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非要這麽直白
發過短信之後，寇準這一夜睡得極其安穩。
早上準時7點起床，吃了個早飯他就精神飽滿的去學校了。
校門口的時候碰見了楊賀。
瞧著楊賀那一臉緊張的樣子，寇準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
“別緊張，把這段時間學的發揮出來就好了。”
然後他就找自己的考場去了。
雖然是二模，但是一切流程和手續都和高考沒有什麽差別。一直到監考老師全部到位，監控係統全部打開，他們這些考生才允許進入考場，而在進入考場10分鍾之後，發放時間準時9:30開始考試。
第一天，上午語文，下午數學。
第二天，上午理綜，下午英語。
寇準作為一個已經經曆過高考的人，他本以為在這樣的模擬考試中自己並不會有太多感覺。
但事實證明他錯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手中的試卷，他發現自己有一種隱隱的激動感，這種激動感讓他整個人精神了不少，目光看向4周的同考場的學生們，他微微一笑，拿起筆開始了自己的這一場模擬考試。
語文，94分鍾。
數學，57分鍾。
理綜，82分鍾。
英語，68分鍾。
這是他每一科的交卷時間。
考完試他心中就已經有了這一次考試的結果。
拋出去英語和語文，有一些不確定的分數因素外，其他的科目，他完全正常發揮，總分應該在710以上。
不過有意思的是不知道是寇準交卷太快，還是他那對考試漫不經心的樣子刺激到了別人。
寇準發現有個個頭不高，身子幹巴巴的眼鏡男總盯著他。
像是寇準和他有奪妻之恨一樣。
不過對這事寇準並不在意。
“優秀的人總是招人嫉妒，即便我已經如此低調，但也掩蓋不住我優秀的本質。”
而在考完之後，作為高三生沒有資格放假，接著上課。
寇準他們班也是如此。
等他們拿到這次結果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後。和每一次的考試一樣，有人歡喜有人憂，但這一次略有不同的是他們在拿到成績單之後，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一個人。
寇準。
而此時在他們手中的成績單上這個名字刊登在最顯眼的位置。
分數：731。
……
與此同時。
在課任老師的辦公室也發生著相同的情形。
不過目光的中心不是寇準，而是老陳。
再看此時的老陳，一副黑道大哥的麵孔上，卻掛著毫不掩飾的得意。
而在這得意之中，他又想表現出自己的淡然，弄得臉上表情著實有些不倫不類。
還有點得瑟。
讓大家夥去。不敢有什麽嫉妒，滿臉都是羨慕。
廢話，我要是能教出考了全市第一的學生，我敢保證自己比他還囂張。
相比於學生們，老師們知道這次成績的更多信息，在他們發放學校成績的時候，其實全市的成績也已經整理完了。
而他們高中作為整個全市，隻能排在第八的高中，第1次在前10裏麵有了自己的學生，而且還不是掛在末尾，而是直接掛在了榜首，第1名。
這是破天荒的第1次，也是相當長臉的第1次。
別說是各在座的各位老師了，就連學校的校長都被這成績驚動了。
“第一啊！這可是第一啊！”
素來以嚴肅著稱的校長，臉上笑的像是一朵菊花。
也不管之後的會議了，他急匆匆的直接來到辦公室，目光一掃定在老陳身上，低聲說道：“你出來一下。”
然後不等老陳開口，今年已經快60的老校長直接開門見山：“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一定要將他給我留在咱們學校。”
每年各個區的學校，都會因為生源的問題，吵得麵紅耳赤。
畢竟一個好的生源，就代表著高的升學率，而一個高的升學率就代表著政府撥更多的資源，環環相扣。
而像寇準這樣能夠直接排到全市第一的，絕對會讓其他學校競相爭搶。
老校長太知道他這些同行們都有著什麽樣的手段，為了能夠將學生弄到自己的學校，他們甚至能夠許諾滬市的一套房子，至於不在本校區怎麽轉校這種事兒，都不叫個問題。
“這幫家夥簡直毫無底線。”
然後他對老陳苦大仇深道：“要是別的學校誘惑太大，你告訴他，我……也能送房！”
“你不是一直想當個教務主任麽？隻要你能把這事給我敲死，等來年老許退了，我保證，教務主任的位子就是你的。”
……
作為一個學生三年的班主任，想要將一個學生留在學校方法有很多。
無論是從感情還是從利益。
但老校長可能想不到，老陳什麽都沒幹，隻是把這事一字不落的全都轉述給了寇準，然後就等著寇準自己做決定了。
不準對這事都並不意外。
“畢竟對於學校來說，一個成績好的學生就相當於是核心骨幹，那都是生產力啊。”
不過看著旁邊抽煙，完全沒準備說服寇準的老陳，寇準打趣道：
“老陳，那可是教務主任啊!萬一我走了，這位子可就沒了。”
老陳哼了聲：
“別說廢話，反正我的態度還是那樣，再等等，等其他學校真找上門來，你在自己琢磨。反正你這成績，想要個高價不難。”
這就是老陳為什麽會讓人尊敬的原因了，作為一個教師，他足夠合格，無論是從人品上還是教學能力上。
至於寇準，他其實早就已經有了答案。
“老陳，我不會走的。”
就因為成績好，別人給的條件高，他就離開無論是他在低穀還是高潮時，都不曾放棄他的老陳。
這不是忘恩負義嗎？
隻是聽著寇準的話，老陳臉上沒有任何感動，隻有恨鐵不成鋼。
“你小子腦子是學習學傻了嗎？咱們老校長可是許諾了一套房子，你要是不讓他知道其他學校的出價，他能心甘情願的拿出來嗎？”
“非要我說的這麽直白！”
說完，老陳叼著煙，背影如大哥一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