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畏罪自縊
錢飛龍見林誌這個樣子,心生不耐,不再理會他,轉頭對著葉千玲道:“王妃真是聰敏,死到臨頭了,還想著挑撥離間!但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今日,你們是一個都別想活著回到大月。”
“是嗎?即使已成定局,我也要拉著墊背的。”
錢飛龍看她始終氣定神閑,也開始拿不定主意了,可是事到臨頭,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林兄,莫要聽她挑撥。”著,錢飛龍拔出手a中的劍,“殺!”
誰知林誌卻待在原地,不準備出手,沒有他的命令,他身後的五十多名黑衣人也巋然不動。他害怕,自己會中了什麽圈套,留著兵力,他還要自保。
“哼!”錢飛龍氣的長袖一甩,命令自己的手下一擁而上。
這群黑衣人加入了戰鬥,他們一個個下手狠毒,不僅和火焰軍交手,還毫不留情的把傷殘躺在地上的兵卒一一斬殺,那架勢定然不準備留下一個活口。
火焰軍連連後退,葉千玲在文政的保護下,也跟著往後退去,何暮春也顧不得地上人的死活,連滾帶爬的跟著火焰軍後退。
火焰軍雖然死傷不太嚴重,甚至殺了幾十個黑衣人,但這群黑衣人仿佛沒有疲憊之感,其戰鬥力之強悍,令人咋舌。
戰鬥狀況僵持不下,錢飛龍有些急了,想讓事情順利進行並要瞞過海,必須快刀斬亂麻,偏偏緊要關頭,這個林誌又不作為,甚是可惡。
“林誌!還不動手,我看你回去怎麽交差!”錢飛龍沒有辦法,隻能用蕖王殿下壓他。
林誌還在一邊猶豫不決,想出手又怕有詐,不出手又害怕錢飛龍得手之後回去參自己一本。
“快點!滅了他們!”錢飛龍最後憤怒的吼了一句。
這時,林誌猛的一咬牙,指揮著身後的五十個黑衣人:“殺!”
霎時間,幾十個身影仿佛鬼魅一般衝到了人群中,林誌右手握著剛剛拔出來的長劍,目瞪口呆,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帶來的這些樂雲閣的刺客,竟然身手如此了得。
錢飛龍心中一喜,林誌帶來的人如此厲害,也不枉他忍氣吞聲這麽久。
突然,另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這群黑衣人並沒有動手對付火焰軍,反而是重重包圍之下,將錢飛龍的手下逼得節節敗退,然後整整齊齊的橫亙在兩方之間。
“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麽?”
林誌後知後覺,氣急敗壞的指著錢飛龍,破口大罵:“姓錢的,這是你做的好事?”
錢飛龍原本是懷疑林誌倒戈,現在看他這個反應,胸口一陣鬱結 ,深深的絕望湧了上來,他最終還是敗了。一把把蒙麵扯掉,一臉的不甘與失望。
林誌這麽衝動驕傲的人看到錢飛龍這個反應,也明白了一些,兩人呆呆的將目光看向那兩馬車,他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錢飛龍,好久不見。”簡洵夜掀開車簾緩緩走了下來,軒昂魁偉,哪裏有半點病態。
“王爺。”火焰軍眸中驚喜乍現,他們的主心骨焰王殿下,在他們心中可是不敗戰神,果然如此!
“錢飛龍,本王給你準備的驚喜,如何?或者是叫你胡興業,更合適?”簡洵夜目光如炬,隔著數米的距離,就盯得他心中發寒。
錢飛龍張張嘴想要辯解,隨即放棄,麵對這個男人,他的所有掙紮,不過是跳梁醜罷了,一切已成定局,錢飛龍還是不解:“你是怎麽知道我不是錢飛龍的?”
暴露了奸細的身份他無話可,可錢飛龍這個身份他確定沒有一點破綻。
“因為,錢飛龍是不會背叛本王的,除非那個背叛的人,根本不是他。”簡洵夜難得耐心的解答。
錢飛龍目光一沉,有些幽深,又有些迷茫。想他一心求仁,為主子鞍前馬後,求的不就是這樣一份伯樂與千裏馬的知遇之恩嗎?
可他一心侍奉的殿下,即便是最後,也要派來個林誌監督自己,他這滿身的報複,終究是求報無門啊。
“生死有命富貴在,沒有對錯,各為其主罷了。焰王殿下,我什麽都不會的。”錢飛龍知道,焰王的這些計劃,不僅是為了保命,更重要的是,借蕖王自己的手,將他推下萬丈深淵。
當簡洵夜身形閃動,來到錢飛龍麵前的時候,一切都晚了。溫熱的鮮血從他脖子噴灑而出,橫刀自縊,生命的最後一刻,他也算是贏得了體麵。
簡洵夜眉頭皺了皺,看著地上已經沒有了生息的屍體,默默罵了句“愚蠢”。
錢飛龍死了,他的那些手下,自覺的放下了兵器。他們,是錢飛龍的人,不是簡擎宇
的,領頭的人一死,這些人就沒有了為蕖王賣命的理由。
林誌這廝就是個吃軟怕硬的主,一見錢飛龍死了,自己帶來的又明顯是簡洵夜的人,哪裏還有剛才猖獗霸道的樣子,連忙畏縮著,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時,被嚇破了膽,在一旁已經尿了褲子的立月城城主何暮春,顫抖著從人群中爬了出來,諂媚的語氣道:“原來,是焰王殿下的車馬,人有眼無珠,受了奸人挑撥驚擾了焰王殿下,的知罪!求殿下饒命啊!”
何暮春也是腦筋活絡的,知道自己怎麽躲都無益,幹脆自己爬出來領罪,然後表明忠心,興許還能保了一命。
而他的這翻話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回應,誰也沒有功夫和好心情對著這個人,罪大惡極倒不至於,但是這一城之主的慫包樣,著實讓人鄙夷。
何暮春見自己被無視了,羞惱之餘,又有些慶幸。他們無視自己,同也懶得追究自己的罪過。
慶幸的繼續沉默一旁。
“王爺,這個人怎麽處置?”文政指著林誌。
簡洵夜這才將目光投向林誌,後者努力正讓自己鎮定,他還是很好麵子的,沒有像何暮春一樣求饒。
“林副將當然是功臣,與本王裏應外合,對付了錢飛龍。”簡洵夜手指細細摩擦著劍刃,這動作看在林誌的眼裏,異常詭魅。這個跋扈邪魅的殿下,宛如閻羅,比蕖王殿下更可怕。
“王爺……”他聲音有些顫抖。
突然,簡洵夜長劍一指,落在了林誌的頸間:“如果本王將你倒戈的事情告訴你主子,你該如何?”
“王爺。”林誌聲音顫抖,他委屈啊。
“所以,在本王這你是個死人,在你主子那,你就是個隨時會死的人。”
林誌忽然頓悟,連連表明忠心道:“焰王殿下放心,人以後就是您放在蕖王手下的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