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皇宮,文華殿,殿內之前的擺設已經全部都被更換,現在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字畫。


  王鈞半躺在臥榻上,把玩著一件白玉麒麟,戲誌才,郭嘉,諸葛亮,劉伯溫等人站在兩側,輕輕瞥眼天網宋林,道:“這麽長時間過去了,想必你們天網對那個世界有所了解的了吧?”


  暴熊宋林一臉冷靜,抱拳道:“啟奏皇上,我天網將那方世界暫命為儒家世界,那方世界的強者皆是修煉的浩然正氣兼修百家,其中有十個國度,衛,齊,林,景等。”


  “他們以童生,秀才,舉人等作為實力境界的名稱,有亞聖七人,相當於我大乾的天人,不過缺點也很明顯,這些人的修煉太過於依靠國運和文曲星,一旦兩者受到傷害,他們不死也殘。”


  “在儒道世界還有蠻族,妖族和龍族三個種族,其中人族和龍族屬於盟友關係,蠻族和妖族都是多少。”


  “它們正在麵臨兩個世界的入侵,一個是獸人帝國名為金獅,一個是妖魔世界名為幽影,對於妖魔世界,儒道世界還克製三分,而對於金獅帝國他們反到落了一頭,那些獸人皆是不通禮儀之輩,強調強者為尊,信奉獸神,崇拜冥河。”


  聽到冥河二字,王鈞眼睛都氣的突出來了,下意識用力一把捏碎了白玉麒麟,咬牙切齒地道:“該死,這條冥河怎麽又冒出來了,難不成它還想繼續吞噬世界也不怕撐死。”


  “咳咳,皇上還請息怒,這些還是沒影的事情。”郭嘉幹咳幾聲,小聲的提醒道。


  大乾自從建國以來,還沒有吃過這麽大的虧,上千萬大軍征討世界什麽東西都沒有得到,收獲的僅僅隻是億萬人口。


  王鈞深吸一口氣,壓下煩躁的心情,再次恢複到了冷靜,道:“派遣一支全部小妖密探潛入獸人帝國收集情報,豬妖,狼妖,羊妖全部給朕安排上,廣撒網多捕魚,一定要弄清楚獸人帝國和冥河之間的關係。”


  “微臣遵旨。”宋林抱拳躬身道。


  “傳送門和哪一個國接壤,我們的目標就放在那個國度。”王鈞終於平複了心情,如果冥河依舊和之前一樣淹沒獸人帝國,大不了他就不吞並獸人帝國,他還真不信運氣這麽差,每一次進入一個新的世界都能遇到冥河。


  “回皇上,我們與他們接壤的國家是景國,它雖然同樣是儒道世界十個國家之一,但它是最弱的國家,國土範圍卻是最小。


  不僅直接麵臨蠻族的侵襲,鎮國半聖屬於半死的狀態,隔壁的柳國還虎視眈眈。”


  王鈞不由的點點頭,這一次再不能開疆擴土,大乾的國威就會發生一絲動蕩,道:“麒麟閣給朕列出一個計劃吞並景國,大乾需要一場暢快淋漓勝利,出一口被冥河虎口奪食的惡氣。”


  “緊遵皇上旨意。”戲誌才,郭嘉,劉伯溫幾人異口同聲地道。


  王鈞揮一揮手,道:“行了,你們退下吧!朕要出去散散心。”


  “是,皇上。”


  戲誌才幾人也沒有勸說,這一次不僅是王鈞感到憋屈,他們同樣也感到鬱悶,不用多哪怕再給他們半年時間,他們就敢保證能夠吞並蒼茫大陸。


  而兩個多月的時間實在太短,蒼茫大陸地廣人稀,使得他們都沒有時間將冥河降臨的消息散步出去,不然蒼茫大陸能不能被吞噬還不一定。


  洛陽城如今是一擴再擴,周遭幾個小城已經徹底被合並,曾經的虎牢關成了洛陽城外圍城牆。


  城內每一天都吞吐著來自各個世界的商隊,一頭頭來自侏羅紀恐龍充當著主要拉車工具,牛馬則是次要運輸工具。


  王鈞一個人遊蕩在街頭,天龍衛則在周邊暗中跟著,擁擠的人潮個個都有一身修為在身,雖然不是很厲害,但在原來的時候卻是足以稱霸一方。


  一抬頭王鈞不經意間發現了一家名為狀元樓的客棧,抬腿走了進去,隻見大堂內滿是高談闊論的學子,宣揚著如何如何再第二屆全民比試大會中揚名立萬,再得到貴人的賞識,從而一步登天。


  店小二梅長廉有著多年的小二經驗,一眼就看出了王鈞的不同尋常,盡管一身衣裝並非大興布行,薛家布莊等名家鋪子的出品,可卻看到過八賢王,中山國甄家幾位公子穿的同樣的布料,滿臉笑容的道:“公子幾位啊?”


  王鈞合起折扇,在掌心一拍,望著大堂內故意露出皺眉的表情,淡淡的道:“一位。”


  梅長廉嘴角微笑越發的陽光,伸手做個請的手勢,道:“公子,三樓清靜一些,您請。”


  “頭前帶路。”王鈞微微點頭道。


  上了客棧三樓,吵雜的聲音頓時低了不少,梅長廉拿下肩頭的抹布,將桌子和椅子重新擦拭了一遍,道:“公子請坐。”


  王鈞剛一落座,另一位專門伺候三樓的小兒,拎著一個水壺小跑了過來,將水壺交給梅長廉便立即退去。


  梅長廉拿起倒放的茶杯,用茶水燙了一遍後,為王鈞倒了滿滿一壺清茶,道:“公子,這是我們掌櫃從天龍世界進的龍井茶,每一片茶葉都是二八少女用舌尖摘下,您請用。”


  王鈞用扇子一指對麵圍在一起的書生,問道:“小二哥,他們這是在幹什麽?”


  梅長廉順著折扇所指的方向望去,就見七八個文人,圍在兩張並在一起的桌旁,一張張張長條宣紙拖在桌下,道:“噢,原來是張子希公子他們啊!


  回公子的話,當今聖上不是要舉辦全民比試活動嘛,他們這些學子都是來參加大賽的,這些人可能,大概,應該正在進行楹聯創作,準備在三日後的文人雅士的大會中大展拳腳。”


  “對了,對了,他們這叫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梅長廉一拍手心,道。


  “嘿嘿,看不出來你也挺有文化啊!”王鈞拿起茶水喝一口,淡淡的道。


  “公子你就別嘲笑小的了,當年聖上就普及教育,可是小的一看書本就打瞌睡,因此早早的從學堂出來闖蕩。


  這些話都是從來往的學子身上學習到的,真要我說,我自己也是上來。”梅長廉嘿嘿傻笑道。“公子,你吃些什麽?”


  “你們店內都有什麽?”王鈞將折扇擺在桌上,反問道。


  “公子你別看我們店不大,但是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應有盡有,不過看公子的樣子也看不上我們的東西。”梅長廉眼睛注意到王鈞臉上的一絲不屑,笑嗬嗬地道。“不過我們店有幾樣東西值得你品嚐,第一個是狀元紅,這酒味道獨特,入喉先苦後甜,香氣綿長。”


  “第二個獅子頭,用十多種畜生的最精華的肉敲打而成。


  第三個飛龍燉湯,俗話說天上龍肉,地下驢肉,這飛龍用人參等中藥一起燉湯,不僅鮮美可口,還很有營養。


  第四個………”


  “行了,行了。”王鈞一聽梅長廉有種口若懸河大談特談到想法,趕忙打斷了他的話,道:“這樣來壇女兒紅,再把你們的看家菜上來幾個,不夠吃我再點。”


  梅長廉一聽就知道自己說多了,引起了王鈞的反感,僅僅拍了兩下嘴巴,笑道:“公子小的知錯了,馬上廚房給你們備上。”


  說著,拿起抹布在肩頭一搭,衝著王鈞鞠了一躬,默默的退了下去。


  這時對麵的書生注意到了王鈞,隻見一個麵相俊朗,看上去溫文爾雅的青年,端著一杯酒走向王鈞,拱手道:“在下金陵張子希見過閣下。”


  王鈞眉頭一挑,不解的望著張子希,問道:“有什麽事情?”


  張子希也不生氣,畢竟他們兩人現在不過是陌生人,笑嗬嗬的問道:“在下可以坐下說嗎?”


  “請。”王鈞嘴上這麽說,卻沒有任何動作,給人一種傲慢的感覺。


  張子希笑笑,自顧自的坐下,緊緊盯著王鈞,問道:“敢問公子是不是也來參加皇上舉辦的文士大會?”


  “不是,說句不好聽的話,本公子要是能闖過前幾關都是幸運的事情。”王鈞也不避諱自己學識淺薄,雖說這些年他一有時間就博覽群書,但還是有自知之明,對於詩詞歌賦這一塊當真不是這些學子的對手。


  張子希聽到這話不由的呆住了,不管他遇到多少奇葩的讀書人,哪怕那些學問做的再不好,也不會像王鈞一樣貶低自己,這位主簡直是個人才,苦笑道:“公子誤會了,在下並不是來找你比試的,而是像請你做評判。”


  王鈞眨巴著無辜的眼睛,望著張子希沒好氣的道:“你早說啊!你不說,我又怎麽知道你是來請我做評判的。”


  張子希無奈的搖搖頭,要不是實在找不到人,他真的不想請王鈞做評判,起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麻煩公子了。”


  “走吧。”王鈞拿起折扇,淡淡的笑道。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對麵牆角的桌子,一眾書生衝著王鈞拱手行禮,道:“在下丘明,江文章,範永,柳輝,馬建,文登,成旭見過公子。”


  王鈞一臉隨意的模樣,抱拳回禮,敷衍著道:“見過各位。”


  範永和馬建不禁臉上露出溫怒的表情,在兩人看來王鈞實在太過失禮,怎麽說他們也是大乾科舉考試走出的人才,正正經經的秀才出身。


  而王鈞看上去不過是一富家子弟,居然對他們還一臉的敷衍態度,隻不過看在是張子希邀請的緣故沒有發作罷了。


  “抱歉這位公子,剛才忘了詢問你的名字。”張子希一拍腦門,滿臉歉意的抱拳道。


  “你們就叫我王公子就行了,你我不過是萍水相逢,今後能不能再次相見還是一個問題呢!”王鈞手指頭轉著折扇,漫不經心地說道。


  “夠了,你也要太過無禮了吧!再怎麽說我們也是秀才出身,他日必定能夠蟾宮折掛,金榜題名,你一個勳貴子孫居然敢看不起我們。”範永氣憤的道。


  王鈞聞言冷笑一聲,道:“原來你們還知道自己是讀書人,倘若我沒有記錯的話,在三樓樓梯入口明明白白寫著不準大聲喧嘩,可是你們幾人又是怎麽做的?”


  範永一聽頓時語噎,真要追究起來明顯的是他們理虧,他們八人為了張子希和江文章的兩幅畫爭論的有些臉紅耳熱,不知不覺就把聲音放大了。


  八人作為天龍世界白鷺書院和天水書院的精英學子,還沒有沾上官場不良風氣,一聽王鈞是對他們爭吵的聲音感到不滿,頓時有一種不好意思的感覺,相視一眼,同時抱拳道:“方才我們聲音太大,打擾到兄台,還請見諒。”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王鈞一副滿意的樣子,點點頭道。“好了,廢話休提,還是快一些把你們的比試評了,我還要回去吃飯呢!”


  幾人雖然不滿王鈞的態度,可是如今一不是飯點,二狀元樓三樓不是任何人都能上來的,隻能壓下心裏的不痛快,道:“麻煩王公子了,這一場我們以‘雪’為畫,還請王公子點評。”


  王鈞隨意的看了一眼兩幅畫,兩人的畫風不相上下,濃墨淡彩相宜,一拍左手邊的畫,道:“這幅畫獲勝。”


  張子希一聽不由的感到奇怪,對於畫畫輸了感覺沒什麽,任何人一生都不會一直都贏,隻不過對於自己輸的不明不白,感到有些費解,問道:“敢問王公子,在下的深山雪景圖有什麽問題嗎?”


  “這幅畫你應該想表達深山大雪的美景,為了突出雪大,因此還畫了一位樵夫吧?”王鈞笑笑,望著張子希問道。


  “不錯,這有什麽關係嗎?”張子希誠懇的點點頭,道。


  隨即王鈞手裏的折扇點在樵夫身上,沒好氣的道:“張公子,你這畫的是大雪封山,而這位樵夫依舊一身單衣,說明他家境貧寒,因此砍柴貼補家用。


  那問題出來了,大雪封山再美,對他也沒有一點點好處,哪怕他現在背著一堆柴火,他也不應該能夠笑的出來啊!”


  張子希這才注意到自己作畫時,沒留心樵夫的表情,哪怕不是愁苦的麵容,也不應該是高興,畢竟這些柴火都被雪覆蓋過了,恭敬的道:“多謝王公子指點迷津,沒想到子希疏忽了樵夫的表情。”


  轉身衝著江文章抱拳,道:“江兄技高一籌,在下甘拜下風。”


  江文章回禮道:“張賢弟說笑了,在下不過是一時運氣而已,下一次說不準就是我輸了。”


  王鈞點評完了結果,也沒有再管幾人,回到自己座位坐下,等待小二上菜。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