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蛻變
“連疼痛都感受不到了,看來真的要到此為止了,嗬嗬!沒想到我寧次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凋謝,實在是有些不甘心啊。”
疼痛的消失並不意味痛楚本身消失,而是傳遞痛楚的神經已經崩潰了,到這一刻時,寧次就已經知道大勢已去了,自己已經徹底失去對身體的掌控,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迅速崩潰,沒有任何辦法。
寧次的身體自愈能力非常強大,一些皮肉傷呼吸之間就能痊愈,這都虧了寧次身體細胞的活性非常強大,一旦受了傷身體的細胞就會快速分裂將傷口修複。
然而成也細胞,敗也細胞,在這一場來自於細胞的叛亂中,過於強大的細胞瞬間就切斷了寧次一切抵抗的可能性,這就如同一群非常強大的士兵,如果這些士兵還聽話,將這些士兵湊在一起便能發揮出無可匹敵的偉力,可一旦當這些士兵突然反叛時,一個無能的首領是完全沒有辦法將其鎮壓的。
寧次身體的崩潰再度加快一分,腦中湧入一陣眩暈,腦袋變得昏沉,一大股困意湧入腦中,寧次極力想要抵抗,但是已經沒有任何對自己身體控製權的寧次僅憑意誌完全做不了任何事情,當下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下一刻,寧次渾身的血肉一起崩散,就連骸骨都完全崩潰,除了一地血水,沒有留下任何東西,身體的一切都從細胞層麵完全瓦解,寧次的氣息在這一刻徹底消失。
房門外,所有人都感知到了寧次原本龐大躁動氣息突然消得無影無蹤,天天率先一步推門而入,入眼的隻有滿地血水,當即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天天!”
香磷在天天即將倒地前將其扶住,其餘的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沒有人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情,也沒有人想過失去了寧次之後會是怎樣的前景。
“怎麽會這樣?寧次大人……融化了?”
白有些不敢置信地說出自己的猜測,就連自己都覺得這個猜測是多麽荒唐,然而沒有一個人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反駁白,因為在場的每一個人腦中幾乎都是這個想法。
就在這時,白的胸口突然亮起一道白光,一張卡片緩緩從白的衣服裏飄蕩出來,懸浮在空中。
雖然白光有些刺眼地,但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到了這張卡片上,除了白之外沒有人知道這是一張什麽卡片,又為什麽會現在發光。
“寧次大人竟然真的死了?沒想到這張卡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被使用。”
白口中喃喃自語,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從卡片上挪開,移動到白身上,白感受到目光也耐心解釋起來。
“這是寧次大人很早之前讓我小心保管的卡片,當寧次大人死亡時,這張卡片便會將寧次大人複活,現在既然卡片已經激活了,就意味著寧次大人的確已經死了。”
所有人在聽完白的解釋後都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卡片,這個不可置信並不是因為這行卡片確定了寧次死亡的結果,而是這張卡片本身的效果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就連小南都不例外。
長門曾經施展過輪回天生,複活別人對小南來說並不是那麽不可思議,可是自己事先安排好後手來複活自己就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了。
“白,你說這張卡是寧次很早之前給你的?具體是什麽時間?難道他早就預料到了會有今天的結果?”
白搖搖頭,目光有些複雜地看著卡片,深吸口氣。
“寧次大人當時還很弱小,恐怕還沒有這麽長遠的打算,這張卡是寧次大人在上月亮之前交給我的,當時他說月亮上凶險萬分,這張卡將是他最後的後手,不過後來寧次大人就從月亮上回來了,並且還獲得了強大的力量,卡片的事情就一直都沒有提起了,這張卡片也因此一直留在我這裏。”
其他人並不知道去月亮上是怎麽回事,不過小南當時在場,知道是怎麽回事,一時間變得更加震驚。
下一刻,亮著白光的卡片上突然脫落下來一層透明的薄膜,白光立刻轉變成綠光,綠光逐漸變大,落到地上,漸漸形成一個的形狀。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綠光,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綠光漸漸散去,寧次緩緩從綠光中顯現出來,然而此時的寧次已經變了模樣,一頭及腰的白發,一雙白底紅紋的輪回眼,一身寬鬆的白色衣褲,以及一件白色的長袍,如果不是那張臉還是寧次的臉的話,幾乎人能夠認出來這人竟然是寧次。
而此時寧次也有些迷茫,寧次最後的記憶是自己倒下了,意識陷入了一片黑暗,然後一轉眼自己就已經好了,而且所有人都看著自己,讓寧次都覺得有些不自在。
“那個……我臉上有花嗎?你們怎麽都這麽看我?”
寧次試探性地詢問一聲,這個時候在場的人才反應過來,全都收回表情,白上前一步,衝著寧次微微拱手行禮。
“寧次大人,看起來融合血脈的時候並沒有很順利,您現在感覺怎麽樣?”
白這麽一提醒,寧次這才想起來要感受一下自己的身體情況,不感受還不知道,這一感受直接把寧次給嚇了一跳。
寧次現在的情況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好”,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很好”。
此時寧次體內的細胞依舊存在一定的自我意識,不過這些自我意識都是以寧次的意誌為主導,也就是說,隻要寧次自己願意,甚至可以直接操控自己體內的某一個細胞去做某一件事情,這種事情對於任何一個生命來說都是無法想象的。
並且寧次還感覺到自己體內現在充斥著一股類似於查克拉卻又明顯強於查克拉的能量,這股能量甚至讓寧次感覺自己能夠做掉自己想做的一切事情,包括超越生死的界限。
“我現在……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似乎呢能將整個世界都握在手裏,很奇特的感覺,很難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