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惡有惡報
第七十五章
惡有惡報
現場氣氛變得很緊張,空氣中飄散著濃重的火藥味。
瑪麗從塔漢身上收回眼神,看了陳一鳴一眼,然後向前邁出了一步,正要向塔漢走過去,卻被陳一鳴攔住了。他盯著塔漢的眼睛說道:“慢著,在此之前,我必須確保人質安全無恙。”
塔漢冷笑道:“當然。”然後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打開免提功能說道,“叫少大記者說話。”
可是一陣嘈雜聲音過後,對方並沒有聲音傳過來。
瑪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已經好久都沒有聽見少劍的聲音了,他一定為了她受了太多的委屈。
陳一鳴以一種狐疑的眼光盯著塔漢,塔漢也愣了下,他接著又對著電話冷冷地問道:“沒聽見我的話嗎?”其實他也在擔心那邊是否會出事。
“你這個混蛋,瑪麗,不要上當,我沒事……”電話那邊傳來少劍的怒罵聲,塔漢聽見這句話,心裏也鬆了口氣,掛斷了電話,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說道:“怎麽樣,現在該相信我的話了吧。”
瑪麗戰戰兢兢,心如刀絞,她能從少劍的聲音裏聽出他對自己的情感,他一定經曆了百般折磨,但此時依然在想著她的安全,叫她怎能不心痛?她沉重的呼吸著,神情凝重地閉上了眼睛……
陳一鳴知道少劍還活著,這才真正放鬆下來,然後才做出談判的架勢,盯著塔漢冷冷地說道:“看來人質還沒離開多久,你最好叫你的人小心點,如果人質有什麽閃失,恐怕這交易就無法繼續進行了。好了,如果沒有別的問題,現在我們來做交易吧。”
“很好,瑪麗小姐,從他身邊慢慢走過來吧。”塔漢一臉勝利者的笑容,得意地說道,“不要抱有任何幻想,我的人隨時可以幹掉一個手無寸鐵的人。”
“當然,我非常尊重你的意思,不過……”
“不過什麽?”
陳一鳴沒有回答他,眼裏流露出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笑!
“你最好別跟我耍花樣,人質可還在我手中。”塔漢看見陳一鳴臉上的笑容時,心裏隱約浮現出一種擔心。
陳一鳴接過他的話道:“既然是交易,那麽必須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吧。”
“你當我傻瓜?死警察,別在我麵前玩這些小把戲。”塔漢立即怒聲喝到,“我現在隻能保證人質安全無恙,等我們安全離開以後,我一定會把人質安全交還給你。”
“獨狼”從大樓另外一側繞到了八樓窗台下,此時,他正潛伏在牆角下偷聽裏麵的談話,當他從陳一鳴的口裏得知塔漢的人剛剛帶少劍離開不久時,就收身下樓,沿著樓梯迅速追去。
其實陳一鳴先前已經在言語間告訴了“獨狼”一些事實。現在又開始跟塔漢打嘴戰,目的就是為了拖延時間,為“獨狼”救人獲得更多時間……
當“獨狼”收到陳一鳴傳達的信息時,迅速衝下了樓梯,卻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追去,此時一輛轎車猛地向他衝了過來,然後在他麵前穩穩地停下。
一個女人風風火火的出現在他麵前,掏出證件說道:“你就是‘獨狼’先生吧,我叫溫蒂,國際刑警。”
“獨狼”掃了一眼她的證件,還想說什麽,溫蒂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慮,接著說道:“陳警官對我提起過你。”她抬頭向上望了一眼,反問道,“樓上情況如何?”
“塔漢的手下帶著人質剛剛離開,上麵還在談判。”
“多久了?”
“我想不會很久。”
溫蒂稍一沉吟,轉身走向門衛,卻發現門衛室空無一人,看來門衛早已偷偷溜走了。
“上車。”溫蒂突然想起剛才她在進門之前,有一輛黑色轎車從工地另外一個門尖叫著衝出來,和她擦肩而過,還差點撞上。
“獨狼”剛上車還沒坐穩,溫蒂已經加大油門向黑色轎車逃竄的方向追去。
“你確信是這個方向嗎?”他第一次和這個女人接觸,不知道她的底細,所以有些懷疑。
溫蒂一直把油門踩到底,有一種要飄起來的感覺,大聲回答道:“隻要他們還沒有離開這個城市,我就能追上去。”
談判還在繼續,氣氛卻比先前更要沉悶。
陳一鳴盡量拖延時間,他知道“獨狼”此時一定已經在追趕人質的路上,隻要那邊一有消息傳來,他這邊立即可以行動。
瑪麗從他的眼神裏讀懂了他的意思,雖然心裏為少劍的安全擔憂,但此時卻改變了先前的態度。她把自己當成一個手無寸鐵的人質,聽候陳一鳴的命令。
然而塔漢卻失去了耐心,他的手下已經全部舉起了武器。他知道對麵大樓的狙擊手已經瞄準了他們,而且隨時可以把他們擊斃,所以他說道:“你最好為人質的安全想想,不要輕易下達命令,你也看見了,我這裏這麽多隻槍,你的狙擊手再快也快不過我。”
陳一鳴向大樓頂上的狙擊手瞟了一眼,臉上露出輕鬆的表情說道:“你說得對,但是我的狙擊手與你的人數相當,隻要我願意,你的人可以在一秒鍾之內全部倒下。”
塔漢知道這話不是危言聳聽,但他自信自己手裏有籌碼,對方一定不敢輕易動作。所以他這時慢慢向後退縮,直到感覺自己已經逃離了狙擊手的範圍,才狂笑道:“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再給你看一樣東西。”他話剛說完,他的手下全部敞開了上衣。
當陳一鳴和瑪麗看見這個情景時,呆住了。
“怎麽樣,我倒想看看是你的狙擊手快,還是我們的手指快,隻要我輕輕按下這個按鈕,轟——到時候大家一起玩完。”塔漢象瘋子一樣狂笑起來,手舞足蹈,象要隨時準備按下手中的炸彈引爆器。
陳一鳴沒想到這家夥會用這種手段逼迫他們就範,這種方法無異於自殺,看來如果不答應塔漢的要求,今天一定是個魚死網破的結果。想到這裏,他做出無奈的表情說道:“當然,你是對的,在你麵前,我根本沒資格跟你玩,這個遊戲我服輸了。好吧,我現在可以讓瑪麗小姐跟你走,但是我必須確保人質安全。”
“嘿嘿……隻要瑪麗小姐跟我走,我一句話,少大記者馬上會出現在你們麵前,不過要等到我們安全離開後。”塔漢狂傲地說道。他以為自己的陰謀得逞了,所以冷笑道,“不過我現在又開始看低你了,我忘記了一句話,你們這種人道貌岸然,根本不會為了一個與己無關的人丟失性命的。”
陳一鳴緩緩點頭說道:“你說得對,現在你贏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不過……我非常想知道,你到上海來究竟帶著什麽目的?為什麽現在非要帶瑪麗小姐回去?”
塔漢聞言大笑起來,輕蔑地說道:“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但是我可以回答你其中一個問題,我帶瑪麗小姐回去,那是因為……她是我的人。”
“好,既然是你的人,那現在我就把她交給你。”陳一鳴想了想,麵向瑪麗,看著她的眼睛輕輕點了點頭。瑪麗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後慢慢地、一步步地向塔漢走去。
而塔漢因為內心的激動差點得意忘形,正想向前邁出腳步,突然想起了樓頂的狙擊手,又收回了腳步。
陳一鳴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在心裏冷笑了一聲,升起一股火焰……
此刻,溫蒂眼裏突然閃爍著一絲興奮,她看見了那輛正在飛速行駛的黑色轎車。
“就是它!”她又前進了一檔,正要超過那輛車時,突然身後傳來一陣尖利的警笛聲。
“糟糕!”她從後視鏡中看見一輛警車正向他們緊緊的追了上來。
接著,“獨狼”眼裏又出現了另外兩輛警車。
“好戲就要開演了,今天讓你們好好開開眼界。”溫蒂興奮地說道,然後猛地一拐方向盤,想超過前麵的黑色轎車。
也許是發現情況危急,當初擔心超速被警察盯上的思想已經被打破,黑色轎車裏的那幾個小嘍羅再也顧不上這麽多,也開始以最快的速度狂奔起來。
警車從四麵八方包抄過來,少劍冷笑道:“你們跑不了的,還是放棄吧,我可以替你們作證……”
“閉嘴!”其中一個家夥拔出了槍,正在這時,溫蒂從他們身邊猛地衝了過去,然後又猛地打方向盤,汽車瞬間橫在了路中間。
“哦……”一聲尖叫,黑色轎車迅速轉彎,擦著溫蒂的車衝了過去。
溫蒂興奮至極,她沒有絲毫停留,而是猛地踩下油門,車輪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警笛聲響徹城市上空,在大街上形成了一道壯觀的風景線。
“獨狼”在一邊觀察著周邊的環境,對溫蒂說道:“讓我來駕駛。”
溫蒂想了一下,然後從座椅上慢慢右移,“獨狼”坐到了駕駛位置上。
“哦,你有駕照嗎?”溫蒂感覺到車身在顫抖。
“獨狼”頭也不回的開玩笑道:“我曾經駕駛過坦克。”
“上帝啊!”溫蒂舉起槍,對著前麵的黑色轎車射出去兩個子彈,但都打飛了。
“獨狼”大聲喊道:“小姐,射輪胎吧,看來你該回去好好練習練習射擊了。”
溫蒂不快地說道:“好好看著吧。”話音剛落,子彈擊中了轎車後麵的右邊輪胎。
少劍感覺到身體猛地向前飛了出去,腦袋撞在玻璃上,又被彈了回來。
黑色轎車斜著衝向路邊的欄杆,突然翻轉過來,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離,又撞在了道路中間的欄杆上,這才慢慢的停下來。
溫蒂和“獨狼”此時已經迅速衝下了車,正要去救人,突然被全副武裝的警察包圍了。
溫蒂取出證件在他們麵前晃悠了幾下,說道:“自己人,你們趕緊救人。”
這時,少劍掙紮著從車裏慢慢爬出了半個身子,溫蒂和“獨狼”急忙上去把他從車裏拖了出來,而塔漢的兩名手下已經血肉模糊的橫在車底。
“把這兩個人帶回去。”溫蒂把少劍攙扶到一邊後,警察說道,接著又對“獨狼”說道:“你照顧他,我馬上趕過去!”
少劍雖然受了傷,但心裏卻惦記著瑪麗,所以擺手說道:“我沒事,我得跟你一起過去!”
溫蒂想了想,把他扶到了車上。
瑪麗在離塔漢還有大約三米遠的距離時,陳一鳴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一邊接聽電話,一邊衝瑪麗喊道:“慢著。”
瑪麗回過了頭去。
“你真的想人質出事嗎?”塔漢眼看著要到手的獵物卻抓不住,惱怒的衝陳一鳴吼叫起來。
陳一鳴掛上電話,冷笑了一聲,緩緩地說道:“我要告訴你一個非常非常不幸的消息,你的人現在已經在警察局了。”
塔漢心裏一緊,他當然不相信陳一鳴的話,可他的手下此時都緊張起來,紛紛向後退去。
“瑪麗,趕快過來!”塔漢臉色突變,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麵目,突然拔出槍指向了瑪麗的腦袋。瑪麗得知少劍已經安全了,所以已經不打算再受塔漢的脅迫,她麵帶微笑回頭看了陳一鳴一眼,陳一鳴正要說話,突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等等!”
少劍在溫蒂和“獨狼”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中。
當瑪麗看見少劍的那一刻,她整個人都呆住了,一種明亮的光澤在她眼裏閃爍起來,少劍望著瑪麗,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塔漢沒想到少劍真的被救了出來,一股怒火猛地竄了出來,他的手一抖,正要開槍,陳一鳴見情況不妙,迅速向瑪麗撲了過去。
“小心……”少劍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就在此時,樓頂的狙擊手毫不猶豫地開槍幹掉了塔漢的幾名手下。
但同時塔漢手中的槍也響了,子彈擊中了陳一鳴的心髒!
“啊——”瑪麗反應過來時發出了憤怒地嚎叫,此時,塔漢手中的槍口又轉向了她。她正要飛身撲過去,突然又一聲槍響從身後傳來,塔漢頭頂多了一個血窟窿,他的兩隻眼睛象見鬼了似地充滿了驚恐。
瑪麗帶著滿心憤怒,飛身一腳踢在塔漢肚子上,塔漢被踢得飛了起來,撞在牆壁上,然後象皮球一樣彈了回來,重重摔倒在地上,但兩隻眼睛仍然不肯閉上……
瑪麗在陳一鳴身邊跪下,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她又想起了陳一鳴生前告訴她的那個故事,心痛得碎了一地……
少劍慢慢走到陳一鳴身邊,看著那張剛硬的臉,也忍不住紅了眼圈,此時雙膝一軟,猛地跪在了他麵前,沒有人不為之動容。
一時間天地變色,一股強勁的風從城市吹過,黃浦江掀起了一陣巨狼……
經曆了一場浩劫,漫天的隱晦漸漸退去,幾片美麗的雲朵鑲嵌在浩瀚的天空。一架飛機從萬裏碧空飛過,在身後留下了一條又長又窄的航道。
“62。”少劍輸入這個網址後,眼睛盯著紙條看了半晌,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在登錄名後麵輸入“托爾”,在密碼後麵輕輕敲擊下“中國·滬306號”。
當他輕輕點擊“登錄”時,係統卻提示錯誤,無法登入。
“真的沒有正確的方法可以進入嗎?難道這個網站沒有任何辦法可以破解?”少劍冥思苦想了半天,卻依然沒有任何進展。他腦海裏也是偶然閃現靈感,這才拿紙條上的內容來當登錄名和密碼試一下,沒想到居然還是失敗了。
瑪麗此時偎依在他身邊,象一隻小鳥似的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瑪麗凝視著那個空白的網頁,突然直起身來,在“密碼”框中再次輸入“306”,點擊“登錄”,電腦屏幕微微閃了一下,突然變成了漆黑一片。他們正在疑惑之間,屏幕居然亮了起來,空白屏幕上立即出現了一些名字。
他們的表情霎那間變了顏色,當他們的目光停留在第一個名字上時,都愣住了。
“原來OB組織的創始人叫‘托爾’。”少劍恍然大悟,而瑪麗立即驚叫起來,手指指著另外一個名字。
“塔漢!”少劍也驚叫起來。
“難道他也是這個組織的成員?”瑪麗半信半疑地搖著頭,“原來如此,他為了隱瞞自己的身份,所以想盡辦法得到這個密碼,隻有得到這個密碼,他才能把這個組織的所有人一個一個清除。”
他們在網站上還看見了另外一個人的名字,當他們目光觸及到“伯格”兩個字時,少劍心裏浮現出一絲敬佩的情緒,而瑪麗則為之愧疚不已。一想起是自己親手害死了這位為了世界和平而努力的反戰鬥士,她心裏就湧現出一種難言的痛苦,此時隻能在心裏默默祈禱,為自己所犯下的一切罪行贖罪!
“背叛者永遠都不會有好下場。”瑪麗想起了這句話。
“老板,任務圓滿完成。”隨後,少劍把掌握的這些情報向公安部聯絡人員予以了反饋。
“很好,你這次任務完成得很出色,為世界人民鏟除了一顆毒瘤。你是一名優秀的情報人員,上麵會表彰你的工作。”
“請問……有獎金嗎?”
“請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你是在為人民服務!”
少劍訕笑著轉過身去,臉上夾雜著深沉的表情……
幾天之後,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陳一鳴的追悼會隆重舉行。
少劍、瑪麗、溫蒂、“獨狼”並排站在陳一鳴的遺像前,一個個麵色肅穆!
瑪麗摘下墨鏡,輕輕擦幹了淚水,哽咽著說道:“陳警官,謝謝您,如果沒有您,也許現在躺在這裏的就是我了!”
少劍把帶來的報紙慢慢打開,然後放在陳一鳴的墓碑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報紙正中央是塔漢的巨幅照片,那張曾經不可一世的臉,雖然仍然流露出一股霸氣,但此時再也無法興風作亂了。
“陳警官,您放心走吧,塔漢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您沒有白白犧牲,我們會永遠記住您為此付出的一切。”少劍望著陳一鳴依然燦爛的笑臉,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
“敬禮!”隨著一聲口令,陳一鳴的戰友齊刷刷地舉起右手,以整齊的軍禮為這位老戰友抱以深深的敬意。
少劍從口袋裏掏出伯格留給他的那張紙片,然後使勁揉碎。
“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有人能打開這個網站了。”在回去的路上,瑪麗偎依在少劍身邊。少劍的雙眼通紅,象做夢一樣呢喃道。
“是啊,再也不會有人知道這些人的名字了,但他們仍然活在我們心裏。”瑪麗還沉浸在深深的悲傷中,她早已記住了網站上那些名字。
少劍停下腳步,抬頭望著天邊美麗的雲彩,深深地歎息了一聲,隨後轉身看著瑪麗的眼睛,深情地說道:“特工小姐,我希望你能留下來,再也不要離開了。”
“不要叫我特工,我有名字的。”
“那我該如何稱呼你?”
“隨便什麽都可以,除了特工小姐,哦……還有殺手。”
少劍自顧自地笑了起來,他突然想起另外一個詞語來形容他的第二職業——無冕特工,這是一個沒有任何身份的代號。
瑪麗緩緩閉上了眼睛,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回過頭去,立即驚喜地叫了起來:“玲兒!”說完便向著玲飛奔過去,玲掙脫母親的手,也向瑪麗飛奔過來。
“哦,寶貝,想死我了!”
“姐姐,我也想死你了!”玲緊緊抱著瑪麗的脖子,沉浸在莫大的幸福中。
少劍遠遠的望著他們,聳了聳肩膀,對著天空歎息道:“我們也會有孩子的!”
“一個人嘀咕什麽呢?”
他回頭一看,原來是“獨狼”和溫蒂,他們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身後。
“怎麽了,羨慕嗎?”溫蒂笑著看著瑪麗打趣道。
少劍裝作無奈的表情說道:“是啊,不過看來想留住她的心很不容易。”
“努力吧,我們支持你。”溫蒂說完便和“獨狼”走向停在路邊的車。
“你們去哪裏?”
兩人頭也不回地向他招了招手,同時喊道:“回家啊,後會有期!”
“喂,等等我!”瑪麗的聲音突然響起,少劍當即愣住了。
但是溫蒂和“獨狼”早已上車,從瑪麗身邊經過時,溫蒂探出頭說道:“留下來吧,有人需要你。”
“喂——”
當她轉過身時,少劍正在衝她笑,她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你難道想這樣簡單就讓我留下?”
少劍正想說什麽,玲突然出現在他麵前,手裏握著一把美麗、火紅的玫瑰花,少劍接過來,遞到了瑪麗麵前。
瑪麗看著那束玫瑰花,笑著說道:“這還不賴!”
“那你是答應留下來了嗎?”
“那得看你夠不夠誠意。”
“難道這還不夠誠意嗎?”
玲站在少劍和瑪麗中間,三個人拉著手,在陽光下形成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哥哥,你會跟姐姐永遠在一起嗎?”玲兒此時仰頭看著少劍,少劍臉上帶著一層充滿柔情的微笑,而後凝視著瑪麗的眼睛,表白了自己的心跡:“等我完成最後一件事,我會在東方明珠塔下向你求婚。”
瑪麗聞言,雙手激動地捂著嘴,眼睛裏閃爍著一縷火熱的光亮。
少劍笑了起來,眼前卻浮現出吉米的麵孔,在心裏默默地念叨:“兄弟,我不會辜負我們之間的約定,我會用文字把我們一起經曆、目睹的一切記錄下來……放心吧,你的努力不會白費,全世界正義的人民都會感激你!”
但就在此時,在茂密的叢林中慢慢伸出一支黑色的槍口,“冷血”那張閃著寒光的臉出現在了槍口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