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總裁讓給你
破敗發黑的茅草鋪就成的房頂,灰黃色的泥土砌成的圍牆,還有地麵上那坑坑窪窪的土坑,以及房間裏男鞋用木板製成的簡單的家具,這一切都說明,這個隔開三個房間的茅草房應該有幾十年的曆史了!
房間裏沒有傅亦凡,他走出去,在房子周圍找了找,仍舊沒有發現任何人影。
腦海裏回蕩著白雨瑤手腕上那汩汩流出,很快匯集成一條小血河的傷口,心裏更加的著急,“傅亦凡,你死哪裏去了,你給我滾出來。”
突然,房間裏出來了動靜,他趕緊回到房間,看見位於牆角的那口大水缸被挪開,傅亦凡的腦袋從裏麵露了出來。
“大哥,看來白雨瑤對你是真的很重要。”傅亦凡從地洞裏上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他看向傅亦城,臉色沉下來,“你沒有報警吧?”
“沒有。”傅亦城憤怒地看行地洞口,厲聲質問道:“白雨瑤在裏麵嗎?”
傅亦凡點頭,“她手腕上的血已經止住,死不了。”他坐下去,指了指桌子上放的協議書,聲音冰冷道:“你現在協議書上簽字,然後蓋上你的手印。”
傅亦城沒有說什麽,他拿起協議書看了看,嘴角染上了一抹濃濃的嘲諷。傅亦凡的胃口很大,他不但要總裁的位子,還要他手中所有的股權。
為了救白雨瑤,他必須要答應傅亦凡的要求。
他拿起筆,在協議書上簽上自己的名字,又蓋上了自己的手印。
傅亦凡很滿意,他收起協議書,笑道:“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把白雨瑤交出來。”傅亦城哪有心思聽他說這個破房子的來曆。
“你別急,我都說了她死不了。”傅亦凡走到一個窄小的木板床前,很留戀地摸了摸床板,然後躺了下去。
“小時候,我們被趕出傅家,我們東躲西逃,最終在這個茅屋裏呆了下來,這個地方雖然破,下雨天還漏雨,但是對小時候的我來說,卻是最安全最好的地方。房間下麵是地洞,我想這應該是它的前主人為了躲避壞人留下的。”
說到這裏,傅亦凡變的激動起來,眸底透出仇恨來,“我爸媽犯了錯,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為什麽連我都不放過。兩個月後,傅家人還是找來了,我們又開始了逃跑的生活,最後沒辦法,隻好偷渡去了國外。”
“我以前受了那麽多的屈辱,那麽多的苦,我一定要討回來。”
傅亦城神色未變,“你現在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你是不是該放了白雨瑤。”
以前的事情是對是錯,他不想計較,傅亦凡要怨就怨傅淵以及他那個貪得無厭的母親。
傅亦凡指了指地洞口的方向,“她在裏麵。我該回去了!”他說著,走出茅草屋。
傅亦城等傅亦凡徹底消失在茅屋後,才一步步走進地洞。
地洞裏很黑,伸手不見五指,傅亦城打開手機手電筒,找了找,很開就發現了蜷曲著躺在地上的白雨瑤。
“白雨瑤,你被害怕,我馬上就帶你走。”他撕掉她嘴上的膠布,白雨瑤哇地一聲大哭起來,聲音嘶啞哽咽道:“亦城,謝謝你來救我!傅亦凡就是個魔鬼,他想殺了我。如果你不過來,估計我早就死了!”
傅亦城就解開綁著她手腳的繩索,語氣淡淡道:“以前你救了我的命,這次我來救你也是應該的,從今天開始,我們兩不相欠!”
白雨瑤眸底一片哀傷,傅亦城來救她不過是想還她當年的救命之恩。
傅亦城把他抱出地洞,放在木板床上,神色冷淡地看著她臉上以及手腕處的傷口,“你的傷我看被傅亦凡處理過了,不再出血。你先緩緩,一會兒我們就走。”
“你的車子在哪裏?”他問道。
白雨瑤搖頭,“我不知道。”
肯定是被傅亦凡藏了起來,傅亦城扶起白雨瑤,向屋外走去。
他打開車門,等把白雨瑤安置好,他坐上車,準備發動車子,卻發現車子根本就發動不了。
他憤怒,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節發白,定是傅亦凡把他的盒子弄壞了,他就是不想讓他順利地回去。
他拿起手機,給許航打電話,隻是電話剛撥出去,手機便關機了。
昨天晚上他在病房呆一夜,本想今天會公司充電的,可是現在……
他開車過來花費了四五個小時,走回去的話更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你的手機在哪裏?”他問白雨瑤。
“被傅亦凡搜走了!”白雨瑤說完,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手腕上的傷口再次伸出血跡來,她虛弱道:“亦城,我先扶我回屋裏,那裏,傅亦凡留的有止血包。”
傅亦凡沒辦法,他扶起白雨瑤向茅草屋走去,重新給白雨瑤包紮傷口。
傷口很深,幾乎沒入了骨頭裏,傅亦凡還是夠狠的。
“你先在這裏待著,我去外麵找找看又沒有其他人。”他轉身走出茅草屋。
天空陰沉的厲害,一片片的黑雲越積越多,寒風更是呼嘯而至,吹在他臉上利如刀割!
又要下雪了吧,傅亦城加快下山的腳步,如果下雪了,更不好離開這裏了。
等他到達山腳下,大大朵的雪花開始紛紛而下,不一會兒的功夫,地麵就落了一層厚厚的雪。
他在附近找了幾十戶農家,沒有一戶農家開門,他沒辦法,翻牆而入,卻發現農家裏一個人都沒有。
傅亦城笑出聲,傅亦凡早就提前準好了準備,就沒想著讓他今天回去。
他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雙眸裏除了憤怒,沒有一絲的低落。
在倆的路上,他就已經把自己所經過的地方告訴了許航,如果下午了他還沒有回去,許航就會帶著人過來,他根本不用怕!
回到茅草屋,他看著白雨瑤縮著身子躺在木板床上,嘴唇蒼白的看不見一絲血跡,他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
“你先忍忍,恐怕我們隻有晚上才能回去了。”
白雨瑤隻是看了他一眼,又垂下了眼眸,聲音弱的他幾乎聽不見,“如果晚上我不行了,你盡快離開這裏,不要管我。”
他救了他的命,他不能不管。
他躺在她身邊,抱著她,或許有了他身上的暖意,她能撐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