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超脫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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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強的家夥！”kazari意識到眼前這個假麵騎士出乎意外的強大，他看著倒在地上躬著身子的另類ankh，那道留在他肚子上的傷疤遲遲沒有愈合，不時有硬幣從中掉落出來。
“這麽回事？傷口一直沒有愈合？”kazari驚慌了，他抬頭看了眼手持黑色巨劍的吳昊，一手抓著地上的真木博士，另一手抓著地上不停的吐出硬幣的另類ankh，隻見他叫了一聲：“走！”
一陣黃沙淹沒了他們的身軀，消失在了原地，就連那隻掉落在地上的玩偶也被一同卷走……
“臥槽！”吳昊急忙追出兩步，看著地上散落一地的硬幣以及毫無蹤跡的三人，吳昊有些納悶：“黃鼠狼也算貓科？”
吳昊腦殼脹痛，他有點搞不懂，greeed都這麽慫的嗎？
“咕咕咕～”
呃，吳昊聽到了肚子傳來的反抗聲，頓時，他也慫了，小黑從腰間飛下，龍鱗再次隱入皮層之下，吳昊摸了摸自己六塊腹肌的肚子，咂了咂嘴道：“該走了，找個地方睡上一晚，想來，紫色的硬幣就要現身了吧？”
……
吳昊有些頭暈，不是身體的那種，是精神的那種頭暈，他躺倒在賓館的床上，才剛剛閉上了眼睛，就覺得世界一片模糊，意識立馬陷入了沉睡……
賓館的房間裏，沒來得及關上的開關還在亮著白光，燈光下，赤裸著上身的少年已經響起了鼾息，奇怪的是，燈光突然閃爍了起來。
少年每一次胸腔的起伏，燈光就會閃爍一次，直到最後，整個房間的燈光都熄滅了，隨之引起的是，整棟樓的燈光暗了下去，不明所以的熄滅了……
黑暗的房間裏，沒有人看見，從窗外透來的月光映照在少年赤裸的上身，一層層翻起分鱗片閃著……幽冷的寒光……
……
一覺醒來，吳昊微微眨了眨眼，他覺得意識有些沉重，像是睡了幾百年還沒有回轉過來，即便他隻活過這麽久，但是他從未覺得意識這樣沉重過，但奇怪的是，他的身體……感覺到意外的舒暢……
他緩緩起身，隨手劃過身軀的時候，感受到身上多了一層黏糊糊的液體……
“呃，這是什麽？”
吳昊伸手在身上抓了一把，一層透明的黏液沾在手掌上，隨著五指張開時，被指間張開的力道給拉成了一張透明的薄膜。
“你昨晚是不是做夢了？”小黑在意識裏問道。
“對！很奇怪的夢！”吳昊點點頭，他沒有否認。
“那就對了，做夢了的話，自然是會射出些東西的……”小黑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吳昊翻了個白眼，問道：“你就不好奇我做了什麽夢？”
“嗬嗬！”小黑一副它懂得口氣回道：“都濕成這個樣子了，還用我問嗎？”
“你敢出來嗎？”吳昊嗬嗬一聲，發出了挑釁。
小黑沒有被激將到，它解釋道：“這是你自己選擇，或者說就是你的使命，你以為地獄之門的宿主是那麽好當的嗎？”
“所以我會變成那個樣子？”吳昊走到洗手間，他打開淋浴噴頭，任由舒爽的熱水一點點洗盡身上的汙穢，感受著這具嶄新軀體上每一個毛孔擴張時帶來的舒暢感。
吳昊隨手抓過一條毛巾，擦幹身上的水漬，他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鏡子上蒙上了一層水霧，扭曲的鏡像裏，那張陽光帥氣的麵容一點點扭曲著，黑色的鱗片從他的皮層間一點點翻騰而出，一層層角質漸漸裹住了鱗甲，他看見，他的頭頂，彎如鐮刀的犄角刺破了空氣，在水霧中透著寒光，一雙金燦燦的黃金瞳，將漂浮在空中的霧氣一點點蒸發殆盡……
吳昊感覺到背後有些瘙癢，他想去撓，可還不等他伸手，他就看到，那個映照在鏡子裏的……惡魔，他的身後，一雙薄膜黑翼伸張開來，帶著一層透明的黏液，有些瘮人，還有些惡心……
“和昨晚的夢一模一樣。”吳昊抬頭看著鏡子裏的惡魔，那審視的黃金瞳晃晃閃亮，眼瞳中燃起的金色火苗在鏡子的世界裏閃著攝人心魄的光芒……
昨晚，在夢裏，吳昊站在不知名的湖泊中央，他看著那片被環山圍繞的湖裏，倒影著他的身影，彎刀般的犄角，滿身的龍鱗角質，還有那伸張的黑色薄膜，都和鏡子裏的一模一樣，那是他的倒影啊……
“你不害怕嗎？”小黑很奇怪，洗手間裏有黑霧凝成，黑暗魔龍張開了大嘴，它從裏麵鑽了出來，看著變成了惡魔的吳昊，有些驚訝他過度淡定的情緒了。
吳昊笑了笑，鏡子裏的惡魔也咧嘴發出了一聲冷笑：“有什麽關係呢，agitΩ以白神進化，faiz也是死而後生，blade為了夥伴甘願變成joker……”
說著，吳昊打量著鏡子裏的惡魔，他審視著鏡中的惡魔，惡魔凝著黃金眸也似乎在審視著他……
“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吳昊擺了擺頭，黑色的鱗甲一點點隱沒，彎刀般的犄角慢慢收斂，他看著鏡中的自己又變成了那個陽光帥氣的小夥，一時間感慨萬千。
“沒有人會比別人差，我也一樣，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比別人差過，鎧武能為了世界，打破了新世界的誕生一定要毀滅舊世界的規則，ghost能為了人類無限的可能性而不放棄任何的希望，還有ex-aid，作為一名實習醫生，在他的眼裏，生命永遠是平等的，從沒有特例，他們也是從人類一步步超脫出來的……”
“他們也都脫離了人類的性質，說他們變成了人類中的異類，倒不如說是他們超脫了平凡……他們能做到的，我也能啊，我從沒認為自己比任何人差過，這世界也沒有誰比不上誰，有的隻是自甘墮落，自己都覺得自己不行的人，那才是墮落深淵的惡魔……”
吳昊笑了笑，他穿上了衣服，看著鏡子裏的的自己，又打量了一番：“無論是平野才人的軀體，還是惡魔的化身，我從不關乎外在，因為在這裏……”
吳昊的手從頭上劃過，落在胸口時停頓了下來，他臉上帶著幾分說不出的堅定：“因為這裏永遠都是吳昊，從沒有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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