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太沒骨氣
“小子,別裝逼別裝純,不作死就真的不會死。我秦逸不是什麽神仙,隻是一個孤魂野鬼哦。”說著,秦逸眼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就要噴出火來的王一鳴,心中頓時覺得萬分可笑,哎哎,這個世界上,恐怕不隻有男女兩種人了吧,還有個龐大的不容忽視的群體,正在每天每時每分的與日俱增哇。
秦逸也不等王一鳴廢話,直接跳了出去,追上小芳的步伐,一路消失。
王一鳴在光華發射的地板上,氣的直哆嗦,眼看就要一步一步的打破小芳的防禦了,不想原來現在竟然有人在圍城裏麵不亦熱乎,這個秦逸,不除掉實在日夜難安啊,隨即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當一通話還有添油加醋的訴說之後,不料電話那頭仿佛有所驚訝的問道:“你說的那個秦逸,是不是看似土裏土氣的,個子一米七五左右,喜歡皮笑肉不笑的!”
。。。。。。。。。。
中午時分的時候,秦逸帶著發小小芳,一路乘車來到了賓館住處,打算匯集二胖子還有小墨吃個團圓飯什麽的。
不想還沒有到自己的房間,一路走來,就對背後不斷嘀咕的一群服務員,搞的一頭的霧水,搞什麽幺蛾子呢,這麽熱鬧。
想著這些,拉著小芳的胳膊,嘭的一下,推開了房門,這一下,可把秦逸嚇了一個大跟頭。
早上出去還是整齊的房間,此時一片亂糟糟的,像是經曆了九級地震一樣的淒慘。
秦逸頓時怒發衝冠,登時就要睚眥皸裂,咬的牙齒一陣的咯咯作響。
聽到門聲響動,從裏屋走出了二胖子還有小墨。
隻見二胖子臉上青一塊腫一塊的,竟然是遍地開花啊,倒是小墨並無事。
看到秦逸啊回來,二胖子張口就要說話,但是秦逸身旁內女子,卻讓二胖子生生的止住了話頭。
“咦,怎麽這麽麵熟呢。”二胖子低聲呢喃道,撓著頭使勁兒的回憶著,登時忘記了匯報眼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秦逸一步當先,抓住二胖子的衣領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是誰打了你!”言語表情之中的關懷之意當然不容小覷,這可是自己的兄弟啊,雖然不是親兄弟,但是有什麽區別麽。
“啊?沒事兒,被幾隻蒼蠅叮了,不過嘛,蒼蠅被小墨拍死了。”二胖子不以為然的說道,這都小事兒,長這麽大,誰沒挨過揍呢,隻要報了仇,便也不在記恨什麽了。
“恩?到底發生了什麽。”秦逸本是極其穩重的性子,此時不免有些開始急躁起來,看屋子裏殘留的東西中,秦逸赫然的看到了一件東西,那就是棒球棍子。
“是他們!”秦逸的拳頭猛然攥起,眼神中凶光畢露,像個殺人犯似的,渾身殺氣畢露啊。
“你先別急,這件事很無語,我相信,上級不會這樣坐視不管的。”小墨胸有成竹的說道。
仔細交談之後秦逸得知,內二世祖竟然為出心頭的惡氣,竟然將圍觀的人,還有附近樓層中在事發時間看熱鬧的人,統統讓地痞流氓返回來一路胖揍啊,隻是在衝到自己房間時,二胖子被招呼了幾下就被小墨救下了,而及時趕來的警察,也將那群膽大包天的地痞流氓都嚇跑了,剩下的全都抓緊了局子裏,由於這件事在民心中造成了惡劣的影響,若是不給出一個交代,恐怕沒有人願意這麽著善罷甘休的。
秦逸聽完重重的點了下頭,喃喃的說道:“哼,幸好我事先坑了他一把,算是替我兄弟二胖報了一次仇。”
說著,秦逸又把自己所見所聞,統統告訴了二胖子一邊,當二胖子聽到大老板也被一頓暴打的時候,自然是欣喜萬分,同是天涯淪落人啊,這樣或多或少的心裏有點兒平衡的感覺,而秦逸又坑了那家夥十萬元,更是解氣啊。
想到這兒,秦逸慌忙的站起來,看著淩亂的街道,心中暗暗感慨道:“恐怕這些普通百姓,經過這麽一鬧,明天菜市場恐怕都不敢來了吧。”
說著,秦逸急忙的把手中的錢,全部的分成了很多分,打算送給那些辛辛苦苦的攤主,但是卻被小墨一把攔住道:“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這件事完了,你再獻愛心也不遲,這會兒的話。。。。”
幾人唏噓半天,才想起來午飯還沒吃,眼開就要日過中天了,肚子也機場咕嚕的了。
一邊介紹著小芳,眾人一邊向就近的火鍋店走去。
就在小芳到了那一瞬間,小芳的心裏看到小墨眼睛的一刹那,就是微微的一個震動,那秦逸所說的佳人,難道不是自己,而是這個美麗而又芬芳的女子嗎,再看小墨對秦逸的態度,有點冷,但是冷中帶熱的,好生曖昧,小芳頓時心中有點酸酸的了,隨即便狠狠的嘲笑了自己一把,一切才剛剛開始,怎麽能酸酸的呢,為時尚早吧也許,也許人家隻是偶遇而已呀,受著各種事情的羈絆,小芳也是知道的,秦逸就是那種幫人幫到底的性子。
秦逸跟二胖子一杯一杯的喝著酒,談興甚濃,仿佛忘記了這一天中發生的所有的不快,這幾天嗎,過的可真是心驚肉跳的,好不容易有這麽一個機會把酒言歡,兩個人怎麽好哭喪著臉呢,何況還有女孩子在一旁呢,怎麽能讓人家看了笑話呢。
而小芳和小墨互報了姓名,盡是咯吱一笑,一個小芳一個小墨,可真是有緣啊,在外統統有著自己的忌諱,從來都不會以自己的真實姓名告訴他人,這樣的話,就給本來處於弱勢地位的女孩子,多了一層神秘的麵紗,少了很多的麻煩可言。
兩人漸漸的也打開了話匣子,畢竟小芳從城市裏長大,很多的共同話題二人都是談的非常融洽,到最後竟然有著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湧現出來,於是兩個女子也開始一杯一杯的喝起了酒來。
二胖子和秦逸正喝的興起,竟然發現這兩個女子呢,也是這般的豪爽不拘,頓時心中歡喜,兩撥人混成一片喝成一片好不熱鬧。
但是任誰也沒發現,在這個店裏的一腳中,黑暗的角落裏,有著一個人自斟自飲著,眼角的餘光將四人的一舉一動,完完全全的都放到了眼裏。
直到天色黑下來,四人才覺得喝的眼冒金星,再喝恐怕就要鑽到桌子底下去了,急忙準備著打道回府。
而小芳小墨談的恰到好處,自然不打算分開,也要入住賓館,二胖子秦逸更是沒有異議,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男女雖然共聚一個房間,但是不是一室,又不是一床,沒什麽好忌憚的。
昏黃的夜,毫無預兆,而又理所當然的墜落下來了,好似一顆流星的滑落,一顆星光的消失一樣,讓人感慨萬千,但又習以為常著。
昏黃的夜昏黃的燈光,連著每個人的心情,都變的像這個夜色一樣的,昏暗著迷茫著。
每個人的心中,都是一般清明一般亂,無從說起但又有很多話想說。
於是這樣的話,滿腹的腈綸,在此刻隻能化作一聲一聲的完全沒有調子可言的歌曲出來。
這四人中,唯一不同的是,自然要是二胖子了,二胖子天生的一副好嗓子,唱起來看似平淡無奇,但是張開嘴巴那麽一唱,登時不同凡響,雖然隻是沒有任何伴奏的清唱,倒也是有幾分驚豔世人的音色不可掩飾的從裏麵迸發出來。
關於聲音,關於音樂,那確實存在著一種東西叫做天賦,有的人窮其一生的苦苦修煉,也不過是那些天賦秉異的擁有天賦的人的平常狀態罷了,像二胖子這樣的天才歌手,若是不能在舞台上大放異彩,那是整個音樂界的損失。
四個人,兩男兩女在深夜的夜色下,步履瞞珊一步三搖晃的,從狹長而又昏黃的街道上,笑語聲聲的一路傳來,眼看就要到了所住的旅館之處。
秦逸的腳步不免的有些一怔,因為他好像遠遠的感受到了什麽,好像一直有人盯著自己,跟著自己,不過這隻是一個一閃而過的直覺而已,一個武者的直覺,像是在黑夜裏能夠感受到爺爺的鞭子從哪兒飛來,要落到哪兒一樣的直覺,一切都成了本能反應一般的,直直的映射在秦逸的腦海裏。
秦逸手腕輕輕用了點兒力,向手下的二胖子的肩膀上按了一下。
雖然隻是輕輕的一個用力,顯然二胖子已經感受到了什麽,兩個人搭著肩膀像是兩個醉漢似的,二胖子輕輕側目,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因為他好像也感受到了秦逸突然有點僵硬的身子,自然是意識到了些什麽,秦逸的眼睛小而敏銳的在四處觀察著,仿佛一隻剛剛出洞的老鼠,在試探著前後左右的有沒有貓咪在似的。
那樣的神情,顯然是如臨大敵一般的謹慎,二胖子自然也是不敢怠慢,將腳步生生的放慢了下來。
眼看就要到了旅店的門口,那幾個躲在暗處的跟蹤者,並沒有急匆匆的跟上來,秦逸的眉頭不禁的慢慢舒張開來。
將腳步拖到最慢,然後裝作出酒一般的,將身子歪斜到一旁的草叢中。
兩個女子紛紛側目,向這邊爆笑道:“真沒出息。”
二胖子拉著秦逸,裝作拍背的樣子,而秦逸歉意的對著兩個美女相視一笑,兩女子不以為意的向旅店中走去了。
這時秦逸才發現,旅店旁邊影影綽綽的登時呢,出現了不下於十多名的黑衣男子。
真是可笑,二十一世紀,出個門兒打個人什麽的,還用打扮成黑衣人的樣子麽,真是可笑哇。
但是此時此刻,秦逸和二胖子斷然是沒有心思大笑的,而是徑直的站直了身軀,輕蔑的眼光掃視著來人。
“怎麽找,要打劫麽,劫財還是劫色呢?”二胖子臉一橫,像個痞子一般的哼哼說道,他是知道秦逸的拳腳,分分鍾鍾打到這些人還是不在話下,自然是並不在意,蠻橫的說道絲毫無所顧忌。
而秦逸也是這樣,對方既然等自己和兩個女子分開了才出現,顯然是來針對自己的,並不會對兩個女子出手的,這樣的話,秦逸就是放心好多了,沒了包袱自己輕車熟路的收拾幾個流氓痞子什麽的,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麽。
但是並沒有等到秦逸率先出手,那幾個黑衣男子,從昏暗的燈光下,閃身而出,跳到二胖子和秦逸麵前。
隻見一張萬分凶巴巴的臉,滿臉的絡腮胡在肥胖的圓圓大臉上,像是油墨畫似的盤踞著,但是一條縫了十來針的刀疤口,更是在本是複雜的臉上,勾勒在鼻翼兩邊,然後越過鼻梁這一道高山貫通在一起,唔,搞不好這個家夥還是一個千古奇人呢,竟然可以兩個鼻孔通氣。
秦逸一眼看罷,這個人雖然來勢洶洶,但是好像並沒有出手的跡象,而且仔細看去的話,這個人呢,竟然有著幾分的麵熟,好像是在哪兒見過似的,但是究竟是哪兒呢,秦逸一時頭大,竟然有些想不起來了,越是這樣腦袋就越是一片空白啊,就好像小時候每學期考試的時候,明明知道這道題的答案而且呢,就在準確思路的邊上兒,但是竟然無路如何也想不起來了,幹脆呢有一種想要撕掉卷子的想法湧現出來。
“唔,小子又見麵了。”絡腮胡大漢一副熟人見麵似的搭訕道。
絡腮胡就是今天在大老板分局打砸的那個流氓痞子頭子,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好幾個月沒活幹了,不想今天一天就幹了兩票,一票就是搞了大老板分局,出動了五十多兄弟,那一場真的是過癮啊,手裏拿著酬勞正想逍遙去呢,竟然又接到了個小活。
這個小活呢,卻沒有明確的指出是誰,而是隻有個地址,幾句看似可有可無的話。
地址呢,就是這個旅館門口了,而那些話,則是,一外來男子,穿一套嶄新的衣服,另外的體貌特征也有。
絡腮胡饒是江湖中混跡良久,但是一聽這個頓時頭大,這個特征去找人,分分鍾鍾都能找到十幾個的,自然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這個家夥,竟然就是在中午之前的任務中,漏掉的那個年輕小子,當時人太多不好控製,竟然隻想著大老板局了,竟然把這小子忘記了。
這不,還被雇主臭罵一頓,沒成想晚上又遇到了這個家夥,而且還另付一份傭金,不過這次比較不爽的是,這次呢不用打,隻是讓帶到一個指定的地方去。
絡腮胡一行人,在旅店中按照腦袋中所想的模糊人形,打聽了好是一會兒,這才知道,這秦逸已經出去了,問到了姓名,便蹲在旅店不遠處蹲守去了。
不成想,這一守就是從黃昏守到日落,從日落等到現在即將接近深夜,可真是把絡腮胡氣壞了。
絡腮胡鼻子一歪,瞪著秦逸繼續說道:“說話啊,啞巴了?”言語之中不乏有著挑釁之意,心裏還暗暗嘀咕,像這樣的小子,以前可是見一個打一個,不過嘛,今天打人打累了,幹脆就找個由頭臭罵他一通好了。
這時二胖子看清楚眼前的人,頓時氣的七竅生煙,這個家夥赫然是在旅館橫行霸道強行打人那個家夥一夥兒的,看清楚來人,二胖子一擼衣袖,登時就要衝上去暴打一頓。
秦逸一挑眉毛,伸出手攔住了二胖子的衝動之意。
二胖子氣的上牙不接下牙,憤憤的說道:“就是他們,今天打我的就是他們!”
聲音之大,言語之中所包含的恨意之濃,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吃了一驚。
“誒呦,今天的打沒挨夠,你不看看你眼前的是誰,他媽的說話這麽衝!”從後麵響出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帶著不屑的語氣毫不留情的叫囂道,言下之意就是一頓暴打啊。
這時秦逸口中突然冷哼一聲,單腿向後猛然一退,下一刻身子一懸,另外的一隻腳就已經騰空,啪的一聲,大頭皮鞋的鞋底子響出一聲清脆的聲音,重重的拍在了那人的臉上,饒是那人有著不輕的體重,還是被這一腳踢的七葷八素的翻了一個跟頭重重的摔倒在地。
“誒呦。”一聲慘叫在那人還未摔地之前就疼的齜牙咧嘴的喊出,但是這慘叫隻是響到了一半,登時頭重腳輕根底淺的一頭栽在了地上,發出唔的一聲悶響,倒地之後便不再做聲兒了,兩隻眼睛滿是不可相信的看著秦逸,嘴角一下一下的抽搐著,饒是很生氣氣到爆的樣子,但也隻是能夠紮巴紮把眼睛鄙視和咒罵一下秦逸了,其他的部位像是不聽自己使喚似的,一動也不能動了。
“你們還有二十分鍾時間。”秦逸輕聲說道,看似平淡之極的一句話,而聽在絡腮胡和幾個弟兄耳朵裏,那卻像是一個炸彈一樣的啊。
‘二十分鍾時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莫名其妙’隻是這個炸彈的威力嘛,確實不敢恭維,隻是讓人家一愣,就是一頓臭罵的圍了上來。
秦逸見此並不做急,抬起一腳止住了絡腮胡的身子,畢竟人家臉上那條凶狠的疤痕,已經給人家的生活帶來很大的影響了,自己在把他踢殘廢了,那可就太不厚道了,於是隻是用了不到五分之一的力氣,隻是止住了絡腮胡的身子前衝趨勢而已。
那樣子看似古怪之極,好像伸手扶住一個快要摔倒的老人一樣的輕鬆和理所當然,這時候要是絡腮胡再說聲謝謝什麽的客氣話,那可就皆大歡喜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