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這月太素了
(一)
沉木闊從湖底出來,發現碧湖上空的封印鎖不見了,而自家的護衛也倒了一片。見自己女兒受了重傷,沉木闊也無暇思量其它事情,隻得先救治自己的女兒。
就在他急著救治自己女兒的同時,一隻紅黑相間的蜘蛛從他衣襟裏爬了出來,很快便消失在了後院的牆根裏。
很快,那隻蜘蛛便爬回了離沉木家不遠的一處閣樓裏,來到了一個男子手上。
“紅郎乖!做得不錯!”
男子一副女人裝扮,輕柔地撫摸著手上的蜘蛛,像是在撫慰自己的孩子。
“這計劃能行?”立在窗前的那人從身體裏擠出一句來,帶著嘶啞與詭異。
“紅郎,有人在質疑你的能力,要不表演一個?”男子輕輕撫了撫蜘蛛的嘴,比一個母親逗樂自己孩子還親切。
男子邁著婀娜的步伐,極其優雅地移到了窗前,看了看原魂鎮的夜景對手指上的蜘蛛:“紅郎,原魂鎮這月太素了,你給他們渲染的色彩,是時候讓他們欣賞一下了。”
這時蜘蛛在他手指上快活地動了動。
(二)
月升得越來越高,原魂鎮也越來越熱鬧,熱鬧得掩蓋了鎮子各處窸窸窣窣地抓爬聲,而這種抓爬聲也越來越大。其中一間臨街的房間率先打破這份熱鬧。
“嗤咚”一聲,一塊壁板從房間內部撞裂開來,斷成幾塊散落在了街道上。隨即從房間裏躍出一個血眼散發的男子,如蛛狀爬行在了街道上,見人便撲抓噬咬,吸人精血。
街上遊人見狀驚恐逃竄,有逃竄不及的便被撲抓噬吸,隨即也加入了撲抓路人的行列中。
路人的驚恐聲很快地引來了附近的原衛,原衛突然麵對此種狀況,個個一時竟不知所措,隻能節節抵抗,但很快就敗下陣來,部分原衛也成了蛛人。
頓時,原魂鎮的街道,屋簷,瓦上到處是爬行撲抓的蛛人。整個原魂鎮陷入了一片驚恐與混亂中。
麵對此種狀況,魂鎮老頭下令留守的魂衛和各家族武裝加入撲捉蛛人的行動中。並且嚴命:一切蛛人隻撲不殺,進行製止關押。
魂鎮山上的魂鎮老頭在閣樓上看著一片混亂的原魂鎮,狠狠地抽了一口旱煙。
“望,看來今晚是平靜不了啦。”
“今晚是不平靜。”
“你怎麽看待這件事?”魂鎮聽下手中的旱煙,看了一眼身旁的望。
“看來商隊失蹤,鄰近澤國的問題都在敵人設計之類。”
“隻怕回援的魂衛也要有些波折了。”魂鎮老頭繼續抽著旱煙,眼睛卻盯著山下那片混亂。
望靠在閣樓欄杆上沒有作聲,他還在想著破的異樣。
“對了,沉木家的情況怎麽樣?”
“她醒了,沉木家的封印鎖被鬼族奪取了。”
“鬼族奪了沉木家的封印鎖,這有何用?”魂鎮老頭一時還想不出個理由。
“還有一件事……關於那個孩子的。”對於是否提及這件事,望有點猶豫。
“那孩子怎麽啦?”魂鎮老頭像是一下子被喚醒似的。
“今晚他擊敗了一個形魂的鬼族,在沉木家。”
“這樣?”老頭驚了一下,這是他沒有預料到的。老頭不再抽煙,把煙鬥搭在了閣樓欄杆的扶手上。
“具體點。”
望將破在沉木家的異象講給了魂鎮老頭。
好一會兒,老頭才從那個地方回過神來,再次拿起旱煙抽了一口。
“去看著那個孩子吧。”
望沒有多別的,轉身走下了閣樓。
原魂鎮所有的魂者、原衛、各族武裝費了整整一個晚上才把原魂鎮內的蛛人製服。
聽到製服蛛人的消息,魂鎮老頭並沒有多興奮。因為還有很多事情他未想明白,他整晚都在問自己:敵人費這麽大勁究竟是要做什麽?鬼族搶奪封印鎖究竟為何?戊組織去了哪裏?老頭覺得,隱藏的危機才是最恐懼的。
(三)
望,這個原魂鎮獨來獨去的人,除了魂鎮老頭的命令,其餘人無權也不敢讓他做任何一件事。
此刻,他靠在窗邊,一直再回想破在碧湖所表現出來的異樣。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破,一個在自己和魂鎮老頭暗中觀察長大的男孩,一個極其平庸的人,怎麽會有如此大的魂力?
“咳咳咳……”床榻上的破咳嗽了幾聲,終於蘇醒了。
“醒啦!子。”
破應聲望去,見一個背影已經到了門口。
“是你救了我?”破支撐起身體準備下床。
“能起身,證明沒什麽大問題了。”話間那人已經到了庭院裏。
“哎,你是誰?”破正欲問個明白,等他支撐起身子來到房門口,那人卻早就不見了蹤影。
“真是個怪人。”
此刻陽光明媚,柔柔地照在庭院裏。破椅靠在門前樓道的柱子上,感受著陽光照在自己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幸福感。
回想自己昨晚的經曆,除了跟沉木句柔的糾葛讓,他隱約記得自己昨晚抵擋住那鬼東西的第三次攻擊,至於怎麽抵擋的,他已記不清楚,感覺自己那一刻是不受控製的。
“不想了,管它了!”。
想來想去也沒有任何答案,破也不再想了。看著著暖暖的柔光,他突然覺得:活著很好。
不過破不知道,自己昏迷的晚上,原魂鎮可以是經曆了一場煉獄,而自己已經卷進了一場更加殘酷的戰鬥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