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隻是小小戲謔一下
二人先到二樓練歌房跟宋玉玉等人道別。那一群家夥,玩得正在興頭上,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畢竟這種會所可不是經常能來的,好不容易有人買單,不玩盡興了怎麽行。
皎潔的月光之下,秦逸和韓冰伴著輕柔的海風,從迪卡尼爾會所中踱步而出。
“秦逸,我開車來的,我送你回去吧。”韓冰撫弄了一下輕柔的發絲,淡淡地道。
“還是我送你吧,大晚上的,夜路不好走。再說我還不知道你家住在哪呢,正好過去認認門,不會不方便吧?”秦逸玩味一笑。他的話當然是在暗示,韓冰的家裏可能藏著什麽男人。
“貧嘴。”韓冰伸出粉拳,在秦逸的胳膊上捶了一下,力道不輕不重。
就是這雙小手,秦逸高中時可沒少受其苦。不是被擰就是被掐,要麽就是一陣亂拳,打的“體無完膚”。
要知道,秦逸在學校裏可是個孩子王,不管是老師還是校長,誰見了都頭疼,其他班級那些整天不學好的同學,更是各個見了都肝顫。
可唯獨遇見韓冰,他這個小戀人的時候,秦逸卻變成了落秧的茄子,蔫了。當時刁蠻任性的韓冰,可謂是秦逸最致命的克星。
就是剛剛這一粉拳,又讓二人陷入到了當年的甜蜜回憶當中。下課的時候一起玩鬧、一起大笑,畢業的時候一起痛哭……一切的一切,一晃十年過去了。
十年,人的一生能有幾個十年?像那般美好的少年時光,再也一去不複返了。
十幾分鍾後,秦逸將韓冰的奧迪a4開上了公路。公路上安靜無比,隻能聽到引擎的轟鳴聲。
韓冰似乎有些困了,將頭微微靠在了秦逸的肩膀上,微眯著眼睛打盹。秦逸則盡量將車速放緩,來讓這種溫馨的氛圍持續得更久一些。
天藍小區八號樓底下,秦逸將車停穩,然後輕輕拍了拍韓冰的肩膀,將她喚醒。
韓冰揉了揉朦朧的睡眼,終於醒來。就在這短短的半個小時裏,她居然做了一個夢。
夢中,自己和秦逸的頭發都已花白,正相互牽著手,坐在公園的木椅上回憶往事。雖然在常人眼中平凡無比的畫麵,卻讓韓冰感受到了異常浪漫的氛圍。
正在韓冰回味那美妙感覺的時候,秦逸從兜裏掏出一張麵巾紙,在她的嘴角抹了抹。
原來由於韓冰睡的太過香甜,連流了口水都不知道。一個向來注重形象的美女,在心愛的男人麵前流了口水,讓韓冰不禁尷尬到了極點,趕快將帶著口水的麵巾紙拿了過去,然後藏好。
看著她紅紅的小臉,秦逸不禁笑出聲來,“哎呦有什麽啊,不就是流了點哈喇子嗎,我睡覺的時候還磨牙呢。”
“不準笑。”韓冰嘟著小嘴瞪了他一眼道。
“呦呦呦,羞澀的嘿,上學的時候我又不是沒看到過。你忘了,有一次課間休息的時候,你因為學習太累睡著了,結果口水流了我一褲子都是,害的別人還以為我尿了呢。”秦逸嘿嘿笑著道。
“你還說!”韓冰伸出小手,擰住了秦逸大腿內側的軟肉。
“好了好了,不說了不說了。”雖然一點也不痛,但秦逸依舊裝得呲牙咧嘴,因為上學的時候他一這麽做,韓冰就會笑,她一笑便會鬆手。
果然,韓冰輕笑著將小手鬆開,得意地撇著嘴道:“知道怕了吧,本姑娘當年的‘鑽心裂骨手’可是一點都沒放下,最近幾年還精進了不少呢。”
秦逸被弄得哭笑不得,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回去休息吧,我也該走了。”
說著,他解開了安全帶,想要去推開車門,卻被韓冰一把拉住了。
“好不容易來一次,不、不上去坐坐嗎?”韓冰柔聲道。
“算啦,太晚了,以後的機會還有的是,不是麽?”其實,秦逸並不是不想上去,隻是今晚還有一件大事要做,他必須提前回家準備一下。
“你知道……”
“你已經告訴過我嘍,六樓601,我沒記錯吧。”秦逸俏皮地擠了擠眼道。
韓冰這才將秦逸鬆開,微微歎了口氣,好像有些失望。
和韓冰擺了擺手之後,秦逸便走了,消失在了無邊的黑夜之中。望著秦逸漸行漸遠、直至消失的背影,韓冰的身體就仿佛被掏空了一樣,忽然沒了半點力氣。
從她的眼神中不難看出,她在擔心,擔心秦逸這一走之後就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的世界裏。盡管她知道那種擔心根本是多餘的,可她就是控製不住地去擔心。
她知道,那是一種失而複得之後的非理性反映。
……
回到家之後,秦逸的第一件事還是來到書房,打開監控電腦來看洛煙的情況。這個習慣他每天都保持著,雷打不動。
此時的洛煙正趴在書桌上微微打著鼾,本來披在身上的一件衣服早已落到了地上。
看著她旁邊那些堆積如山的複習資料,秦逸不免自慚形穢起來。自己當年要是有她一半努力,說不定早已和韓冰走到一起了。
秦逸怕洛煙著涼,於是悄悄地走出房間,用工具熟練地將洛煙家的房門打開,然後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幫洛冰將衣服再次披好之後,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之後,秦逸來到裏屋,從床底下摸出一個古樸的旅行箱。
箱子打開,裏邊放著大量常人平時很難見到的東西,鋒利無比的軍刺,直徑高大七八公分的甩棍,一支亮銀色的沙漠之鷹,七八個便攜式手雷,高倍數軍用望遠鏡,等等等等。
這些都是秦逸在當傭兵時用的東西,回國之後便帶在了身上,以備不時之需,現在剛好派上用場。
秦逸拿起那把軍刺,在手上耍了一個無比華麗的刀花,就是這把刀,曾經數次把秦逸從死亡線上救了回來,讓數不勝數的對手命喪黃泉。
如果說愛車的人將車當作自己的老婆,那麽曾幾何時,秦逸就把這把刀當成自己的情人。對它的情感可謂無以複加。
然而,它現在卻被塵封於此,不禁讓秦逸的心中有些感慨萬千。
在手上掂了店之後,秦逸還是將軍刺放於原處,因為他想兵不血刃地完成這次任務。
最終,他選擇了兩枚催淚彈,一捆纖細但堅韌無比的長繩,一把甩棍,一個小巧的電子儀器,還有一個望遠鏡。
他把這些東西放到了一個登山包內,然後又換了一身平時很少穿的黑色運動裝。
一切準備停當之後,他找來一支筆和一張白紙,僅憑記憶,在上邊畫起迪卡尼爾夜總會的內部構造圖來。
僅僅七八分鍾的時間,秦逸就畫好了。雖然隻是簡易版構造圖,但不禁讓人慨歎,他的記憶力是何其超群。
對著構造圖思考了能有二十分鍾的時間,在他的腦海中便出現了數套潛入會所的方案。剩下一些無法估算之處,就隻能到時候看具體情況隨機應變了。
把鬧鍾定到淩晨三點之後,秦逸也沒脫衣服,便開始躺在床上小憩,以養精蓄銳,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好,以便大大增加這次行動的成功率。
……
一陣清脆的鬧鈴聲,將處於半睡眠狀態的秦逸喚醒。他看了看手表,剛好是淩晨三點。於是便背起登山包出發了。
35分鍾之後,秦逸騎著自己的小摩托,停在了距迪卡尼爾夜總會不遠處的海灘山,拿出軍用望遠鏡,觀察了起來。
會所已經打烊,燈紅酒綠的華麗外衣脫去不見,每層樓僅有幾盞燈亮著,還被調成了柔和的昏黃色。門口兩個值夜班的西裝男子站得筆直,手上拿著電棍。
仔細觀察了一翻之後,秦逸將小摩托藏好,背起登山包,假裝閑庭信步地往會所門口走去。
“喂!站住,我們會所已經打烊了,請速速離開。”距離還有十幾米,其中一個光頭西裝男就將秦逸喝住。
“哦,我是外省的遊客,想找一家酒店住,看你們這裏還亮著燈就過來了。你們這裏不提供住宿服務嗎?”秦逸一臉和善的笑容道。
由於看門的已經換成兩個生麵孔,並不是之前跟著鐵男的寸頭和長方臉,所以他倒是不怕被認出來。
“提供住宿,可必須提前登記辦理,而且要在晚上十二點以前。現在時間已經過了,你還是到別家吧。”另一個長發西裝男語氣相對客氣些,但也是下了逐客令。
“你們行行好吧,我大老遠來的,現在又這麽晚了,破例給我開一間房不行嗎?”秦逸一邊說著,一邊向二人靠近。一副無助模樣,來讓對方減少對自己的戒心。
“你這人怎麽這麽麻煩,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是不是會露宿街頭,與我們何幹?再不趕快滾蛋我就……”
光頭的狠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秦逸腳下猛然加速,仿佛一陣狂風一樣吹到了他麵前。
隻聽“砰”的一聲,他還未反映過來是怎麽回事,就被秦逸一掌敲到了腦袋上,當即暈倒在地。
長發西裝男見事情不妙,抄起手上的電棍就要往秦逸身上招呼,卻怎奈對方的動作太快,以至於他的手剛伸到一半,就被秦逸一掌切到了後脖子上,雙眼翻白,暈了過去。
之後,秦逸拖住兩人的腿,將他們拖到了一個的隱蔽位置。然後將光頭男的衣服脫了下來,給自己換上。接著,他便再次將登山包背起,又戴上一副大大的口罩,懶懶散散地往會所內走去。
雖然這登山包容易暴露他的身份,但由於裏邊的工具都是這次行動必不可少的,所以必須拿在手上。
再次來到這個他熟悉的一樓大廳之後,秦逸早已將那準備好的電子儀器握在手上,然後按動了一下上邊的紅色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