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空談滿腹經綸
夏樂笙回到寢室221的時候,田卿依舊發揮著學霸的本性,端著一杯水一本書就自成了一個世界。而寧陌雨和孟紫蘭則擠在沙發上膩歪著,她們倆一邊罵罵咧咧,手中的鼠標卻是從未停止過。
田卿自然是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裏,而寧陌雨和孟紫蘭一瞧見夏樂笙回來,立馬把夏樂笙拉過來往電腦上湊去,“笙兒,你看林夢然那個小浪蹄子,居然敢在校園網上給你下挑戰書!”
夏樂笙瞥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麽。
而寧陌雨則氣勢恢宏的說,“笙兒,咱們定要去滅了林夢然的威風。”
孟紫蘭順勢接過話,“就是。以咱們笙兒的姿色,往台上那麽一站,還不奪得一片嘩然。”
“嗬,林夢然明目張膽的在校園論壇給你下戰帖,許多高校的學生都頗有興致的看你倆決鬥呢。”
夏樂笙愕然,“我沒興趣參加。”
孟紫蘭慫恿道,“你若是不去,她們會以為你認慫的。”
“額……”
夏樂笙還沒給出肯定的答案,寧陌雨就開始憂心夏樂笙去參加能怎麽樣。“可是我聽說林夢然進F大不是因為她的爸爸是校長,而且她鋼琴十級,有超級高的藝術加分。”
孟紫蘭一聽,也開始憂心忡忡了。
“笙兒,你會小提琴嗎?”
“不。”
“吉他呢?”
“不。”
“笛子?”
“也不會。”
夏樂笙滿臉淡定的答複著,似乎沒有感覺到兩人眼中的失落。
“那笙兒你會點什麽藝術嘛?”
夏樂笙想了一會,“如果非要我去,那我唱歌就行了唄。”
夏樂笙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藝術類中我最喜歡唱歌了,我去唱一個我拿手的《不良人》好了。”
寧陌雨和孟紫蘭不約而同的開始翻白眼,嫌棄的看了眼夏樂笙,“樂笙,可不可以別出去丟我們221的臉?!”
說到夏樂笙的歌喉這一件事,就得談到開學第二天的夜晚,身為小富婆的孟紫蘭自然而然的會彰顯她的金錢。她便邀請就全寢的人KTV玩耍,夏樂笙簡直就是221的“麥霸”,不過每首歌都五音不全也是個佳話。
說道這件事,不由得感歎夏樂笙這個麥霸一直獨占“麥頭”,剛開始就連著唱了兩遍「化身孤島的鯨」。
台下嗑著瓜子喝著涼飲的寧陌雨和孟紫蘭情不自禁的圍在一起吐槽夏樂笙的歌喉,“這孩子今天出門被驢踢了嘛!?”
“她隻是把「化身」唱成「花生」而已……”
……
夏樂笙故作失落的姿態,滿臉悲傷的說:“這是你們不同意我唱的。”說著攤了攤手,“那就不去了不就成了。”
夏樂笙說完,看著陌雨和紫蘭的神色好不開心,剛抬腳……
便傳來了田卿悠悠的聲音。
“學校晚會靠的隻是一個氛圍罷了。憑借咱們樂笙的姿容,一上台就能奪得唏噓一片,才藝什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不能認慫,就算拱手相讓也絕不是如此。”
寧陌雨兩人頓時喜笑顏開,非常認同的點頭道,“嗯啊,樂笙你唱歌吧。”
“那我唱不才的「化身孤島的鯨」?”
“不準!!!”三人頓時同仇敵愾的道出了心聲。
這件事的結局就是三人討論半個多小時,從中文歌到粵語歌,甚至日語歌,都不曾放過一個語種,最後選擇了夏樂笙不陌生的英文歌曲。巧就巧在這首歌曲還挺適合夏樂笙的嗓音,大概那天應該不會被趕下場吧……
剛吃完晚飯,打算出去散步的夏樂笙遭受到了寧陌雨三人的逼迫,隻好讓她們仨陪著自已練習新的歌曲。
練聲大概練了半個小時,就聽到夏樂笙放在糖果盒上的電話響了,寧陌雨抓過手機,瞥了一眼,就遞給夏樂笙,“笙兒,老頭子給你打電話了……”
夏樂笙順勢接了過來,看了眼手機,老頭子正是宋平生的備注。
“睡下了?”剛摁下接聽兩秒後,宋平生溫潤爆滿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沒。”夏樂笙壓低了聲音,不緊不慢的回複著。
“明天什麽時候回來,我讓司機去學校接你。”
夏樂笙小小的啊了一聲,這個周過的真是迷迷糊糊了,都忘了當初答應宋平生周末回家的事。
而且,今天才答應的江睿,要去他家裏看望吳老師的……
夏樂笙腦袋瓜子轉了轉,慢了三秒鍾才回話,“明天要去給同學慶生,明天再回家……”
夏樂笙話還沒說完,就遭受到宋平生不送拒絕的反駁。
“不行。”
“額……”夏樂笙想了想,著老頭子軟硬不吃,再次嚐試開口,“那明天我晚點回去?”
“可以。”
夏樂笙聽到他鬆了口,不由得眯起了雙眼。“晚飯不用給我準備,我再自已打車回去。”
掛斷電話之後,夏樂笙扭頭就看見一個笑意猥瑣的寧陌雨。
她歪著頭,笑眯眯的問了句,“笙兒,這老頭子是不是你家那極品大叔?”
夏樂笙從小就沒有父母的事情,全宿舍的人都知曉。她一開始就跟室友講過,父母從小離世,如今與一個大叔生活在一起,大叔是她名義上的監護人,對她便是各種嚴苛……嘛大叔控製欲還特別強,又特別愛勉強她做她不喜歡的事情……所以導致知曉這件事的人都認為她的大叔監護人是個超級大的大變態,並且十分心疼夏樂笙寄人籬下的生活。
夏樂笙稍微點了點頭,表示默認。
寧陌雨眨了眨眼,表示她的不解,因為她最近夏樂笙,聽見了裏麵說話人的聲音:“笙兒,我聽聲音很年輕啊,不像是個大叔喲,而且他的聲音非常富有磁性。”
夏樂笙眨了眨眼,含糊不清的敷衍著:“哪有那回事啊,定是你聽迷糊了。我監護人大叔,又老又醜,還特別讓人討厭。”
夏樂笙說著,聲調和眼神都變得憂怨了起來。
幾個人聽著,也不禁同情起夏樂笙來,而把對那個男人身份的定義拋的更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