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知道自己的身份
攝政王府一片混亂,賓客紛紛告辭,百姓更是緊張的離開,生怕端木崢一個生氣,直接要了他們的命。
畢竟,這種隱晦的舊事被揭露,對端木崢而言,是一種恥辱,同時,也代表著危機。
原本,百姓就在暗中流傳,端木崢擁有的一切都是淺幽公主賜予的,而今,卻有證據指向端木崢,端木崢乃是殺死慕淺幽的凶手。那麽,在百姓的眼裏,端木崢那便是忘恩負義的小人!
這於端木崢而言,是極其恐怖的事!
花念傾扯著南宮煌來到攝政王府的正門,卻是發現王府大門緊閉,先前所有的熱鬧氣氛,一瞬間蕩然無存。
花念傾想了想,便是將南宮煌扯到了上一次爬牆的地方。
“帶我一起進去。”花念傾指了指高牆,她沒武功,當然爬不過去,隻能找南宮煌幫忙。
“你要進去做什麽?”南宮煌蹙眉。
“廢話!當然是找聖旨啊!”花念傾鼓眼。
她渾水摸魚,自然是將聖旨偷出來,好讓天機營早日歸來,她可想念天機營那些人了!看在那些人一心為她的份上,她就不計較他們被騙碾過她的事了!
南宮煌伸手,握住花念傾的肩膀,縱身一躍,進了攝政王府裏。
進去之後,他們倒是沒有看見什麽人,這裏,相對比較安全。
花念傾領著南宮煌從一旁走過,避開了巡邏的侍衛。
攝政王府的氣氛,彼時比較詭異。sk
端木崢隻怕是怒氣衝衝的找安以容算賬去了吧!
“走,這邊。”花念傾對攝政王府的熟悉,遠遠超過了南宮煌的意料之外,南宮煌跟在花念傾的身後,眸色漸深,猜測著花念傾的身份。
……
“啪!”
後院中,原本作為新房的房間裏,卻是傳來了清脆的耳光聲。
端木崢肺都氣炸了,好好的婚禮,全都被攪和完了!
安以容剛醒過來,卻是被前來的端木崢一巴掌扇了過去,她整個人歪到了地上,有些懵,腦袋裏,還不是很清醒。
鳳冠歪到了一旁,壓著腦袋,很重。
羞花扶過她,卻是小心翼翼的看向端木崢,生怕端木崢衝動的直接殺人。
安以容抬袖,擦去自己嘴角的血跡,在羞花的攙扶下,起了身。
喜堂裏發生的一切,她清晰的記得,但是,她隻知道,她當時……就是無法控製自己,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裏,似乎有那麽一股力量,迫使著她則這麽做,她覺得恐懼。
端木崢冷眼瞧著,看她慢慢起身,眼中寒意甚濃。
如果可以,他真想掐死安以容!但,現在很顯然不是時機,若是安以容有什麽三長兩短,所有人隻怕認為是他心虛了,殺人滅口了!因此,他隻能選擇忍耐。
安以容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說道:“王爺,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她抬頭,眼中蓄滿了淚。
出了這樣的事,她也知道,無論怎麽道歉都是枉然。
“你不知道?”端木崢冷笑,“你知道什麽?你跟個瘋婆子一樣,胡言亂語,亂喊亂叫,你說你知道什麽?”
安以容低著頭,緊攥著衣袖,卻是什麽都說不出來。
她明明什麽都知道,她也告訴自己要忍住,但是,那一刻,她無法控製自己。
一切的一切,似乎特別的奇怪。
她覺得那根本就不是自己,很難受,很難受。
“王爺,對不起,我知道我說什麽都遲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安以容說著,眼淚便是嘩啦啦直流。
端木崢看著安以容這梨花帶雨的容顏,心中更是厭惡至極:“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現在整個皇城都知道本王殺死了慕淺幽,你說,本王該怎麽收場?”
安以容臉色不由得一白,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端木崢看著安以容,腦海裏不由得浮現了花念傾的臉。
比起花念傾,安以容簡直是愚蠢至極。
羞花小聲說道:“王爺,奴婢覺得,王妃似乎……似乎被人控製了……”
“控製?”端木崢擰眉。
羞花點頭,道:“是啊,小姐一遇到那個流螢公主就失去了控製,想來,那個流螢公主一定是會邪術的。”
“是啊,王爺!”安以容忙點頭,道,“自從我遇見那個什麽流螢公主,這種事就屢次發生,王爺難道不懷疑嗎?”
端木崢聽後,眼神更是一冷。
“荒唐!做錯了事,不想著找找自身的錯誤,反倒是將責任推到別人身上,安以容,本王真是看錯了你!”
端木崢一點都不相信花念傾會是這樣的人!
花念傾聰明、睿智,絕對不會做這樣搬石頭砸自己腳的事!再說了,安以容若是真被控製,怎麽這個時候這麽清醒?
如此一想,端木崢便是更加看不起安以容。
安以容聽見端木崢這般說,臉色更是一白,忙道:“王爺,容兒所言非虛,王爺若是不信,盡管去查。”
“夠了!”端木崢不耐煩的喝道,“安以容,本王真是錯看了你!”
“……”安以容更是有口難言。
端木崢冷冷的說道:“你好自為之,若再有下一次,本王絕不輕饒!”
端木崢說罷,便去甩袖而去。
安以容看著端木崢離去的背影,不由得絞緊了帕子,她隻覺得,背後似乎有一雙手,將一切都推到了難以收拾的地步。
安以容蹙眉,卻是怎麽也想不清楚。
羞花小心翼翼的問道:“王妃,現在怎麽辦?”
安以容搖頭,她是真的不知道。
“沉魚是怎麽知道那件事的?”羞花卻很是疑惑。
慕淺幽究竟是怎麽死的,其實瞞得很緊,並沒有多少知道才是!包括天機營,也不是那麽清楚這其中的原委,可是沉魚卻知道的非常清楚,這是怎麽回事?
“沉魚怕是不能留了。”安以容說著,眼中閃過幾絲寒光。
“可是,沉魚是北冥九皇子的人,隻怕不好辦。”羞花覺得這中間還是有很大的問題,隻怕沒那麽簡單。
沉魚如今有蕭承玨做靠山,可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
“再怎麽難對付,也要盡力。”安以容說道,“沉魚不死,我的問題才真是大了!”
現在端木崢已經這麽討厭她了,她若是不拿出點實際行動來,隻怕後麵的事情更加麻煩!她好不容易才嫁進攝政王府,為了這一天,她付出了太多太多,就這樣認輸,她不甘心。
安以容正想著,卻是聽到門外傳來一些吵鬧的聲音。
“滾開!”
“郡主,您不能進去!”
原來,是端木思找了過來,而安以容的侍女攔住端木思,不讓端木思進來。
端木思蠻橫不已,攔著她的人,都是被她踹到了一旁。
安以容麵色不由得一變,端木思到來,這可真是……
很快,端木思便是一腳踹開了房門,怒氣衝衝的闖了進來。
“郡主……”安以容勉強的笑了笑。
端木思臉色十分難看,看見安以容,直接上前,沒等安以容反應過來,她已經掄了兩耳光過去。
安以容被扇得眼冒金星,整個人差點暈死過去。
羞花看著,心疼不已,忙扶著安以容後退了幾步,衝端木思道:“郡主,你未免欺人太甚了吧!王妃是怎麽招惹你了嗎?”
端木思瞪了羞花一眼,道:“你個叛徒,閉嘴!本郡主是不喜歡慕淺幽,但是,更加不喜歡這個披著人皮的蛇蠍女!你羞花更是不要臉,背叛了慕淺幽,來給這個蛇蠍女當牛做馬,可真是本事!”
“郡主,你可不要胡說!”羞花咬牙。
“滾!”端木思怒罵道,“今日原本是大婚,可都被你這女人攪和得成什麽了!我哥現在成了整個皇城的笑話,你滿意了?”
安以容臉色發白,低聲說道:“郡主,也並非是我本意。”
“少找借口!”端木思瞪她,“這不是你本意都鬧成餓了這樣,若是你本意,那還得了?你就跟個瘋婆子一樣,見人就咬!那個什麽流螢公主招你惹你了?你看見她就發瘋!”
“郡主,那個流螢公主她真的很有問題。”安以容忙道。
“滾!”端木思又是怒罵,“少找借口!她能有什麽問題?不就是我哥多看了她幾眼嗎?你自己管不好我哥,還要怪我哥咯?再說了,你對著她發瘋,為什麽受傷的卻是我哥?我哥還真是上輩子造了孽,才娶了你這麽個掃把星。”
“郡主……”安以容覺得十分委屈。
“別裝了,委屈給誰看!”端木思譏諷道,“我可不是慕淺幽,不吃你這套!當初,慕淺幽就是看你這麽柔弱才保護你吧,你倒好,直接捅人家一刀,搶了人家的男人!嘖嘖,真是有夠不要臉的!不過啊,你欠她的,終究是要還給她!”
可不,現在就應驗了!
她成了端木崢厭惡的女人!
“郡主,能不能請你幫幫我?”安以容看向端木思,淚光閃爍。
“沒門!”端木思毫不留情的拒絕。
幫安以容?她又不是腦袋有問題!她早就看這女人不順眼了,沒直接殺了安以容就算很對得起了!再說了,安以容有如今的下場,那都是她自找的。
“郡主……”
端木思懶得再聽她囉嗦,抬手,道:“你這叫自作孽不可活!本郡主就是來看下你的笑話,順便出口惡氣!現在,惡氣出完了,我走了,你好自為之!”
端木思說罷,挑了挑眉,轉身便是離開。
安以容目送端木思離開,臉色愈加難看。
“王妃,現在怎麽辦?”
攝政王府除了端木崢之外,就是這端木思最重要了,可這一天之內,這兩個人都對安以容厭惡至極,可想而知,接下來安以容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我哪知道……”安以容隻覺得十分無力,從頭到腳都透著冰涼。
忽然覺得,整個世界都在跟她過不去,這種感覺,真的好悲涼!
“王妃,沒有王爺的寵愛,在這攝政王府你的日子怕是不好過。”羞花勸慰道。
“我當然知道!”安以容深吸了一口氣,“可眼下,還能有什麽辦法?先呆著吧,視情況而定。王爺現在還不敢殺我,若是我死了,他是身世曝光,那可就不好了。”
她想,隻要她在這攝政王府,她就有機會打動端木崢。而她握著端木崢的秘密,端木崢不敢輕舉妄動。
“王妃,奴婢倒是有一個辦法,王妃要不要試試看?”羞花獻計。
“什麽辦法?”安以容聽得麵色一喜。
“得看王妃舍不舍得了。”羞花意味深長的笑笑,對著安以容的耳畔低語一番。
安以容蹙眉,臉上表情複雜,似乎是在思考著,衡量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