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一間酒吧
寇準看到了寇宇打量的目光,但沒在意,接著說道:
“同時最好在各大高校也安排試映會,千萬不要忽視了大學生的力量。”
“還有媒體,流媒體和紙質媒體都行,一些相熟的電影工業者從業者,能找來的都找來。這些人都是口碑發酵的重要推動力。”
“還有一些售票方式,也可以花點功夫,比如紀念票,購票返券等等。”
寇準一口氣說了很多,一方麵是因為他對這個電影十分重視,另一方麵也的確有很多的辦法,在這樣的處境之中殺出一條血路。
畢竟在後世,在各大媒體爭先搶占人們視野的時候,各種新眼球或者是英雄手法便層出不窮的出現了,相比於現在這些手段可以說是——十分先進。
這不,在寇準說完這些方法之後,寇瑜就像是打開了一個新世界一樣,急忙帶著他跑去和宣發人員商量。
商量了快一個小時,這才定下了幾項憑著現在來得及實施的。
當然大家也提到了一個詞:刷好評。
“我們要不要購買一些賬號來刷咱們電影的好評,提升大家對這個電影的期待?”
隻是寇準想了想,搖了搖頭,拒絕了這樣。
上輩子網絡世界對他有什麽影響的話,那就是混淆了他的判斷力,而判斷力的喪失,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這個受評價弄的,弄得大家都不知道什麽是好,什麽是不好了,隻知道看著大多數人的選擇就像是抄答案一樣。
他這輩子重生了,當然不願意重蹈覆轍。
當然他也知道,這種事情他不做別人也會做,可是自己終究還得有自己的堅持嘛。
也是這個時候李秋馨給他來了個電話。
“晚上有時間嗎?領你看個人。”
寇準想了想晚上也沒什麽事,不過他沒立刻答應,問了問林小溪,確定她也能來,這才答應。
然後晚上8點,寇準和林小溪就來到了和李秋馨的約定地點。
一個酒吧。
是地點,也是名字。
這酒吧的名字就叫一個酒吧。
寇準覺得有點意思,多看了兩眼牌子,這才和林小溪走了進去。
他們來的時候,李秋馨已經到了,瞧見他們進來,她站起身朝著他們打招呼。
“來的夠早的,我給你們介紹下,這位是李秋馨,也是我的合夥人,我和她弄了個音樂公司。這位……”
不過沒等寇準說一下去李秋馨直接說道:
“是女朋友吧。”
說著她笑吟吟的看向林小溪,迅速打量了一圈,主動伸手道:
“李秋馨,見到你很高興。”
林小溪呢,雖然整個人害羞,可是倒也不算怯場,笑了笑也伸出手了,和李秋馨輕輕一握。
“見到你我也很高興,就是總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
想了想,林小溪陡然瞪大了眼睛。
“你是……那個歌手?”
李秋馨點點頭笑道:
“我這麽一個過氣歌手,真難得現在還有人記得。”
聽見李秋馨的自我調侃林小溪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我初中的時候,經常聽你的歌的。”
同時她好奇的看了眼寇準,不知道他怎麽會認識她?還成了合夥人?
這可是一個成名的歌手啊。
寇準笑著說道:
“還記得之前那首歌麽?那天唱過之後,我發到網上了,然後秋馨姐看到覺得挺好想買,但是我沒賣,給她重新寫了別的,這一來二去的就認識了,加上這段時間秋馨姐準備開個工作室,就這麽成了合夥人。”
寇準大致說了下,當然其中所有風險問題,全都規避了沒說。
但這也聽得林小溪一愣一愣的。
“你什麽時候幹了這麽多事兒?”
看著林小溪這瞪大的眼睛,寇準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笑道:
“我這是未雨綢繆,畢竟我可是見過你爸的,要是你爸要的彩禮太多怎麽辦?我這不得提前準備著。”
而一旁的李秋馨,這時候有點發愣。
沒想到這狗糧發的這麽猝不及防。
彩禮?
什麽鬼?
但她很快緩過神來,朝著一旁的寇準眨了眨眼睛,那意思很顯然:老板不錯嘛。
寇準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她。
然後話題終於落在了今天的主題。
一間酒吧,說是一間酒吧,不如說是一間livehouse。
和尋常的蹦迪吧不同,這裏沒有那些躁動的音樂,也沒有舞池,一個不算大的地方,隻有一片卡座,然後就是一片占據了1/3地方的舞台,上麵放著各種各樣的樂器和音響。
時間一到九點,一些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音樂人就開始逐一演唱。
或好或壞。
但就是承載著一些人的情感。
這也是酒吧真正的魅力,是一群人的聚集地,大家抱團取暖,聽著一些人唱著自己內心的情緒。然後又將這些情緒化作酒一飲而盡。
人生皆苦,所以大家善於苦中作樂。
曾經的寇準也是其中的失意人。
不過看著台上一波一波的走下去,寇準知道他今天不是為了他們來的。
但他也沒問,就靜靜的看著。
也沒喝酒,要得橙汁,手裏一直玩著林小溪的頭發。
而林小溪,靠在寇準的身上,明眸善睞,絕對是整個酒吧一道亮眼的風景。
這不,坐著沒多長時間,就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看過來了。
但這個時間,還不足以讓人放縱,所以沒人上前來搭訕。
然後,在一個粗糙的樂隊下台,一個安靜的小子在亂哄哄中走上了台。
而台下的觀眾還持續在上一個樂隊的燥亂中,整個場子亂哄哄。
但他沒有任何理會觀眾的意思,掃了下琴弦,他直接開口了。
而他一開口,一直有點無精打采的寇準,像是被喚醒一樣,抬頭朝台上看了過去。
然後他看到一個毫不起眼的家夥,整個人穿的也很是尋常,抱著一個吉他,帶著一個毛絨的帽子。
看上去就像是在商場門口賣場的小兄弟。
而整個台上就他自己,看上去孤零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