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簡直是癡人做夢。
但蘇綰不知道的卻是,容琛離開後馬上來到了樓下的臥室,衝進浴室打開花灑,任憑冷水澆灌全身。
想起剛才那個快要落下的吻,他的眼底很快流淌出一記憤意——
喬紀霆來到容琛的別墅,首先注意到他臉上的不快,出於好奇,不免開始追問:“你的小綰綰還沒醒?”
容琛正用毛巾擦著發,聽到喬紀霆的問話,瞥了眼他,答道:“她不是我的。”
“你確定?”喬紀霆唇角浮起戲虐的笑意,繼續道:“她要不是你的,小鮮肉可就要開始下手了,到時候,你們容家可就”熱鬧了
話還沒說完,容琛冰冷的目光投來:“你最近,話是越來越多,還有,小綰綰這個稱呼,從你嘴裏說出來,相當的倒胃口。”
“別別,我可沒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蘇綰跟你這關係,如果還隱瞞下去,反倒是害了人家姑娘,畢竟是你的太太,萬一老爺子知道,你覺得你的計劃還能繼續?”
見容琛不語,喬紀霆繼續道:“這次她是命大,撿了條命回來,以後呢?我可不相信,這次蘇綰被魅夜的人瞧上,是因為那幫人貪圖美色,直覺告訴我,跟你有很大的關係。”
“為什麽這樣說?”
喬紀霆薄唇微揚,捏住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總覺得沒那麽簡單,但燕八都被人給一槍給蹦了,他手底下的那幫人看到蘇綰是你的人,都嚇的逃的逃,躲的躲,剩下的還都是些小魚小蝦,就算查,也得需要時間。”
抬眸看向容琛,繼續反問道:“所以,你到底是怎麽打算的?”
容琛把毛巾收起來,從桌子上拿起打火機,再抽出根煙,點燃上,吸了一口才回答:“等她身體養好,我會讓莫遠把她送回南城市。”
“嘖嘖,你真舍得?”
容琛的錯開他的目光,輕哼了聲,吐口煙圈說道:“一個女人而已,有什麽舍不舍得?”
門外的蘇綰敲門的手勢都已經做好,在聽到這句話後,顫栗的收回了手,極力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步伐輕慢的回到了樓上。
她本來是想下去問問薄瑾寒還有梁馨月的消息,手機掉進了海裏,與外界失去聯係。
沒想到剛走到門外,就聽到他們的對話。
蘇綰是知道的,對容琛來說,她隻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因為沒有感情,所以沒有什麽舍不舍得。
雖然是事實,但她親耳聽到後,依舊還是心痛不已。
所以在晚飯的時候,蘇綰默默坐在餐桌前,隻喝了口粥後,便要起身回房。
容琛穿著整齊,從樓下走下來,看起來像是準備出去。
蘇綰假裝沒看到,直接從他身邊走過,剛邁兩個台階,就被喊停。
“蘇綰。”
“到。”蘇綰口氣冷淡的停下,背對著容琛,
“容總有什麽吩咐?”
“去把飯吃完,我可不希望你餓死在這裏。”
原來他是擔心這個?蘇綰苦笑:“你放心,我就算是想死,也不會做個餓死鬼,我隻是沒有什麽胃口,所以你這個擔心,是多慮了。”
“那就回去繼續吃。”容琛命令式的口味,蘇綰還做不到違背。
回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夾了口青菜放嘴裏,剛嚼了下,胃裏翻山倒海的想要吐。
看到她臉上痛苦的表情,容琛走過去,嗬斥道:“咽下去。”
蘇綰想說,她是真的咽不下去,無奈這男人眼底處的狠厲,著實讓她不敢拒絕。
她隻能忍住,在咽下去後,看到保姆端的碗清湯,站起身拿到手裏,就是往嘴裏灌。
“少奶奶,你喝的是少爺的湯。”
蘇綰心想,一碗湯而已,容琛還能小氣到跟她計較?
然而,目光與容琛相對後,她感覺到陣陣冷氣。
“我我真不知道是你的。”
容琛的臉色看上去雖然從容平靜,但蘇綰能察覺到他不動聲色後的可怕。
果不其然,這男人站起了身,冷掃了她一眼後,卻對保姆說:“阮嬸,今晚不要忘記準備醒酒湯。”
說完,就朝向門口走去。
蘇綰目瞪口呆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還慢半拍的思索著剛才的情景。
直到院外車聲漸遠,她才回過頭向容琛稱呼“阮嬸”的中年女人問道:“阮,阮嬸,您是?”
阮嬸微微笑了笑,一臉的慈祥。“太太你不用怕我,我隻不過是容家的保姆,從小看著少爺長大而已。”
話落,走到蘇綰麵前,繼續道:“太太你可是少爺唯一帶來這裏的女孩,不要覺得少爺每天冷冰冰的,可他的心思呀,比誰都細。”
阮嬸指著餐桌上的飯菜說:“這些菜,都是少爺囑咐我做的,說你昏迷的這些天,都沒吃過飯,讓把菜做的清淡點,熬點粥,沒想到太太你吃了還是不舒服。”
“不不不,阮嬸你做的很好吃,是我這會兒一碰到油的菜,胃裏就難受。”蘇綰指著剛才喝過的湯說道:“那個粥,還有這碗湯,都很好喝呀。”
“喜歡喝,就多喝點,我再給你盛碗去。”
看得出來,阮嬸很隨和,等她端著另外一個碗從廚房走出來時,蘇綰發現碗的顏色與她喝過的那碗,完全不一樣。
阮嬸猜出來蘇綰是有疑惑,把碗放下後,歎了口氣:“其實,少爺他很介意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碰,你剛才喝的那碗湯,碗是少爺的。”
“碗?”
蘇綰是越來越迷糊了,順著阮嬸的視線望去,看到對麵的餐具,所有顏色都是深灰色,而她使用的是白色。
再瞧一眼阮嬸說的那個碗,也是深灰色,難不成?
“阮嬸?容琛他潔癖有那麽嚴重?”
阮嬸搖了搖頭,解釋道:“不能說是潔癖吧,是少爺保持的一種習慣,我也說不上來,總之,如果換成以前,他會讓人把他所有的餐具都換掉,但是剛才,少爺他並沒有對你發火,說不定少爺心裏還是有太太的。”
心裏有她?
蘇綰回到房間後,滿腦子都是阮嬸那句“說不定少爺心裏是有太太的。”
怎麽可能?容琛連吻都不屑吻她,又怎可能會特殊對待她?簡直是癡人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