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要你們有何用
隨著亮哥一聲令下,眾西裝小弟自然不敢怠慢,紛紛摩拳擦掌,拳打腳踢地向火烈、剛子,以及那群殺馬特小弟招呼而去。
僅僅三五分鍾的功夫,火烈的臉就被打的腫成了包子,門牙掉了兩顆。剛子被踹得斷了三根肋骨。紅毛等一群小弟也是鼻青臉腫,痛苦呻吟聲不絕於耳。
這幫烏合之眾在亮哥的手下麵前,幾乎毫無戰鬥力。即便有兩下子的,也完全不敢動手。靜安區的土皇帝亮哥,誰惹得起?
像他們那種貨色,隻有站穩了等著挨揍的份。
看收拾的差不多了,亮哥才招了招手,讓賣力的手下停手。之後,他又對火烈勾了勾手指。火烈立刻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
“亮、亮哥,您還有什麽吩咐。”火烈擦著臉上的血跡,一邊呻吟著一邊道。
此時的火烈,被打的蓬頭垢麵一臉是血不說,腿腳還有些不靈便了,走路的時候直打擺子,好不淒涼。
“說,以後還敢不敢找我大哥麻煩了?”亮哥點燃一支煙,悠哉悠哉地吸了一口。
“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火烈哆哆嗦嗦道。
“好!我大哥既然在紫金花女校教書,那麽這一片就由我照著,倘若你以後再敢在這女校附近出現,看我不打斷你的腿。”亮哥聲音狠曆道。
“一定一定,亮哥您放心。”火烈點頭如搗蒜道。
“另外,我聽說你和高三一班的曾婉、柳絮和葉雨馨有來往。她們既然是我大哥的學生,那麽我阿亮就有責任保障她們的安全。我令你以後再不許和她們有半點瓜葛,你有什麽異議?”亮哥咧嘴一笑道。
“沒有沒有,一切都依照亮哥說的辦。”火烈一副三孫子模樣道。
“不隻是她們三個不行,這紫金花女校的任意一個都不行。”
“好好好。”
“行,今天我要說的就這些,帶著你的小弟,滾吧。”
亮哥下令之後,火烈和他那些狼狽不堪的小弟們,立刻相互攙扶著,灰溜溜的閃人了。
“哼!一群廢物!”望著火烈等人的背影,亮哥冷冷地甩了一句,之後轉頭說了聲:“鐵男,你過來。”
那名叫鐵男的西裝男子立刻迎上前來:“亮哥,您還有什麽吩咐?”
亮哥衝著鐵男耳語了幾句,鐵男馬上點頭應聲道:“知道了亮哥。”之後,他便帶著一眾西裝男子,風塵仆仆地離開了。
獨自留在校門口的亮哥,伸了伸懶腰,眼神四處張望起來,最終向馬路邊的一名騎著小摩托的男子走出。
那人正是秦逸,他到存車處取來摩托之後,並沒走,而是停靠在路邊等著亮哥。多年不見的兄弟,好好敘敘舊是自然少不了的。當然,剛才校門口發生的一切,也都被他看了去。
亮哥毫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秦逸的摩托後座上,“青哥,我就知道你不會把兄弟丟下的,哈哈。”
“阿亮,你小子啊,小時候那麽老實,跟個受氣包一樣,在外邊被人欺負了都是我幫你,沒想到現在這麽暴力。”秦逸無奈地搖了搖頭道。
“人可都是會變的。在這麽複雜的社會裏生存,總老實巴交的怎麽行。”亮哥嘿嘿笑著道,“走吧青哥,今晚咱們不醉不歸,我請客。”
“我知道個好地方。”
“都聽青哥的,小弟今天舍命陪君子!”
……
秦逸和阿亮剛剛走後,就在距離校門口不遠處的保安室裏,校長張遠道探出頭來。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不禁嘀咕道:“好小子,連五湖幫青蜂堂堂主都跟你這麽鐵,真沒看出來。哼哼,不過這樣也好,那幫痞子再不敢來學校搗亂,我這個校長也當的安生些。”
“張校長,你為什麽不讓我們出手,剛剛要是在校門口鬧出命案來,那對咱們學校的影響將相當惡劣,也是我們保安隊的失職啊。”保安隊長鄒懷安一臉不解地問。
鄒懷安今年四十九歲,雖然年紀不小了,但畢竟是個退伍軍人,結實的肱二頭肌甚至比很多年輕人都要粗壯的多。
老鄒這個人秉性正直,眼裏不揉沙子,敢於對一些校外的邪惡勢力說不。這也是很多痞子不敢踏進紫金花女校的關鍵原因之一。可謂學校的一尊保護神。
雖然老鄒能當上這個保安隊長,全部仰仗張遠道的提攜。但對於剛才張遠道吩咐自己的人“坐山觀虎鬥”的舉動,他是萬不能認同的。
“老鄒啊,你生性剛直,一身正氣,這個我心裏清楚。我當初看好你也正是因為這點。但有些時候,退一步比進一步更為重要。你瞧瞧,外邊的鬥毆事件不是並未波及到學校的同學和教職工嗎,影響也可謂是最小的。而且我敢保證,對方絕對不會再來我們學校鬧事了,這不是你我都願意看到的嗎?”張遠道意味深長地笑著道。
“可是張校長,我……”
“別可是了,你們保安隊對學校的貢獻不小,身為校長呢,我也應該有所表示。現在學校已經放學,走,我請你和你手下那幾個小保安出去喝幾盅。”張遠道樂嗬嗬道。
盛情難卻,鄒懷安沒辦法,隻得將手中的對講機和橡膠棍放下,招呼自己的幾個手下過來,留下一個值班,剩下的則跟著他和張遠道下館子去了。
……
再說教學樓頂樓陽台這邊,以班長魏巧巧為首的眾女生,都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好像一群打了興奮劑的小燕雀。
不過和半個小時之前相比,她們臉上的表情則由期待變成了落寞,腦門上就像刻著兩個字——失望!
“巧巧,你不會在騙我們吧,那吳大頭一點事沒有,反倒找來人把火烈那幫人揍了一通?”一直沒拿到望遠鏡的李木子實在難以置信。自己的視力又很一般,剛才隻通過肉眼看到校門口亂糟糟的一團,具體誰打了誰,誰給誰滅了火,誰大勝而去,她則完全不知道。
幾次想要跑下去看個究竟,都被同學攔住了,都知道她那愣頭愣腦的性格,怕她受傷。
“那幫穿著西裝的是不是吳大頭找來的我不知道,反正他們肯定是一夥的,把火烈的門牙都打丟了。那火烈也夠可憐的,堂堂一個大哥,倒成了三孫子樣……”魏巧巧話說到一半,馬上停住。
剛才她的精力都集中在校門口,忘了火烈的女友曾婉還是身旁。自己這麽說火烈,未免也太傷曾婉自尊了。
魏巧巧轉過身來,安撫著拍了怕曾婉的肩膀,尷尬地笑了幾聲,道:“啊嗬嗬嗬,小婉,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多想。都怪那吳大頭,找了一群黑心幫手,不然火烈肯定能把吳大頭那廝收拾服帖了。對了小婉,你給火烈打個電話吧,咱們姐幾個湊點錢,過去看看他,畢竟在某種程度上,他也是和咱們一夥,一起對付吳大頭的不是嗎?”
曾婉氣的一句話不說,腮幫子鼓鼓的,小臉蛋好像火燒雲似的。倒不是因為魏巧巧剛才失言損到了自己,隻是因為那火烈太沒用了,讓自己在全班同學麵前抬不起頭來。
本來曾婉就對火烈並不怎麽感冒,畢竟那家夥要長相沒長相,要氣質沒氣質,言談舉止之間都透露著粗鄙。自己之所以答應當了他的女友,還不就是因為他罩得住,能讓自己在同學麵前很有麵兒。
這下倒好,丟了這麽大的人!真是氣死了!
“哼!”冷哼一聲之後,曾婉大步流星地走開了。
“柳絮,小婉不會真生我的氣了吧?”魏巧巧一臉不自然道。
“不會的,小婉就這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明天一大早,保證和往常一樣,放心好了。”身為曾婉最鐵的姐妹之一,柳絮拍著胸脯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要不咱們給火烈打個電話,晚上一起去慰問慰問他。”身為班長的魏巧巧,組織活動總是特別積極。
“還打什麽啊,剛才小婉早就打過了,第一次對方把電話掛了,之後人家直接關了機,怎麽打都打不通。”周海燕撇了撇嘴,搭腔道。
“唉,真是的。”魏巧巧搖了搖頭,大大的眼睛轉了轉,又道:“看來對付吳大頭的任務是任重而道遠的,想一蹴而就基本不大可能。姐幾個,一會咱們一起到肯德基去吃東西,順便商討一下,接下來的日子裏,對付吳大頭的具體方針策略,如何?”
這幫小姐妹一聽,都來了興致,紛紛拍手叫好,跟撒了歡似的。隻有一個人表現的比較平淡,那就是洛煙。
看著她凝著眉毛,好像是有什麽心事的模樣,魏巧巧不禁關心道:“小煙,你、你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
她摸了摸洛煙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溫度差不多,應該不是發燒。
“我、我身體確實有點不舒服,得早點回家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休息,一會就不跟你們去了。”說著,洛煙假裝咳嗽了幾聲。
其實眾人哪裏知道,通過幾天的相處,在洛煙的心裏,對秦逸居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感覺。她知道那絕對不是愛情,倒更像是一種親人般的一見如故。所以一聽到姐妹們要如何對付秦逸,她就打心眼裏產生了一種抵觸情緒。
“哦,那好吧,天氣忽冷忽熱的,要多注意身體。”魏巧巧知道洛煙現在一個人生活,所以也隻是關心了幾句,讓她參加集體活動的事隻能作罷。
……
經緯路小吃一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