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城主府看上去不大,隻有一座三進紅瓦院子的麵麵積,門口站在兩個壯漢護衛。


  可是一走進去,卻能發現實際上的城主府占地最少也在百畝,明顯是是用空間陣法擴大過了,院子裏栽滿了植物,有種進入公園的感覺。


  夜晚慶功宴,祝靈,王鈞和軍師謝繆三人坐於上首位,酒杯頻頻舉起,充斥著歡慶的氣氛。


  一個蠻人下位神石安站了起來,一副不爽的模樣看著王鈞,道:“今日慶功宴光喝酒有什麽意思,我聽說大乾實力不錯,不如借此機會給大家開開眼!”


  頓了頓,挑釁的掃眼關羽幾人,道:“不知道有哪一位大乾朋友願意和我一戰,給這場慶功宴添加一份驚喜。”


  王鈞還沒有說話,關羽聞言不禁溫怒,本身他就反對王鈞來此支援,隻不過王鈞一意孤行,身為臣子他不好多說什麽,可是這些該死的蠻子居然還敢出言挑釁,簡直活的不耐煩。


  “啪”聲將酒杯慣在桌上,杯中之酒散滿了桌麵,冰冷刺骨的道:“本將軍陪你玩玩如何?”


  打量了一番關羽,石安不禁冷笑一聲,心道一個剛入下位神的小家夥也敢放肆,當真以為本座虛度光陰了,嘲笑道:“你這紅臉大漢以為這裏是戲台,看你這模樣唱戲都不需要化妝了,還不快速速離去,要明白刀劍無眼小心爾的小命。”


  關羽伸手虛握一下,青龍偃月刀突然出現在掌心,冷冷的道:“這話也是本將要說的,看你傻乎乎的模樣,這慶功宴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鬥獸場才是你真正的該去的地方。”


  祝靈一瞧並無阻止的心思,自從他將大乾當成長生大陸的退路,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滿,畢竟長生大陸再不好也是生養他們的地方。


  雖然憑借他的威望強行將這種不滿壓了下去,但大乾要是沒有什麽露的出手的實力,隻怕某些人會把目光放在大乾身上,道:“既然你們願意為大家表演一番,還望兩位記住我們都是人族之人,希望兩位出手留情。”


  頓了頓,拿出一枚火紅色的石榴,上麵印著一副副栩栩如生的圖案,道:“這清靈石榴就當你們的彩頭,勝利之人可以獲得這枚清靈石榴,隻要吃了它可以讓您在三天內體內雜質排出,務實根基。


  敗者也不用氣餒,本座會令獎勵一份生命果酒,修複一般的暗傷不是問題。。”


  謝繆一聽來了興趣,正好借此機會探查一下大乾底細,雖說他勉強和祝靈達成了共識,但要是大乾實力不足的話,不要怪他找機會吞並大乾世界。


  一想到這裏不由的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右手一翻,一個圍棋棋盤出現在掌心,道:“我謝繆沒有太陽神富裕,隻能提供給你們一個場地比試,以免你們破壞城主府的法陣。”


  說著,將棋盤朝兩人中間的空白地帶一丟,棋盤自動變成八仙桌大小,穩穩的漂浮在半空中。


  王鈞餘光注意著祝靈和謝繆兩人的神情,心中不禁感歎一聲,在座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隻不過就憑這些小手段也想試探我大乾的底牌,簡直是妄想。


  想到這裏,一臉笑容的拿出一枚火棗,道:“既然祝城主已經有了一點表示了,朕也不可以小氣。


  這枚火棗就當勝利品,隻要服下它,可以將你的體質變為後天火靈體。


  倘若原本就是什麽火靈體,可以將你的天賦再次提升一層。”


  石安望著王鈞手中的火棗,差點流下了口水,不說石榴的能力,就憑火棗的力量就可以再為蠻人培育一名神級的種子,哪怕自己服用,也能讓自己再進一步,衝著關羽道:“紅臉的大漢,跟我來。”


  說完之後,石安率先跳進了棋盤之中,雙手虛握,一柄和他身高差不多,看上去和門板一樣的砍刀出現在手中,隨即拄在地上,靜靜地等待著關羽。


  關羽足下一蹬跳進棋盤,隻見地上刻畫著一條條實線,周圍一層層黑色不可描述的力量旋轉,望著對麵的石安,眼裏劃過一絲蔑視,道:“廢物動作還不快一點,你這等無名無姓不要耽誤本將吃酒。”


  “放肆,本座蠻人一族下位神石安,你可敢報上名來。”石安聽了關羽的話差點氣死,不過轉念一想心裏估計是關羽的激將計,便不再理睬。


  “大乾前將軍,關羽。”青龍偃月刀拄在地上,關羽摸著胡須,淡淡的說道。


  石安看著關羽滿臉不屑的眼神,心中就火冒三丈,拖起砍刀,飛速跑了過去,當頭一劈,喝道:“力劈蠻山。”


  一股開山的刀意橫空出世,一道十多丈長的光刀落下,整個棋盤天地都不由的微微震動。


  關羽不屑的笑笑,原來還以為石安的實力最少能夠給自己帶來一絲壓力,可是他就連刀芒也不怎麽凝練,輕輕一揮手裏的青龍偃月刀,打斷了刀芒,道:“這些小玩意就不要再用了,對本將軍毫無意義。”


  石安一聽嗔怒難平,原本他隻想給關羽一個教訓,讓大乾知道蠻人不是好惹的,也不是沒有高手護持,可現在的情形卻是讓他不能再留手,要不然關羽還真的以為蠻人全是廢物。


  石安上前一步,扭腰發力,揮手砍刀怒劈,喝道:“蠻神踏天山。”


  一股至死無悔的戰意爆發,隻見一道寒芒閃過,棋盤頓時不安的顫動起來,好似承受不住刀意一般。


  “不好,石安的刀意到達了棋盤的承受的極點,我需要加固棋盤的防禦,不能讓他們破壞了我的寶貝。”謝繆大喊一聲,雙手齊動,一道道神力打入棋盤,將棋盤穩固住,放止棋盤被破壞。


  關羽見此眼中劃過一絲讚譽,提起青龍偃月刀揮去,喝道:“斬將奪旗。”


  一抹冷芒好似新月一般升起,照亮了棋盤空間,青龍怒吼,長刀飛舞。


  “轟”聲,兩股刀芒撞在了一起,激烈的餘波將兩人同時擊退,關羽的胡須順著狂風搖擺,眼睛一眯,道:“你也出了兩招了,接本將軍一招試試,青龍出海。”


  青龍偃月刀在地上拖出一層火星,隨即往上一挑,好似青龍出海一般,風雨隨身。


  石安頓時感到一陣心驚膽戰,不假思索的一跺地麵,迅速的地位飛退,砍刀橫在胸前一擋,道:“蠻神鎮邪。”


  一位頂天立地的蠻神出現,扛著一把黃金寶刀,腳踩諸邪屍體,仰望蒼穹。


  “當”聲,砍刀頓時崩了一個口子,脫手而飛,關羽見此也留了一手,沒有將石安開腸破肚,刀鋒反轉落下,架在石安的脖子上,道:“你輸了。”


  石安見此大怒不已,身體微微一動,鋒利的刀刃劃破了脖子上的皮膚,一絲鮮血流了出來。


  隨即石安察覺到青龍偃月刀刀身蘊含著一股神秘的力量,那股力量對他有種莫名的壓製,讓他打心底產生一種恐懼感。


  剛想表現出蠻人的勇武,可是石安突然之間發現他們在某種程度上屬於一個陣營,臉上的表情頓時垮了下來,不甘道:“我認輸。”


  謝繆一聽都不等關羽收回青龍偃月刀,直接揮手將兩人趕出了棋盤世界,一臉心疼的召回了棋盤。


  低頭看眼棋盤,隻見上麵留下了七八道深深的刀痕,此刻他心裏都有一種拍死石安的衝動,要不是他提議比試,豈會將自己的棋盤破壞,這一次最少需要半月才能修複。


  祝靈鼓鼓掌,端起酒杯,衝著石安和關羽一敬,道:“這一場比試打出了我人族的風采,我敬二位勇士一杯。”


  “多謝盟主(太陽神)請。”兩人各自招來酒杯,回敬祝靈道。


  祝靈將空酒杯放回桌子上,旋即輕輕一拍桌子,桌子上的石榴輕飄飄地飛進關羽手裏,道:“此戰你既然勝利了,這枚石榴你就收下吧!”


  關羽穩穩的接住石榴,隨即衝著祝靈微微欠身欠身,並非對祝靈表示順從,而是對力量的尊敬,道:“謝太陽神。”


  王鈞也不再耽擱,屈指一彈,將火棗打進關羽手心,道:“雲長,你如今有了青龍體,不需要什麽火靈體了,這東西最好給你那些家族小輩。”


  “謝皇上提醒。”關羽鄭重的向王鈞拱手一拜,雖然他自己不會服用,但也沒有準備直接給家族孩子的想法,而是準備用於當作家族大比的獎勵。


  祝靈拿起酒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道:“來大家繼續喝,敢。”


  說著,祝靈拿著酒杯往嘴裏倒去,酒水剛一進入胃部,他的臉色瞬間青紅不定,一口腥臭的黑血仰頭噴出,身子順勢往後倒去。


  突然的大變驚呆了眾人,手裏舉著的酒杯啪啪的摔在地上。


  隨即眾人反應過來滿臉焦急的站了起來,七嘴八舌地喊道:“盟主,大哥(太陽神)。”


  賈敬閃身竄了上去,一把扶起祝靈,望著祝靈那張不時閃過黑氣的臉龐,關心的喊道:“大哥,大哥,你快醒醒啊!”


  轉過頭衝著座位上的醫神和祭祀,喊道:“醫神,祭祀大人你們快過來幫忙看看。”


  霎時一個白發白須白衣的老者,斜背著一個醫箱和一個穿著麻衣,脖子上帶著一條人頭骨項鏈,腰間掛滿瓶瓶罐罐的老人一同走了上來。


  兩人蹲下身子檢查了一下祝靈的身體狀況,白衣老者齊仁無奈的搖搖頭,道:“請恕老朽無能,沒有能力查出盟主的問題。”


  賈敬心中不禁感到憤怒,可他也不能將此事怪罪到醫神頭上,隻能轉過頭眼巴巴的看著大祭司孟成。


  孟成發現祝靈的眼白部分泛起一絲紅線,那些紅線看上去是一條條活蟲,在眼眶底下繁衍,


  隨即好似想起了什麽恐怖的事情,不由的臉色大變,抬起祝靈的左手,將衣袖往上卷起,隻見一條黑線從手腕處開始出現,一直延伸到了手肘部位。


  又揭開了祝靈的衣服,發現心髒部位出現一個魔文,雖說它隻寫了一半,但眾人卻明白它的意思是“冥”。


  孟成一臉嚴肅將祝靈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回過頭衝著花玲瓏,道:“玲瓏倒一杯生命之水給我。”


  花玲瓏也看出了情況不對,連忙倒了滿滿一杯生命之水遞給孟成,道:“孟老給你。”


  孟成接過生命之水喂給祝靈,就見他心口上的“冥”字暫緩了書寫,不由的鬆了口氣,道:“還好發現的早,不然盟主隻怕撐不過去了。”


  此話一出,眾人哪裏聽不出方才祝靈的情況危急,賈敬緊張的問道:“孟老,我大哥他現在怎麽樣了?”


  孟成不著痕跡看眼周圍的下人,衝著賈敬使了一個眼神,提醒他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隨即衝著一的護衛,道:“你們先將盟主抬回房間休息,所有中位神及下位神退出大堂,我們有話說。”


  眾人稍微一猜就明白接下來涉及到的事情,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知曉的事情,搭把手幫忙護衛抬著祝靈退出了大堂。


  賈敬一臉不善的坐在椅子上,望著滿臉沉重的孟成,問道:“孟老,我大哥到底是出了什麽事,他的手臂上怎麽會有黑線?胸口上又怎麽會有冥字?”


  孟成緩緩坐到椅子上,倒了一杯酒苦悶的喝了一口,回憶著道:“那是五百年前,我還不是大祭司的時候,我蠻人有一位才華橫溢的王子,有一天也和盟主出現一樣的情況,為了就他的性命,我們翻閱了無數典籍,依舊沒有找到答案。”


  “後來某一天,我們抓到了一個貪生怕死的邪物,從他的口中才得知那是邪神特有的詛咒,‘冥河批命’,一旦心口上的冥字完全出現。中了詛咒之人的靈魂,便會冥河拖走。”


  賈敬一聽又急又惱,他不想聽這些故事,他現在隻想知道有沒有解除詛咒的辦法,道:“孟老,你就直接告訴我有沒有解救辦法,以及我大哥多長時間?”


  孟成明白自己要是不說,賈敬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想了想猶豫不決的道:“以我過去的經驗,加之服用了生命之水,盟主應該還有半個月的性命。”


  賈敬聞言不由的鬆了一口氣,不怕時間不多,就怕沒有時間,道:“孟老,你說說該怎麽辦才能救我大哥?”


  孟成心中猶豫了片刻不知道該不該說,轉念一想就算自己不說,他們也能想明白,不如把後麵的問題交給他們自己決定,陰晴不定的道:“想要救盟主的唯一辦法,就是進入邪神大營摧毀冥河祭壇,拿回祭壇上的草人才能救盟主。”


  賈敬毫不猶豫的道:“我這就去邪神大營走一趟,奪回草人。”


  謝繆見狀趕忙阻攔住賈敬,道:“賈統領此事需要從長計議,因為我們隻有一次機會闖入邪神大本營奪回草人,而一旦失敗,盟主卻是必死無疑,所以你還需稍安勿躁。”


  賈敬長歎一聲,無奈的坐回一椅子上,忍著心裏的焦急,道:“軍師我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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