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膽小鬼
“克魯夫,你不得好死!你這卑鄙的下流胚子,我竟然會敗在你這種渣滓的手中,但是你給我記住了,你雖然成功暗算了我,但你永遠別想真正贏過我,永遠,永遠。無論你這渣滓如何隱藏,無論你如何裝作不在意,裝作勝利者的樣子,都改變不了你這混蛋永遠不如我的事實。我會在地獄中好好看著你,看著你在深夜夢醒之時,不甘心地回想起我這個你永遠都沒能戰勝過的對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朱蒂仿佛瘋掉了一般的大笑起來,斷掉的魔角溢出了更多的鮮血,流進她的左眼之中,將她的視野浸染得更加昏暗。她那充滿狂氣的語氣,和扯動著鎖鏈,向著牢籠外的男子探出身子的樣子,無一不是在彰顯著她的絕望,那是放棄了所有,也要在死前,往敵人心中打入釘子的斷角魔人少女最後的掙紮。
“哈哈哈,我還以為你要什麽呢?原來隻是在主張自己的優秀啊。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朱蒂,你果然隻是個女人而已,死到臨頭了卻還要往自己臉上貼金,到底是有多麽愛慕虛榮啊?”克魯夫嗤之以鼻地道,但是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右手用力握住了照明水晶。
“哈哈哈,克魯夫,隨便你怎麽,事實就是如此。我不知道你借用了什麽饒力量才能做到現在這一步,但正應為你對自己的能力不自信,你覺得正麵對上我沒有勝算,才會選擇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吧!一直以來你都是這樣的男人,對我玩這些手段,搞陰謀詭計,你看,你有一次堂堂正正的贏過我嗎?”朱蒂維持著瘋狂的表情,櫻紅色的眼睛反射著照明水晶的光芒,即便在這樣昏暗的地牢之中,即便是如此絕望的時刻,那雙眼睛依舊是那麽的美麗無暇。
“哼,還以為你要什麽呢?計謀可是……”
“別什麽計謀乃是智慧,那隻是你為自己的無能找的借口,給自己的怯弱準備的退路,在你玩計謀的瞬間,就隻是在向我訴著你自己的無奈而已。”朱蒂略微頓了一下,她的雙眼直視著克魯夫,仿佛要將自己最後的樣子深深地刻入對方的心中一般,“知道為什麽我一直瞧不起你嗎?現在就讓我給你答案吧!”
聽到這裏克魯夫不禁握緊了拳頭,臉上從容的神情隨之消失,這一刻他再度想起來了,被這眼前這個女人輕視的日子,就是因為這個女人一次都沒有正視過自己,所以他才會不擇手段,也正是因此,他贏得了最終的勝利,站在了勝利者的立場上。
這些日子來,他用了很多手段折磨這個女人,但無論如何都不能令她屈服,但原本克魯夫並不會因此感到焦慮,但這一刻,他用來偽裝自己的那一層麵紗被無情的撕了下來,讓他再度嚐到了恥辱的味道。
“克魯夫。”朱蒂眯細了眼睛,“那當然是因為你這家夥完全就是個渣滓啊!如果你是那種以陰謀作為美學或者信念的陰謀家的話,我還不會如此鄙視你,但你不是吧!”
克魯夫聞言感覺心中一陣刺痛,仿佛被釘入了一顆釘子。
“你這家夥是那種會衡量彼此實力,然後在自己處於優勢的時候果斷出手,將敵人徹底擊垮的人。換句話,你最喜歡的其實是從正麵蹂躪對手,展示自己的強大。這才是你的性,和你相處了那麽久,我看過無數次,你這麽對付其他人。但是對於我,你卻一次都沒有站在我的正麵,因為你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對手,無論怎麽等待,你都沒有等到比我優勢的瞬間,所以你隻能退而求其次,企圖以計謀戰勝我。到底,你這家夥就隻是一個應為氣餒,而想要投機取巧的家夥罷了!就是因為看穿了你的本質,我才瞧不起你。一個連自己的追求都能放棄的懦夫,有什麽值得我正眼看的價值……”
“閉嘴!”克魯夫大怒,直接一巴掌打了過去,這原本隻是控揮的一擊卻精準的落在了朱蒂的胸口上,將她打得當場吐血。
克魯夫並沒有使用技能,隻是一種魔力放出的技巧而已,但這種技巧卻需要極度純熟的魔力控製力,因為未經變化的魔力是不安定,且難以控製的,就算要放出也一般會將其形態進行一點程度的改變,比如凝聚成炮彈之類的形態變化。但像這樣什麽變化都不加入直接釋放,從而給他人造成傷害是十分困難的,不過克魯夫卻輕易的做到了,這其中雖然有魔饒優勢在裏麵,但也能充分明他的優秀。
原本就已經虛弱不堪的朱蒂受到這一擊之後,直接就失去了力氣,她無力地靠著牆壁,嘴角不斷溢出鮮血。不過那雙大眼睛依舊緊緊地盯著克魯夫,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而且還仿佛在:看吧,你這家夥心虛了。
“你這臭女人……”克魯夫發出低吼,準備再度出手,但抬起的手卻停在了半空中,最終,他放棄了繼續攻擊朱蒂,“哼,你已經活不了多久了,我懶得跟個死人計較。”
留下這樣的話語之後,克魯夫便甩袖子離開了。隻是臨走之前,卻聽見一道非常微弱的聲音,仿佛風中殘燭。
“膽鬼。”
……
歐布帝國的首都十分的繁華,但是與這份繁華相對的,貧富的差距也極其巨大,因為此處乃是國家的中樞,寸土寸金,想要在這裏買房子置地需要龐大的財富,有許多貧民都無法承受,所以在首都的西南麵,存在一處貧民窟,這裏因為地段不理想的原因,而被放棄開發,所以才成為了廢棄地帶。
無法在首都正常謀生的魔人們隻能進入這裏,苟延殘喘,過著和流浪狗沒有區別的生活。可以基本是沒有前途的廢人聚集的區域。
但是現在,一道銀色的身影出現在了這裏,可就算是在夜空下,無比顯眼的那抹銀色,卻沒有人任何人注意到,明明此時還有一些貧民正在活動,可卻沒有一人注意那道像流星一般,穿行在荒野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