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入異世界
仙宗主峰麵積不小,上麵大大小小的建築鱗次櫛比。
主峰中央,坐落著一座很大的建築——仙宗大殿,大殿巍峨挺拔,很是壯觀。
以大殿為中界限,一邊是居住區,建築群錯落有致,典雅美觀。
另一邊是商業區,街道整齊,熱鬧非凡。
此時的仙宗大殿前方,有一群人正在此據守。
而在他們對麵,另一群人與他們對峙,擺出隨時攻擊的架勢。
攻擊一方隊伍中走出一人,此人中年文士模樣,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儒雅姿態。
“彥武,快點放了公子,你們這群大逆不道的叛徒,竟然趁著仙主薨逝之時挾持公子,爾等意欲何為?”中年文士憤慨的大聲喊話。
“笑話,誰不知道,在這偌大的仙宗之內,你貞氏比我彥氏強的不是一星半點,你我兩家勢如水火,原本仙主在世,還能震懾你們貞氏,不敢對我彥氏動手,如今仙主不在了,貞氏還會容得下我們?”守方隊伍中站出一人回應。
這人黑臉、虯髯,眼露凶光,想來他就是中年文士口中的彥武。
“彥武,你們彥氏挾持公子,真的是為了這些事嗎?你我心知肚明,況且仙主逝去之前,早已秘密交代於我,你們彥氏,早就勾連敵對勢力,意欲裏應外合,鏟平我仙宗,你當我們都是瞎子嗎?”中年文士反駁。
“貞清,哪那麽多廢話。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彥氏必須得給自己找一條活路,現在不動手,難道還要等你們貞氏滅掉我們整個族群?要戰便戰。”彥武不無譏諷的回應。
“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我們狠辣無情。”
儒雅瞬間褪去,叫做貞清的中年文士,冷眼相對,四周的溫度像是突然降了下來,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寒意。
最終還是談崩,雙方直接幹了起來。
武器相撞的聲音此起彼伏,而彥武和貞清的戰鬥顯得更加高級,赤手相搏,卻打的光芒四射,不時從兩人戰團當中傳出裂空聲。
戰鬥開始的快,結束的也不算慢。
彥武一夥,整體實力弱了不少,根本不是對手,丟下不少彥氏族人的屍體敗走。
取得勝利的貞氏,也付出不小代價,雖然死的人沒有彥氏多。
貞清帶人進入大殿,徑直往大殿最裏麵走去,直到看見一道碩大的石門,他才停了下來。
“公子,彥武那些人,已被我們打敗逃跑,你可以出來了。”貞清對著石門大聲喊話。
寂靜無聲,石門也沒有打開,石門內也沒有任何回應。
“危險已經解除,公子可以出來了。”貞清再次大聲喊道。
喊話結束,石門一直未動,也不見貞清口中所謂的公子,有任何應答。
“去,讓族內擅長機括的人來,準備破開石門。”
貞清有些氣急敗壞,給身後的族人下了命令。
時間不長,一胖一瘦倆人走到石門前,向貞清行禮之後,便開始對石門的機關研究起來。
敲敲打打,摸摸索索,這裏看看那裏看看,看完之後又站在那裏思考。
如此往複了好些次,時間也過去好幾個時辰。
見機括高手這麽久也沒能打開石門,貞清有些著急。
他不是沒想過強行破門,隻是他心裏清楚,這石門之內便是仙宗宗主練功之地。
其中留下了宗主的印記,又有曆代宗主布下的陣法守護。
以他的實力,沒有任何把握,在破門之後不受反噬,弄不好就會身死道消。
所以,貞清隻能耐心的等待。
又過了幾個時辰,兩位機括高手仍然一籌莫展。
最後,隻得對著貞清搖了搖頭,肯定了自己對此門無能為力的現事實。
貞清擺了擺手,示意兩人退下。
盯著石門片刻,之後下定決心,他要強行破門。
如今這個態勢,若不能早一刻拿住仙宗公子,那前麵所做的努力,皆是白費。
信念至此,貞清開始凝聚體內的靈力,準備強行破門。
在貞清即將蓄滿靈力之時,突然,前方傳來石門開啟的轟隆聲,所有人都盯著石門看。
隨著石門的開啟,從石門內探出一個腦袋,觀察著眾人。
石門又開大了一些,門外的人,才完全看清楚門內所站之人,不是仙宗公子還能有誰?
當看到門外站著一群紮著長發身著長衫的人,門內的公子,眼神中充滿詫異和不解。
片刻之後,公子的眼神又出現了茫然。
在此過程中,這位公子一句話也沒說。
門外眾人雖然看到公子眼神不太正常,但他們都以為,這位平時自視甚高卻又膽小怕事的公子,隻是被先前的武力挾持嚇傻了,才會出現精神恍惚的狀態。
“公子恕罪,貞清來遲,讓公子受苦。”
貞清表情誠懇,單膝下跪,向公子告罪。
“公子恕罪。”其他人也跪下大聲喊道。
麵對這麽多人的下跪,公子先是有點慌張,隨後又恢複了先前開門時恍惚的樣子。
貞清微微抬頭,瞟了公子一眼,發現他還是那副恍惚的神情。
內心鄙視一通,然後起身,站直身體。
其他人見貞清站起,也跟著起身。
再次觀察公子之後,貞清才再次開口:“公子這兩日也累了,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待恢複之後,再與眾峰主商議宗主之位的繼任事宜也不遲。”
點了點頭,公子像是稍微恢複了一絲清明,給出一個回應,但他並未張口說話。
貞清在前引領,公子緊隨其後。
待公子離石門遠了一點,在沒人操作的情況下,石門竟是自動關閉。
眾人這才明了,石門的開啟是認身份的。
而跟著貞清前行的公子,內心卻默默感歎:這特麽什麽地方,不但所有人都奇奇怪怪的,就連這道石頭門,竟然也是智能的,也不知道是指紋識別還是人臉識別,或者是其他什麽鬼。
貞清帶著公子,走進一個規模不小的園子。
直到一位老者迎了出來,貞清交代幾句之後,才轉身離開。
公子站在那裏發愣,老者卻感歎一句:人心善變啊,老宗主在世之時,這些人誰敢這樣行事。如今老宗主逝去,這些人竟然如此對待公子,就連一向儒雅出塵的貞清,也對公子如此怠慢。
公子依然傻愣愣的站著,但卻在心底思索老頭說話的內容,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那位叫貞清的中年文士,到底做了什麽怠慢自己的事情,讓老頭有此感歎。
見自家公子沒有言語,老者看了一眼自己家公子的樣子,再次歎氣。
至於這聲歎氣又是為什麽,表達了怎樣的情感,公子也弄不明白。
被老頭帶著進了房間,隨後老頭出去,吩咐幾名婢女準備熱水,為公子沐浴更衣。
待所有人都出去之後,公子將幾頁寫滿字的紙張塞進枕頭之下,隨後,才在桌邊坐了下來。
如果現在有其他人在場,隻會看到公子異常平靜的坐著,哪來什麽呆傻茫然。
此刻這位被稱作公子的人,內心的五味雜陳隻有自己能夠體會。
既來之則安之,熱水備好,公子準備進入浴室沐浴。
卻見身後兩名婢女,也要跟著進入浴室,公子激靈一下。
心想哪有一個男人洗澡,旁邊還有兩個女人盯著的,想想就別扭。
轉身堵在門口,將婢女擋在浴室門外,公子木然的看了她們一眼,哐啷一聲關了門。
兩個婢女在外麵,隻剩下麵麵相覷。
見公子的意思,是不讓她們進去伺候,就退的更遠一點。
一左一右,站在房間的門口。
“公子今天有些奇怪,平日裏沐浴,都是由我們幾個伺候,今日為何將我們趕了出來。”婢女甲疑惑著說道。
“確實有點奇怪,不過聽說,這兩日公子被彥氏挾持,估計是受了刺激,才會如此反常吧。”婢女乙回答。
“應當是的。”婢女甲補充一句。
此刻的公子,泡在浴盆裏思緒萬千,聽著兩個婢女在外麵竊竊私語的內容,他十分不解。
出了那道石門,就被所有人叫做公子,那這個所謂的公子是誰。
自己出現在所有人麵前之前,又發生了什麽?
那個老頭像是奴仆,他又在感歎些什麽?
熱水雖然能緩解身體的疲乏,但對內心的疑惑和緊張,沒有任何緩解作用。