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和好
“我再提醒你一句,餘甜已經死了,你現在的身份是馨兒,我的婢女。”
李思聰道一句,隨後又歎道:“現在形勢剛剛穩定,你不能再掀起波瀾了,等到我與你配好藥方,將臉上的疤痕去掉,再與他相認不遲。”
“恩,甜兒,不,馨兒知道了。”餘甜點點頭,同時將臉上的淚水抹幹。
“你先在這裏等著,我先過去,等會兒喊你你再端茶前去。”
“恩。”
李思聰與餘甜道一聲,隨後便抬步朝著鬆讚幹布等人的桌子走了過去。
“鬆讚大哥。”李思聰話語中,朝著鬆讚幹布走了過去。
鬆讚幹布抬頭看了李思聰一眼,隨後淡淡道:“來了?隨便坐吧。”
李思聰去到幾人麵前,盤膝坐下,看著一臉無奈的鬆讚幹布,卻是搖搖頭道:“鬆讚大哥,你們這次來長安既然是為了和親,那便理應當先顧全大局,豈能為了一個女子耽擱了自己的行程?”
鬆讚幹布哼笑一聲,隨後道:“元安,你要是甜兒是你朝思暮想的妍兒姑娘,而我卻是你,你還能出這樣的話麽?”
李思聰沉默,鬆讚幹布接著道:“告訴我甜兒被葬到哪裏去了?”
李思聰搖搖頭:“鬆讚大哥,我現在不能告訴你,我有我的難處,還請你體諒我。”
“難處?”
鬆讚幹布點點頭:“行,你有難處,我不逼你。”
“這茶涼了,我叫人上一壺熱茶。”
李思聰道這兒,便是抬手朝著餘甜的方向喊道:“馨兒,上茶!”
餘甜聞聲,身形一陣慌亂,險些將手中的茶盤傾斜掉。
穩住身形後,餘甜便是呼了口氣,端著茶盤走到了眾人的麵前,伸手將桌子上的茶壺收起,隨後換了熱茶壺,端持著把柄,開始為幾人倒起茶來。
不過,當餘甜將茶壺與鬆讚幹布倒茶的時候,雙目撇看著鬆讚幹布,一時間竟是忘記自己手下的動作,茶水直接滿出了茶杯,濺到了鬆讚幹布的手背之上。
滾燙的茶水直叫鬆讚幹布的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急忙伸手捂住了手背。
餘甜看得此景,急忙掏出手帕與鬆讚幹布擦拭。
“你這個婢女!幹什麽呢!?趕緊給我滾開!沒聽到麽?聾子?”
布紮一把將餘甜推開,伸手便是要做甩打的動作。
李思聰眉目一緊,同時出手將布紮的手掌牢牢抓在手中:“幹嘛呢?這麽大的火氣?”
“這個賤婢居然燙傷了我們讚普,我要教訓她!”布紮怒目看著餘甜道。
李思聰輕笑一聲,道:“不好意思了布紮兄,這婢女是我的人,我等會自會教訓,若是你感覺有什麽不妥的話,我倒是可以賠償一些錢物與鬆讚大哥,就是不知道鬆讚大哥收不收了。”
“你”
“好了!”
鬆讚幹布喝道一聲,隨後捂著手掌道:“坐回去。”
“是。”
布紮抿了抿嘴唇,隨後不情願的回到了座位上。
“你也先下去吧。”
李思聰朝著餘甜道一句,餘甜則是行了禮,端著茶盤退身下去。
“這個女子怎麽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
鬆讚幹布看著遠去的餘甜,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隨後用餘甜之前的手帕將燙傷的位置擦拭了一番,隨手將手帕塞到了懷中。
“布紮彪慣了,不知道收斂,元安你多擔待一些。”鬆讚幹布道。
李思聰搖頭笑道:“不打緊,大家都是兄弟,吵吵鬧鬧無傷大雅,挺好。”
“我這次來長安,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與你。”
鬆讚幹布話語中,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鋼製甲片放到了案桌上。
李思聰一瞧,眉目卻是微微一緊,這甲片上的刻章,卻是自己的‘思聰化工’。
“鬆讚大哥這是何意?”李思聰問道。
鬆讚幹布端起茶喝了一口:“元安兄弟向來聰慧,此事便不要裝糊塗了吧?這唐軍忽然強悍了這麽多,怕是少不了元安兄弟的幫持吧?”
李思聰點頭道:“這的確是我生產的。”
“你可知道,這唐軍依仗這鎧甲幾乎是零傷亡殺了我吐蕃五千餘人?”鬆讚幹布道。
氣氛逐漸凝固,李思聰對於鬆讚幹布的目的也是不太明確:“鬆讚大哥是來來討個法的,又或者是為你死去的兄弟報仇雪恨?”
一側的茹勒傑開口道:“元安兄弟,莫要如此話,我家讚普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鬆讚幹布抬手打斷道:“元安,不管我們以前有什麽矛盾,但是現在我還是想誠心的邀請你一次,來我吐蕃,為我吐蕃生產這些兵器如何?至於條件,你可以隨便開。”
李思聰聽得此話,卻是沒有多想道:“不好意思,我去不了。”
“為什麽?”
鬆讚幹布眉目一撐,表示不解。
李思聰不以為然道:“我有高原反應。”
“什麽?高原反應?”
鬆讚幹布聽得這個借口,頓時感覺像是被人堵住了嘴巴一樣難受。
“要我去也可以,除非你把青藏不,吐蕃的海拔高度降低下來也可以。”
李思聰的話語出口,直叫鬆讚幹布聽得有些迷糊:“何為海拔高度?”
祿東讚抬手朝著鬆讚幹布聲道:“應該是一種動物的名字”
鬆讚幹布微微點頭,隨後朝著李思聰道:“元安,你若是願意去吐蕃,你的那個海拔高度,我給抓來砍了就是。”
“額”
李思聰現出一抹尷尬,搖搖頭:“沒文化真可怕咱們還是別談這個了,反正呢,我是不會去吐蕃的,當然了,鬆讚大哥來長安的話,無論何時,弟都會給你接風洗塵的。”
“嗬嗬,好吧,既然你不願意去,那我在這裏也沒有什麽意思了。”
鬆讚幹布道一句,隨後起得身來:“我們走了,不要再給人家添麻煩。”
話完,鬆讚幹布率先離開了座位朝著樓梯口走去,布紮等人也是緊隨其後。
“元安兄弟,你再好好想想啊。”
茹勒傑朝著李思聰道一句,便是匆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