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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驛館失火

  “這……”周叔有些為難了,真假不顧,拓跋珂現在的身份到底是蕭承玨的母親,直接讓她自生自滅似乎也不大對,他拿不準,隻好來問蕭承玨了。


  花念傾真是煩透了拓跋珂,她對拓跋珂寬容,拓跋珂倒是蹬鼻子上臉了。


  “她根本就不是拓跋珂,以後不用將她當成你們主子的母親供著,她若再生事,直接趕出去便是。”花念傾又是重申道。


  周叔頗為意外,看向蕭承玨,似乎是等蕭承玨做最後的結論。


  蕭承玨點頭,道:“以後這種小事不用稟報了,真的需要稟報的話,傾兒做主。”


  意思就是,這府裏上下,不管大事小事,花念傾做主。


  “是。”周叔本就不敢低看了花念傾,如今,更加不敢了。


  花念傾懶得理,直接揪著蕭承玨進了屋,再關上書房的門。


  關門之前,她對周叔說道:“周叔,聽我的沒錯,那個女人,誰都別管她,讓她自己作去,作死了拉倒!”


  “……”周叔還沒來得及回話,麵前的門“砰”的一聲關上。


  周叔木然的看了一眼,無奈的歎氣,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這都關他啥事啊!

  “我說不管拓跋珂你不會生氣吧?”


  書房中,隻剩下他們兩人,花念傾整理著書桌上淩亂的圖紙,蕭承玨則是站在她的對麵。


  蕭承玨聽見花念傾的問題,禁不住失笑,他有什麽好生氣的?

  “都說了,你做主。”蕭承玨回了她一句。


  她做主,所以,她所有的決定他都無條件支持。


  “你沒意見就好。”花念傾隻是笑,將理好的圖紙遞給蕭承玨,道,“隻不過,拓跋珂再這麽作下去,我怕我真沒那麽好的耐心了。”


  “那你還這麽容忍她!”蕭承玨接了過來,無奈的笑,“要不趕她出府吧?”


  “她現在可是到處跟人說她是你娘啊,你還趕她出府?我可不想全皇城的人都在議論你不孝。”花念傾笑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嘴長在別人身上,理那麽多做什麽?”蕭承玨將圖紙放到書架之上,無所謂的開口。


  花念傾聽在心裏,淡淡的笑著。


  蕭承玨隻在乎她的想法,旁人的,他從來就不在乎。


  “對了,拓跋奕和拓跋媚兒是怎麽死的?”花念傾忽然轉了個話題,問道。


  “驛館失火。”蕭承玨回答,“你怎麽忽然問起這個?”


  “拓跋媚兒有個習慣,喜歡撥弄腰間的玉穗,我發現,拓跋珂也有這個習慣。”花念傾說道,“我懷疑,拓跋珂會不會是拓跋媚兒假扮的?畢竟,人家都說,女孩會比較像姑姑,你跟你娘挺像,那拓跋媚兒跟你的相貌倒是也有那麽幾分相似。”


  蕭承玨沉默著,眼中卻暗藏幾分深邃。


  花念傾注意著蕭承玨眼中的神色,好奇的問道:“蕭承玨,你該不會早就知道這拓跋珂是拓跋媚兒吧?”


  蕭承玨看向花念傾,沒有回答。


  花念傾這下明白了,被她猜中了。


  她懷疑拓跋珂是假的,但是,卻沒有什麽證據。


  蕭承玨走到花念傾身邊,輕輕摟過她,溫聲勸道:“好了,你別管了,隨她去吧!”


  花念傾皺了皺眉,道:“喂,你這麽護著她,你別告訴我,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


  “胡說八道什麽!”蕭承玨黑了臉,抬手輕點了下她的小腦袋,抑鬱至極。


  “哼!叫你護著!”花念傾嘟了嘟嘴,很不滿意。


  “她……肚子裏的孩子,是端木崢的。”蕭承玨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花念傾實話,“端木崢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但說不定什麽時候又回來了。”


  “所以你任由拓跋媚兒假扮拓跋珂,萬一什麽時候端木崢來找事,也算有個把柄在你手裏了?”花念傾問。


  “算是吧。”蕭承玨歎了歎。


  “拓跋媚兒該多恨端木崢啊!”花念傾咂咂嘴,“她可是跟我說,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乞丐的……端木崢這到底是有多招人恨啊!”


  蕭承玨無聲的笑。


  花念傾想著,又是抬頭,看向蕭承玨,道:“我怎麽發現,你好像挺容忍端木崢的?你跟端木崢之間,真的是有仇嗎?”


  蕭承玨沉默了。


  有些事,他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花念傾。


  花念傾看蕭承玨半天不說話,伸手推了推他,道:“喂,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蕭承玨勉強笑了笑,道:“我是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說什麽?”花念傾追問了一句。


  蕭承玨看著花念傾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你知道端木崢為什麽離開嗎?”


  花念傾搖頭。


  這個,她真不知。


  蕭承玨歎了一口氣,道:“先說好,不許生氣。”


  花念傾想了想,認真的點頭。


  蕭承玨這才開口,說道:“端木崢,是厲振。”


  “你說什麽?”花念傾臉色一白,抓住蕭承玨的手不由得鬆了鬆,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我告訴他,你是傾兒,所以,他才離開的,也因此,他不再跟大炎有任何瓜葛。”蕭承玨平靜的說完。


  “所以,這麽多年來,你早就知道端木崢的身份?”花念傾皺眉,問道。


  “是。”蕭承玨點頭。


  花念傾再後退一步,撞上椅子,索性坐了下去,整個人都有些頹然。


  她是猜到端木崢是穿越來的,卻沒想到,竟然是他!


  那麽多的愛恨糾葛,現在想來,可真是諷刺。


  “傾兒。”蕭承玨上前一步,蹲下身,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她的膝蓋之上,抬頭看她,輕聲說道,“別胡思亂想了,很多事,並不是我們的錯。欠他的,早就還清了。”


  花念傾搖了搖頭,道:“我以前不相信天理循環,不信命的,可現在,真的不能不信。我們奪走了他應有的一切,害得他痛苦一生。就連他想要的愛情,我也給不了他。”


  莫先生的確是有一雙兒女的,厲振就是他的兒子,可莫先生自己都不知道兒子還活著。


  多年前,莫先生的妻子以及一雙兒女,被莫先生政場上的對手謀害,葬身火海,化為灰燼。可誰曾想,莫先生的兒子卻是逃出生天,卻是被國際赫赫有名的殺手帶回去撫養成人,改名厲振。


  厲振最開始,對他們都是有怨恨的。他恨他們搶走了自己的父親,更恨莫先生不去尋找自己的兒女,反而隨便將旁人認為親生兒女。隻是,連他自己都沒料到,他會愛上當時的莫念傾。他算計了莫先生和莫絕多次,可對莫念傾,卻一直手下留情。


  莫念傾當他是朋友,她本來就沒多少朋友,所以,她很珍惜和厲振之間的友情。直到有那麽一天,厲振生病,她去照顧厲振,卻在無意中,在厲振的家中看見了莫先生一家人的照片,她才知道,原來,她和莫絕搶了厲振應有的一切。


  她藏著這個秘密,試著去接受厲振,可是,很快,她就發現,感情勉強不得。就連厲振牽她的手,她都想著落荒而逃,更別說跟厲振談戀愛了。她,心也好,身也好,都隻向著莫絕,根本容不得旁人靠近。


  所以,她說要給厲振機會,可很快,她再一次關上心門,沒有再給厲振機會。她知道這樣出爾反爾不好,可是,她無法控製自己的心,更是無法勉強。因此,她對厲振,一直有愧。


  那段日子,莫絕一直很忙,她總是看不見他的人影。她著急,心慌,她覺得心裏藏著事,總是不踏實。終於,有那麽一天,她約上莫絕去餐廳,兩個人在一起說話的時候,卻被厲振碰上,厲振才知道,原來,她喜歡的人,是莫絕。


  三個人的糾葛,卻是從這裏開始爆發。厲振心中恨著他們,也不願意跟莫先生相認,他甚至覺得,他們想讓他認莫先生就是因為他們想要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他不願意讓他們如願以償。


  他們之間,隔了個莫先生,同時又隔了個厲振,所以,他們才將所有的感情深埋,永遠壓抑著,不再言說。


  直到後來,厲振接到任務,是除掉莫絕。


  那一次,莫念傾偷偷跟著厲振到了郊區,卻是替莫絕擋了致命的一擊,死在他們的麵前。她隻是希望,用她的死亡,換取他們之間的和解。她希望,厲振能認莫先生,畢竟,他才是莫先生的親生兒子。


  誰曾料到,人算不如天算,她死之後,他們也沒能逃脫。


  一場爆炸,他們終究一起,化成了灰燼。


  蕭承玨說,欠他的,早就還清了。


  是啊,她用她的命還給了厲振,不僅是莫念傾的命,還有慕淺幽的命,也一並抵上了。


  花念傾隻覺得思緒有些淩亂,怎麽也沒想到,端木崢就是厲振。


  她伸手,摟著蕭承玨的脖子,身子前傾,低頭將腦袋埋進他的頸窩。


  “的確是還清了,被他殺了兩次。”花念傾喃喃道。


  說不清楚是什麽樣的感覺,恨著的人,忽然變成自己愧對的人,這種滋味,真不好受。


  蕭承玨伸手,輕輕摟著她的背,溫柔的撫著。


  “都過去了。”蕭承玨輕聲說著,唇角輕輕觸在她的臉頰上,繾綣不已。


  所有的仇怨,都已隨風散去,留下的,隻剩回憶。


  回憶裏,酸甜苦辣,一應俱全,可卻已經記不清那些愛與痛的感覺了。


  “就是覺得,挺諷刺的。”她低低的說著,“你說,如果當年我們沒有遇到爸爸,是不是就不會有那麽多的事了?”


  “有些事,恐怕是命中注定。”蕭承玨回答。


  這些假設性的問題,他也不清楚答案。


  但他卻知道,這世上,沒有如果。


  “怎麽也沒想到,端木崢竟然是厲振。我以前一直覺得,是我們欠了他,搶了他的爸爸,搶了他的身份,搶了他的一切。”花念傾低低的說道。


  “別胡思亂想,那些都不是我們搶來的。”蕭承玨安慰道,“為人子女,我們並沒有做錯什麽,我們也沒有阻止厲振與爸爸父子相認,是厲振自己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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