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嶙峋崎嶇的紅色晶石,交錯縱橫,以一種繁雜的規律,盤踞在極致南方的一片紅海之中,形成一座座精致的火紅島嶼。
這裏是一處滿眼都是火紅的世界,土地,山石,甚至樹木花草,都是清一色的赤紅色。
島嶼上有數座火山,岩漿池遍地都是,稍不留神,都有掉落其中殞身的可能,隻不過生活在這裏的人,可絲毫不畏懼這些。
跟隨‘黑焰’火龍卷到達盡頭時,玄焰隻感覺,腦中一陣暈眩,再清醒時,就回到了赤練部落,他還年幼的時候。
而此刻他正在遭受著淩辱,幾個雄性向往常一樣,將他打翻在地,搶走了玄焰辛苦狩獵捕獲的海獸,還丟了最差的,平日給奴隸吃的魚獸在他麵前。
這時候玄焰還沒有成年,剛覺醒獸魂不過幾個季節,獸魂品質卻是最低等的赤練蛇,實力低微,經常受人欺負。
“誰允許你用那種眼神看我的!”麵前一個比他年長的雄性,十分不滿的出聲,然後蹲下用力的拍了拍,玄焰的臉。
此時的玄焰渾身劇痛,身上的骨頭裂了很多根,隻是這樣也不影響,他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麵前的幾人。
“看來你還是不長記性,兄弟們給我弄死他!”年長雄性殘忍的笑著,目光看向玄焰無比的興奮。
等玄焰被打的快沒了氣息,虐打這才停止,帶頭的雄性,撒了泡尿在那條魚獸上,隨後和其他雄性,抬著海獸揚長而去。
“哢…”過了不知道多久,玄焰才從虛弱中緩過來,麵前的魚獸早已發臭腐爛,可他已經記不清多久沒吃食物了,隻能爬到了腐爛的魚獸前,一口一口的將其吞掉。
隨後仰麵朝,看著赤紅一片得空,他真的很想活下去。
從記事起,他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的阿父阿母,兄弟倒是有不少,可每都想著,要對方的命。
赤練王部落的族人,受到獸魂的影響,繁衍能力很強,每個繁衍季節,都會誕生很多的崽蛋,幾乎都會成功孵化。
部落的幼崽多,可卻沒有父母去管,也隻有覺醒獸魂時,優秀品質獸魂的幼崽,才會被阿父養在身邊。
而那些覺醒不了獸魂,或者低品質獸魂的崽子,隻配自生自滅,他們可以互相殺害,這是被部落允許的,隻有強者才配活下來,弱者隻能回歸獸神的懷抱。
又不知道,渾渾噩噩過了多久,玄焰身上的傷,漸漸被獸魂力量,緩慢的恢複了一些,他才有力氣再去尋食物。
被欺淩,虐打,這是日常要經受的事,玄焰日複一日的,堅持著努力的活下去。
直到有一,和他同批出生的其中一個兄弟,找到了他,將他綁到了,遠離部落的一個山洞之鄭
“滴噠,滴滴…”
血液順著玄焰的臉滴到霖上,他低垂著腦袋,微垂著眼簾,剛才一頓毆打,他又收了不輕的傷,此刻全然沒有反抗的餘地。
“知道我為什麽劃破你的臉嘛?”一個長相與玄焰,有六七分像似的雄性,緩緩開口。
他手中那些一把鋒利玄色匕首,正慢慢的在玄焰臉上,雜亂無章的畫著,很快便已經血肉模糊。
“阿父他,最喜歡和阿母長相像似的崽子,而我隻能是唯一一個,你注定泯滅在眾人裏,明白嗎?”手握匕首的雄性,劃花了玄焰的臉,十分滿意的欣賞著。
要之前玄焰是不懂的,不過是一張最沒用的麵容,毀了便毀了,隻要不殺他就校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為何受了這無妄之災,也第一次知道自己的阿父,竟然是部落裏的一位護法。
護法的地位,是僅次於部落薩滿的,若是被養在身邊,那可謂是從此翻身,玄焰心知原因,也無力抗爭,他根本就沒有資格去爭取。
“既然你這麽聽話,那我就不要你的命了,或許你願意成為我的奴隸,那樣還能活的更久一些…”雄性戲謔的看著,麵前已經麵貌全非的人。
玄焰想開口拒絕,卻虛弱的發不出聲,他雖活的卑微,可也從來沒有低三下四的,求過別人施舍,別成為奴隸了,他寧願去死。
“不過當我奴隸,也不是什麽隨隨便便人能當的,你在這裏熬上個幾,我看看,夠不夠格當我的奴隸…我們走!”帶頭的雄性,並沒有想直接要了玄焰的命,隻想讓他在這裏自生自滅。
就當一眾人丟下玄焰,準備離開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了進來,“你們,在幹什麽呀?”
“聖女大人…”
一眾雄性全部跪地叩首,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聖女是部落中,薩滿大饒傳人,在年幼時候,覺醒了,了不得的賦能力,成為了下一任薩滿的人選,是部落中人人仰望的存在。
“聖女大人…您…怎麽會…”帶頭雄性實在難以相信,那成生活在部落最光明一麵的聖女,竟然會來到這裏,他選的地方已經很隱秘了。
“啊!這個人怎麽流了這麽多的血,是你們做的嘛?怎麽能這樣!”聖女步跑到了玄焰跟前,看著他血肉模糊的臉龐,露出一絲不忍。
感覺到臉上傳來溫熱,玄焰艱難的睜開了眼,入眼的是綠色的能量,不斷的充斥在臉上。
本已經疼得麻木的臉龐,傳來了一陣酥癢的感覺,慢慢的傷口竟然全部愈合了,隻剩下交錯猙獰得傷疤,遍布其上。
“竟然不能恢複成以前呢…”聖女喃喃自語,似乎對自己的賦能力效果,十分不滿意。
她將玄焰身上的藤蔓解開,看了看那瘦弱的身板,略微思索了一下,“以後你就跟著我吧,等我什麽時候,能治好你的傷疤…”
玄焰有些呆滯,似乎是不敢相信,這時候他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畫麵,是劃花他臉的那個兄弟,一匕首刺穿聖女後心的場景。
於是他下意識就將麵前,美麗動饒聖女拉倒了身後,果然露出了那個雄性,正要刺過來的匕首,和嫉妒猙獰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