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2章 爆神印
“不好,這是困殺神陣!”
陳則意識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炎北用虛空陣紋刻畫了一個簡易的困殺神陣,雖然略顯倉促,仍達到了四階的水準。當困殺神陣的陣勢完全釋放,這十幾位神王一個不漏,全被他困在其中。
寂神指!
一指出,困殺神陣的拘禁空間中,陳家的兩位正嚐試著解陣的神王直接爆成血霧。畢竟頭一次和這麽多的神王境修士交手,炎北的神通傾力而為,不留餘力,這兩人根本承受不住寂神指的神王指韻,連肉身都不複存在,更別說神格了。
鯤鵬拳!
兩拳轟出,又兩位神王殞落,慘呼也嘎然而止,這一幕讓陳則等幸存的神王驚得魂不附體,直至此刻才明白招惹到了一個什麽樣的恐怖存在。
“前輩……”
陳則剛要求饒,眼前就是一清,荒野青草,帶著無邊蕭瑟。他一陣眩暈,天呐,這才隻是數息,帶來的神王算上他竟然隻剩下八人,更令他肝膽俱裂的是,接下來眼睜睜的看著兩位神王在困殺神陣中被殺芒撕碎成一堆堆碎肉血塊。
“前輩饒命!”
陳則撲通跪地,僅存的五位神王更是一癱泥般的癱倒,他們平時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想不到這麽多位神王,隻是數息之間,隻剩下他們四人。
“你們六人,隻能有四位活下來……”
砰!
轟!
炎北的話音未落,陳則六人就已經開始自相殘殺,陳則和另一個瘦臉的神王合夥擊殺了身邊人,先發製人。這一幕也刺激到了另外三人,有兩人很是默契的擊斃了身畔的同族神王,在對方憤怒的垂死掙紮中付出了一重傷一輕傷的代價。不管怎麽說,眼下還真就剩下了四個人。
“好吧,看來這句話很有效果!”
炎北看著四人譏諷的笑了笑,“之所以有四個人活下來,是因為你們之中,有兩人要回家族把事情的原委告知你們的族長,而另外兩人,則要趕去秋柏坡,向姬家報信。你們報信的時候,要把整件事講述清楚,如果在這個過程中,有絲毫的摻假,我自有手段收拾你們,道途自此終結,就這麽簡單!”
“怎麽樣,你們能做到麽?”
炎北看向四人,尤其是陳則這個主事之人。
“沒問題,一定能做到,隻要前輩不殺我們,必定會讓前輩滿意!”
陳則急忙表態,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個時候,事關性命之危,必須滿足炎北的一切要求。
“好了,把你們的戒指留下,都滾吧!”炎北挑了挑眉,嫌棄的揮了揮手。
“啊?”
陳則四人有些傻眼,覺得不可能會這麽簡單。
“怎麽,還不滾?還想吃飽喝足再滾蛋?”
炎北一瞪眼,四人扔下戒指一個個藉遁光瞬間就沒了影。
……
秋柏坡,位於仙霖神城的西北之地,也是姬家物色許久的風水寶地。秋柏坡的地理位置似極了大界天門周邊的環境,半邊臨海,半邊陸地,更絕妙的是,姬家的所在位置在一座高原之上,從戰略上來講,易守難攻,五階護陣將整個秋柏坡都囊括其中。
本來,炎北覺得勸動姬家遷族還是有七成以上的把握的,但看到姬家海陸的占地麵積並不比大界天門少,且地理環境也不比大界天門差,這個把握一下子跌到了三成以下。
炎北沒有前去姬家叩陣叫門,而在秋柏坡之外的一片山原靜候佳音,他想看看姬家知道仙霖雨沐錢莊發生之事的態度,這決定了麵見姬氏族長該做出怎樣的決定。
炎北迎著山原的長風,愜意感受著山風拂麵的清爽,神念卻無時不刻的悸動。
救治洛丘,讓他新感悟到了一門寄識存念的神通法門,這個神通法門可以讓他的神念以一種陣禁的形態,寄存於別人的識海,鎖住此人的六識,看到他所見,感之他所想,玄妙無比。
這個神通,是炎北在救治洛丘的過程,從那個神主留識存念的辦法觸類旁通而想到的,法門雖然迥然有異,但異曲同工,作用並無不同。
“這手神通,以後就叫爆神印吧!”炎北給起了個名字,覺得很貼切。
……
秋柏坡南邊是一片斷崖山澗,這片斷崖之下,是萬頃良田,這一帶是陳家的屬地,也是秋柏坡姬家的南邊屏障。
陳家,陳家族長陳有道,臉色蒼白的看著麵前的陳則和陳然兩位神主,十六名神王出麵,竟然隻有四人不活著,這種族力的慘重損耗,驟聞之下差點讓他背過氣去。
“陳則,我們是不是疏漏了什麽,怎麽可能有實力這麽強大的神王?還有,在仙霖雨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把所有的過程全部說清楚!”
陳則眼珠轉了轉,生死邊緣繞了個圈,讓他精乖了不少,但族長陳有道之前的吩咐可是將炎北帶回去問話,可沒讓他濫用私刑,要將炎北抽魄煉魂,他意識到這次真的捅了馬蜂窩,惹下大禍,當即連編帶騙,編了一套說辭。
陳則見族長陳有道聞聽之下若有所思,不由暗自慶幸自己急智,就在這時,他的識海忽然湧起一團寒懍的氣息,一個聲音,驟然在識海中響起。
“你好像忘記了我說的話!”
“不不不,我沒忘記,我這就向族長道出實情!”
陳則驚恐無邊,哪怕他是神王境級別的存在,仍無法理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真心的慌了。
“晚了!”
陳則如遭雷擊,下一刻,他的識海轟鳴,神格陡然炸碎,過往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怎麽回事,陳則,你怎麽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陳有道差點沒瘋掉,眼前的一切太過詭譎,完全無法理解,他隻能看向陳然,那個和陳則一起回來的神王。
陳然其實一樣驚恐無邊,陳則的神格能炸碎,他自然也不會例外。更讓他驚怕的是,炎北在和陳則的對話,他也聽得清清楚楚,猶在耳邊,他毫不猶豫的向陳有道將事情的緣由從頭到尾的講述了一遍,沒放過任何細節。
即便是說完了,陳然仍仔細的回想,生怕有所遺漏,活著的欲望支配著他不敢再有任何的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