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親自驗毒
“為何不可能呢？”蕭齊玉如寒星般的黑眸。
散發出深邃冷冽的光，“是沈公子覺得大婚之時你這將錯就錯的態度，不會讓她徹底心灰意冷？還是覺得這些年來你表麵的維護，實則背地裏的嫌棄至極不會讓她心寒？亦或者說你一而再的趕盡殺絕，不會讓她幡然醒悟？”
是了，寧沁兒是喜歡過他很喜歡，難道經過了怎麽多事情以後。她還會喜歡嗎？
隨著他說這話的空檔，沈懷瑾此刻已恢複了冷靜雖說麵上看上去。
還是一副激動不已的模樣，可骨子裏卻已冷卻了下來，“冤枉，旭王殿下你當真是冤枉沈某了。若是你說沈某對於錯嫁一事，將錯就錯心懷不軌。那沈某是否也可以大膽的懷疑，此事原本就是你蓄意為之。畢竟現如今究竟誰人得利一目了然！”
“而沈某與沁兒郡主，無論旭王殿下你如何認為。至少事實是我倆自幼相識，可算得上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嗬嗬，不錯，這才是那個心機無雙的沈懷瑾該有的樣子嘛。
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蕭齊玉道：“那沈大人的意思，是說本王故意陷害你。而這些東西也是本王親手布控，那敢問本王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呢？”
為了寧沁兒，還是為了謀取那太子之位？蕭齊玉心中在盤算著他的最終答案。
可沈懷瑾卻十分聰明，他兩者都沒選。
話卻說的極為曖昧，“這個微臣就不知了，隻是旭王殿下凡事都要講究證據。若因為你一時的情緒，就要將如此大罪定在微臣身上。微臣當真不服！”
蕭明珠見狀正欲出言幫腔，卻被蕭齊玉率先打斷道：“證據，好，沈大人若是本王給你鐵證，你是否就不再如此詭辯無雙了？！”
說實話怎麽多年了，除了蕭齊恒以外。蕭齊玉最為討厭的人，便是眼前的沈懷瑾。
因為他不光在人前永遠是一副正直無比，道貌岸然的模樣。跟更讓他厭惡的便是他的那張嘴。那張有理都可以被他辯駁成無理，死人都能被他吹噓活的嘴。真真是讓他厭惡極了！
“當然，若是旭王殿下有真憑實據，微臣不敢再自辯。但微臣也相信皇上，會還給微臣一個公道。”沈懷瑾，話中有話的說著。
蕭明珠見他事到臨頭了，還怎麽狡辯真恨不得上前撕爛他的嘴。
卻被蕭齊恒給阻攔了下來，“皇姐，雖說沈大人一時疏忽冤枉了你。可他已經同你道歉了，你現如今這般激動。難免會讓人誤會，此事是你與旭王串通一氣。其目的嘛……自然便是沈大人了。”
蕭明珠聞言，氣得夠嗆卻在對上不遠處蕭齊玉的眼神後。笑意森森道：“所以太子殿下，你這是再提醒本公主打狗也要看主人是嗎？”
而後還未等他多做回應，蕭明珠便躬身行禮道：“還望父皇明鑒，兒臣從未參與過朝政。自然也不懂何為黨羽如今，不慎得罪了太子殿下的屬臣。兒臣自知有罪願意接受，父皇的任何處罰。”
誠然這薑離皇帝，自是偏袒蕭齊玉的。打小他便喜歡這個四兒子，如今已然如此。尤其是知道他竟是被他們陷害，才致癡傻了怎麽多年。
可蕭齊恒早已當了多年的太子，背後更有皇後極其母族撐腰。若是尋不到錯處，即便是他也沒法子公然廢除他。
如今聽到自個女兒這話，薑離皇帝不由得勃然大怒道：“胡鬧！什麽屬臣，這薑離的滿朝文武都是朕的臣子。什麽時候成了他蕭齊恒私有的了！皇兒，你這話究竟是聽誰說的！？”
蕭明珠見狀也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來，顫聲說道：“父皇，這……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啊，而且他們都怎麽說。尤其是沈大人一家，更是太子殿下最得力的屬臣。”最後二字她咬的極為重，生怕跟前的皇帝聽不清一般。
原本蕭齊恒還準備庇護下沈懷瑾，現如今看來他得再這團火未燒極自個跟前時。趕緊置身事外否則的話後果不敢設想。
便立馬表明立場道：“父皇，兒臣不敢啊，皇姐說的這些話都是以訛傳訛的，不具有任何真實性啊。若是父皇不相信，那這次若是沈大人有罪。兒臣願意親自徹查，也正好讓天下人看看。那所謂太子黨，所謂的屬臣是不是都是子虛烏有之事！”
“當真？”薑離皇帝慢慢的摩擦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正色肅然道：“倘若太子你有這樣的決心，那朕倒是深感欣慰。”
而後，又側目望著蕭齊玉道：“老四啊，那你也別再拖著了，索性帶人去驗毒吧。若是旭王妃當真是中了那閆蝶花毒，加上你方才從沈府收繳的毒藥。兩者經過查實一旦吻合，那就先將這沈懷瑾謀害旭王妃一罪給朕定下來。至於其他的再交由太子，乃至三司會審！”
這，這就定罪了？要知道謀害旭王妃等同於謀害皇室，單單是怎麽一條罪名他沈懷瑾就活不成了。
更別說後麵還有其他的事情等著他，想到此蕭齊恒唰的一下臉色慘白了幾分。
正欲張嘴為其辯上幾句，不想薑離皇帝倒是率先開口了，“怎麽，太子你難不成還有意見嗎？那你方才那些義正言辭的話，都是存心說來誆騙朕的嗎？！”
事已至此他還能說什麽呢，隻得暗中遞給了沈懷瑾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可沈懷瑾又豈是坐以待斃之人。沉默了許久的他，突然朗聲插言道：“皇上，微臣有個不情之請，希望皇上可以成全。”
“說吧，朕念在沈太傅的份上可以答應你一個不過分的要求。”薑離皇帝，麵無波瀾的說道。
沈懷瑾聽言自是先行叩頭謝聖恩，才不急不緩道：“雖然微臣從未在府中藏匿過閆蝶花，但那終歸是由旭王殿下親自搜出來。微臣不敢懷疑，隻是關於旭王妃中毒一事。微臣希望可以親自參與驗毒，也好讓微臣死個清楚明白。”
這個要求似乎並不過分，就算不看著蕭齊恒的麵上，那他也要顧及沈太傅的顏麵。
於是薑離皇帝最終還是頷了頷首，“不過，既然如此的話，朕也一同移駕到旭王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