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何婉秀開門見到是白家父母,還以為兩人是來送錢的,結果迎麵就被白母打了兩個耳光,白母農婦出身,現在在家還幹農活呢。手勁不是一般的大,這兩巴掌直打的何婉秀眼冒金星。
“媽~你幹什麽?”
白母一把拽住何婉秀的頭發,另一隻手不停的甩何婉秀巴掌,“我幹什麽,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你這個惡心人的玩意兒,你是缺了男人會死是不是?!竟然敢敢背著誌國偷人!”
聽見‘偷人’二字,何婉秀心一跳,難道這兩人知道了柔曼不是誌國的孩子這件事?可……可他們是怎麽知道的?
正在自己房間裏玩手機的白承望聽見動靜出來一看,自己媽正在被奶奶按著打,他就上前去想要將奶奶拉開。
“奶,你幹嘛打我媽?”
白母一看見白承望,就想到自己兒子腦門上帶的結結實實的綠帽,往日的慈愛都化成了怨毒,她也不打何婉秀了,反手就給了白承望一巴掌,“呸,別叫我奶,我不是你奶,你奶還不知道是誰呢,你個野種!”
此話一出,別說何婉秀,就連白承望都愣住了!他看著往日看見自己都笑眯眯的叫自己‘我的乖孫’的奶奶,此時用像看髒東西一樣的眼神看著他,還……還有,什麽叫自己是野種,自己是爸爸的兒子,怎麽可能是野種!
他這麽想的,也是這麽說的。
白母就一口濃痰唾在何婉秀臉上,“你才不是我兒子的種,你是這賤人偷人生下的野種!”
何婉秀此時顧不得惡心,連忙道,“媽,怎麽可能,小望是誌國的孩子,您怎麽能說小望是野種!你是又聽誰在胡亂嚼舌根了?!”
白母又扇了了她一巴掌,“這是誌國跟老婆子我說的,我兒子還能騙我不成?!你這個惡心人玩意兒,人偷了一個又一個,不但白承望不是誌國的種,就連白柔曼也不是誌國的種!”
何婉秀原本想理直氣壯的想要反駁的話被最後一句話給噎住了,雖然她並沒有偷人,但柔曼不是誌國的孩子這一點,她無法否認,“小望是誌國的孩子,娘,你要相信我,真的。小望真的是誌國的孩子。”
聽見這話,白承望的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姐不是爸的孩子?”
何婉秀一噎,將頭扭到了一邊。
這就是默認了!
白承望就叫道,“媽,你真的偷人?你怎麽能偷人呢?你不是說你和爸爸是真心相愛的?你怎麽能對不起爸爸?!”說到這裏又想到什麽似的,趕緊問道,“你說我姐是爸的孩子,但是我姐不是,那……那你說我是爸的孩子?是不是也是騙人的?”
這一刀捅的才入骨三分!
何婉秀捂著胸口,麵帶悲苦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小望,你就是這麽看媽媽的?”
白承望被何婉秀眼中的失望、失落、苦澀看的心酸,他先受不住移開了目光,但還是說了一句,“不是我怎麽看媽的,而是媽到底做了什麽!”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白父說道,“誌國家的,既然你不承認,誌國又說是,那咱們就去做檢查吧!現在都有那種可以檢驗是不是親生孩子的地方,咱們明天也去檢查一下。要是冤枉了你,我和你媽就跟你道歉,要是沒有,那你就從這裏搬走吧,我們沒法再留你了。”
何婉秀看了看這個公公,又看看還有些憤憤的婆婆,隻能答應下來,但她還是提了一句,“今天你們已經探視過誌國了吧,一個月隻有一次的探監機會,咱們下個月過去,找誌國拿一些血,再去做檢驗。”
白父:“我今天已經和誌國要過血了,這個你不用擔心,明天就可以去!”越早越好,省的你暗地裏作妖。
這次,白父白母沒有連夜趕回去,他們住進了白柔曼的房間裏。
第二天,一行四人就去了鑒定機構。
在等待結果的這幾天裏,白家父母都住在何婉秀這邊並沒有回去。
終於到了取報告的時候,何婉秀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這幾天沒有一刻是清閑的,雖然鑒定結果還沒出來,可白母仿佛已經認定了孫子不是自己的,每天都變著法折騰她。
做個飯,她說鹹了,讓重新做;給端個水,說水太燙,自己是不安好心想燙死她;吃完飯就坐在那裏邊嗑瓜子便看戲曲頻道,還指使她給捏肩捶腿,力道稍微重一點她就叫喚的跟殺豬一樣。捏舒服了,她就說地上髒了,讓她打掃。嗬,那可不是髒了嘛,垃圾桶就在旁邊,可人家就跟沒看見一樣,瓜子皮扔的滿地都是……終於要睡覺了吧,又讓自己伺候她洗腳……
好幾次何婉秀都差點沒忍住要翻臉,可想到隻要拿到了報告,證明小望是他們的孫子,到時候再收拾他們也不遲!
何婉秀是真的一直認為白承望是白誌國的孩子的。
可拿到報告後,她傻眼了,白承望和白誌國並沒有血緣關係!
“這……這怎麽可能!這不可能!一定是你們搞錯了!這不可能的!”
何婉秀一直說白承望是自己的孫子,做鑒定也一點不心虛的樣子,她這個樣子還是讓白母心裏升起了小小的期待:說不定是誌國搞錯了呢!
可今天,這一切被打破了。
白母也不管還在醫院裏,上前就去廝打何婉秀。“別人說的都是錯的,就你是對的是吧?!你這個賤人,破鞋!男人偷了一個又一個!還賴在我兒子頭上!你這是男人太多,不知道孩子是誰的了吧!”
自從看到檢驗結果,白承望就一副靈魂出竅的樣子站在一旁,就算現在何婉秀被打了,他也沒任何反應。他腦子中隻有一句話,‘原來,自己真的不是爸爸的兒子!’
這時,一個男人上前強行拉開了白母,擋在了何婉秀的身前,“這位老太太,您怎麽打人呢?”
終於從白母的手下逃脫了出來,何婉秀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景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