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三團毒液差之毫厘的避過許諸,落在草地上,頓時發出“滋滋”的腐蝕聲,草地肉眼可見般的枯黃,而且逐漸的擴散成一片毒沼澤,便生出一縷縷毒煙。
這時幾隊慕容家的巡邏隊趕了過來,還沒有進場,便聞到一股淡淡的腐臭,頓時個個麵色發紫,眼珠凸出,掐著脖子,被毒氣毒死。
半空中的許諸低頭瞟眼剛剛形成的沼澤眼中閃過一絲驚駭,心道:“這條三首凶蛇好毒,僅僅一口毒液就製造出一塊毒沼澤,這對大軍實在太有威脅。”
一時間殺心大起,哪怕殺不掉慕容秋也要把三首凶蛇擊殺,一拍虎頭,喊道:“兄弟,上。今天我們鷲要把這條賴皮蛇扒皮抽筋。”
坐下的玄極剛虎大吼一聲,做出一個下蹲的動作,後肢用力撲了上去,雙翅好似兩柄鋒利的刀刃,瞬間在三首凶蛇身上開了兩個口子。
慕容秋看到這一幕立即眼眶欲裂,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許諸打得什麽注意,冷聲道:“找死,蛇神賜福,影蛇詛咒,蛇神垂憐,”
話音剛落,慕容秋好似蒼老了許多,一陣五彩華光落下,三首凶蛇身軀撕裂出一大塊血肉飛入某個未知空間,痛哭的大叫一聲,隨即憑空大了一圈,蛇眸愈發的瘋狂。
緊接著影蛇詛咒降臨,一條影子蛇類不知從何處來,衝著許諸落在地上的影子噬咬,而許諸立即就有一種真實的痛楚,好似真有一條毒蛇咬中了大腿,左腿當即有種不停使喚的感覺。
最後五彩斑斕的蟒蛇探出頭來,和山嶽一般大小的眼眸冷冷的注視著許諸和玄極剛虎,兩者瞬間感覺靈魂被冰凍了一般動彈不得。
這時好似感知到了危險的存在,許諸修煉的神魔不死身自動運轉,識海中出現一個遠古神魔,長相和許諸有幾分相似,三頭六臂手拿各種法器,踩在無邊的黑暗海上,仰天咆哮。
霎時這股神魔意識衝破識海,一股戰天鬥地的戰意直衝雲霄,瞬間將所謂的蛇神擊散,隻聽冥冥大地深處響起驚天蛇嘶,讓無數詭異震成碎片。
隨後一陣恐怖的魔火,在許諸周身燃燒,影蛇也被燒成了灰燼。
而魔火纏繞在玄極剛虎身上,再次讓玄極剛虎發生大變樣,金屬色的皮毛印上一條條宛如活物的條紋,“噌”聲魔火冒出,再一看去好似一條誕生於魔淵的魔虎,一對虎目滿是殘忍。
此刻許諸好似失去了原本的意識,雙目盡是迷茫,目光投向三首凶蛇,淡淡的道:“小小的長蟲竟敢冒犯本座,當誅。虎令春風。”
手裏的斷嶽刀隨隨便便的一劈,又好像有種莫名的玄妙,刀芒如同春風吹拂,又好似情人撫摸臉頰。
撲咬而來的三首凶蛇,頓時前撲的動作猶如按下了暫停鍵,瘋狂的念頭盡消,陷入了迷離之中,宛如回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暖風吹過,它舒舒服服躺在太陽底下,全身暖烘烘的同時也變得懶洋洋。
“彭”聲,三首凶蛇重重的栽在地上,一條細線大小的傷口,逐漸拉長貫穿全身,蛇血好似噴泉一樣噴湧而出。
那看似普普通通的一刀居然將三首凶蛇劈成兩半,春風般的刀芒竟然讓三首凶蛇到死都沒有一絲痛楚。
坐下的玄極剛虎猛的吸一口氣,衝著目光呆滯的慕容秋張口噴出一團魔火,火焰成柱轟向慕容秋,不管是空氣,還是風飛四濺的蛇血都在魔火中燃燒,魔火好似有一種無物不燒的特性。
盡管慕容秋無法感受到魔火的溫度,但心中卻是升起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好似隻要碰到一絲火苗都會被燒成灰燼。
對於心頭的警示,慕容秋不管是什麽時候,都是十分重視,要不是有這種警惕心理,在這種詭異世界中他的墳頭草早有三丈高,揮舞著五張,暴和道:“蛻皮求生之術。”
慕容秋全身閃動,好似蛇蛻皮一樣,丟下一具空殼,瞬間消失在原地,再一瞧出現在三裏外,一頭栽進地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刻意識全無的許諸卻沒有在意,轉身對著
慕容枯和慕容禮揮刀砍去,慕容枯兩人早在慕容秋逃命的時候就想離開,隻不過讓魯達和武鬆二人糾纏住,一時之間無法離開。
餘光注意到臨身的刀芒,兩人隻覺得渾身汗毛豎起,心裏轉瞬間就想清楚了,他們要逃跑的話,不留下一點東西是不行的了。
隻見兩人全身膨脹了起來,鮮血從汗毛中滲出,麵孔變得殷紅,一絲絲詭異之氣撲麵而來,齊聲道:“逆血大法。”
“彭”聲,兩人全身爆出一陣血霧,疾射向大營外逃去,簡直是快若閃電。
盡管兩人已經使出壓箱底的逃命本事,可是依舊被刀芒追上劈中,慕容禮“啊”的一聲,從半空中像一件麻包一樣掉了下來,生死不知。
而慕容枯卻是走運一些,雖然他也是直線逃竄,可是在刀芒臨身之際,竭力躲閃,卻僅僅隻是左臂被砍下。
魯達和武鬆二人詫異的看著虎背上的許諸,雖然他們兩人早已經猜到許諸比他們強,但三人之間的差別簡直就是天與地的差距,手起刀落,像宰豬一般輕易的把慕容家的長老宰殺了。
“哐鐺”一聲,許諸手裏的斷嶽刀掉在了地上,神智恢複了清醒,茫然的看著三首凶蛇的屍體,下意識的問道:“咦,三首凶蛇怎麽死了?慕容秋呢?”
魯達催動胯下的金錢彪上前一步,走到許諸身前,伸手在許諸眼前晃了幾下,道:“許諸將軍你糊塗了?慕容秋已經逃了,這三首凶蛇不是你殺的嘛!”
“嘶”許諸倒吸一口冷氣,他現在隻覺得全身酸軟,肌肉疼痛,好似和人大戰了三天三夜不曾休息,一下子趴在虎背上,不解的道:“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嘶,我全身好酸啊!”
說著,許諸撿起地上的斷嶽刀,隻感覺有種脫力,將斷嶽刀收進體內,拍著坐下的玄極剛虎,看著它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問道:“兄弟沒事吧!”
玄極剛虎眼中劃過一絲疲憊,輕吼一聲,搖搖頭。
鬼狐拿著一個稻草人從暗處出來,收進懷裏,到:“將軍東西到手,我們應該離開了。”
許諸一聽,勉強支起身體,道:“發信號,撤退。”
“幾位將軍該撤了,這裏已經炸營了。”石遷和千麵人兩人狼狽的跑了過來,滿身的血跡和滿頭大汗,說明了他們在獸欄的凶險。
這裏六人之中隻有許諸的官職最高,因此五人不由的看著許諸。
“鬼狐按命令發信號,我們撤。”許諸再次說道。
鬼狐微微點頭掏出一根信號燈,拉下引線,隻聽“吱……啪。”聲,一束白色的光芒飛上黑夜,在天空炸響,璀璨的煙花照亮了漆黑的夜晚。
許諸一拍玄極剛虎的腦袋,輕聲道:“老夥計,我們走。”
“吼”玄極剛虎輕吼一聲,雙翅膀動,朝著大乾軍寨的方向飛去。
隨後鬼狐,千麵人等人各自取出坐騎騎上,跟著許諸後麵突圍,殺出一條出路,返回軍寨。
六人跑出了慕容家的大營數裏,回首望著火光衝天,喊殺聲不斷的大營,頓時放聲大笑起來。
許諸回過身看著魯達三人,衝著王鈞所在的方向抱拳,道:“本將軍是奉皇上之命來拿東西,如今東西已經到手,因此我們也要回去了,不知道你們三人是否願意和本將軍回大營,屆時本將軍會為你們請功。”
如今身為三人頭領的石遷走出,抱拳道:“許將軍容稟,子龍將軍派遣我們前來查探慕容家駐地情報,雖然現在他們先鋒大營已毀,但我們還是應當回去回報子龍將軍。
而且如今正是大軍開拔最好的機會,慕容家想必一時三刻無法再次回來,隻要我們占領這一塊營地,到時候進可攻退可守,”
許諸聽了點點頭,抱拳道:“既然你們要回去複命,本將軍也就不勸你們和我回去了,那我們就此分開,告辭。”
“將軍請。”三人齊身抱拳道。
許諸輕輕一夾坐下的玄極剛虎,和鬼狐,千麵人一道飛上了天,和王濤帶領的天龍衛匯合,返回大營。
……………
許諸等人回到了大營,就見外圍的土牆頭上士卒還在和詭異廝殺,神情愈發輕鬆。
再一瞧大營之中好似有也經曆了一場,在校場附近居然憑空多了一個大洞,大洞附近的軍帳燒毀了不少,餘煙嫋嫋。
四人定眼一看,發現士卒們兩兩一起,抬一具具身穿夜行衣的屍體扔到角落掩埋,不時還能看到幾頭穿山甲般的野獸被夥夫肢解。
四人翻身下了坐騎,一路狂奔著衝到帥帳門口,衝著門口的宦官,道:“吾等求見皇上,速速稟報。”
“勞煩四位大人稍待,小的立即進去稟報。”宦官微微欠身道。
說完之後,宦官轉身走進了帥帳,片刻後,宦官又走了出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幾位大人,皇上請你們進去。”
四人踱步而入,進了帥營就見大營之中王鈞,蘇賢,郭嘉,周泰,蔣欽和黑衣衛地鼠幾人皆在,當即單膝下跪,衝著王鈞一拜,道:“臣等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鈞抿口茶水,微微頷首道:“起來吧!東西呢?”
鬼狐一聽右手一翻,兩個差不多大小的草人出現在掌心,隻不過一個上麵寫著郭嘉的姓名,畫著一種詭異的花紋,一個隻是普普通通的草人,躬著身子上前交給王鈞,道:“皇上,請看。”
王鈞接過兩個草人,出手毀掉那個普通的草人,拿著畫滿花紋的草人,笑道:“不錯,沒有讓朕失望。”
郭嘉歪著頭看著王鈞手裏的草人,好奇的問道:“皇上,就是這個草人使微臣中的詛咒?”
“不錯。”王鈞點頭道。
說著,王鈞揭掉寫著郭嘉名字的紙條,右手比劃出劍指,迅速的點在草人的腦袋,頓時一個郭嘉的靈魄慢慢飄了出來,衝著魂屈指一彈,道:“回去。”
“嗖”聲,靈魄倒飛著回到郭嘉的身體,瞬間郭嘉打了一個激靈,眼睛不由自主地閉上,融合
郭嘉再次睜眼先前的疲勞盡去,感覺脫去了一層重負,活動了一下四肢,衝著王鈞拱手,道:“感謝皇上,臣已經恢複了,現在感到非常的輕鬆。”
王鈞點點頭,道:“那就好,日後小心點。”
隨即掃眼帥營中的眾人,厲聲道:“你們也是,記住與人對敵時一定要注意自己的毛發鮮血,生辰八字和氣息外泄,隻要敵人掌握了這三種任何一樣東西,便可以對你們施展詛咒。”
“臣等遵旨。”幾人心中打了個激靈,不由的提高了對三樣東西的注重,齊聲道。
“臣有一事要奏。”許諸抱拳道。
“說。”王鈞微微頷首,道。
“回皇上,我們在前任敵營盜取草人之時,遇到了石遷,魯達和武鬆三人,在他們的幫助下成功取得了草人,同時還摧毀了他們的先鋒大營,致使慕容軍炸營。”許諸簡單的把敵方先鋒大營的事情說聲。
“好。”王鈞一聽不由的拍著桌子道。“你們幾人打出了我大乾的威風,傳朕旨意你們六人按首功記錄。”
許諸三人一聽大喜,就憑這首功就能兌換十塊先天靈石,或者在歲月塔四層閉關一周,齊聲道:“臣謝皇上隆恩。”
王鈞轉頭看向周泰,道:“周泰,蔣欽。”
周泰和蔣欽二人同時走出,當即一拜,道:“臣在。”
王鈞緊緊看著兩人一會,道:“這一次讓慕容軍死士進入軍營,你們二人可稱得上失職,辛虧這些死士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不過該有的責罰還是跑不掉的。
罰你們兩人各自俸祿一年,軍杖三十,再有下次,朕就摘了你們所有官職,給朕從頭幹起。”
“臣謝恩。”兩人心中隻能暗歎倒黴,順風順水的日子過慣了,居然沒有想到敵人會從地下而來,導致防守上出現疏漏,辛虧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不然他們真要倒黴了。
王鈞揮揮手道:“你們退下吧!”
“臣等告退。”幾人抱拳一拜,默默的退出了帥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