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我在學校門口

  開車一路加速度。


  “老板，你來了……”看場子的小彺趕緊上來。


  “警察局的人又來過嗎？”


  “沒有。意外真要關嗎？”


  “沒事。”他一定不會這麽認輸的，是誰栽贓嫁禍，是誰要置他於死地，他一定得揪出來。


  “昨天派出所一鬧，生意立刻就差了。這兒一向紅火，突然封了真是可惜了。”


  “昨天在哪兒被搜出來的？”


  “在二包間。”


  二包間不過是二樓普普通通的一個包廂，他們要交易也不會選這個地方啊。


  “沒事的。放心吧，意外不會被封，兄弟們不會沒飯吃。”


  “嗯，老板一向待兄弟門不薄，兄弟們就是拚命也心甘情願。”


  殷仲辰拍拍那個男人的肩膀笑道：“好好活著。我先去處理其他事，看好，任何有嫌疑的人都不準放過。”


  “放心吧。”


  兩通事故下來，公安局死死盯緊了殷仲辰。當初拿過錢的內線人也都表示為難，不肯再幫他。殷仲辰像是到了四麵楚歌的地步，隻剩下一味地填錢！填錢！公安局就像是個越補越大的補不完的大窟窿，他們黑麵吃完白麵吃，背地裏拿著殷仲辰的錢，下腳就踩他的臉，翻臉就封店。沒辦法了，還是隻能去堵住他們的嘴。


  “老板，查到了，毒品交易的兩個人都是安南縣的。”


  “安南縣？”


  “嗯，他們是一個叫陸虎的青皮的手下。”


  “陸虎……”殷仲辰眉頭一皺……


  “嗯。他們招出的陸虎，臉上也有一道疤……”


  殷仲辰的眼睛倏然睜大，是他……他沒死？！

  “他半年之前就將隊伍解散了，聽說是跟著什麽大人物混，不過幾日前突然回到安南縣，要領著他們掙大錢。然後這兩個小地痞流氓就稀裏糊塗地進了警察局。”


  “半年前他投靠了誰？”


  “這個還沒有結果。我會盡快的。”


  陸虎……他竟然沒死……殷仲辰抓緊方向盤，牙齒恨得咯咯響。他調轉方向……一路疾馳……


  最後一次看表，指針已經指過九點，殷仲辰出去十個小時了……寂夏坐在窗邊仔仔細細聽著汽車聲。每當有車經過，她就挺直耳朵去捕捉殷仲辰的響動。


  當門口又一次響起“哢嚓”的聲音時，她一個激靈抬起頭。又一聲“哢嚓”響，有腳步走了進來。殷仲辰推開門看到的畫麵是:他的小女人，坐在窗台邊，抱緊了膝蓋，又期待又恐懼地望著自己……


  “怎麽在地上坐著？”殷仲辰將她抱進浴室，放了滿滿一缸水把她浸在裏麵。


  寂夏依然有些戰栗。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將殷仲辰抱緊，貼著他的胸膛，問道:“你去哪兒了？我怕你不回來了……”


  “傻瓜，我這不是來了嘛。”殷仲辰親親她的額頭，拿毛巾給她擦了擦頭發，“待會兒吃飯，我送你回去。昨天沒回去，你爸媽沒問嗎？”


  “我出來的時候他們都沒在家，也沒找我。”寂夏的恐慌稍稍緩解，一夜煎熬，她隻求殷仲辰不要出事。對於他要走，她依舊不知道該怎麽接受……此時就一心隻求他平安無事，哪怕最後陪他終老的人不是自己，哪怕他日後帶著妻兒出現在自己麵前，她也不介意，隻要他還活著，健康地站在自己麵前，依舊可以這樣笑……


  送寂夏回去的路上，兩個人沒說太多。殷仲辰不想她知道的事依舊隻字不提……寂夏明白，隻是不由自主地心悸害怕，她不知道事情究竟怎樣，是她誇大了影響還是本就該如此令她忐忑？

  沒有答案，隻有猜想……


  三天沒有殷仲辰的消息，她打遍了找遍了，幾天前暢通的號碼，一瞬間，變成了空號……她隱隱約約又開始害怕，一個人抱著腿坐在床上望著清冷的月光。


  淩濤……韓廣廈……阿信……他們全說殷仲辰出差了，要過幾日回來……問他們具體時間，有說一個月，有說半個月……口徑不一……


  她知道，殷仲辰出事了……


  直到那天晚上。藍色的一串手機號跳動著奇異的光芒。


  寂夏放下手上的熱水，持著手機，遲遲不敢接通……消息是好是壞，她總得做個準備。響了停響了停……第四遍。


  “夏，我在你們學校門口。你……”


  “你等我，馬上下去。”她知道那是殷仲辰。幾天之後他又莫名其妙出現了，是不是別人的男朋友也這麽神龍見首不見尾呢？她邊跑邊想……以至於心跳過快，透不過氣。快到校門口時，她彎腰猛烈的喘息，胸前上下起伏，汗液爭先恐後的往外竄。


  邁步出去，她一扭頭就看見了人群裏的殷仲辰。


  待寂夏走近，殷仲辰彎腰，抹去她額頭的汗液，另一隻手持著手機，他道:“剛才真的是我在打電話，讓她跟你說。”


  他把電話放到寂夏耳邊:“叫嫂子。”


  “嗯，仲辰剛才一直給我打電話呢。”寂夏也不明白現在的情況，什麽嫂子？亂七八糟的……


  “你把電話給臧碩，讓他自己說。”那邊的女人像是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