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不記得我了?
林嬋在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昨晚不知怎的,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
手機裏有幾個未接來電,都是九點鍾左右蕭靖霖打過來的,她回了條短信,接著下床去洗漱收拾了。
也不知道陸秋最近怎麽了,突然喜歡在家裏待著。林嬋下樓的時候已經快要十一點了,陸秋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裏捧著筆記本劈裏啪啦的敲著鍵盤。
林嬋也沒在意他,隻是掃了一眼直接走到門邊去換鞋。
“去哪裏?”陸秋淡漠的聲音傳來,他看向林嬋,雖然沒有過多的打扮,但已經足夠吸引大部分人的眼光。這就是他娶回家的人,他是該驕傲嗎?
“出去。”林嬋也沒有過多的話去解釋,換好了鞋子直接開門離開了。她才懶得跟陸秋玩什麽你來我往的折磨遊戲,在她眼裏,現在不過是在耗費兩個人殘存的幾分感情。
沒走出幾步,身後傳來砰地一聲關門聲,林嬋回過頭去一看,陸秋氣勢洶洶的朝她走過來,接著一把抓住她胳膊惡狠狠的說:“你是要去見蕭靖霖嗎?別忘了你的身份!”
林嬋無奈的歎了口氣,她都懶得去反抗了:“陸秋,你這樣還有什麽意思?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了,你為什麽還不放過我?我什麽身份?你自己說過,這樣不過是個名存實亡的稱呼而已。”陸夫人……她現在隻覺得諷刺。
陸秋並不想順著她的方式說下去:“我也同樣說過,你當我陸秋的夫人一天,就要履行一天的職責,既然我們沒離婚,你總去見別的男人是應該的嗎?”
林嬋諷刺的笑笑:“那我還想問問陸總,您身邊的女朋友可是不計其數的,別告訴我那是你雇來給你捏腰捶腿的,你能找我為什麽不行?”她絲毫沒有示弱的意思,同樣惡狠狠地看著陸秋。
陸秋抿著嘴笑著,狠狠點了點頭:“好,林嬋,那我今天告訴你,我永遠也不會跟你離婚的,我就是要讓你體會到小絹的痛苦,讓你餘下來的日子每天都生活在痛苦裏,可即使是這樣,你也還不完你欠下的債,明白嗎?”
林嬋感覺自己的不解釋反而會讓陸秋變本加厲,可是,她再怎麽解釋,和別的人有用,和陸秋.……想想還是算了。
陸秋看林嬋不說話,氣更不打一處來了,拽著她的胳膊狠命往身邊一拉,直視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你今天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家裏,哪兒也不能去。”
說完,陸秋直接拉著林嬋往宅子裏走。林嬋拚命的掙脫著:“陸秋,你瘋了,我要去上班的,陸秋你個變態,你放開我……”
可是不管她怎麽說,陸秋還是一直往前走,林嬋怎樣掙脫都是無果,他的力氣實在太大,林嬋在他麵前,就好像一直玩偶一樣輕飄飄。
陸秋直接拉著她回到了臥室,一下子把她甩到了床上。林嬋還想站起來逃跑卻被忽然俯身下來的陸秋壓住,按著她壓著嗓子一字一句地說:“你敢走我就讓你下不了床。”
這句話還是很管用的,林嬋不大敢動了,畢竟人在屋簷下,如果她力氣足夠反抗陸秋的話,她拚死也不會這樣任他擺布的。
見林嬋不大動了,他站直身子,手扶住領帶拉了拉,微抿的嘴唇輕吐出一句:“別想著動歪心思,就算是蕭靖霖給你撐腰,我也不會放在眼裏。”
他並不去喊小叔,而是直接叫名字,可見這兩個人的關係不大好,而且是相當的不好。
說完這句話,陸秋粗粗喘了幾口怒氣,一轉身離開了臥室。門砰地一聲關上了,空氣中還彌漫著那麽一絲硝煙的味道,讓人心有餘悸。
林嬋頹敗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麵的水晶吊燈,她無力地撥通了蕭靖霖的電話。
蕭靖霖還在弘影門口興致勃勃的等著她:“到哪兒了?用我去接你嗎?”他微笑著,想著一會兒要帶林嬋去的地方,就不自覺的嘴角上揚。
林嬋猶豫了一下,還是無奈的說:“小叔,我出不去了,有事情耽擱了,不好意思,要不我們改天吧。”她也隻能這麽說了,先穩住陸秋才行。
蕭靖霖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是他不讓你出來的嗎?需不需要我去家裏接你?”他敢確定,隻要林嬋一句話,他就不惜任何代價把她拯救出水深火熱。
林嬋自然是拒絕了,事情不能鬧大的:“不用了小叔,我是真的有事,明天公司見吧,我還有事,先忙了。”說完,她趕緊掛掉了電話,生怕蕭靖霖再提出什麽問題來。
電話剛掛,蕭靖霖的短信又過來了,她拿起手機一看,上麵隻有一句話:以後不要再叫我小叔了。這句話好像不是詢問,而是陳述。
反正對林嬋來說叫什麽都沒差,她打了一個好字發了過去,剛想扔下手機,眼睛就瞄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短信,信息內容很簡單,提到了酒吧的事,還是已讀的。
可是林嬋確定,她沒有讀到過這條短信,她在想是不是有人看過她手機了,她沒設密碼,也沒有指紋……於是懷疑的對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陸秋。
可是陸秋看不看她短信都沒關係,她活的坦坦蕩蕩,沒什麽見不得人的。所以要解決的第一件事就是弄清楚手機號碼的主人是誰。
她隻是會經常去陶敏然的極夜,畢竟有這麽一層關係在,去捧場也是應該的,可是陶敏然的電話號碼她再熟悉不過了,那眼前這個是……
對麵很快回答了她的問題:“前天晚上我們一起喝過酒,你忘了?”
一起喝過酒?林嬋努力回想起來,若是昨天回想的話,她還能記得一些,現在想就完全想不起來了:不記得了,你是敏然的朋友嗎?
“算是吧,我叫明幽,有時間的話再出來一起喝酒嗎?我還沒見過這麽能喝的女生。”
“好。”也是這麽一個字,兩人再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