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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寄生蟲病毒

  第10章


  寄生蟲病毒


  多年前,幾名華裔科學家在新加坡做研究時,偶然獲得了這種名叫CK的病毒,但這個消息傳出去後不久,科學家們便陸續死於非命,而後與這種病毒相關的所有資料也全都人間蒸發。


  實驗室裏安靜之極,表麵的平靜籠罩著一層濃重的陰雲,台麵上擺著一排透明的實驗器皿,每個器皿中都裝著實驗品。


  陳昊文他們三個人都換上了藍色的外套,還戴上了頭套和口罩。


  “你們看這兒!”丹尼指著麵前的器皿說道,“這個瓶中裝的就是你們從列車上繳獲的病毒樣本,我經過仔細比對後發現,結果……”他說到這兒停了下來,臉上現出了無奈的表情,陳昊文疑惑地看著他,他才繼續說道,“其實,這些樣本根本不是病毒。”


  “不是病毒是什麽?”三人大吃一驚。


  “這隻是一些咖啡而已。”丹尼笑著說道,“現在不難理解那個家夥當初是如何把這些‘病毒’帶上列車了吧?登車前的安檢非常嚴密,要真是病毒的話,攜帶者根本上不了列車。”


  “怪不得,我也納悶那個家夥到底是如何把病毒帶上列車去的。”陳昊文恍然大悟,他也感到奇怪,原來隻是一些咖啡,怪不得可以順利通過安檢。


  “現在的問題是,列車上的老者到底是中了什麽病毒?”丹尼又說道,接著把他們帶到了另外一個器皿前,“這個器皿中裝的是從死者身體上取下來的血液樣本,經過我們仔細化驗和比對,發現這些血液中所含的毒液非常奇怪,確實是我們病毒庫中根本不存在的,我們也聯係了全世界所有的病毒庫,隻發現了一種跟這種病毒非常接近的病毒樣本,它的名字叫‘寄生蟲’。”


  “‘寄生蟲’?你是說老人就是中了這種病毒?”盧小雅問道。丹尼卻搖頭道:“我的意思是老人所感染的病毒跟這種叫做‘寄生蟲’的病毒非常相似,也許是‘寄生蟲’病毒的變異體,我多次經過仔細比對,現在還無法給你們一個準確的解釋和說法。”


  陳昊文陷入了沉思,如此說來,要想繼續沿著這條線索走下去,必須先破解這種病毒的來源。沐陽皺著眉頭,一隻手抱在胸前,另一隻手托著自己的下顎,好像也在冥思苦想。


  “怎麽了?看你們一個個愁眉苦臉的樣子,難道已經對我失去了信心?”丹尼從頭到尾都是一副輕鬆的表情,他轉身拿起一本雜誌說道,“我的話不還沒說完嘛,你們看看這是什麽。”


  陳昊文一把搶過了這本英文雜誌,看著看著,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看著他漸漸變化的表情,盧小雅也湊了過去。


  “丹尼博士,你這個關子賣得可真好啊!”陳昊文一邊看那篇文章一邊說道,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又感慨道,“多年前,幾名華裔科學家在新加坡做研究時,偶然獲得了這種名叫CK的病毒,但這個消息傳出去後不久,科學家們便陸續死於非命,與這種病毒相關的所有資料也全部人間蒸發,雖然明眼人都知道這件事的發生肯定不是偶然,但因為沒有確切證據,也就無人再問起。”


  “科學家陸續死亡,這難道是偶然?病毒資料又怎麽會平白無故的消失?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腳,我想這次在列車上死亡的老人,肯定也是有人事先做了手腳,不過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呢?真是頭痛。”沐陽陷入了沉思中。


  “你們隨便看看,我先處理點事情!”丹尼又開始忙碌起來。陳昊文突然接到電話,說警員陳誌山的證件被一個清潔工發現,目前已經送回公安局。


  “陳誌山的證件?”沐陽依然在埋頭沉思,此時聽到“證件”二字忙抬起了頭,瞪著眼睛說道:“我明白了,那些家夥肯定是為了得到證件才搞出這麽多事來,高鐵開通儀式隻有佩戴證件的人才可以進入,而這些證件又無法偽造,所以他們最後迫不得已才狗急跳牆,通過殺警的辦法得到證件。”


  陳昊文聽他這樣一說茅塞頓開,因為國安人員和警察的證件都是有特殊編號的,而且為了防止偽造,每個證件內都采用了非常特殊的加密手段。這樣一來想進入會場,就必須佩戴真的證件,否則還沒進門就被趕了出去。


  “哦,這樣不就清楚了嗎?他們搞出這麽多事情僅僅隻是為了得到一張混入高鐵開工儀式現場的證件。”沐陽若有所思,但接著又說道,“分析得雖有道理,但我感覺事情遠不會這麽簡單,是不是我們漏掉了一些東西?”


  “有時候,你把一件事想得越複雜往往對找出真相不利,就像這些用咖啡假冒的病毒一樣,其實就是咖啡,但是一開始我們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所以從一開始就鑽了牛角尖。”丹尼插話道,陳昊文也點頭說道:“也許這就是整件事的真相,也可能從一開始我們就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


  “對呀,對呀,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但我的意思和沐陽是一樣的,那些家夥又是殺人,又是放火,上竄下跳的,難道就是為了弄一張證件進去看看高鐵開工儀式?”盧小雅戴著口罩感覺非常不舒服,說完這話便走出了研究室,另外的人也都離開了研究室,卸下口罩和外套。


  “唉,真難受,丹尼博士,你整天戴著口罩不難受嗎?”盧小雅一邊大口地呼吸一邊問道,丹尼笑著說道:“這不跟你們一樣嗎?整天腰上帶著槍在外麵抓壞人,你們難道就不怕有危險啊!”


  盧小雅被這話反駁得無話可說,陳昊文卻因丹尼恰到好處的反駁笑了起來。


  “老大,你笑什麽,有這麽好笑嗎?”


  “我笑你自討沒趣,真是多話。作為一名優秀的偵查人員,你要記住,什麽時候該說話,什麽時候該閉嘴,廢話太多有時候會給自己招來致命的災難!”陳昊文借著這個機會給盧小雅上了一課,盧小雅這才閉口不言。


  “丹尼博士,非常感謝你如此高效率的工作,辛苦了!”告別的時候,陳昊文緊緊地握著丹尼的手說道,丹尼笑道:“這是我分內的事兒。”


  “接下來我們的活兒可就難了,CK病毒最後到底到了誰的手裏?”沐陽說這話是希望丹尼可以給他一些提示,但是丹尼隻是淡淡一笑,搖了搖頭道:“這我可就無能為力了,這屬於偵破工作,可不是我的研究範圍,接下來的事情可就得辛苦你們自己了!”


  在回去的路上,陳昊文又說道:“小雅,再過兩天就是你執行臥底任務的時候了,這兩天你還有什麽事沒做的趕緊做吧。”


  “老大,我這又不是不回來了,聽你這話好像我……我這一去就不能回來了一樣。”她撇著嘴說道,陳昊文瞪了她一眼,狠狠地教育道:“別胡說八道,就沒一句正經話,我的意思是讓你趕緊去處理一些急於要處理的事兒,要是等你開始執行任務的時候你就身不由己了,很多事情你想做都沒有機會!”


  “老大說的對,等你開始執行任務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了。”沐陽也補充道。


  “好了好了,我已經知道了。”


  “那就好,從現在起,你開始休假吧,給你兩天時間,兩天後來找我報到。”陳昊文又說道,盧小雅了點頭,一想起自己真的就要告別了,心裏突然泛起一絲漣漪。


  回到局裏,陳昊文去向局長匯報情況的時候撞見了婁莉,婁莉和局長正在談什麽事情,一見他進來停了下來。他把這次去研究所了解的情況一字不漏地轉告了局長,局長還沒開口,婁莉已經搶先說道:“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之前有傳言說是‘火龍’殺死了那些科學家,搶走了病毒,盜竊了製造出病毒的機密材料,現在看來,當年的傳言很可能就是真的了。”


  陳昊文頭腦一熱,心想還真是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於是笑著說道:“‘火龍’就是單坤,婁警官這話倒是提醒了我,那在列車上的事情肯定就是龍幫的傑作了,也正好印證了當年的傳言。”


  “很有可能,可惜到現在為止也不知道他是如何進入泰安的,我已經派人去查了,機場和海關都沒有他入關的記錄,難道他會隱身?”婁莉有些頭痛,這兩天她一直在調查單坤,可是線索全無,不過她從來不會絕望,她是一個非常要強的女人,絕對不會輕易向困難低頭。


  林旭這時候才插話道:“現在案情已經一步步明朗了,接下來你們必須找到那個叫單坤的人,隻有找到他,才能弄明白龍幫派人進入泰安的目的!”


  “關鍵問題就是這個叫單坤的家夥神出鬼沒,他的案底已經堆滿了世界各國的警察局總部,可是從來沒人知道他的行蹤,就連他是怎麽進入泰安的我們也無從知曉,唉,真是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啊!”陳昊文微微歎息了一聲。婁莉卻不屑地說道:“這個單坤確實是個厲害角色,我也曾關注過此人,雖然一直沒有任何進展,但我不相信他有三頭六臂,狐狸再狡猾也會露出尾巴的,這一次我一定要讓泰安成為他的葬身之地。”


  “婁警官說得有道理,現在幾條線索已經合而為一,這對我們來說既是好消息也是壞消息,各路梟雄齊聚泰安,看來咱們泰安真有大事要發生了。”林旭讚同地說道。


  “局長,我們不是還有個臥底計劃嗎?也許這個計劃可以幫我們盡快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陳昊文不失時機地說道,“而且就目前來說,也許該計劃是最可行的了!”


  “阿文說得對,臥底計劃刻不容緩,而且必須盡快實施,為了盡快弄清楚那些家夥的目的,這是目前最可行的辦法!”婁莉接過話道,林旭點頭立即拍板,接著問了一下盧小雅的情況,知道她對這個臥底計劃也是信心十足,這才鬆了口氣,卻仍然歎息道:“我知道擔心小雅年紀小,不知能不能經受那種壓力啊!”


  “一開始我也擔心,但我跟談過很多次了,她的心態非常平和,您就放心吧,她受過很多訓練,再說她的拳腳功夫都還不錯,我相信她一定可以順利完成任務!”陳昊文說道。


  “那個叫秦雄的怎樣?”


  “也已經搞定了。”陳昊文說,按照秦雄這次派人殺他的罪行也得被判十年以上,但是如果秦雄答應將功贖罪,配合安全局的這次臥底行動,那麽以前的罪責全部一筆勾銷,秦雄權衡再三,終於還是接受了條件。


  林旭舒心地點了點頭道:“那行,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吧!”


  忙碌的一天結束了,到了下班時間,陳昊文走出辦公室,剛想回去的時候,接到了盧小雅的電話說想見他,他於是開著車去了她約定的見麵地點。


  盧小雅換了一身淡色的晚裝,一改以往的形象,令陳昊文眼前一亮,當即開起了玩笑,說道:“你在玩七十二變嗎?”


  盧小雅甜蜜地笑道:“不行嗎?是不是我今天穿得太漂亮了,你不習慣啊。”


  陳昊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對服務員說道:“來杯白開水!”


  “我已經幫你要了咖啡,小姐,麻煩快點!”盧小雅沒有征求他的意見已經點了單,陳昊文皺著眉頭反問道:“我說了要咖啡嗎?”


  “我知道你可能不會要咖啡,但是這兒的咖啡味道跟蔡姐那裏的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味道,你難道一輩子都隻想喝同一種味道的咖啡嗎?”她這話其實穿插了另外一層意思,陳昊文莫名其妙地看著她的眼睛,疑惑地說道:“我發現你今晚不僅換了另外一種風格的服裝,而且整個人都變了,說話神神叨叨的,高深莫測,連我都聽不懂了!”


  盧小雅忍不住捂著嘴大笑起來,但是整個咖啡廳都很安靜,她隻得憋著不敢笑出聲。陳昊文揮了揮手,問她叫自己出來有什麽事。


  “老大,你是我老大嘛,難道我們之間除了上下級的關係就沒有其他的關係了嗎?”


  陳昊文又是一愣,瞪著眼睛說道:“你到底想搞什麽鬼啊,有什麽話就明著說,為了盡快破案,我的腦細胞可都差不多死光了,哪裏還有閑工夫跟你瞎扯。”


  盧小雅咯咯地笑起來,趴在桌子上低聲說道:“我這不是要走了嘛,所以想跟你多說說話,難道你連這個願望都不願意滿足我嗎?”


  陳昊文心裏一軟,緩緩地點了點頭,喃喃地說道:“好吧,那我今晚的時間就交給你了,你想讓我怎麽陪你都行。”


  “好啊,那先喝完咖啡吧。”


  “然後呢?”


  “我還在考慮中……”


  “你可不能太過分了!”


  “老大,你剛說完的話就忘了嗎?今晚你所有的時間都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你必須聽我的!”盧小雅說話的間隙,服務員把熱氣騰騰的咖啡端了上來,陳昊文嚐了一口,表現出了滿意的表情。


  “怎麽樣,味道還不錯吧!”


  “還行!”


  “別這麽勉強,雖然我不敢說這兒的咖啡味道比蔡姐的咖啡好,但你也用不著用‘還行’這樣的字眼來敷衍吧!”盧小雅就像一個難纏的小女孩,抓住字眼就窮追不舍,陳昊文無奈地歎息了一聲,說道:“就算你對,這兒的咖啡味道確實非常不錯,和蔡姐那裏的咖啡不相上下!”


  “這還差不多!”她這才善罷甘休。


  夜色融融,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城市上空,仍然繁華的街道車流滾滾,五彩的燈火把這個城市裝點得婀娜多姿,條條街道就像橫亙天際間的美麗銀河。


  陳昊文和盧小雅的身影在街燈下拖得很長很長,霓虹燈閃閃爍爍,微風輕拂,加上剛剛喝過咖啡,兩人的心情顯得格外輕鬆和精神。


  盧小雅知道自己有很多話想對身邊的這個男人說,但她此時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陳昊文心如止水,等候著她的指示,可是一直走了很遠,她都沒開口,他終於忍不住問她接下來想幹什麽,她沉吟了一下才回答道:“我想你陪我走完這一夜,行嗎?”


  “走一夜?太久了吧,你不是有話想對我說,為什麽不說了?”他當然不想這麽無聊地走完一夜,所以趕緊轉移了話題,盧小雅說道:“老大,你一個大男人怎麽說話都不算數呢?在我還沒有想好該去哪之前,你必須一直陪著我,就算我真的打算走完這一夜,你也得無怨無悔,更不許有半句怨言!”


  “好,好,我今晚陪著盧小雅小姐做她想做的事,無怨無悔,而且不許有半句怨言!”陳昊文在心裏無奈地歎息了一聲,還不敢顯露出自己的不滿情緒。


  時間過得真快,一晃就過去了大半個小時,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步行到了海邊,海浪的聲音輕輕衝擊著海灘,風很大,穿著晚裝的盧小雅禁不住打了個哆嗦,陳昊文也感覺到了一絲微冷,不禁裹緊了衣領。


  兩人安靜地站在海邊,麵朝大海,享受著如音樂般的海浪聲。


  盧小雅抱著雙臂長長地歎息了一聲,心裏似乎有著無限的煩惱,正在這時感覺一陣溫暖,回頭一看,才發現陳昊文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披在了她身上,還問道:“冷嗎,冷就快回去吧,你這段時間可不能出任何差錯!”


  “本來有點冷,但現在不冷了!”盧小雅嘴貧起來,然後往前小跑起來,陳昊文隻好小跑著跟了上去,還大聲叫道:“你要去哪裏?危險,別跑遠了。”可是她沒回音,跑得越來越遠,最後小腿已經完全漫進了海水。


  陳昊文停下來喘息了幾口氣,又不得不繼續跟了上去,還喊道:“快回來,前麵水深!”


  盧小雅停了下來,待他來到麵前時,突然用手捧起水澆到了他身上,他反應過來時,全身上下都已經濕透了,同時也開始還擊。


  兩個黑色的人影在海邊翩翩起舞,盧小雅突然鑽進了他冰冷的懷裏,他張著雙臂停留了很長時間才緩緩地放下,然後溫柔地撫摸著她濕漉漉的頭發,無言地笑了笑。


  “老大,我都要走了,其實我真的有點舍不得!”盧小雅突然說出這樣的話,陳昊文沉吟了一會兒問道:“害怕嗎?”


  “怕什麽呀,隻是我知道這一去肯定有好長時間都見不到你了。”盧小雅沉默了一會兒,聲音裏含著一絲怯怯的味道。陳昊文選擇了沉默,在心裏他說不出自己對盧小雅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徘徊在同事、兄妹和情人之間的那種曖昧,讓他感到無奈和痛苦。


  兩人就這樣長久地站在海水中,任憑海風撫摸著他們的身體,任時間從身體的縫隙中悄然滑過。


  他們不知道,就在兩人在海邊嬉戲的時候,沐陽給盧小雅打了很多電話,可她調成了靜音。直到很晚才看到沐陽打來的無數個未接來電,她猶豫了很久才把電話回過去,沐陽無法入眠,聽到她的聲音整個人變得異常清醒,忙問她晚上去了哪裏,為什麽不接電話。


  盧小雅沉吟了一會兒才反問道:“找我有事嗎?”


  沐陽被問得一愣,但立即說道:“沒事,沒什麽事,就是想……唉,本來有點小事的,現在沒了。”


  盧小雅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心情,也能體會到他的感覺,在這些相處的日子裏,她不止一次從他眼裏看見了異樣的表情,但她從來都假裝沒看見。


  “很晚了,那我就……就不打擾你了,你趕緊休息吧。”


  “哦,那我掛了……”她嘴上這麽說,但仍然沒聽見對方掛斷電話,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放下了電話,心裏也生出異樣的情愫,躺在床上想入非非,久久無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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