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算
第5章
暗算
回應他的卻並不是聲音,而是一柄柄閃著寒光的長刀,當那些人影像野獸一樣嚎叫著衝過來時,他閃電般地揮舞著拳腳迎了上去,一時間刀光劍影,如影如風,他隻聽見刀鋒揮舞的聲音在耳邊呼呼作響。
當兩人敲門時林旭正在埋頭工作,他頭也沒抬示意他們先坐一會兒。
陳昊文了解局長的個性,坐下後便一言不發安靜地等候著。
盧小雅先是向四周環顧了一會兒,接著又坐立不安的像個陀螺一樣。
“怎麽了,這麽快就坐不住了?” 林旭突然發話,盧小雅尷尬地笑了笑,陳昊文也笑了笑,外麵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局長這才抬起頭。
來者是一位個子高挑相貌出眾的女人,輪廓清晰但麵目冷酷,外表看起來非常幹練。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國際刑警婁莉警官,我想我不說你們也應該明白她來這兒的目的了。”在林旭的介紹下,大家都算認識了,他還想把整個案情介紹一遍,婁莉卻毫不客氣地搶白道:“局長,基本情況就不用介紹了,我們都看過材料,還是趕緊說正題吧。”
林旭頓了頓,把目光轉向了陳昊文,陳昊文忙說道:“婁警官,其實是這樣的,我剛執行任務回來,對很多情況不是很清楚,我想熟悉一下整個案子的情況。”
“不用了,我清楚就行了,這樣說吧,這件案子主要由我們國際刑警負責,你們作為我的助手隻要配合我的工作就行了。”婁莉的話根本不給人以任何回旋的餘地,陳昊文也被弄得下不了台,不知該說什麽好。
盧小雅是個要強的人,她在一邊冷眼看著婁莉,心裏明白他們之間的合作從一開始就出現了不和諧的因素,不禁在心裏冷冷地想道:“我就不信你一個人能把案子給破了,要是你那麽厲害的話,也就不用找我們幫忙了。”
婁莉接著說道:“局長,我希望你的兩個手下可以做好自己的事,當我需要他們的時候希望他們及時出現,與這件案子的相關情況必須第一時間向我匯報,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允許私自行動。要是出了問題,一切後果自負。”
陳昊文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盧小雅心裏卻很不舒服,他們看了局長一眼,林旭此時也正無奈地望著他倆,但馬上眉開眼笑地說道:“婁警官,你放心吧,他們都是我最得力的人,一定會配合好你的工作。”
婁莉剛離開,林旭就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人家是國際刑警的高級督察,也是客人,是來泰安市請來幫忙破案的,我們一定要積極配合她的工作……”
“局長,您別說了,我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這是工作,不過有一件事我沒明白,到底是她配合我們工作還是我們配合她工作?”陳昊文希望局長解釋一下。
“這個……不管你們誰配合誰,總之要以完成任務為前提,我們個人的生死榮辱事小,但關係到廣大人民的生命安全,關係到國家的安全就是大事了,所以我不允許你們鬧脾氣。在以後的工作中一定要全力合作,不容許發生任何不和諧的現象,否則我處分你。”
“行,局長,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我們現在出去工作,會隨時向您匯報情況。”陳昊文知道局長又要給他們上政治課趕忙借口告辭。林旭在身後無奈地搖了搖頭,笑著感歎了一聲:“臭小子!”
盧小雅跟著陳昊文回到他的辦公室,看到婁莉已經坐在沙發上等他們了,陳昊文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環顧了周圍才帶著玩笑的語氣問道:“請問婁警官有什麽指示嗎?”
婁莉翹著二郎腿悠然自得地說道:“你先看看那些照片吧,那都是我的同事拚了命拍回來的。”
陳昊文這才看見桌麵上擺著一摞厚厚的照片,他看著照片腦海裏閃過一道道似曾相識又極其陌生的光亮,沉吟了好久才回身盯著婁莉的眼睛問道:“這些照片全都跟我們的案件有關係嗎?”
“是,也不是,這是龍幫之前的罪案現場。”婁莉轉身望著盧小雅說道,“你可以回避一下嗎?”
盧小雅莫名其妙地看了陳昊文一眼,陳昊文也不明白婁莉賣的什麽藥,隻好無奈地衝盧小雅點了點頭,盧小雅這才鬱悶地轉身離開。
婁莉留下來好像並非為了談工作的事,因為她很快就拿起了桌麵上阿美的照片,陳昊文驚詫地盯著她的舉動正想開口,她卻搶先說道:“聽說陳科長在偵查工作中是個非常了不起的角色,沒想到也是如此多愁善感。”
陳昊文從話中嗅到了另外一種味道,正在忖度對方的心思,她又接著說道:“希望你的這位美女助手會成為跟阿美一樣對工作和愛情忠貞的人。”
“你知道阿美?”陳昊文有些一驚,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對自己身邊的人也會如此了解,那就更不用說對他的了解了。
婁莉的年齡看起來並不大,言談舉止看起來更成熟一些,她聽了陳昊文的話淡然地笑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既然我們已經成為了拍檔,所以我會對我的夥伴了解更深一點。”
陳昊文想想也對,這個女人是國際刑警,要查他的資料輕易而舉,所以沒有就著這個話題糾纏下去,問道:“婁警官既然對我們的對手有了如此深刻的理解,那麽直接告訴我下一步的行動吧。”
“不要太心急,在這之前,國際刑警已經跟龍幫的人打過交道,不過這次的情況非常特殊,所以我們不得不謹慎行事。”
“你是指他們四處散播謠言?”
“是的,這個組織表麵上是做正當生意的,本質上就是一個黑社會,販毒、販賣人口、軍火交易等什麽賺錢做什麽,全部都是非法勾當,隻不過這次我們還不清楚他們到處散播謠言和來泰安市的目的。”
陳昊文深有同感,想了想才拿起其中一張照片說道:“聽說所有龍幫成員的手腕上都刻有與龍的圖案相關的紋身……”
“不,手腕上龍的紋身說明他們隻是小嘍羅,這個組織內部的等級是按照紋身在身上的位置決定的,紋身的位置不同,他們在組織中的權利和等級也就不同。”婁莉無奈地歎息了一聲,“可惜我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得到這個組織內部更高層次人員的資料,如果要徹底瓦解該組織,就必須找到這個組織中級別最高的人——龍一。”
陳昊文第一次獲得如此詳細的資料,開始對這個女人刮目相看,婁莉似乎看出了他內心的轉變,莞爾一笑道:“以後沒人時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可以叫你阿文嗎?”
陳昊文覺得這個女人跟剛才完全判若兩人,本來想直接稱呼她的名字,但想了想覺得很唐突,於是又有些尷尬地笑道:“我還是稱呼你婁警官吧,這樣更正式一些。”
“一個大男人怎麽婆婆媽媽的?我所了解的陳昊文可不是這樣的。”婁莉斥責人時的口氣不怎麽嚴厲,但陳昊文感到臉上火辣辣的。正在此時,盧小雅重新返了回來,大大咧咧地衝婁莉叫道:“婁莉,你剛來這個城市,要想很快破案的話,我想你應該先了解這個城市,要不我們一起出去走走?”
婁莉和陳昊文大眼瞪小眼,表麵嚴肅的陳昊文在心裏卻樂開了花。
“怎麽了?不是你讓我們這麽稱呼你的嗎?難道……我說錯了麽?”盧小雅裝作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反問道,其實當她看到婁莉滿臉難堪的表情時也差點沒笑出聲來。
第二天上午,陳昊文開著車和兩個女人在大街小巷飛快地開著,路上把列車上發生的事情重述了一遍,婁莉還沒來得及開口,坐在後座的盧小雅已經搶先說:“老大可厲害了,幾下就製服了那個歹徒,可威風了,當時幾乎所有的人都衝上來想跟他合影呢。”
“胡說什麽呢?”陳昊文笑著斥責了一聲,又問道,“難道之前你們國際刑警跟龍幫的人交鋒時沒有留一個活口?”
婁莉搖了搖頭道:“要留活口太難了,我們的兄弟並非沒抓過他們的人,但從來都沒有留住活口,那些人也不知怎麽被洗腦的,一個個為了維護組織的秘密連命都可以不要,很多人不是當場自殺就是事後自殺,總之沒有活口。”
“這不跟當年的小日本一樣嗎?愚忠!”陳昊文厭惡地哼了一聲。盧小雅接過話道:“我就不信那些家夥全部都是不怕死的。”
“肯定有怕的,隻是我們還沒遇到,但願這次可以瓦解這個組織!”婁莉狠狠地說道,眼裏閃爍起一股火焰顯得如此深邃,她的目光在這座城市之間穿梭往來,沒有人知道她是否在專注地欣賞這座城市。汽車在城市中沉默地行駛,一座座高樓大廈從眼前疾馳而過,陽光落在車窗玻璃上一閃一閃的。
“最近網上關於世界末日的傳言確實不少,如果真的有世界末日,你們在餘下的時光裏會做什麽?”沉默中的盧小雅突然問道,她的言語像一盆涼水潑下,頓時把另外兩人澆得渾身濕漉漉的。
如果世界末日真的來臨,餘下的時光裏我會做什麽呢?這個問題在陳昊文腦海中若隱若現,他從後視鏡中看了盧小雅一眼,發現她正安靜地望著窗外,他又回頭去看婁莉,她雙目中似乎罩著一層淡淡的霧水,讓人無法從她眼中看穿她的內心。
“好了,到目的地了。”陳昊文按了一下喇叭,婁莉好像從夢中被驚醒了一樣疑惑地向周圍掃視了一眼,莫名其妙地看著陳昊文問道:“這是哪?”
“難道害怕我把你們賣了不成?你們就在車裏等我吧,我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他說著又似笑非笑地看了盧小雅一眼,盧小雅撇嘴笑道:“量你也不敢,再說你舍得嗎?”
陳昊文被盧小雅毫無遮掩的話弄得尷尬不已,隻好微笑著下車,婁莉卻攔住他道:“讓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難道想害死我的線人?”陳昊文說完就下了車。
車裏隻剩下兩個女人了,兩人誰也不願意先開口說話,好像陌生人一樣。盧小雅的目光一直跟隨陳昊文的背影走遠才回頭看了婁莉一眼。
“你眼裏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盧小雅正在發愣,婁莉突然頭也不回地問道。盧小雅想了想才說道:“對不起,婁警官,我認識陳科長的時間僅僅比你多二十四小時,除了覺得他長得帥氣之外,短短的二十四小時我了解的不比你多。”
“二十四小時,很短嗎?”婁莉低沉地反問令盧小雅無從作答,婁莉又問,“你剛才不是問如果世界末日即將到來,我們會做什麽嗎?現在我問你,如果離世界末日到來隻剩最後的二十四小時了,你會做什麽?”
盧小雅被婁莉咄咄逼人的問題逼得無所適從,她沒想到麵前的女人會用更難回答的問題來反問她,其實她對自己提出的問題也沒有明確的答案,所以更不用說回答這個問題了。盧小雅笑了,笑得猶如一朵豔麗的桃花,婁莉也笑了起來,兩個女人的笑讓這個嚴肅的世界和殘酷的話題變得不再沉重,或許她們根本無法回答,隻想在別人身上找到可以借鑒和安慰的方式罷了。
陳昊文步行走了很遠,繞過一條巷子來到了一間不怎麽明亮的房屋裏。因為來過很多次,他對這裏的一切都很熟悉,不過這次卻有一種不一般的感覺。
“出來說話吧。”陳昊文進門後非常謹慎地掃視了一遍周邊的環境,空空的房屋裏傳來一陣細細的回音重複著剛才的話,猛然感覺身後傳來一股異樣的冷風,他忙回過頭去,麵前赫然站著幾個人,由於背光一時沒看清楚那些麵孔。
“秦雄?”陳昊文到這裏來就是為了跟此人見麵,但沒人回答,當他慢慢適應房裏的光線,才發現那些人中並沒有他要找的人才警覺起來,冷聲問道,“你們是誰?秦雄在哪裏?”
回應他的卻並不是聲音,而是一柄柄閃著寒光的長刀,當那些人像野獸一樣嚎叫著衝過來時,他閃電般地揮舞著拳腳迎了上去,一時間刀光劍影,如影如風,他隻聽見刀鋒揮舞的聲音在耳邊呼呼作響。
那群殺手一個個出手狠毒,刀刀致命。陳昊文雖然勇猛無比,但無奈雙拳難敵眾手,打趴下幾名歹徒之後漸漸招架不住,累得氣喘籲籲,眼看就要命喪於此了。
“老大!”一個聲音如平地驚雷一般從門口方向傳來,陳昊文心中大喜,一腳正中一個家夥的胯下,隻聽見一聲慘叫。陳昊文一躍而起衝對他舉起砍刀的殺手大喝道:“找死!”話音剛落拳頭已經正中對方太陽穴,那家夥哼都沒哼一聲便一頭栽倒在地。
盧小雅和婁莉的加入使原本處於弱勢的陳昊文占了上風,那群殺手根本就不是對手,不久便全被打趴下了。
盧小雅拍了拍手衝陳昊文自豪地炫耀道:“老大,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現在趴下的估計就是你了。”
陳昊文一邊擦著臉上的汗水一邊自嘲地說道:“要不是這些卑鄙無恥的家夥出手暗算,我哪要你們出手相助。”
婁莉沒理睬他們,抓起一個還在呻吟的殺手斥問道:“告訴我,你們是誰派來的?”她一連問了好幾個都沒有得到回答,她突然抓起一柄砍刀,怒目圓瞪,“信不信我一刀一刀地割下你的肉,然後在你傷口上撒點鹽,那種感覺會讓你生不如死,到時候你想死都死不了。”
陳昊文和盧小雅起初還以為她開玩笑,但沒想到她真的一刀割破了那家夥的臉,那家夥瞪著眼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你……”陳昊文上前想阻攔她,但她卻冷笑道:“這是我辦事的方法,如果看不慣可以當作沒看見。”
“不行,這裏是泰安,你不能胡來。”陳昊文據理力爭,但婁莉卻滿不在乎地反駁道:“這裏是你的地盤,你做事可以按照常理出牌,但我不必遵循你的法則,對付這些慘無人道的家夥常規手段有效嗎?”
盧小雅不動聲色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她沒有站在任何一方。
陳昊文不再理會婁莉,上前去一把抓起一名殺手質問秦雄的下落,但那家夥卻像死豬一樣頑固不化,根本就不開口。
“啊……”又一聲慘叫傳來,陳昊文回頭一看,隻見婁莉手中的刀已經深深地插進了一個殺手的大腿,那家夥齜牙咧嘴地掙紮著,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
“快告訴我,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婁莉的臉色異常冷靜。
陳昊文看在眼裏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起身對盧小雅說道:“讓同事來把這些家夥帶回去審問。”
“等等。”婁莉漠然地站了起來,掃視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些殺手,接著冷冷地說道,“這些家夥都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你帶回去也是浪費時間。”
“那你想怎麽辦?”
“哼,這些人渣死了也不足惜,留著他們都是禍害。”婁莉眼裏閃爍著令人全身發冷的寒光,陳昊文和盧小雅都被她的言辭嚇著了,他見她這話並非開玩笑,不禁打了個寒戰。
“我說過要殺了他們嗎?”婁莉不屑地說道,“我隻想讓他們從今以後不能再危害社會。”
“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要挑斷他們的手筋和腳筋,這樣他們就不能再作惡了。”
陳昊文聽了這話頭皮發麻,心想這女人年紀輕輕怎麽就如此歹毒。
盧小雅也被婁莉的言辭震得近乎窒息,她也沒想到一個跟她年紀差不多的女人怎麽會對大活人下如此毒手,難道她曾經受過什麽刺激?不過她沒反對,因為她也痛恨這些該死的罪犯,她見陳昊文半天不吱聲,就說:“婁警官,我同意你的做法,免得這些家夥出去後再危害社會,這樣做可以一勞永逸。”
“你說得對,那就趕緊動手吧。”婁莉說完就做出了想要動手的樣子,其中一個殺手突然哀號起來:“我說,我說了,求你不要動手,千萬別再動手了,我們是秦雄花錢雇來的,是他出錢讓我們殺了這位長官啊。”
“什麽?”婁莉瞟了陳昊文一眼,冷聲問道,“告訴我秦雄現在人在哪兒?”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但我聽說他最近發大財了……”
“秦雄雇人殺我?”陳昊文似乎明白了什麽,頓時也喝斥道,“你要是敢說半句假話,你會知道後果。”
“長官,我說得可都是真的呀。”
“好了,趕緊讓你的同事來抓人吧。”婁莉轉身時露出了一臉笑容。陳昊文發現那些得意的笑容時才終於明白了她的真正用意,他見盧小雅也在偷笑,於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走了出去。
警車很快來帶走了那些殺手,他們三人才鑽進車裏離開。
陳昊文隻顧開車沒有言語,還是婁莉打破了寂靜:“怎麽,一個大男人難道連這點打擊都承受不了?”
“什麽?”陳昊文語氣中仍然帶著些許不快。婁莉笑道:“我問你你怎麽一句話也不說?你的線人找人暗算你,你難道沒有什麽要告訴我們的嗎?”
陳昊文正在想這事,秦雄一直是他的專職線人,現在卻突然請殺手來殺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不過他馬上轉移到了婁莉身上:“你是一名警察,誰給你權利濫用暴力的?”
“什麽?”婁莉似乎愣了一下,“我濫用暴力?你作為一名安全人員應該知道,我這可是正當防衛。”
“但是他們都已經繳械了。”
“誰看見了?”
“我看見了,小雅也看見了。”
婁莉輕蔑地瞟了盧小雅一眼:“誰看見都無所謂,如果你無法接受我的方式,你可以去我的長官那兒投訴。我這樣做可是為了盡快破案。再說了,那些殺手不是想殺你嗎?難道我這樣做不是為了讓你心裏舒服點?我這叫以暴製暴。如果不這樣做他們會告訴你實情嗎?”
陳昊文當然明白,雖然他自己有時候做事也非常暴力,但他就是無法接受婁莉一個女孩子這種做事的方式,在他內心裏女孩應該是溫柔的。
“老大,婁警官說得對,有時候我們做事必須以暴製暴,太善良的話,說不定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們了。如果我們落到他們手裏,你說他們會對我們仁慈嗎?”盧小雅很明顯已經站在了婁莉一邊。陳昊文非常鬱悶地從後視鏡中看了她一眼,然後猛地把油門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