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飛機上的真心話
我想也沒想說肯定能回來!掛了電話我傻眼了,尼瑪明天就是周六了我除非坐動車不然的話晚上趕到店裏麵的概率是百分之負一萬!
齊天聽到我的電話了,可憐巴巴的帶著哭腔的問我:張浩,你不管我要自己走了啊……別留下我一個人好不好,求你了……
我心痛又心軟,於是我很爺們的說,明天咱們一起走,我一定把你安全送到家。你放心現在隻要吃好休息好就成了別的什麽都不用管!
可悲的是,傍晚我去售票點買火車票的時候發現白天的動車票全都賣光!真心拙計!
說出去的話好像潑出去的水,如果我周六晚上還趕不回去的話,真心要讓經理怒了:一個歌手周末連續兩天不在,這可是酒最賺錢的時候,還想不想繼續幹了?
於是,我果斷的花錢消災,買了機票當然是兩張!我在代售點給齊天打電話,問了她的身份證號碼,幸好周六的機票還有一點折扣,兩個人全加起來,不到兩千塊的樣子。
當時真心覺得錢都不是錢了,隻想要趕緊順利的離開這裏,把這一攤子事兒了結!
另外,我也覺得這個錢花的值得:齊天身體這種情況,坐飛機一個多小時就到北京,省去了路上的顛簸用多花錢就能辦到的事情,比無能為力要好的多。
天河機場,下午三點的飛機,五點到北京。
我算了算,時間應該是夠了。
沒有買太早的飛機票,是因為不想讓齊天起得太早她是病人需要休息。
簡單說一下那天的情況,在中午辦退房手續之後,我決定再給齊天幫個忙。、.
我帶她去附近的煙酒專賣,弄了一條絕對真品的黃鶴樓。然後打上車之後,讓司機在路過最方便的地方停車,買了五袋精武鴨脖。
這些算是武漢當地的特產。齊天開始的時候以為這是我要買的,買完了之後我跟她說你回頭把這些帶上回家,煙給你家老爺子,鴨脖子的放在家裏吃或者是分給親戚朋友啥的。
出門在外回家之前,要帶一些特長給家裏麵,這是人們傳統的習慣。隻是齊天年紀還是小,又比較叛逆有個『性』,這種事情之前從來沒有上心過罷了。
其實買不買無所謂,但我覺得,這樣拎著東西回家的話,至少有助於緩和她和父母之間的尷尬緊張關係。
她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感激的眼淚就在眼眶裏麵轉圈,憋出來一句話:買禮物當然好了,不過我可沒錢給你啊。
我說得了,你還嫌我搭上的錢不夠多?算你借我的,以後再還……
就這樣,哪說哪了。到天河機場,還不到中午一點半。
齊天還覺得挺新鮮的,據說她是這輩子第一次坐飛機。
開始的時候我不相信,覺得她家裏麵條件挺好的,怎麽可能沒坐過飛機?不過再一想覺得這樣正常,北京的孩子不經常旅遊的,家裏又有車,坐飛機的機會也不是特別多。
所以,辦手續,安檢啥的,她左顧右盼,還玩上自拍了。這樣看來,她的心情在休整了一晚上之後,變得好一些了。
終於登機了,我幫著她拎東西,然後坐在座位上把靠在窗戶邊上的位置留給她。正如我預料的那樣,她比較開心。
然後我倆這個狀態,在旁人眼中看起來,還真的有點像是挺恩愛的小情侶。尤其是齊天的相貌很漂亮,不少人都多看一眼。
坐定了之後,我們兩個說了不少悄悄話。其中齊天非常鄭重其事的跟我坦白了件事情,就是他一年前離家出走的真正原因。
原來,並非是因為高考失敗不願複讀跟家裏麵鬧掰,更多的是為了避禍。
她說當時高考前同時處了三個男朋友這個事兒是真的。其中她最喜歡的是那個男模特,好像是菲菲介紹給她的,最喜歡她的是那個高中同學,而她最不喜歡的是那個社會上的混混。
齊天看來確實挺喜歡那個男模特的,還跟我朝著自己的小肚子比劃了一下,說他一脫衣服就是塊腹肌棱角分明啥的。
但是沒辦法,那個混混總纏著她。最後混混知道了她同時處對象的事兒,找到了那個模特把人給捅了。
然後還威脅齊天不跟他就惹事兒啥的,而且那個混混還知道齊天家裏麵的地址。甚至上門鬧了幾次。
總而言之,各種混『亂』的狀況加在一起,齊天就走了,離開了北京。
至於那個模特的話,離開醫院之後也離開回老家發展了。
至於她說的這些是不是真心話,其實對我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種感覺,她似乎真的把我當成是非常近的人,然後對我敞開心扉。
反正,在飛機上那個比局促的環境下,齊天的話反而不少。我問她還疼不疼,她切了一聲說又不是您掉了東西,我疼你也沒辦法對……
能跟我貧嘴的話,是比昨天強多了,看起來坐飛機沒有什麽影響,我不再擔心。
準時到達北京,打車送她回家,堵在了路上,快點了才送她到家。
之前我盯著她打過電話,還特別提醒她態要好一點,不要急。她難得的照做了。
效果似乎還不錯,和家裏人說好之後,現在應該在等她。我倆拎著包站在樓下,能看到她家涼台上投出來的燈光。
然後她站住了,扭頭跟我說,你跟我一起上去嗎?
我笑著說你家我跟著回去幹啥?再說你不是沒跟叔叔阿姨提跟我在一起的事兒麽?我去了根本說不清楚了,好像是我把女學生拐走了一樣。
齊天呸了一聲,然後嘀咕道:要真是你把我拐走就好了……
然後我倆沉默了幾秒鍾,她忽然挺正式的說張浩我謝謝你。
我說你這丫頭說些幹啥趕緊上去家裏人就等你呢。
她點了點頭說那我走了,於是,背著包,把我之前替她拿著的煙和鴨脖子接過去。
望著齊天一扭一扭的走進樓道,我有種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的感覺。
而且,我不覺得這一趟跟著她在武漢折騰,花掉了幾千塊錢特別虧得慌。因為我覺得幫了她這是學雷鋒做好事。
當然,還有一丁丁點的心疼這個錢做人一定要誠實,嗬嗬,是心疼不可能不心疼。
酒七點就開始上客人了,我唱歌一般在十點左右。肯定沒時間回去取車了,隻有立刻繼續打車,前往店裏。
拎著包到酒,正好九點整。還好,什麽都沒耽誤。
經理看到我之後,明顯臉上擠出了笑容說張浩你到了啊,等會那個女孩唱完了,你就上啊,歌單找後頭要一下給你出來了都……昨晚你沒在,有客人還不高興了呢……
我點點頭說謝謝經理以後再也不會了。和周圍的人招呼完了,我立刻到台坐下,把包丟給帥帥讓他擱在裏麵,說快給我倒杯水!
帥帥一個禮拜都沒見我了,也挺高興的,開玩笑說哥你可回來了,昨天嚇死我了!
我不解的問咋了?
帥帥跟我說,昨天你沒回來,連個消息都沒有;然後珍珍也沒來!昨晚差點咱們店裏麵沒歌手啊!
我一皺眉頭,問珍珍是怎麽回事兒啊,周五她應該肯定在能撐場麵的啊?
帥帥看看左右無人,湊過來跟我說,哥,有個事兒說了你可別生氣啊。我之前周三晚上的時候,聽到了珍珍和一個男的打電話。那意思好像那男的也是個混得不錯的歌手,主要在後海那邊混的。
帥帥還說,當時那個電話,顯得珍珍和對方很親密,有可能是那個男的正在追珍珍都快得手了!還給珍珍安排更好的場子唱歌,昨天周五就請假沒來,沒準再過段時間可能徹底不再這裏幹了。
我哦了一聲,心裏麵有種特別不舒服的感覺。
我忽然發現,當我認為我和珍珍的關係能繼續保持,而且我們之間從音樂到其他需求方麵都比較和諧的時候,忽然就變樣了!
這種失落感,還有醋意,全都湧上來了。
我下意識的問了句,是那天車上打電話的男的麽?
帥帥想了想說,哥我估計就是。
我沒有再說話,想的就是等今晚忙完了,一定給珍珍打電話,找機會問清楚是怎麽回事。
然後我喝著水,往店裏麵張望,發現台下靠近舞台的地方,幾張桌子都坐滿了。全是些穿的比較體麵的人,透著文藝範。也有一桌像是學生的。
我問帥帥這是怎麽回事啊?給誰捧場的?
帥帥樂了,說挺邪乎的!昨晚咱這來了一個大學生歌手,女孩!尼瑪聲音跟曾軼可差不多綿羊音啊,我根本啥意思都沒聽出來,居然不少人都捧!
我說是麽,還有這事兒?!
帥帥說可不是!好像聽經理說是一個圈子裏麵的音樂人推薦來的,直接找的咱們老板。昨晚才第一次在店裏麵唱還挺壯觀的,有二十來個人捧場呢!今晚也有,前麵那幾桌都是!
我點了點頭,然後將注意力轉向了舞台。
果然一個女孩子這個時候登台了,蘑菇頭,五官長得還挺秀氣的。而且這個女孩子似乎比較寡言少語,坐在轉椅上麵一言不發。緊接著
有個長頭發的女孩坐在她左邊,給她彈鍵盤;有個帶嘻哈帽子的男孩坐在她的右邊,給她彈電箱琴。
我當時就說了一句我艸,這小丫頭什麽來路啊,陣仗真不小!自己帶著專門的樂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