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要下藥了喲
“吳老師,實不相瞞,確有此事。我老魏是個大老粗,論防微杜漸的本事,比一些花花腸子的小人可差得遠,至少當年是這樣,還好有人相助,可是……可是吳老師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呢?”魏德賢也不避嫌,直接承認道。
“因為那個截獲郵件,並發給你的人就是我。當時我在執行一個比較特殊的任務,無意當中發現了這件事,所以就暗地裏幫了你一把。”秦逸樂嗬嗬道。
魏德賢一聽,一把握住了秦逸的雙手,聲音有些顫抖道:“多謝恩人搭救,如果沒有您,就沒有我老魏的今天。”
秦逸看得出來,魏德賢很激動,一雙布滿老繭的手在不停震顫著。他不以為意地笑著道:“都是一些小事,何足掛齒呢。”
“不不不,這對您來說是小事,可對我來說卻是天大的事。這社會上可不比部隊裏,複雜的很,富有正義感的人也是越來越少。恩人,我老魏……”說著說著,魏德賢雙腿一軟,居然要給秦逸下跪。
魏德賢本來是個耿直硬氣的漢子,在部隊裏從來說一不二,各種任務隻要是他拍了胸脯的,就算拚死也要完成。轉業到了機關之後,他也是雷厲風行正氣凜然,吐口吐沫就是個釘。可以說,就從沒給什麽人彎過腰。
然而,他現在想跪謝恩人秦逸,這也是情到深處的真心舉動,絕非做作之人的扭捏作態。
秦逸見狀,一把將他攙扶住,“魏先生快別這樣,真是折煞我秦逸了,快快坐下。”
魏德賢再次坐穩,沉吟了好一會,將心情平複好,才出聲道:“恩人,你這麽有正義感,又有能力,何必隻是當一個老師,太屈才了。不如來我們機關吧,我一定在最短的時間內,一手將你提拔起來。我們那裏最缺的就是像您這樣的人。”
秦逸知道他說的並不是虛頭巴腦的假話,但麵對他真心誠意拋過來的橄欖枝,秦逸仍然無法接受,畢竟自己還有要保護洛煙的要事在身,於是隻得微微一笑道:“魏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但各人誌向不同,平平常常的生活,普普通通的工作,這才是我所向往的”
魏德賢一臉惋惜,但既然人家已經這麽說了,也隻得無奈地點了點頭,“那好吧,我就不勉強了。不過您以後如果有什麽用得著我老魏的地方,還請不要見外直接開口,隻要是不違反黨紀國法的事,我老魏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大廳中的秦逸和魏德賢正聊著,餐廳內的蘇珊則一直假裝擦地,實則是在偷偷觀瞧,剛才那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幕,自然也全都被她看了去。
她不清楚秦逸到底給她老公下了什麽“蒙汗藥”,竟然把平時少苟言笑的老魏弄成這般模樣,不過看樣子倒也不是要害他。
不行,等秦逸走後,老娘一定要問個清楚。
蘇珊知道自己現在這種正常人的生活來之不易,必須極力捍衛,哪怕有一丁點的不利因素,也要盡可能排除掉。
又經過了好一番長談,最終秦逸看時間太晚了,隻能在魏德賢的再三挽留下,離開了他的家。
……
一晃到了周五,下午放學之後,秦逸站在自己的辦工桌旁,收拾好東西想要回家的時候,卻被旁邊座位的廖文海老師一把拉住。
“老吳,你給我從實招來,這麽急急忙忙的往回跑,是不是家中嬌妻等的心急了?”廖文海嘿嘿笑著道,由於平時和秦逸的關係不錯,所以這家夥說起話來也是直來直去。
“老子單身多年了,哪裏來的什麽嬌妻。你小子是不是最近太饑渴了,實在受不了就去桑拿房按摩去,別在這拿我尋開心,好嗎?”現在辦公室內就他們二人,所以秦逸也是口無遮攔道。
“誰知道你這貨是不是謊稱單身,實則是金屋藏嬌。對了,你這麽多年單身是怎麽熬過來的,慢慢長夜就不想擁著絕色佳人入眠嗎?”廖文海一臉猥瑣的笑容,對秦逸擠了擠眼道。
平時以正人君子著稱的廖文海,如果讓旁人見到他這幅模樣,不把下巴跌丟了才怪。
“老子電腦硬盤裏有幾個G的種子呢,還怕什麽晚上寂寞不寂寞的。”秦逸嘿嘿一笑,說道。
平時二人就經常這樣聊天打屁,由於都比較幽默,所以很聊得來。給秦逸平淡無奇的老師生活,倒是也平添了一抹亮色。
“什麽?你還看那種惡心的東西,你這個人渣,最近有什麽好看的,拿來給我瞧瞧。”廖文海齷齪一笑道。
“我靠,這種東西當然要自己悶在家裏看,吃獨食了,哪有跟人分享的。即便是分享,也不和你這種猥瑣的男人分享。好了再見,老子要回家睡覺去了。”秦逸轉身就要走,卻又被廖文海一把拉住。
“喂喂!你這人有毛病吧,老子是直男,不搞基,趕快鬆手!”秦逸將廖文海的手打開,佯裝不悅道。
“你小子給我放一百八十個心,老子就算搞基也不找你這樣的。我是想提醒你一句,晚上的同事聚會不要遲到。”廖文海撇了撇嘴道。
說實話,秦逸之所以走的這麽急,就是想躲這個。因為來到金海市之後,他想盡量低調的生活,畢竟很多被自己收拾過的犯罪組織,還在滿世界找自己尋仇呢。聚會這種事當然還是能避就避的好。
卻不想這廖文海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早已摸準了自己的脈門,臨走還給自己打了個預防針。
“聚會?什麽聚會?”秦逸摸了摸頭,佯裝不知道。
“你少給我來這套。今天晚上七點,順凱達練歌房,咱們不見不散。咱們同年級的老師,能請的我都請了,你要是敢不去,我今天晚上就把你沒事偷看小電影,並在家自娛自樂的下流勾當,跟他們添油加醋地說出來。看你以後還怎麽在同事麵前抬起頭來。”廖文海雙手抱胸,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趾高氣揚道。
“你……”秦逸伸出食中二指,指著那貨的鼻子,卻不知道該罵些什麽難聽話,才能一解心頭之恨。不過這貨跟自己獨處的時候,分明就是個臉皮奇厚的滾刀肉,早已到了刀刺不穿、斧鑿不爛的地步。
“你什麽你?你到底去還是不去?”廖文海玩味一笑道。
“你小子不就是想製造機會,追咱們學校的校花蘇婉月老師嗎?非要拉著我去做電燈泡幹什麽,我……”秦逸故意把音調提高了八度,扯著嗓子喊道,就怕別人聽不道。話說到一半,被緊張兮兮的廖文海一把捂住了嘴。
“哥,你是我親哥行了吧,你就不能小聲點嗎?”廖文海都要哭了,心說這麽吵吵嚷嚷的,非把自己這段八字還沒一撇的姻緣攪合黃了不可。
秦逸一把將他的手推開,得意的笑了笑,一副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架勢,反客為主道:“敢做就要敢當,這麽畏畏縮縮的性格,能追到人家蘇大美人才怪。對了,你剛說誰惡心,說誰下流?”
“我說我自己呢好嗎?”廖文海作著揖,一臉乞求模樣道。
“誰晚上沒事躲在家偷看小電影,還自娛自樂?”秦逸得理不饒人道。
“我,全是我,哥我錯了。”廖文海就差沒噗通一聲,給秦逸跪下了。他苦戀蘇婉月好幾個月了,這次終於找到機會好好接近接近,增加一下她對自己的好感。如此關鍵的時刻,千萬不能有人從中搗亂。
“嗯,這還差不多。”秦逸滿意地點了點頭,“你是不是想讓我幫忙在蘇婉月麵前說你幾句好話啊?”
“能過去幫忙捧個人場,壯壯聲勢就行。當然能恰到好處的幫我說兩句好話最好。”廖文海嘿嘿笑著道。
“我就說嘛,你小子不會平白無故組織什麽聚會,還自掏腰包。”秦逸笑了笑,然後忽然想到了什麽,說道:“對了,我下季度的教學報告還沒寫呢,而且這幾天就得趕出來。”
“我、我幫你寫。”廖文海就知道,秦逸這貨要趁火打劫。但怎奈自己有求於人,也隻得咬著牙應承了下來。
“哎呀,我們班月考的卷子我還沒批改完呢,一半天就得給同學發了,這……”秦逸話說到一半,又開始大喘氣了,一臉玩味地看向廖文海。
廖文海氣的啊,真恨不得把這不要臉的東西塞進馬桶裏,用尿憋死。
“我、我周六過來,幫你批改完總行了吧。”
“嗯,那多謝了啊。”秦逸嘿嘿一笑,輕描淡寫道。他的眼睛轉了轉,好像又想到了什麽,接著道:“那個、我家裏待洗的衣服可積壓了一大堆了,再不洗就連穿的都沒有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啪!”廖文海終於忍無可忍,火氣衝天地拍了下桌子,指著秦逸的鼻子大吼道:“秦逸,你要不要臉?老子的髒衣服都是我媽洗,你卻讓我幫你洗,你他媽別太得寸進尺了,惹急了老子……”
“大家快來瞧一瞧看一看啊,我身邊這個猥瑣男,要追咱們學校的校花蘇婉月老師。這貨簡直下流至極,每天把蘇老師的照片藏在錢包裏,沒事的時候就拿出來看一看,有一次看的口水都流出來嘍。還有……”秦逸將雙掌放在嘴邊,當作擴音喇叭來用,聲音宏亮得仿佛男高音歌唱家帕瓦羅蒂似的。
這番話宛如驚天炸雷,把廖文海轟得外焦裏嫩。剛剛還豪氣衝天的他,立刻又蔫了下來,蹲在地上,一把將秦逸的大腿抱住,眼眸中甚至還流下了悔恨的淚水,發著顫音道:“秦逸哥,秦逸爺叔,秦逸祖宗,你他娘別再鬼叫了行嗎?不就是一堆臭烘烘的髒衣服嗎?哪天拿過來,老子幫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