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還是夫妻
陶文喬聽我一口一個“許帆”，連哥都不叫了，更是確信我已經跟許帆有一腿。
他冷笑著看看許帆又看看我，說：“葉曉菲啊葉曉菲，我這才走多久啊，你就開始勾搭別的男人，還是你大伯子，不愧跟葉曉丹是親姐妹，你倆都是一樣的貨色，都他媽一樣賤！”
我忍著怒火看著他，說：“是啊，我跟我妹一樣賤，那你娶了我又跟我妹偷情，你豈不是比我們倆還賤？你不想看我這樣，就趕緊跟我離婚，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找各的人！”
陶文喬見我對他再無半點留戀，又開始哭。
我心裏煩躁，心想難道愛哭也會傳染？
以前從沒見過陶文喬哭，跟我在一起之後真是越來越矯情了。
我一點都不覺得他可憐，反而覺得可恨，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我說：“當初是誰跪在我麵前跟我發誓這輩子對我好的？又是誰他媽跑去跟我妹偷情的？誰他媽出軌了之後又在我麵前反省說再也不犯的？又是誰他媽背著我想把孩子生下來的？啊？你說啊！誰他媽還在我被陷害的時候護著小三頭也不回的？陶文喬，你他媽才是最賤的賤人！”
陶文喬再也受不了，整個人癱在地上眼淚鼻涕直流，我看著他的狼狽相，心中湧上一絲不忍。
可是一想到他對我的所作所為，我也實在做不到就此心軟。
我不想再跟他理論，也不在乎跟他解釋。
就這樣看著他痛哭，我咬住嘴唇，不讓自己也哭出來，轉身拉著許帆上樓。
許帆有些不忍，但終究他隻是個局外人，默默跟著我上了電梯。
我要開門進屋的時候，許帆叫住我，欲言又止的。
我說：“許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跟他陶文喬不會再有可能，我知道他是你弟弟，你會幫他說話，但是很抱歉，我真的無法原諒他。”
他見我態度堅決，沒有提陶文喬，隻是讓我好好休息，退一步海闊天空。
我沒理他，開門就進屋了，順手把房門關上。
我再也撐不住自己心中壓抑的痛苦，趴在床邊就止不住地哭。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好好地一個人躺在床上，身上蓋了被子。
手機房子啊床頭櫃上，我拿起來想看時間，上麵有許帆發來的微信。
他問我心情有沒有好一點，如果可以，最好還是跟陶文喬好好談一下，畢竟夫妻一場並不容易，走到現在也隻是緣分問題。
我看了看，回了個“嗯”。
我起身想去衛生間梳洗一下，還沒到門口就問到濃烈的血腥味。
我趕緊推門進去，看到了令我終生難忘的一幕——
白色的瓷磚到處留著腥紅的血，陶文喬靠在牆角渾身都是濕的。
他的身下也是一片紅，正順著水流衝向下水道。
我強迫自己不要慌，走上前喊他，可是他沒有回應。
我又上去搖他，他的身體隨著我的動作晃動，然後我聽見清脆的刀具砸到瓷磚的聲音。
那是廚房的水果刀！
我覺得自己要瘋了，從來不曾想過麵對這種場麵。
我哆哆嗦嗦給120打電話，說完我就瘋了一樣去砸對麵的門。
許帆和寧偉彥都從屋裏出來，寧偉彥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問我那麽大聲砸門幹什麽，又不是死人了。
我結結巴巴說不完整話，許帆讓我冷靜一下，有什麽事慢點說。
我這才吞了口唾沫，說：“陶文喬，陶文喬他自殺了。”
我話剛說完，許帆就從我身邊衝過去，看到陶文喬就一把他抱起來，問我叫救護車了沒。
我說我叫過了。
我們一起下樓，沒一會120的車到了，許帆幫忙把陶文喬抬上車，我跟寧偉彥也一起跟了過去。
我們在急救室外麵坐了很久，寧偉彥不再嬉皮笑臉，又回到第一次見麵的冷酷模樣。
許帆見我一直眉頭緊皺神色緊張，就坐到我旁邊安慰我，說陶文喬吉人自有天相。
看出我的在乎，許帆又問我，既然我還擔心陶文喬，是不是不用把陶文喬逼到這一步，以後的日子還長……
此時的我，已經冷靜許多。
我告訴許帆，我可以不在乎陶文喬以前什麽樣，但是他跟我結婚以後出軌，出軌對象還是我親妹妹，這個心結，我這輩子都解不開。
我說：“我緊張他，是因為我隻是不想跟他過下去，也沒想要他死。當時出現在我眼前的，不管是誰，我都不會坐視不理。”
可能每個人都會有種感覺，別人遇到什麽事的時候，自己能說出一大堆大道理小道理，可是真正等到自己成了當事人，才會發現，理智克服人性的弱點，衝破情感的束縛，真的好難。
我也是，如果是別人遇到我這樣的事，我也會勸她得饒人處且饒人，尤其陶文喬已經到了自殺的程度，看見他的真心誠意。
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當我看到那一幕的時候，我腦子裏隻有害怕，沒有不舍和心疼。
看來我對他的感情，真的淡了。
我沒有等到陶文喬出來，隻是後來寧偉彥賤兮兮跟我說，陶文喬醒來之後看到許帆在病房裏，對許帆拳腳相加，砸爛了病房裏所有能砸的東西。
一如他當初在家裏的舉動。
鬧到這一步，陶文喬也沒再給我好臉色，我還是睡在主臥，他在客房住。
我斷斷續續又投了一些簡曆，但都石沉大海，陶文喬每天都會出門，不知道做些什麽。
有一天很晚了，陶文喬還沒回來，我看完電視準備回臥室睡覺。
陶文喬突然砸門，我以為他沒有帶鑰匙，就順帶著起身去給他開門。
可是陶文喬剛進來，就一腳把門帶上，把我往沙發上帶。
我見他渾身酒氣滿臉通紅，就知道他喝多了，不想跟他鬧，就推他，讓他去洗澡睡覺。
他不理會我，一把把我按到沙發上，然後整個人趴上來壓住我。
我怒視著他，吼道：“陶文喬你想幹什麽？你放開我！”
“幹什麽，哼哼！”
陶文喬冷笑著朝我噴著難聞的酒氣。
“我來行使夫妻權益啊！”
我一下就慌了，用盡全身力氣來推他，說：“陶文喬你瘋了！我們已經分居了！”
陶文喬變了臉色，發起狠來：“隻是沒睡在一起，但是法律上，我跟你還是夫妻，你葉曉菲還是我陶文喬的老婆，你就有義務跟我上床！”
說著，他就開始撕我的衣服，噘著惡心的嘴朝我親過來。
因為被他壓在沙發上空間太小，我沒辦法躲開，趁他舌頭伸進去的時候，狠狠咬了下去。
他沒想到我會這麽用力，順手就給了我一巴掌，然後轉頭呸了一口血水，開始罵我：“你個臭婊子，你他媽敢咬我？！我今天就讓你嚐試嚐試咬我的後果！”
我尖叫著說：“陶文喬，你真他媽惡心！都不知道你這張臭嘴親過多少女人，你不是喜歡我妹嗎？你怎麽不去找她親去？”
陶文喬聽見我這麽說，火氣更大，雙手掐住我的脖子，怒吼道：“葉曉菲你個賤人！你跟葉曉丹一樣賤！我走了，葉曉丹就去勾搭老男人，你葉曉菲更狠，你居然勾搭我哥！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賤貨，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殺了你，殺了你之後我再去殺了你那個賤人妹妹，我讓你們姐妹下去陰曹地府，你們有本事去勾搭地下的死鬼！”
我被陶文喬掐住，趕緊喘不過氣來。
趁著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脖子上的時候，我抬腳往他的襠部狠狠踢了一腳，他吃痛翻下身，我也得以喘息。
我翻身就要往門外跑，還沒到門口，就被他抓住拖在地上。
我尖叫著：“陶文喬你個混蛋，你給我住手！”
陶文喬一把用力把我拖到他麵前，奸笑著說：“想跑？你想跑去哪裏？是不是想跑到對麵找我哥？嗯？你這個蕩婦，我都回來了你還去找我哥，你不是饑渴嗎？好，我現在就來滿足你！”
說著，陶文喬開始把我的衣服胡亂扯開，嘴裏罵著我要幹死我，幹到我服為止。
我尖叫著想要反抗，可我哪裏是他的對手，躺在地上根本沒法動彈。
就在我以為我在劫難逃的時候，我聽見外麵許帆和寧偉彥拍門的聲音。
他們一定是聽到了我們屋裏的動靜。
我的心裏重新燃起希望，於是又努力用腿蹬他，嘴裏喊叫著：“救命啊！救命！快來人啊！”
身上一輕，陶文喬已經被闖進來寧偉彥一拳打到一邊，我躺在地上用力蜷縮著身體，胡亂抓著地上的衣服碎片想要蓋住我赤裸的身體。
許帆走過來，把他的衣服脫掉輕輕給我裹上，那邊是陶文喬殺豬般得嚎叫，寧偉彥正用各種姿勢暴揍他。
我全身都在發抖，不敢想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
許帆見我有些神誌不清，抱住我把我扶起來，輕拍著我的後背，溫柔地說：“去我房間吧。”
我巴不得趕緊逃離這個人間地獄，縮在許帆懷裏去了對麵他的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