子林一眼,打開門將鑰匙,丟還給了他,直奔二樓臥室走去,擔心井爍也是不必要的,直接洗洗倒床就睡。
半夜,一隻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身上,輕撩著我的身體,弄的我渾身燥熱。
下意識的,睜開了雙眼,而此時的他,將我壓在身下,重重的喘著粗氣,床上一陣翻滾,一陣活動之後。
井爍滿意的,吻著我的唇,而我很快進入了夢鄉,一覺睡到接近中午。
客廳裏,坐在井爍詹子林,還有韓勇,而我隻穿了個睡衣,一看有外人在,情況不妙,立即跑回房間,換好了衣服。
然後下樓走進客廳,我看著他們,尷尬的笑了笑,詹子林讓出位置給我,:“什麽情況?”我端起井爍麵前的杯子,將裏麵的水,“咕嚕!咕嚕!”全都喝完了。
韓勇接著剛才的話,問井爍:“那我要怎麽辦?孩子還有希望嗎?”
“有沒有希望,這個我不知道,你的安全,我完全可以保障,孩紙我隻能盡量。”
韓勇聽完井爍說的話,原本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了一些,中午留韓勇在這吃了頓午飯,逗留了一會韓勇就走了。
我百般無聊的,躺在沙發上麵看著電視,一個台接著一個台的換,客廳的電話“叮~叮~叮”的響著,吵的人心煩。
“喂!”
電話裏麵,是一片的寂靜,偶爾傳來“次啦!次啦!”的聲響。
我以為是打錯電話的,剛準備掛,就被出來的詹子林奪了過去,對著電話裏問了句:“你是誰?”
詹子林聽著電話裏的聲響,皺著眉頭,掛斷了電話,問我井爍在哪,我指了指樓上,詹子林蹭蹭蹭的跑了上去。
我不明事理的,繼續看著電視,不一會,井爍和詹子林,一起走了下來。
詹子林像是準備什麽東西去了,井爍邁著步子,向我走來,我像個小女人一樣,依偎在他的懷裏,問他剛才的,電話是怎麽回事。
井爍捏住了我的下巴,將我的臉轉向他,由於離的很近,我的心跳,不知覺的加快了速度。
我閉上了眼睛,誰知井爍冷笑了一聲,鬆開了他原本,捏著我下巴的手。
詹子林背著包,走進了客廳,我看見他後就知道,一定是有事要幹了,井爍從沙發上站起來,將我也拽了起來。
詹子林笑著對我說,:“現在可以發揮,你極陰體的體質了。”
他的這句話,聽的我很疑惑,問詹子林是什麽意思,詹子林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背包,“此去有風險啊!”
我聽的是一愣一愣的,井爍越過詹子林走了出去,我疑惑的看向井爍,詹子林說的話,我聽的是一頭霧水。
詹子林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撓了撓頭說:“我好像還沒告訴你,這次要去哪裏,不過這次要去哪裏,你要做好心裏準備,要是真的害怕,就不要跟我們一起去了,這件事是有人故意為之。”
我瞪大了一雙眼睛,看著詹子林問他,要去的是什麽地上。
詹子林一字一頓的說出:“地府!”
“地府?”我整個人都炸開了,地府是什麽地方,人死了才會去的地方,我不幹。
我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不去,不去。”
詹子林聳了聳肩,:“那好吧,不去也好,省的我們還要擔心你。”
詹子林說完,轉身走了出去,我坐在沙發上,回味著他剛剛說的,那句話的意思。
什麽叫做省的他們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