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洪水,招降
為了防止蠻夷軍釋放的蝗蟲還有遺漏,張遼顧不及下令打掃戰場,直接下令大軍出城,在襄邑周圍方圓一裏全麵搜索剩餘的蝗蟲。
天上的陰雲終於消散,落日的餘暉灑滿天際。
外出搜索蝗蟲的大軍,背著晚霞歸來,同時還待不少竹子,木材回來,用於製作一些木筏。
夜晚,月牙彎彎,星星掛滿天空,由於是戰時的關係,滿大街無一行人外出,張遼為了安全起見在城中準備好了大量的木筏。
子時將近,張遼便讓大軍將木筏放在各個街道,讓百姓預防可能會出現的洪水。
一行人登上城頭,一個高大的木柴堆已經架起,張遼衝著周圍幾個舉著火把的士卒,淡淡地道:“點火放信號。”
幾名士卒一聽立即上前一步,火把一送點燃灑滿火油的柴火堆,“嘭”聲,火焰猛的一竄,照亮襄邑周圍。
三裏外等候信號的傳令兵,發現了襄邑的火光,不敢耽擱立即招出翼龍,飛向盧俊義部。
沒多久,傳令兵到了瀾江上遊,望著下方搭起的營地,飛快落下,一邊高呼“都督有令,都督有令”快速的跑向主將軍帳。
進了軍帳,衝著盧俊義一拜,道:“稟將軍,都督有令。”
盧俊義丟下手裏的兵書,起身問道:“都督有何令?”
“行動開始。”傳令兵抬起頭看著盧俊義道。
盧俊義表情不變,換上衣甲,走出帳篷站在門口使出獅吼功,打喊道:“傳令大軍集結,開始行動。”
本來已經入睡卒,聽到盧俊義的喊話,全部以最快地速度起床,穿上衣甲衝出軍帳集合,衝著盧俊義一拜,道:“將軍。”
盧俊義負手而立望著士卒,朗聲道:“弟兄們,我們在這荒山野嶺待了這麽多天,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現在都督傳令軍令,命我等今夜決開瀾江,水淹蠻夷軍。”
聽到這個命令,士卒的困意頓時消失,隻要他們現在動手掘開了瀾江,馬上就可以離開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回到襄邑城,興奮的喊道:“遵令。”
盧俊義大手一揮,喊道:“兄弟們行動。”
大軍走了一刻鍾,來到了瀾江攔水壩所在,將提前準備好,堆放在河岸的木頭扔進水中,喘急的江水夾這木頭,“碰碰”一下一下撞擊在水壩。
用來搭建攔水壩的木板隻是為了固定石塊,因此不是很厚重,隨著木頭的撞擊吱吱叫了兩聲,一條條肉眼可見的裂紋逐漸擴散,轟聲欄水壩徹底損壞,江水宛如脫韁野馬一樣,咆哮著向下遊衝去。
盧俊義見洪水已經形成,不再遲疑,道:“弟兄們任務完成,避開洪峰,待會再來。”
“是,將軍。”
大軍毫不猶豫招出坐騎,先離開峰潮,避免被波及。
城樓上張遼一直伸頭張望,見外麵一平平靜,知道盧俊義還未行動,若是讓這群蠻夷軍跑了,以兩方的血海深仇,日後蠻夷定不會臣服,來日清剿就比較麻煩了。
武鬆突然指著西邊喊道:“你們快看,那是什麽?”
眾人順著武鬆的手指望去,月光下瀾江上遊方向一條白線快速地衝下,兩旁一顆顆黑漆漆的樹木慢慢的倒塌,張遼見狀大喜一拍城牆,興奮地喊道:“盧俊義幹的不錯,回頭我為他向陛下請功。”
這是眾人看到白線後麵,十餘個整齊的火點一組,零散的飄落在白線之上。
太史慈摸著胡須,一臉思索的道:“那些火星不會是盧俊義命人做的竹筏,順水殺入蠻夷軍吧!”
“很有可能。”張遼點點頭,突然喝道道:“太史慈。”
“末將在。”太史慈聞言,下意識拱手道。
“命你攜五千翼龍軍,配合盧俊義的行動。”張遼令道。
“遵令。”
……
襄邑三十裏外的部落大營,所有部族戰士都收到了首領通知,明日收兵回家的消息,懷著激動的心情,收拾好各自的物品,返回帳篷裏睡覺。
跋拓大石一人躲在石屋裏喝著悶酒,原先還以為能夠大破乾軍,攻下襄邑,便可以趁著大勝的威望,整合十萬大山所有部落建邦立業。
沒想到預料之中的大勝沒有取得,反到迎來一連串的變故和慘敗。
先是巴特族叛變,接著又被乾軍趁虛而入,在大營混亂的時候讓他們夜襲成功,還用未知手段在營中弄出一場瘟疫。
今日原本以為挾哀兵之勢攻城,一定能夠拿下襄邑,結果……
一想到這裏,跋拓大石忍不住拿起舉起酒壇,狠狠灌了一口。
這時巴特烏走了進來,衝著在喝酒悶酒的跋拓大石,微微躬身,道:“首領。”
跋拓大石放下酒壇,望著走進來的跋拓烏,醉醺醺的問道:“大祭司有什麽事?要不要陪我喝一杯?”
“首領什麽時候了你還喝酒?”跋拓烏有些氣憤的道。“首領,今夜老朽心血來潮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用龜甲占卜後,得到大凶之兆。”
跋拓大石眼中的醉意一掃而空,猛然坐起,沉聲道:“大祭司你可知禍端從何而來?”
跋拓烏搖搖頭,道:“老朽並沒有找到,所以特意前來提醒首領。”
跋拓大石點點頭,衝著帳篷外喊道:“來人。”
門口守衛進來,抱拳道:“首領。”
“傳我命令,通知跋拓族所有戰士,衣不解甲馬不卸安,小心乾軍再次夜襲。”
“遵令。”
火把上的鬆油霹靂吧啦的燒著,不知不覺過了子時,跋拓烏所言的大凶之相還未出現,若不是跋拓烏幾十年以來,他占卜結果絕大多數未曾出錯,跋拓大石早就去睡覺了。
“首領不好了,大旗斷了。”門口的守衛突然慌亂的喊道。
跋拓大石和跋拓烏兩人聽到守衛的喊話,趕忙衝出了石屋,就見所有站崗放哨的跋拓族戰士全部衝著大旗的位置跪拜祈禱。
跋拓大石望著斷成兩截的旗杆,臉色鐵青,怒道:“這是怎麽回事?大旗怎麽會倒了?”
聽到跋拓大石的話,守衛一臉驚恐的回道:“首領並非我們所為,剛剛刮起一場微風,旗杆就倒了。”
跋拓烏生怕跋拓大石惱火之下殺人,趕忙勸道:“首領這是古羅魔神的示警,我們離開這裏,返回十萬大山吧!”
跋拓大石一聽心中默默的盤算道:“大旗倒地乃是不祥之兆,加上大祭司的占卜結果,恐怕今夜真的會出事。”
反正已經準備今日回家了,不如早點離去的好,說不定能避開所謂的大凶,道:“傳令所有族人全部起床,帶上口糧,我們回家。”
“遵令。”跋拓族戰士忐忑不安的應到。
一刻鍾後跋拓族所有人全部醒來,睡眼惺忪騎上坐騎,背負行李離開駐地。
跋拓大石也不通知其他部族,直接下令返回十萬大山,剛走出大營沒多遠,跋拓大石隱約間宛如悶雷般的聲音,皺著眉頭問道:“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跋拓言側耳傾聽了一會,道:“首領你應該是是聽錯了,將我們族人走路的聲音,聽成其他聲音。”
“不對,你們仔細聽。”跋拓大石搖搖頭道。
跋拓烏側耳靜聽了一會,回憶過往聽過的聲音,臉色逐漸變成惶恐,喊道:“快跑,所有人把自己身上多餘的東西全部扔掉。往高處跑,山洪來了,快點。”
這話一出所有人想起山洪暴發的聲音,和現在傳來的聲音一模一樣,跋拓大石站了起來,大聲喊道:“所有族人聽我說,山洪來了,丟掉所有的包袱,往高處跑。”
每年十萬大山都有山洪肆虐,有不少跋拓族戰士的親朋好友讓山洪衝走,聽到跋拓大石的話,趕忙把身上搶來的東西丟棄,使出吃奶的力氣往高處跑。
說話間,跋拓大石發現地麵的水漬越來越多,望著一裏外的山丘,心道:“完了,山洪來了。”
看了一眼周圍的森林,隻能拚一吧,剩下的隻能看運氣,喊道:“山洪已經來了,所有給我上樹,最後向古羅魔神祈禱吧!”
說完之,跋拓大石第一個跳下車駕,爬上了一顆看起來是最大的樹,剩下的跋拓族戰士聽到這話,也丟下坐騎爭先恐後地開始爬樹。
另一邊所有首領都收到跋拓族撤離的消息,也沒有多想,隻是認為跋拓大石是讓他們氣走了,還歡呼著慶祝一下。
誰曾想正高興的時候河水進了大營,他們也沒有多想還以為是其他人弄到了水盆,一時間大營內滿是怒罵聲。
也有一些人差距到了不對勁,趕忙攀上了樹頂,哨塔。
俗話說水火無情,峰潮瞬間到達,一頭了撞進大營,衝走了所有來不及逃竄的戰士和所有物資。
部族聯盟出自十萬大山,讓他們翻山越嶺,爬樹狩獵全是一流好手,可是談及遊泳大部分都是旱鴨子。
這時一名名乾軍在盧俊義的帶領下,撐著木筏,騎著恐鱷順水而下,進入了部落大營,尋找著漏網之魚,將他們殺死。
不久太史慈帶著翼龍軍也趕到了,盤旋在空中配合盧俊義射殺蠻夷軍。
翌日,太陽初升,萬裏無雲。襄邑城外徹底成了一片汪洋水波粼粼,水麵漂浮著大量的屍體和浮木。
張遼原以為這場洪水能夠衝進襄邑,因此準備了大量的木筏,必要的時候運送百姓,不過眼見洪水不來襄邑,立即下令由廖化,武鬆,魯達出動五萬大軍,乘著木筏出去收俘。
午時,大軍押著俘虜歸來,將俘虜送進戰俘營,前往府衙複命。
眾人衝著張遼和賈詡一拜,道:“拜見都督,軍師。”
張遼點點頭,道:“有勞諸位了。”
“都督過譽,屬下等不敢言累。”眾人謙虛道。
賈詡笑道:“還望盧俊義說下昨夜的戰況。
“是。”盧俊義抱拳道。
“昨夜屬下收到都督的命令,掘開了欄水壩,等洪峰通過後,屬下便下令乘上木筏和恐鱷順江而下,攻入部落大營,在太史慈將軍的幫助下射殺那些未曾被洪水淹死的蠻夷。”
“稟都督,軍師昨夜一戰我軍殺敵十餘萬,敵軍失蹤五萬餘人,俘虜三萬人,其中幾個大族的首領跋拓大石,阿希納和蠻術也都在其中。”
張遼眉頭一挑,有些好奇的問道:“以你們二人的實力,我相信阿希納和蠻術不是你們的對手,可是跋拓大石又是怎麽回事?”
盧俊義一想起跋拓大石不由的笑出了聲,道:“回都督,跋拓大石可以說是黴運當頭,據俘虜所言跋拓大石是第一個爬樹躲避洪災,不過他運氣不好,選中的是一顆被蟲蛀的樹木,根本擋不住洪水,大樹直接倒了。
因此連累他也墜入洪水裏,再加上跋拓大石是一個旱鴨子,瞬間就讓洪水嗆暈了過去。”
眾人聞言轟然叫好,張遼衝著郭北縣抱拳道:“今日一戰本都督會為各位向陛下請功,相信陛下會不吝賞賜。”
眾人麵上一喜,拜道:“多謝都督。”
張遼想了想如果能夠招降跋拓大石三人,對於十萬大山和蜀一地中便可唾手而取,道:“將跋拓大石,蠻術,阿希納依次帶上來。”
阿希納被第一個帶上來,張遼看著阿希納道:“阿希納首領可願降我大乾?”
阿希納明白他已經沒有反駁的機會,本來阿族就因為暗殺之道飽受各族排斥,如今阿族將士大部分已經全軍覆沒,其他部族一定會趁機吞並阿族,隻有投靠乾軍族中老幼婦孺才有一線生機,垂頭喪氣的道:“阿希納願降。”
張遼一臉驚喜,道:“來人送阿希納首領先下去洗漱一番,好好的休息一下。”
“遵令。”兩名士卒揭開阿希納身上的繩子,恭敬地領著阿希納下去洗漱。
過了一會,跋拓大石全身讓拇指粗細的鐵鏈鎖起來,十多名士卒拖著跋拓大石來到了大堂。
張遼冷眼看著跋拓大石,道:“跋拓首領你們已敗,可願降我大乾。”
跋拓大石冷笑道:“想我跋拓大石投靠你們這些卑鄙的乾人,簡直是妄想。”
頓了頓又道:“你們以為僅憑這幾條鎖鏈就像擒下本首領,想多了。”
“喝呀”一聲跋拓大石全身肌肉暴起,瞬間崩壞了鐵鏈,右腿猛踏地麵,竄向張遼,雙手成鉗,喝道:“生擒虎狼。”
張遼看著近在咫尺的跋拓大石,紮起馬步,雙手猛然一拍,道:“一拍兩散。”
跋拓大石隻感到雙手有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撞來,瞬間整個人倒飛出去,一頭撞在走廊的柱子上,全身骨頭盡斷,脖子一歪昏死過去。
張遼看了眼大堂,道:“將跋拓大石帶下去,讓幾位神醫吊住他的命,交由陛下處理。
剩下的蠻術本都督沒有心情招降,願降讓他去陪阿希納,不願降讓他和跋拓大石作伴。”
“遵令。”眾人齊聲。
“這裏交給你們處理,本都督去寫捷報。”張遼望著一片狼藉的大堂,氣不打一處來,冷哼一聲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